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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潜稍稍安下心:“那还有呢?”
宋毅道:“她说宋太傅对她很是关照。”
宋潜不在意挥手,接着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
宋毅翻到背面,摇头道:“没了。”
“哎哟!这不孝子哟!”宋潜抚额,继续嚎道:“难得写封信回来,都不知道问问她爹?”
宋毅颇为无奈。
这自然是有事才写信回来的,谁会就为了问候一声,还千方百计的弄到驿站去寄?
宋毅又看了一遍,倒是有些奇怪道:“她怎么……和太傅认识的?”
宋潜直接抢过了手中的信封,往里看了一眼,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随后便掉出一张银票来。
“哎呀!”宋潜捏着银票大笑,展示给他看道:“我儿孝顺了,还知道给老爹寄银子,哈哈哈!”
宋毅:“……”
宋潜拿了银票,就不再管了,转头出门要去炫耀,随口道:“你快给她回信,她这肯定还等着呢!哦对了,采到过奇楠的,我就知道两月前的何五。八成就是他了,人不是进京了吗?哎哟,他命实在是太好了!老爹连块金子都没捡到过!”
宋毅:“……”
何五八成也是没捡到过金子的。
宋毅将事情告知。然后拿出随信附着,已盖印写好的信封。
拿在手里斟酌片刻,又看了眼来信的最后一句,叫他把信寄到三殿下府。
摇摇头,提笔将自己的名字抹黑,重新写了“宋亦”二字。
宋问对这些繁文缛节总是不在意,容易惹麻烦。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出门喊小厮送驿站去。
数日间转瞬即过。
这几日,宋问让李洵代为授课。让他给大家讲讲,御史台,或大理寺,处理公事的时候,普遍的流程与要点。
着重让他描述了一遍,公职人员的不易。以及不明真相的百姓,若贸然干扰,会给他们带来的无奈和麻烦。
顺便又给他们重申了一遍,做事必须要按流程,要够冷静,够客观。
在这个封建年代,愤青实在是很危险的人群。
张炳成那边已经在办交接事务,准备离任。
只是长安县令一职,油水多,官职重,盯着的人实在不少。
朝廷迄今还未定下,所以张炳成不得不多留几日。
他父亲的寿宴倒是开了。
宋问让李洵等人都不要过去,以免造成误会。自己带着林唯衍过去蹭饭。
寿宴摆的很大,热闹非凡。有不少商贾前来参加。
毕竟外人并不知情。觉得张炳成就算走了,他背后还有张曦云,长安城里也还有他的人脉。
有事请他帮帮忙,想来还是可以说上两句的。
而且谁知道这场寿宴,会不会有什么官员来参加。
多这一条门路,决计是不算亏的。
商人送起东西来,都是不客气的。
宋问觉得自己两手空空也很不好意思,就去弄了个箱子,然后写了张纸,又捡了几块大石头放进去,包好。
林唯衍看着她动作,无语道:“他会恨死你的。”
“恨吧恨吧,搞的好像我送珠宝他就不恨我了一样。”宋问嘿嘿笑道,“这样多惊喜?比起他往后的大起大落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林唯衍觉得,张炳成真的是造了孽,才能惹上一个宋问。
宋问收拾好,就提着礼包去寿宴。
将东西摆到门口的桌上,对收礼的小厮拍拍箱子,挤眉弄眼道:“鸡血石一块!”
小厮愣愣点头,在礼单上写下名字,而后请她进去。
宽阔的空地上,摆了十数桌。
后面还有几桌,位置偏僻也安静些。有些身份的都被排到了后面。
宋问没看见张炳成,也没看见张炳成他老爹,只有仆人在招待客人。想来他们应该在后院。
宋问带着林唯衍去了角落,说道:“他收那么多礼金,肯定不会明晃晃的放在家里。你就跟着看看,看他把钱都藏在哪儿。”
林唯衍说:“有点难。人太多了,会被发现。”
“我不是让你进去跟着张炳成,我是让你留意门口收礼的那个小厮。”宋问指指外面道,“你先吃着,时间还早着呢。机会难得,我进去逛逛。”
宋问还未见过这县衙的眷属宅院。
张炳成杀人的罪名先不说,这贪污受贿是妥妥跑不了的。
原本县衙该的布局该是深邃森严,张炳成改了之后,加了些假石亭台,显得不伦不类。
宋问站在湖边,望着碧绿的水潭,摸了摸嘴唇。
有没有可能沉在湖底呢?他这院子这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宋问看的出神,又往前走了一步,想一探究竟。
“小心!!”一道稚嫩的童声忽然喊道,“小心后面!”
宋问闻言,下意识的转了下身子。
一道黑影就从她旁边扑了过去,而后落入水里。
宋问一惊,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跑过来,扯着她道:“你快救救我娘!”
宋问低头一看,见妇人扑腾着水面,看起来是不会游泳。也有点慌,摊开手道:“这……我这也不会游泳啊!林唯衍!林十两!林大义!”
前厅人多,旁边也有几位出来透气的客人,闻声迅速赶了过来。却只是站在岸边指点着看。
宋问:“会游泳的有没有?”
几人纷纷退了一步,摇手道:“男女有别啊。”
宋问一口血想喷她脸上去。
那小孩扒着岸边急喊:“娘!娘——!”
宋问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人拽回来,一面扯开嗓子喊:“林——十——两——!”
