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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公道。”元歌淡笑着点头,要知道在宫里这惩罚可要重的多,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像这种主子在说话,却让人闯进来的情况,只要一发生守门的奴才是永不再用的。
说完她话锋一转,冷眼看着已经有些缩手缩脚的站在那里的南妈妈,一脸平静的问道:“那像这种不听主子吩咐擅闯硬闯的,按宫规应当如何呢?”
南妈妈并不是个胆子大的人,此时听到这句话,立刻一脸惊惶的喊道:“姑娘。。。。。。”
站在一边的白嬷嬷此时一脸和蔼的道:“南妈妈,你是贵人身边积年的老人了,又是奶大贵人的乳娘,按道理是比我们这些人要重多了。”
“可是这份体面你怎么不好好接着?如今贵人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在贵人面前大呼小叫,先前还敢不经传召,就闯到这里来?
白嬷嬷已经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朝上首福身行礼道:“贵人,按宫规犯了这样错的奴才,被视为不分尊卑眼中没有主子,便是直接杖毙也是有的。”
南妈妈已经被吓的站不住,腿软的坐到地上去了,手中的木盘也打翻在地,碟子里洁白精致的点心摔的不成形,却没有沾染上一点尘埃。
“姑娘姑娘,妈妈看着你从小长到如今的大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娘,你就看在这份上,饶了妈妈吧。。。。。。”
柳嬷嬷冷笑一声道:“老姐姐,你这是想狭恩压主?”
求饶的南妈妈厌恶又憎恨的看了一眼柳嬷嬷,就是这些人的出现,才会使的姑娘和她越发的疏远了!她收回视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其实心里并不是很怕。
她奶大的姑娘,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一点事,就会开口要了她的一条命?
元歌的眼神变的更冷,因为她明白南妈妈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半夜哭闹,依赖她相信她的小小女童!
她会以为自己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有真的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每一次都会选择背叛她!
静了静心,元歌扬起一抹浅笑,和缓的道:“虽说以后都是要按着宫规来了,可是眼下我到底还没有进宫,凡事到也不必那么严厉。”
“绘椿,染槿。”
被点到名的俩人,心中忐忑的抬眼头,小心的应道:“奴婢在。”
元歌含笑看着她们二人道:“虽然你们没有拦住人,却是因为因着我的缘故,而对南妈妈有几分客气。因此我也就不怪你们,掌嘴就不必了,就跪上一个时辰就行了。”
“也不必禁食,省的饿的手软手软,更没办法拦住人了。”
宫中的宫娥太监们,哪一个没有被罚过跪,哪一个没有挨过饿?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小事一桩,更重要的是脸面,若是今天真的掌嘴二十,以后她们也不必再见人了。
“奴婢谢过贵人。”绘椿、染槿俩人含泪磕了下去。
柳嬷嬷此时脸色已经不再难看,而是带着欣慰道:“主子心善宽和,真是我等的福气。”
这叫喊上主子了?元歌觉得有些好笑。
白嬷嬷也跟着道:“主子如此体贴,老奴心中感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这其中虽然有作戏的成份,却也算是有几分心绪外露。打从她们和人争破头,顺利的来到这李相府一刻起,她们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后路。
若是这位贵人对她们心有隔阂,不肯用她们,那真是以后再也没有路能走了。
南妈妈有些傻眼的跪坐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出声道:“姑娘。。。。。。姑娘,那我呢?”
第11章 处置
你?我想你死!
元歌眼中翻衮着杀意,最后还是垂下眼眸掩住了,然后抬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掀开茶盖慢慢的拨着浮着的茶沫。她闭口不言,自是有人帮她开口说话的。
不同柳嬷嬷那宽和的面相,白嬷嬷一双微微吊着的眼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此时她窥到元歌的表情,立刻冷笑一声朝南妈妈说道:“真是老糊涂了,真是从没有见过这样没有规矩还心大的下人。”
南妈妈会不懂规矩吗?当然不是,虽然她不是李相府的家生子,却也是在幼时就被卖了进来,如今多少年了,哪里会不懂做下人的规矩。不过是曾经十五岁的元歌待她宽容,给了她几分体面,就愈加的轻狂起来罢了。
“主子。”白嬷嬷走上前端正的行了一个福礼,脸容严肃的道:“老奴有话要说。”
“嗯,你说。”元歌没有放下茶盏,只觉得温热的茶盏让心里头骨子里的冷意都淡了一些。
白嬷嬷见此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默许了她对南妈妈发难,于是精神头更足,立刻道:“按理说这位南妈妈是伺候着主子多年的,不该我来说这样提点的话。”
“但是如今主子身份不一样了,身边的人就更该提起来,以后莫让人拿住了把柄说由头,让主子为难又失了面子。本以为南妈妈这样积年的老人,是不用像绿央翠浓俩个再去学规矩,可现在看来还是得好好学一学才行。”
此时的南妈妈,一张老脸已经被臊的通红发紫,这下是真的难过起来了,抬眼去看稳稳坐着的人,委屈巴巴的小声唤道:“姑娘,妈妈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遭吧。”
元歌充耳不闻,只垂眸盯着手中的茶盏,似是对眼前这事非常为难的样子。
白嬷嬷唱了白脸,此时柳嬷嬷跟着就来红脸,她走过去把跪坐在地的南妈妈扶起来,温声道:“既是知道错了,那就别让主子为难了。”
“主子,这南妈妈到底伺候了您多年,自然不能和那些小丫鬟一样罚跪。只是也不能不罚,不如就让南妈妈禁足几日,和我等同来的那位朱嬷嬷最懂宫里头的规矩。。。。。。”柳嬷嬷说到这里和善的一笑,转头看南妈妈道:“南妈妈常和她坐一起说说话,想必会学到不少东西。”
