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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筛选过后,才留下十大门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学有所成”的,当然不是单靠左右使的指点,个人的天分也很重要,所以似乎只有好色鬼一人,没有把他剑的天分发挥到极致,季左使自然恨铁不成钢,现在有了机会,虽然“鬼门关”已散,也是欢喜的很。
这样季总管教了他数日后,楚易和平轩君才从京城慢悠悠的回来,平轩君得知每日季总管都要教好色鬼练剑后,直嚷嚷着也要去。于是第二天,当虞墨到山间平地的时候,看到楚易,平轩君,季总管都来了。
“怎么?”纱后的眉毛挑挑,原来大家对他的事这么热心啊。
“色,你太慢了,”平轩君顿时满面生辉,晃晃手中的剑,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就跳上前,“来吧,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刚落,就见她翻起剑花,嘴中还兴奋的叫道:“你好福气啊!我已经不碰剑很多年!有我这个良师……”没说完就挥剑朝虞墨刺去。
场外的楚易和季总管看她那一剑,脸色同时一白,好在虞墨反应极快,迅速的掠过,才略微安了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内的变化,只见虞墨不慌不忙走起步法,他这步法……楚易看着,比前几年的还要更为精妙繁琐一些,看似极慢,像是少女在一步三摇,身形变幻确是极快,让人摸不着套路,捉不着方向,一时半会,虽然还不了手,但是平轩君竟也伤他不得。
她这是想练剑啊,还是杀人啊……虞墨走的正是他改良过的“回雪游龙”,其实这步法他还没有练透,有些地方也许是被吴可的舞稀释掉了,总觉得脚不顺畅。但是因为平轩君也没有遇到过这种轻功,所以竟然还能让他瞅空回她几剑。
平轩君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这回虞墨身形飘逸,向片云一样,只看到他黑纱晃眼,不见他真身近侧,剑每每刺空,若施内力,他就晃到内力影响不到的地方,搞得她越来越不耐烦,索性停下来。
“你这是什么鬼步法?”她愤恨的望着十步开外的虞墨,“两人比试,你老这样逃来逃去的,还有什么意思?!”
“不逃,被你刺到就有意思了?”开玩笑,他的剑法都生疏了十多年了,哪能跟女鬼比。
“没劲!”平轩君彻底失了兴趣,“不然你把帽子摘下,让我看看你独门绝技好了。”
虞墨还没开口,就见楚易已经上前,拿过平轩君手里的剑:“好了,你不要闹了,我来陪他练吧。”
“不是啊……我还没看……”平轩君嚷嚷着,哎呀,那是她的剑啊。
“没看酒香是吧,”楚易冲着季总管喊,“送夫人回去。”
等不情不愿的平轩君走了以后,楚易问虞墨:“你这步法?”
“回雪游龙,王,不过还不太熟练。”虞墨老实的答道。
“哦…我说呢,怎么精细了许多……你剑法虽然敌不过平轩,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大有长进,短短数日,实属难得,不过……我记得你虽然剑法荒废,但是平时出任务都用飞刀或匕首,如果你练飞刀,不是快一点?”
“王,可…游龙仙子使的是长鞭,用飞刀恐怕难占上风啊,”虞墨一顿,“多谢王的帮忙。”
“谢我?”楚易好笑的看着他,“若我没猜错,你是为了空智大师的事?”
