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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皇上若是想这变成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可以继续叫。”
成功的没了声音。只不过已有侍卫赶到。
“皇上?”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扶扶额角,泄了气,终于明白,今天楚易真的是来通知他一声,而不是来做商量的。
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到椅子上,倘若当初没有那么对付平轩君,今天也许就不会失去他了。
“其实你刚刚还说漏了一点,朕却是是存有私心不想让你走的,可是还有,朕也深知在这天下,只有三弟你不会背叛我,最让朕放心的,你一走,朕真的成一人了。”皇帝摇摇头,像是突然老了几岁,“你走吧,朕即刻就下旨不再追杀‘鬼门关’,你以后也可以做些光明正大的事情了。”
楚易点点头:“多谢皇上成全。”
皇上看着那抹背影走至窗前,顿住,楚易的声音传来:“其实皇兄是个好皇帝,这位子,三弟我可做不来。”
身影飞出窗外,留下点点烛光,“是么?一个好皇帝?……”身着金色龙袍的人喃喃自语,“三弟……”
第 10 章
楚易一点也不知道平轩君是怎么想的。那日她在泡药澡醒时听他解释了之后,并没有说话,又昏沉的睡去,他可以理解为是气血虚,要多休息,但是最近,平轩君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虽然不能下地行走,但是说话思考已无大碍,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缄默,这种缄默要把楚易搞疯了。
端着一碗汤药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在躺椅上的女人,膝上盖着一条毯子,脸色终于退去了不正常的红润,回复以往正常的偏白,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动不动注视着前方的花草。
楚易有一秒的晃神,他有种错觉,坐在那的并不是平轩君,而是她的幻象。
握着药碗的手紧了紧,快步走向仍在发呆的女人。
“平轩,喝药了。”楚易蹲跪在地上。
平轩君收回视线,目光移到楚易脸上,再移到碗上,点点头,喝下,然后视线继续回到刚才盯着的地方。
楚易拿出一粒准备好的蜜饯,塞入她口中,平轩君轻轻嚼着,不一会,又恢复平静。
如果不是楚易对平轩君的病况很了解,他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没有记忆了。
什么都是好的,连武功也没有被废掉,她的身体慢慢起色,可是她的心……楚易不自觉的握住平轩君的手,冰冰凉的,他握紧再握紧,努力想把热度传上去。
脑海中突然闪过展睿见平轩君时的场面,“说断就断”展睿痛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回响,“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平轩君掐住昔日恋人的脖子。楚易下颚一紧,如果平轩君不相信他的解释,那么以她的性子……不!不行!
楚易一阵激动,猛地抱住平轩君,药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平轩……”他头埋在她颈间低喃着,熟悉的味道,却没有熟悉的回应,他除了叫她的名字,说不出其它的话。
突然脊背上一震颤栗,一双小手爬上楚易宽阔的背。
楚易惊喜地抬头,望进平轩君清澈的眸子里,不是涣散的眼神,她的确在看他!忍不住在抱紧一些。
“我只是想一些事情而已。”平轩君轻轻的说。
“什么事情?”楚易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这是他的平轩,回来了。
“所有的事情。”平轩君拍拍他的背,像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楚易镇定下来,站起身,把平轩君抱在怀里,坐下,盖好毯子,说:“那我们的事情你想了?”
“嗯。”
有点紧张,“结果?”
“明白了。”
“真明白了?”
“嗯。”
“确定?”
“对。”
“以后不会把这个当成小辫子来跟你相公我吵架?”
平轩君嗤笑:“早在你跟我解释我就想明白了,因为之前你把香文软禁在她房中三天不出来都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也没什么可以多想的。”
“那你为什么当时在展洁的轿子终不肯理我?”
“当时不明白。”
“那现在明白了?”
又开始了,平轩君眯上眼,伏在她男人的胸口低低的笑着,笑得楚易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一抖一抖的。
楚易也笑了,一顺一顺的用指尖梳着她的头发,问道:“那还想了什么?”
“想女鬼。”
楚易又开始紧张了:“结果?”
“有点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了?”楚易急急的问,然后又觉得对于一个大病初愈脑子可能还有点混沌的人不能急躁,马上又软了语气,循循善诱,“你慢慢讲,慢慢想,不要着急。”
平轩君听出他语气的转换,感到贴心,蹭蹭他的衣襟,说:“我怎么想,都没觉得有多少负罪感。”
“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我杀了很多人。”
“那时我要你杀的,不,准确地讲,是皇上要你杀的。”
“除了该杀的,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我也有份。”
“那你有负罪感吗?”
楚易仔细的想一想,认真地回答:“有一点吧。”又补了一句:“不过是在最近想退出之后。”
“你为什么不说是在看到我杀人之后?”
楚易叹口气:“你别乱想。”
“可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负罪感。”
“那就没有好了。”
“我是不是很没有良心?”
“我也没有良心。”
“我是不是很绝情?”
“我也绝情。”
“我猜我会很短命。”
“我更短命。”
“我……”
“还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平轩君咯咯的笑起来,“被你一搅和,我的思绪又乱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还想了这么几天。我们应该把所有的错都搬到皇上身上去。”楚易吻吻她的鼻尖,再抱紧她,“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就是一对,你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没什么好想的。”
你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平轩君眼角一湿,是了,反正在天下眼力,他们两个都是无恶不赦,他们就是一对,没什么好想的。
“将来我们的小孩也会是小魔头。”
“没有良心。”
“很绝情。”
“还跟我们一样短命。”
“哪有做娘亲的诅咒自己孩子的!”楚易叫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平轩君打了一个哈欠,终于弄明白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你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喂……喂!你别睡!……平轩,你给我起来……!”