元歌听了不由暗笑,什么坐一起说说话,不过是让朱嬷嬷去教一教南妈妈规矩,只是面子上说的好听而已。
南妈妈哪能听不懂,一时间那脸色又青又白,刚想张嘴说什么,扶在胳膊上的那双手力道突然就加重了。
侧脸看着柳嬷嬷那和善的脸,南妈妈只觉得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嘴张合了几次,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说出一个字来。
元歌看到南妈妈那灰败的脸色,嘴角不由轻轻的翘了起来,她平静的道:“俩位嬷嬷说的在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南妈妈你就先禁足几日吧。”
“。。。。。。是。”此时的南妈妈,一点也没有刚进来时的那股气势了,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
“柳嬷嬷,劳你送一送。”元歌将已经有些冷的茶盏放到桌上,抚了下衣袖道。
“是,主子。”柳嬷嬷含笑应下。
南妈妈一走到外面,就甩开了柳嬷嬷的手,只沉着脸往前走。柳嬷嬷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主子让她送一送,那她肯定不能只送到这。
这时门口已经有另俩个宫女在守着了,柳嬷嬷扫了一眼,淡声道:“好好守着,别再让那不长眼的闯进去惊了主子。”
“是。”俩宫女齐声应答。
叮嘱完的柳嬷嬷,嘲讽的看了眼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南妈妈,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南妈妈的住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下从该有的布置,柳嬷嬷暗地里道了一声蠢货,就笑眯眯的道:“这也送到了,我就去主子那复命去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喊住了。
“等等。”
南妈妈黑着脸走过来道:“这禁足到底是几日,劳你帮我向姑娘问一声,我这一看不到姑娘,心里就慌的很。”
柳嬷嬷转过来笑盈盈的道:“这种事哪有去问的,当然是看主子的意思。左右没有主子的传召,你还是呆在这房间里,一步也别踏出去的好。”
“想必你不会再罔顾主子的意思了吧。”柳嬷嬷这一次说完,也不管南妈妈是个什么反应,立刻就抬脚走出了这间屋子。
南妈妈看着这间,对于自己身份显的过于精致华丽的房子,一脸颓废的坐在了凳子上。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心里空落落的像破了个大洞。
以后。。。。。。以后她该怎么办,殷勤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到了享福的时候,可是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不傻,那几个仗着是宫里出来的,当着姑娘的面就敢排挤她。
要是不做点什么,搞不好进宫就没有她的份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想到这里南妈妈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她如今这个年纪,无夫无子无亲,除了奶大了一位姑娘,竟再没有旁的依靠。
她可不想等自己老了走不动路时,连个扶一把的人都没有。真要到那个时候,再生个小病,恐怕就只能趟着等死了。
另一边的采荷居里,在柳嬷嬷出去送人后,白嬷嬷就带着绘椿染槿去罚跪。当然元歌不会一个人呆着,她捧着手中热呼呼的茶,嗅了下香气含笑夸道:“不错。”
“主子能道一声好,就是奴婢的造化了。”答话的宫女叫涂柳,却不像名字一样的柳态纤纤,而是有着比较圆润的身段和脸型。
笑起来非常的讨喜。
元歌笑笑没有说话,涂柳立刻福身行礼站到了她的身侧,另一边站着的是一名叫描樱的。
前几世就没有打算留下过这些人在身边,所以也就没有关心过这些人叫什么。如今打算留下她们,这名字却也不用改了,到是都顺口雅致的很。
就让她看看,这些她从前都打发走了的人,都有些什么样的能耐吧。
第12章 嫁事
八名宫女中的另四个,分别叫月桃、云梨、银杏、霜桔,而今天守夜的就是云梨和霜桔俩个。云梨听着里面翻动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才轻声唤道:“主子?”
过了一息,才得到回应。
“你睡吧。”
“是。”云梨听了这才在外间的小榻上躺了下来。
守夜的都是二人一组,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而守夜的人就睡在外间的小榻上,另一人则在旁边的耳房里睡,等当值时再换过来。
已经躺下的云梨当然没有马上睡过去,而是睁着眼睛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要是有什么吩咐没有听到就是她的差事没有办好了。
此时房间里的灯火并没有全吹灭,而是留着一支蜡烛,豆苗大的烛火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线。也就是宫里才有这个规矩,就算是主子睡了,也要留上一支这样的蜡烛。
起初云梨还担心这位主子不习惯,夜里会睡不着,哪知根本就是她想多了,这一位其实习惯的很。今夜这时还没有安眠,怕是心里边有事吧。
云梨闭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着。
元歌确实是心里有事,今天见到南妈妈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心里舒畅了不少,但是这还不够。本还打算着能不能从那几位能干的嬷嬷那里,得到一些启发,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来想。
虽然这些人一心想着留在她身边,但是她却也不能全然相信。就算现在这些人是没有问题的,对她是忠心的,以后会怎么样就不一定了。
思来想去,元歌最终还是决定将南妈妈一起带进宫去,然后在宫里面再想办法把她给处理了。左右进宫的初几年里,启元帝还需要和李青志虚与委蛇,整个后宫说是她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不过前提是,她得像第一世那样,对启元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