“若不是王暗中帮忙,空智大师不可能花费心力为她疗伤,她伤难治,也许会传她易筋经,内力会有所增加,但她武学已经荒废多年,王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我会尽全力。”
“哎,你不用谢我,”楚易说,“空智大师才不买我这个面子,他老人家可顶不喜欢‘鬼门关’的,人家跟幻音是知音好友啊。”
“那事成之后我定会好好谢过幻音。”
“也不,你应该谢谢展姑娘。”
展姑娘,展洁?哦……游龙仙子是百花会的副堂主啊,不过…幻音虽知展洁情意,却不表态的不是么,这次怎会帮她这么大的忙……算了,别人的事不多想了,她想要报仇,行,他只是想让她发泄积压的情绪,可这天子……还是不能杀的。
虞墨猜测的没错,为了给吴可疗伤,空智大师确实传授了吴可易筋经,但是因为吴可不是本派弟子,所以虽然口诀尽数交给她,可是只解释了加强护体心法的部分。
“易筋经博大精深,我把它全部给你看,是让你有个上下融通的印象,你的内伤不重,只是筋脉尽断损害了体质,让那你练易筋经,只为强身健体,日后你若能将其余的部分参透,但练无妨;若是一知半解还要强练,恐怕会走火如魔,切记切记啊。”
吴可连声答应,但是仍偷偷的在私下里研究易筋经,皇宫内侍卫颇多,大内高手也不知水平如何,能练当然多练一些,虽然她五年来没有碰武,但是常常在心中默念以前的鞭法,默忆以前的功法,这几日有了易筋经的帮助,更是如鱼得水,内功心力突飞猛进。
两个月后,痊愈的吴可告别空智大师,她没有直接去京城,而是来到虞墨虏她而去的野郊山洞,她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练一下鞭法,本想回原来与妹妹和师傅住的屋子,可是想到事隔五年,可能早被什么地痞流氓占了,便作罢,虞墨应该不会来这山洞了,于是她放着胆子过来,这样一住就又是一个月,一直到她觉得已经找回以前的江湖感觉,以及日夜不停的自我催促再也让她无法忍耐,她决定,夜访皇城。
吴可轻巧的避开皇宫的守卫,但是越靠近皇帝寝宫,她就越觉得奇怪,鼻子紧紧,眼睛如老鹰般机警的探寻着周围的情况,不对……
一个飞旋,脚尖轻点在屋瓦上,吴可双手负立,高高扎起的长发没有了平日女子婉约的柔态,在夜空中有力的飞舞,张狂着主人的此时心境。
根据许文智的报告,是这里没错,可是,东边…西边……南边…北边……怎么都有这个味儿?!这是百花会独调的秘香,不可能会有假,她老早就嘱咐文惠沾在龙袍上,方便自己找到皇帝,可是现在……
正在思考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沙哑,熟悉。
“可儿……你在找什么?”
吴可惊讶的回头,没人,四处看去,除了漆黑的夜空和孤寂神秘的翘起的房角,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幻听?
“可儿。”
吴可这回身子一颤,刚刚还极远的声音现在就在耳边!扭头,果然是那张俊美如幻的脸,近得可以看清他的光滑的皮肤,他浓密的眉毛,以及……他眼里毫不掩饰的阻止。
吴可一个后退,这人的脚力什么时候精进到可以瞒过自己的耳朵了,本能的想退得远点,展开步法,谁知她退一步,虞墨就进一步,随着她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亦步亦趋,紧贴着,她怎么退都是可以看到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耳朵被迫听着他的言语。
“我等你好久了,”虞墨张口,轻松的追逐,早就获得消息她两个月前就离开少林寺了,“放弃吧,可儿,皇上不在这,你杀不了,也不能杀他。”
“原来你真的是来阻止我的。”吴可骤然停住脚步,虞墨居然也不慌不忙地刹住脚,一点也没有碰到她,还是那样近的距离,那么的悠然自得,胜券在握,月光不明奇书网,他的衣衫混在夜色中,只能借着风看到衣角飘动,仿佛突然降临的神仙一般,这一瞬间,吴可竟然觉得他很耀眼,耀眼的刺眼。
“皇上不在这……你居然有本事弄到这香…原来展洁也受不了诱惑……”
“这香,是我给他的。”
吴可讶异的看着从屋檐下黑影处走出的身影,身影仰起头,可不正是百花会堂主展洁吗!
“你给的?”吴可看看她,再看看虞墨,顿时明白似的大笑,“好!好!想不到数年同生共死的情谊竟然也抵不过一个色字!”冷声道:“你若不想与我翻脸,就不要妨碍我。”
虞墨知道她想歪了,柔声说道:“可儿,展姑娘并未看过我,天子不可杀,这仇恨……不能放下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俩找一处世外桃源,静静地过日子,岂不更好?”