林唯衍离得远了,宋问没把他喊来,倒是把张炳成喊过来了。
他冲来一看,见是宋问,没来得及骂,又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脸色瞬变。
当下明白了情况,脱了外袍迅速跳下去。
周围已围了一干人旁观,林唯衍终于挤过来,站到宋问旁边。
张炳成带人游过来,林唯衍上前,一手将那妇人提起。然后平放在地上。
好歹人救的及时,宋问拍拍她的胸口,吐出两口水。还有意识,只是有些虚弱。
张炳成也爬了上来,抱住妇人,喊道:“三娘,三娘你无碍吧?”
宋问准备退开让位,张炳成却猛得抓住了她的手腕。
第70章 反将一记
张炳成抓住宋问的手; 宋问试着抽了抽,蹙眉道:“咋滴?你想干哈呢?”
张炳成望着她; 恶狠狠道:“你是故意的; 你推她下去的!”
“我推的她?”宋问道,“我推她做什么?”
“我哪知你做什么?我哪知你的险恶用心!”张炳成一口咬死; “若不是你推的她; 她怎么会掉下去?”
宋问冷笑两声:“这你该问她,而不是问我。”
那妇人当时会无端朝她冲来; 而且看那架势,分明是豪不留力,其目的,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
可她已自食恶果宋问也不想追究。没料想; 竟然还自己咬上来了。
林唯衍也上前; 捏着了张炳成的手。
他力气大; 对张炳成更别说客气。
张炳成吃痛,倒抽了口气; 无奈松开。
宋问看着自己的通红的手腕,握住活动了一下; 也是满带寒光的回瞪过去。
赵主簿在一旁观看; 已是猜到内情。
宋问会主动去惹那三娘吗?开什么玩笑?她恐怕连人是谁都不认得的。
他心里暗自叫苦,这张炳成走都要走了; 还皮痒着要去招惹宋问,不是自讨苦吃嘛!想连累谁呢?他怎么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呢?!
赵主簿各看两边。
双方都是虎视眈眈,互不退让。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不好判断局势,不知该不该替宋问求情。
张炳成抱住妇人,将外衣披到她身上,低声说道:“三娘,你不必害怕,大胆说。是怎么回事?”
妇人微微发颤,躲在张炳成怀里。看了眼宋问,又看了眼张炳成,小声道:“我原本在湖边站着,他走过来,趁我不注意,推我下去的。”
宋问冷笑道:“在你儿子面前,指黑为白,合适吗?”
妇人这才望向旁边的小儿。
小儿还有愣神,在几人中间巡视,带着点不安和慌张。
张炳成抬手招他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
三娘咬着嘴唇道:“分明就是你推我入的水!你吓着了我儿子,还要威胁我吗?对着妇孺小儿,你竟能做出这样的缺德事!”
“当时这里可不只我有一个,你以为就没有人看到吗?若非我机警,此刻落水的就是我了!这分明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宋问指责道,“颠倒黑白,如此荒谬,过分了吧?”
张炳成抬头一喝:“方才谁见到了!”
众人互相低语指点,无人站出来。
张炳成站起,斥道:“你以为我张某人,要辞官还乡,就好欺负了吗?现在我还是长安县令!宋问,你可知罪!”
“我说你们……”宋问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眼珠一转,收回了手,点头道:“就算是我推她了又怎样?你们能拿我怎样!哼!”
张炳成同那妇人皆是错愕一愣。
周围激起轩然大波,被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张炳成万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难掩激动道:“宋问,你涉嫌谋杀官员亲属,现要将你拘拿!”
他一扬手,令道:“来人,拿下!”
赵主簿阻拦道:“且慢,老爷,先听他说清楚。”
张炳成不管道:“拿下!”
旁边的衙役持刀出列。
林唯衍上前一步,横在宋问身前。
张炳成抿唇,越发狠戾道:“阻碍朝廷办案,一律拿下!”
正巧可以一网打尽。
“奉劝你们不要。”宋问却不见急躁,缓缓道:“我这位小友,武艺高强,你们拿不下。何必来自取其辱呢?”
“涉嫌谋杀,还威胁朝廷命官,拒捕,你是要造反不成?”张炳成迫不及待的将罪名一个个往她头上扣,说道:“这里可是天下脚下,武功再高,又能逃到哪里去?”
“谁说我要逃?能拿我的只有大理寺。”宋问不屑笑道,“先前大理寺差我去问话,他们要查的可是朝廷重案,你拘拿我,才是妨碍公务。事有大小缓急,你才想怎样?”
赵主簿垂下眼,默默退出人群。
出院子,在外面找了个人,付了点银子,让他赶紧去大理寺传消息。
随后又偷偷溜了回来。
张炳成微怔,将信将疑,更是下了狠心。咬牙道:“那也要先将你拘了,再送去大理寺!否则任你继续作恶,或是出逃不成?”
宋问撩起衣袍,就地一坐,哼道:“我偏不乐意。我就坐这儿了,安安分分的。别说我要跑,也别说我要拒捕。想拿我,就找大理寺。正好,我也想找他评评公道。”
张炳成:“你是说本官不公道?落水的可是我夫人!”
“正因为是你夫人,我才觉得不公道。”宋问道,“你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不相信我。我哪知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就认定了她要陷害我,我只相信关卿!”
张炳成:“你以为你是谁?大梁律法权当儿戏?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