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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说了,可以用刑。
从天亮问到深夜,胡九看了满室恹恹的人,心想差不多了,这里的人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了。然后便转身出了这间屋子,来了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这里是问了几次以后,话就对不上的人。其中的一个太监叫石文才,一个三等宫女叫文梅。
剩下的俩个,便是齐嬷嬷,还有一个叫刘云的粗使宫女。
见到胡九进来,齐嬷嬷眼睛一跳,面上怒气冲冲的道:“小子,老娘伺候主子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呢,现在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嬷嬷跟前抖了起来?”
“嬷嬷急什么?”胡九闻言龇牙一笑,道:“小子也是办差事,嬷嬷不要计较了吧。”
相较于齐嬷嬷的怒气,另三个就是战战兢兢,一脸的惶恐了。文梅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跪下来道:“胡领事,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会儿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盏,被姐姐提到墙角罚跪呢!”
文梅会这样害怕,是因为她听人说了,那个描樱死的时候,用手指沾了血留下了一个文字。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她怎么就姓文呢!
说完文梅不等胡九说话,又马上站了起来,一点也不避讳的掀起裙摆和裤腿,指着腿上的青痕道:“看,这是跪出来的伤,这是做不得假的。”
胡九闹了个大红脸。
为了营造气氛,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火苗只有豆点大的油灯,其他人才没有看到胡九那通红的脸。
这个丫头真是经不住事,他还没有娶媳妇呢!胡九尴尬的咳了一声,走到更暗的地方,才没有好气的道:“行了,我知道了,快把裙子放下来,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害臊?”
文梅茫然脸,害什么臊?这屋子里只有宫女太监,还有一位老嬷嬷,她为什么要害臊?不过领事太监这么说了,她也就放下了裙子。
这时齐嬷嬷冷笑着道:“这宫中最好作假的就是腿伤了,那女子描眉的石黛沾上水,揉在腿上便像是跪出来的伤。”
文梅听了弯腰又把裙子撩了起来,一边卷裤角一边道:“我这伤可是真的,不是用水一擦就能擦掉。。。。。。”然后手就被拉住了。
胡九凶狠的瞪了文梅一眼,一脸嫌弃的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没有人想看你的腿!”这傻样,怎么就没跪死她!
“胡领事,你真是好人!”文梅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就这么喜笑颜开的出去了。
石文才扑通一声跪下了,拼命磕头道:“胡哥哥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对天发誓人真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名字里带个文,可是如果我是凶手那该写个才啊。”
“求胡哥哥超生。”
第191章 对食
胡九冷眼看着没有出声,他会放文梅走,除了烦了以外,还因为文梅本身并没有什么嫌疑。先前会将她挑出来,只是因为她的神情太过于恐慌,再加上她的名字,才让他将之挑了出来。
不过现在看来,这货根就是胆子小。不知这个石文才,又是怎么一回事。
胡九任由石文才求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既然与你无关,那为什么说不清楚那时你人在何处,难道是有什么差事,我怎么不知?”
他看过了描樱的伤口,像是多次撞击造成的,或是由重物砸出来的。不过在他看到描樱脑后的发根处,有被用力拉扯过的於痕,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且描樱身上有不少的擦伤,像是被拖拽时,在地上磕出来的。
虽然描樱身形纤瘦,但是能将一个人搬到那偏僻的地方,要么凶手有一个以上,要么便是凶手的力气比常人要大一些。
石文才被问僵住了,眼神往一边飘,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后,咬牙道:“胡哥哥,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和相好的在假山那里幽会!”
哦豁~
听到这番话,胡九看着石文才的眼神,立刻便不一样了。他这个假太监都还没有女人,这个真太监竟然都已经有相好的了。
“呵呵,说吧,你那个相好是谁。”暗武卫中虽然也有女护卫,但是他都接触的很少,连看到女人的腿都是头一回,别说是有相好了。
石文才有些讶然的抬头看了看,他是不是听错了,不然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发酸啊。
胡九眼皮一跳,提声呵斥道:“还不快说!”
“我说,我说。”石文才被惊的一抖,然后眼神飘到那身材粗壮叫刘云的粗使宫女身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就是云儿。”
还云儿?胡九有些牙酸的咧了咧嘴,然后朝那个刘云看过去,只见她神色局促,不安的扭着手指。如果是一个娇小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举动倒也相宜。
可这刘云比石文才还要壮,看起来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和不舒服。
“刘云,石文才说的可是实话?”胡九心里嘀咕个不停,面上却一派严肃。
刘云迟缓的点了下头,用力的咬了下唇才道:“是,正是如此,那时奴婢和石文才相约在假山那里见面。”
像刘云这样的粗使宫女,和有等级的宫女完全不一样,连进入殿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做些打扫院子的粗活。这样低的身份,便是最好的欺压对象。
所以这样的宫女,一般都会认个干亲,或者找个对食,这样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胡九轻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先前不说个清楚,问起来支支唔唔的!”
