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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不对劲,平轩君再次用鼻子细细的嗅了一下,这味道,她闭上眼,猛地睁开,这是长久接触毒物而晕染出的特殊的体香!如果她都察觉出了,那么身为鬼王的楚易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没有阻止?还是,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傍晚时分,香文正端着一盆水准备给仍在昏迷的小女孩擦擦身子,一位低着头的小丫环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说:“夫人,您累了一天了,让奴婢帮您吧。”
小丫环背对着夕阳,让香文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香文很高兴听到“夫人”而不是“二夫人”,立刻夸赞了这位丫环就把水盆给她了。
就知道你吃这套,平轩不动声色接过盆,钻入小女孩休息的马车中。
待她出来后,将盆中水倒掉,正要慢慢踱到季总管身边,冷不防被一双强有力臂膀拖到旁边的树荫里。
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着呼吸轻轻吹拂着她的鬓发。
平轩君脸红了,连忙镇定住,想要扯开他的钳制,想不到却被他拉的愈近,几乎贴到他胸口。
“你动作还真快呀……”
平轩君不敢直视楚易的眸子,她似乎心中很明白那是一双如何会勾魂的眼睛,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平轩低着头,答道:“此女眉心有些青紫,指甲泛白,周身有种独特的味道,她应该是某个门派的研究用毒的门人。”
楚易不满意她一直低头说话,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觉得是哪个门派?”
树影横斜,月光黯淡又迷离的撒在两个人的身上,此时的楚易,离平轩是这么的近,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无时无刻不在诱哄着她醉倒在他的怀中;而楚易眼中的平轩君一张素丽的小脸,透露着紧张和不安的眸子,一张一合的红润小嘴……
楚易只想了一下,便毫不犹豫低头摄取了怀中的甜蜜。
这一吻很长,极尽缠绵,楚易欲罢不能的停止这个吻,将平轩君搂在怀里,轻轻上下摩挲着她的背。
“你觉得是哪个门派?”
平轩君还没有回复过来,她还带着些娇喘枕在楚易的胸前。
“呀,”平轩君轻呼,“你干吗咬我!”平轩君看着低头在她肩上作祟的罪魁祸首指责道。
楚易一脸无辜的说:“我问了三遍,你觉得是哪个门派,你都没有回答阿。”
平轩君被他看得尴尬极了,知道是自己还沉醉在刚刚的吻中,忙回答道:“我认为是百花派,近几年它对朝廷越来越明目张胆的作对,上次还劫了囚车不是么,这女孩应该在百花有四五年的训练,她身上的那个味道,我曾在饿死鬼那闻过,因为她入门未深,所以并不浓郁。”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楚易好似在说着情话一样将头靠在她的头上,她的头发好软,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发现。
“我?应该问你想怎么办吧?”平轩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她还在他的怀里。
楚易抬手用指尖轻轻扫过平轩的鬓角,说:“静观其变,先不要打草惊蛇。”
平轩君因为他这个细小的动作而不自觉战栗起来,差一点晃了神,赶忙清清嗓子,调整了思绪:“庄里会不会也有事情?”
楚易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到底是自己的得力鬼将,到底是做楚庄夫人的女人,思绪的敏锐程度比他身边的谋士也高上一筹,他略施力搂了搂平轩的腰:“放心,我早就有了部署,庄子安全的紧。”
平轩君点了点头,随着他搂腰的动作她猛然意识到两人亲密的姿势,于是想推开他。
“别动,”楚易纹丝不动,“靠一会。”
平轩君愣住了,她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抗拒这么温柔的话语和温柔的碰触,她乖乖的任楚易靠着,心里只想着,就一会,一会好了,但殊不知她的内心的真实意思是再多一会,再多一会……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回到车里去了。”终于,平轩君拉拉楚易的衣角。
久到平轩君都开始怀疑楚易已经睡着了,他才缓缓放开平轩君,当他温暖的怀抱撤离,平轩小小的打了个冷战。
“我是为你到西域的。”
“啊?”冷不丁冒出一句,待平轩君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的耳根子有些红烫。
“你应该明白吧?”她应该知道的,只不过看她那么迟钝闪躲的态度,他决定摊开来讲,像个小孩子邀功一般。
平轩君僵住,不敢出声,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说的这么直接!
“明不明白?”不会吧,她难道不明白?那要是自己不说,岂不是白费力气救这个女人了?
“唔。”平轩君见他逼得紧,就随意应了一声。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楚易坚持着要明确的答案。
他怎么这么死皮赖脸啊,平轩君觉得无奈,这种事情也只有他才会大言不惭拿出来说!
“又不是我要叫你来的。”自己要来,还非要别人记住恩情,哪有这种人的!
“你说什么?!”楚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是仍然说道,”随便你怎么说,那你现在明不明白我是为你来的了?”