吴可显然没有预料到他后面的话,怔了一下,虞墨上前轻唤:“可儿……”
这一唤似乎把吴可惊醒了,她猛然愤怒起来,因为自己刚刚竟然在听到他说“我们一起静静的过日子”心里会有动摇!不行,那妹妹的仇谁来报!
“不要叫我可儿,我不是吴可,”吴可冷冷的说,“我是吴玲。”骤然推开去十来米远,仔细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眸光闪亮,说道:“最后说一次,不要妨碍我。”皇上龙袍上的香许久之前就有沾上,气味较淡;其余的都是新混的香,自然要浓郁一点。东边!主意打定,提起一口气,顺着东边的香味疾步奔驰。
哪知虞墨的轻功比她想的还要好很多,才奔出不到五步,就见眼前一花,灰影一闪,剑柄一抵。
“可儿,我是为你好!你想终生过着逃亡的日子么!”虞墨低喊,她怎么就不明白!
吴可心底一震,随即甩去犹豫,狠道:“让开!”
虞墨不语,深沉的看着她,眼中是悲伤的温柔和决心的坚定。
“好……”右袖翻出,一条长鞭倏然而出,如飞来的长蛇龇咧着毒牙只取虞墨脚下。
虞墨飞身腾空,剑出剑鞘,刺向吴可握鞭的手腕。
他什么时候会使剑了?吴可惊异,甩动长鞭,这鞭特地作的长,但是虞墨早就知道鞭长的弱点,凭着他的速度近到吴可的身侧,使她无法用尽全力挥鞭。
吴可和虞墨虽然在打斗,但是双方心里都为对方留有一块余地,都未使尽全力,只为打退对方,这样,吴可便有了心神去注意虞墨脚下的步子。
虞墨的目标只是她的鞭,不想伤她的人,忽见吴可嘴角勾起,心中警铃响起,有种不好的预感,表面仍不动声色,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暗筹,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本来进攻速度很快的吴可反而降下速度,鞭子也不像刚才那样猛烈的抽动了。
虞墨大喜,以为是吴可内心在挣扎,也就放慢了攻势。两人都放慢了,但是步法同样美妙,站在远处观看的展洁心里惊叹,忍不住朝屋檐下的阴暗处说:“你看这两人,哪像在斗武,简直跟跳舞一样啊。”
但是过了不到二柱香的功夫,虞墨就觉得不对劲,又与吴可周旋了一会儿,觉得气血上涌,跟不上来,再一柱香,气血不上来但是下沉了,压得他的脚板沉甸甸、火辣辣的,等虞墨惊觉不对时,已经不得不倒退三步,停下来。
虞墨望着自己的脚,隐隐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苦笑,“你教我的时候,还留了一手……”
吴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以及因为疼痛略弯的双膝,压住心里的酸楚,张了张口,最终艰难的说:“……是你…太轻易相信人了……”
虞墨抬眼看着她,吴可撇过眼。
远处渐有喧哗声,两人望去,原来是被打斗声引来的士兵,吴可心一横,抬脚跳到另一处屋檐上,顿下,回头对虞墨:“你步法中少几个片断,不要使了。”
虞墨一怔,心下一紧,吴可这句话给他仿佛又给了他无限的希望,呼出一口气,用劲一掷,剑身飞出,准准的将吴可的鞭钉在瓦片上,趁着吴可拔鞭,虞墨忍痛快步上前,对她说:“还得及,你跟我走!”
吴可看了看已聚到屋下开始叫嚣的士兵,低怒道:“不要管我。”说完拎鞭转身,不料虞墨一把抓住她的鞭尾,狠狠一扯,吴可一个踉跄。
“你疯了!”虞墨低喊。
吴可看着下面亮起的越来越多的火把,眼中窜过杀气,不再多说,也不管鞭子还攥在虞墨的手上,猛地一甩手腕,震得虞墨的户口生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