“。。。。。。这事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刘云憋了一句出来。
宫中虽然并不禁止对食,但是说出来总是不好听的。常人男女结合,那是为了香火大计。在宫中和太监结对食,说起来便让人觉得不堪。
石文才也有些扭捏的道:“我无权无势的,让云儿跟着我吃苦了,说出来怕让她面上无光。”
秀恩爱。
胡九无端想到了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有好气的朝守在屋子里的一个太监看去,眼中满是询问。
那太监轻轻摇了摇头,代表这俩人并没有交谈过。
胡九忍不住斜了这俩人一眼,打算其中的细节等会再详查。接着他转而朝齐嬷嬷问道:“嬷嬷,小的听主子吩咐来查此事,还请嬷嬷配合着些。不然要是逼的小的动了什么手段,嬷嬷的面上也不好看。”
齐嬷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恨恨的道:“你过来,我只悄悄的告诉你一个人。”
胡九无声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并不为之所动。齐嬷嬷见了,脸上的表情更难看,开口道:“这可是关于主子的事,难道你要让别人都听着?”
难道主子吩咐了她别的事?
胡九心中暗想,只得抬步走了过去,挥手让另俩人站远点,道:“这下嬷嬷可以说了吧。”
齐嬷嬷心中直喊晦气,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低声道:“再有俩日就是主子的封后大典了,这样的大喜事,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如今主子身居高位,不缺恩宠,只差了一个皇子。因此我便悄悄的准备了东西,暗中打算绣一副百子图奉给主子。”
“你明白了?”
胡九点头,这事他也明白,近来凤阳宫里有些家底的宫女太监,都在琢磨的弄点什么给皇贵妃贺喜。若是送的合了心意,得了主子青眼,那可不就要往上走了?
连他手下的太监,都一个个奉上了银子,让他能够有银子送一个拿的出手的贺礼。宫中人人都这样,他也只得随大流,打算送个石榴摆件。
其实他也有点担心的,好怕就这么当太监一辈子。胡九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胡领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胡九眼睛一眯,他示意站在一边的太监看好这三个人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查到什么了没。”他对来人问道。
来人正是被安排进凤阳宫暗武卫之一的虎十一,他开口道:“我和十二悄悄将个个角落翻了一遍,发现了一件带血的衣服,还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铲子。”
胡九满意的点头,描樱死的那么惨鲜血飞溅,凶手的身上一定也溅到了血迹。从时间上来算,根本来不及将血衣处理掉,那么就一定藏在了凤阳宫的某个地方。
“怎么样,问出来什么端倪了吗?”虎十一问道。
“没有。”胡九摇头,他不擅于此道,只得按流程来审问。但是他们个个都有理由,既然敢说出来,那么便一定不怕查证。
齐嬷嬷说有那么一副百子图,那么她的房中,一定有一副快要绣好的百子图。石文才和刘云结为对食,若是审问其身边的人,也一定会问出俩人出入的痕迹。
到底是谁呢?
第192章 血衣
轻轻叹了一声,胡九道:“把那件血衣拿过来吧,我让他们试一试谁穿合身。”
虎十一点头。
看到那件老气的衣服,胡九第一反应便是这该是一件嬷嬷的衣服。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几人的神色后,开口朝齐嬷嬷问道:“嬷嬷可曾见过这件衣裳。”
齐嬷嬷瞠大了双眼,一脸的惊疑,半晌后才道:“见过。”
咦,还真见过啊。
“那嬷嬷在哪里见到过,可知晓这是谁的衣服。”胡九提起精神问道。
“这件衣裳。”齐嬷嬷缓缓了出了一口气道:“是已经死了的南嬷嬷的。”
南嬷嬷的?胡九眼皮轻轻一跳。
齐嬷嬷开口道:“这衣裳,我曾见过南嬷嬷穿过俩回。不过不定是那一件,虽然款式是一个模样,但是南嬷嬷的屋子烧了,她的衣物早就都化成了灰。”
知道这件衣裳是谁的,胡九便打消了让人试衣服的准备。他拎着衣服就去找柳嬷嬷,问她凤阳宫里,谁那里有这种布。
“这布的颜色虽然不好看,但是料子却不错,宫中的那些小主们大概都有那么一些。上回有人给主子送礼,有个家底拿不出手的,其中的礼便有这种布。”
柳嬷嬷拿着衣服回想道:“这种布当然不会给主子用,问过主子后,便赏了下去。”
胡九眼睛一亮,连忙道:“嬷嬷,那些布都赏给了谁?”
“你等着。”柳嬷嬷转身走回屋子里,不一会儿捧着一本册子出来,道:“主子的东西都记录在册,便是赏人送礼,也都会记的一清二楚。”
“我抄录一份给你吧。”
“多谢嬷嬷。”
这一回的线索,不再是那个不知是谁写的文字,胡九立刻便让人去查得了赏的人,那些布都还在不在。
那布料虽然料子好,但是颜色太过老气了,得了赏的宫女大多数都压在了箱底,不打算拿出来做衣裳,或是送给年长的人。
但是有一个三等宫女的布料却不见了。
“胡哥哥明鉴!我也不知道那布料哪去了,本来我就放在箱子里的,平时也没有注意,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
说完这些话,三等宫女细铃厉声问同屋的宫女,道:“是谁,你们谁翻了我的箱子,把那些布拿走了!”
见这个宫女只有满脸,被人偷了东西的怒气,而没有一点担心害怕。胡九便明白,这个宫女并不是凶手,只是一个倒霉的被凶手偷了布的人。
所以说他最烦这种事了啊!
胡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明明他是要查谁是杀了描樱的凶手,结果现在却要查宫女丢布的事!这事虽然小,却极为关键。只是连这宫女都不知道布什么时候丢的,这要查起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