平轩君看着楚易颇有你不说“明白”就甭想回去的架势,只得努努嘴,不敢元的吐出两个字:“明白。”
这下楚易满意了。“你先出去吧。”他开心的说道。
“好。”平轩君看了楚易一眼,赶忙回过头,他的眼神!那么深邃,平轩的心跳莫名又加快了,只得赶快转过身不看他。
就在她要走出树林时,身后突然传来楚易的低呼:“平轩。”
“嗯?”平轩君还未回头熟悉的气味又包围了她,这怀抱……平轩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才离开它一会,但是竟如此怀念,天啊,自己该不会……平轩君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隐瞒女鬼的身份而嫁给我?”温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平轩猛地睁开眼,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同时,楚易放开她,她的身体又回归到清冷的空气中,呆呆的看着矜长挺拔的身躯越过她走出树林远去的背影。
平轩君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直都是最后楚易的问话。她是知道有一天这个问题要被提出来,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么不经意的情况下,这么的突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没人要求她隐瞒,是她自己为了另一个男人的一句“要作为平轩君嫁出去”而没有思考暴露后果作出的行为。如今怎么办,难道就告诉楚易这个原因?那么那段对于自己来说珍贵的记忆就要摊出来,而且,平轩君肯定,这个原因绝对不会让楚易高兴,甚至,连她自己现在都觉得无法对楚易说出这个原因。想到他在耳边的低语,他温暖的怀抱,他灼热的吻,平轩君坐起身来,用双臂环抱着自己。
楚易并不像以前的那个人,那个人说话不会像楚易那么强势,不会像他那样霸道的执意问自己“明不明白”,她以为她自己就是应该喜欢那种不言而喻的,可是现在,似乎这个做了自己两年相公的男人独特作风也让她的心起了涟漪。曾经以为除了他,没有人能让自己悸动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另一个人更加强烈的唤起自己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平轩君将头深深埋在臂膀里。
在捡到小女孩的第三天,楚易突然下令让季总管带着从西域选来的美女等服侍的一大群人先行离开,说是让他们先去庄内安顿,自己还要在路上多游玩几天,随行人多不方便,这样剩下的人只有楚易,香文,扮成丫环的平轩,小女孩,以及少数几个随从。
香文很高兴,因为这次是楚易主动留她下来,而且每天只要她去照顾女孩,楚易也会在她身旁,给她递递毛巾之类的,就像夫妇俩一起照顾孩子一样。她压根不知道楚易是借此观察这个可疑的小孩。
平轩君不知道楚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季总管临行前也表示不知道楚易遣走这一大帮人的打算,说起来,自从那天晚上的不欢而散,楚易也就没和她说过话了。
第四天,果然出事了。
马车驶进一片小密林,平轩君的耳朵就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声响,但是混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她又听不明确,不对劲,她刚有了这个想法,嗖嗖一排短箭袭来,将马车夫及几个来不及闪躲的随从一箭穿心。紧接着四面八方数十个绿衣人从树间飞跃而下,为首的三人直奔楚易乘坐的马车,其余的围成圆形直取马车周围为数不多的随从性命。
这是精心计划好的没有任何余地的刺杀行动!平轩君心里一阵抽紧,她不慌不忙闪躲着刺来的砍刀,留意着马车的状况,她明白楚易的武功,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希望暴露自己是女鬼的身份,毕竟自己的蚕丝弯刀一亮出来,就会被发现楚易跟鬼门关是有关系的。
楚易搂着香文跳出车外,来回闪躲着那三个绿衣人的攻击,他一只手护着香文,只空出一手迎接着对方的招数,靠着灵动迅速的身形,还算是游刃有余,一掌击退了一人,顺势一翻身踢倒了另一人,三人被打掉了两人,正当松口气之余,树林上凌空飘来四个红衣女子抬着一顶用各种各样鲜花装饰的蒙纱大轿,四人分别踩在树枝上定住,这鲜花轿子就这么悬空在树林间,炫目的很。
楚易一掌解决了剩下的一人,随即弹了弹衣襟,对着轿子轻笑朗声道:“阁下是百花会正主儿还是副主儿啊?楚某承蒙百花会抬举,这么大费周章。”
百花会的各堂堂主皆是女性,并各以一种花名相称,能坐上各种鲜花装饰的大轿的,不是正堂主就是副堂主。
轿中一个清润的女音传来:“传说易王此次出游随行众多,今天只剩下这么一小部分,想是易王已经料到百花要来,而将他们都遣走了吧。”“百花”正是正堂主的名号。
“不敢不敢,”楚易松开香文,不着痕迹的将她推往平轩君身边,“堂主用香极妙,楚易差点就没闻出来它的变化,幸好还来得及恭迎百花堂主大驾。”
“哼,”帘中女音,“你识出了我所派之人的香味,也识出了香味的变化,想必遣走随从也是料到我要来,但是却没有逃走,此等自信也是难得一见,只是……”百花堂主顿了顿,转了个轻快的声调,“今日本堂主也有自信不让你出这片树林。”
平轩了然,原来楚易识出了小女孩身上气味的变化,算到了百花会会循味而来,所以才让大部队先行。
轿中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随着音调的变化,一群红衣人盾起围攻向楚易,同时又是一批绿衣人袭向随从,整个小车队被团团围住,而古琴之声越来越急促,树枝间又有五名奇装异服的女子飘然而下,插近围攻楚易的阵中,红衣人退下,这五名女子随着琴声摆开阵形,互相配合,丝丝入扣,攻势逐渐凌厉。
传闻百花会不久前纳入几位塞外高手,可能就是她们,平轩君观察着那五位女子的装扮及其特殊的阵法暗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平轩君环顾四周,随从已经死的死上的伤,今日百花会不惜动用如此周密的计策和人力,只怕是要狠夺楚易性命的了。
平轩君迅速塞给香文一个纸袋,沉着吩咐:“这是毒粉,若有袭来,撒出便可。”
“啊你……!”香文看着这熟悉的略显苍白的容颜,不敢置信呆握着纸袋说不出话来。
平轩君也顾不得她,一甩头将发饰尽数甩下,一头青丝冷冽的散开,跃身跳上树梢,黑发张狂的在行进间舞动,左手朝近处的背对她两名围攻的赛外女子撒去银针,右手也丝毫不闲蚕丝弯刀直射向悬停的大轿。
“咚”琴声乍断,伴随着两名女子立时倒下的身影。
“女鬼,易王果然是鬼王,”透过幔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