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睡着了,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楚易的怀里,嘴角带着弯弯的笑意,进入了梦乡。
这家伙……楚易轻轻捏好毯子,下巴抵在平轩君的头上。
“喂~!你们……”什么时候滚回去阿,展洁冲进来,看到这幅温馨的养眼画面,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
“王!”
“王……”
“哎呦……怎么停了!”
“别挤啊~”
“天……”
“啊……”
“哦……”
“呵~!”
八个声音也硬生生的尾随其后的吞回肚子里。
“嘘……”楚易朝闯进院子里的九个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笑的摇起了躺椅。
尾声
“娘,你把我的小花杀死了。”一个稚嫩却严肃地童声。
“是,怎么样?天天汪来汪去的烦死了。”
“它是活生生的一条狗。”继续严肃。
“狗又怎么样?老娘我当年还杀过人呢!”当娘的说起当年之勇可是两眼生辉,面色璀璨。
“它是我养的狗。”头上的两条小辫子隐隐约约的有颤动的迹象。
楚易瞟了一眼,顿时从中立的立场站出来,拉住亲亲老婆和亲亲女儿,一边一头的哄道:”老婆乖啊,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怎么能在这么纯洁的小孩面前大谈杀人呢!“酒香啊,别急啊别急啊……”快抚抚她的辫子,两个小辫儿越来越翘了!
平轩君嫁作人妇,身为人母这么多年,没有提高任何的自觉性,冷眼一横:”你养的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是我养的。”
哇咧!两只小辫都竖起来了!大势已去啊!楚易的大手怎么也压不下那两只冲天辫,心中惨叫,看看老婆,苦啊苦啊,想他当年可是鬼王啊,真是衰败的一塌糊涂了……
一声宏亮的童子哭响起,顿时屋顶上麻雀四起,鸟兽皆走。
棍棒声响起,飞沙走石。
“你杀了我的狗……!!呜……”
“杀了狗怎么样,我现在还要杀了你……!你别跑,你哭就别跑!”
整座山头还淡淡的回响着哭泣声。
“她肯定去八鬼那里搬救兵了,每次都这样,老套!”半晌,追不上的人的平轩君气喘吁吁的走进来,骂道。
他们的女儿,刚出声时被饿死鬼用沾了酒的筷子凑到嘴边喂了滴酒,打了个响亮的酒咯,于是取名楚酒香,一生气,辫子就会自发上翘,一上翘,就是惊天动地的哭泣,然后被她老娘棍棒伺候。
“我们的女儿怎么这么没用,这个不准杀,那个不准杀,我的绝情类?你的狠心类?!”
“是是……”楚易好脾气的奉上茶水。
“还有你!”平轩君看到楚易谄媚的脸,一把抓过领子。
“我?我怎么了?”他这次可是谁都没得罪阿。
“你……就是你……说什么我的武功太毒辣,不适合女孩子,结果你看看她轻功好成什么样子!”
“废!等她一回来就废了!”楚易立马接口,信誓旦旦。
“你说的?”平轩君不信任的斜眼看他,他这个准师傅舍得?
“绝对绝对……”楚易保证。
二天后的晚上,小树林里。
“爹,你不会真要废酒香的轻功吧?”
“做做样子做做样子……”
银光一晃。
“娘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当真的!”
“老婆老婆……!”……”女儿女儿……!”
黑夜的小树林摇摇晃晃……没得睡了没得睡了……
番外篇
百花谷深处,瀑布激流涌下,奔腾的水流声中隐隐混合着古琴声。
琴声激烈,但在湍急的水流声配合下,一般人难以听出,所以细细的寻着琴声而来的只能是……
琴声在脚步声靠近后,嘎然而止。
“阁下可是幻音鬼?”背对着不速之客。
“正是幻音。”非常好听的男性嗓音,不柔不刚,中性的恰到好处,男性的气息混合着长久与音为伴而濡染的娇美,纯净之中又不失岁月的成熟,语音入耳宛如一淙小溪,但是却能抚平人心底惊涛骇浪的湍急。
展洁抚稳还因刚才的弹奏微微颤动的琴弦,敛去眼中汹涌的神色,说道:“我琴艺不精,让幻音鬼见笑了。”
“幻音本名牧元。展堂主可称呼在下牧元。”
展洁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除了楚易和平轩君之外的鬼的真名。他……还真和善,语气平和下来,说道:“那也请称呼我展洁就好。”说罢,想起身,不料肩上一个温煦的按压,讶然回头,一个略微偏瘦,没有束发的男性脸庞淡然释放着笑意:“不知牧元可有这个荣幸能和展姑娘共谱一曲?”
没有等她回答,牧元就自在的坐下,熟门熟路的把古琴从展洁的腿上挪出一部分到自己盘坐的地方。
“这这……”展洁有点脸红,“我没有与人合奏过……”而且是两人共用一琴,而且是幻音鬼,天下数一数二的音律高手!
“不碍事,你弹你的,我配合你。”牧元轻松的说。
“……”展洁紧张,心里讶异已经成为堂主自己居然会像小孩子遇见老师一样手足无措,却又因为能和这么一个高手合作而丝丝兴奋。
“噢,等一下,”牧元突然倾身。
展洁倒吸一口气,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侧到自己的身后,未扎起的长发散开来,在瀑布漫开的水雾中妖娆的轻触上她的肩,他的发,明明那么轻盈,怎么碰着自己却像刚烧的烙铁一样,展洁觉得肩膀上似乎被刻了印,下了咒,不然怎么会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