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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左右看了看,她忍着颤抖的手,将凌乱的衣服整了整。然后拿出一把小梳子,蹲下身将描樱纠结的发梳了梳,拢成一个松散的发髻。
“好了,描樱发疯弄死了凤葵儿,然后疯跑不小心摔死了。”
其实她本来是想将人淹死的,只是凤阳宫里只有一汪小小的浅潭。而且还是院子最显眼的地方,没有办法她只好将人弄到这僻静的地方来。
抬眼看了看周边散放着的石头,她走过去挑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放在了描樱的头边,将尖硬的一角对着描樱的额头。
再伸手沾了沾描樱额头汩汩流出来的血,抹在了石头上,便直起腰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这就是一个意外。”
布置好了一切,她最后一次扫了眼四周,才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一阵风吹来,描樱的手轻轻的动了动,她抬手在流到地上的血沾了沾,然后便抖着手在青石板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不能,不能让这样的人呆在主子的身边。。。。。。
主子那么好,她想让主子喜欢她。。。。。。
只是好可惜啊,主子还说等她好了,会让人教她识字呢,可惜她等不到这一天了。
沾了血的手指无力的停下了,描樱奋力的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血色,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好像有谁站在她的面前。
描樱。
是谁。
一命还一命。
南嬷嬷,原来是你啊。
是了,她早就该死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早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鲜红的血慢慢凝结了起来,有风将羽毛吹起,遮住了那死不瞑目血红的眼。
看着不远处伏在地上的人,胡九闻着风中带着的血腥味,脸色直发沉,这血气的味道这样重,怕是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大步踏了过去,胡九蹲下身拿开羽毛,便看见那一双合不上的眼。就算此刻这张脸满是血污,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她是谁。
这个宫女就是描樱,那个走水的晚上,他和同伴们有意放过的那个宫女。
没有想到,她仍是没能活下来。
第189章 不对
“主子,已经找到了。”白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描樱和凤葵儿都找到了,但是。。。。。。”
“但是,都去了。”
元歌良久无声,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来到这世间的生命最终都难逃一死,只是他们走了太早了一些。
手紧紧的捏一起,她状若平静的问道:“是谁找到了,让人进来回话,本宫要亲自问他。”
胡九弯着腰走进来,跪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吧。”元歌挥了挥手,抬眼直视着胡九,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奴才遵命。”胡九自然不会搪塞,认真的答道:“主子,奴才领着人在北墙的角落里,发现了已经没气的描樱。”
“同时也发现了凤葵儿,凤葵儿被生拔了毛,就握在描樱的手里。”他小心斟酌着措词,担心说的太可怖,吓着了主子。
“凤葵儿是被拗断了脖颈,而描樱则是伤在额头,血尽而亡。表面上看起来,描樱像是自己失足摔在了尖石上,但是奴才看过了伤口后,发现那伤是多次砸撞所造成的伤口。”
胡九的心微微绷了起来,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借口,如果主子要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就编造一个说的出去的理由。
但是他好像想太多了,主子并没有想过问这件事的意思,而是直直的丢下了一个字。
“查。”
元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个字,神情冰冷的道:“给本宫查,这凶手就藏在凤阳宫里,让本宫一刻都不得安宁。”
“胡九,此事本宫交给你,放手去查吧,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回禀。”
胡九微微愣了下后,沉声应道:“奴才明白了。”说完抬起头道:“主子,奴才还有一件事要回禀,那就是描樱的尸身旁,有一个血写成的字。”
“一个文字。”
“奴才不知道这是描樱生前留下来的线索,还是那凶手故意留下来,意图用来混淆视听栽赃嫁祸。但是这也是一线条线索,因此奴才斗胆,想要一份凤阳宫所有宫女太监的名单。”
元歌想了想,也不记得名中带文字的宫女或者太监。她朝胡九点点头,道:“这事本宫准了,柳嬷嬷便抄写一份名单出来吧。”
“是。”柳嬷嬷立刻应声。
本来元歌已经做好了,几天都不会有结果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叫胡九的太监,比她以为的要厉害的多。
平时启元帝一来凤阳宫,就总是喜欢粘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臭毛病,只有他手中空闲着,便要将她搂在怀里才满意。
不过今天元歌心情差极了,在启元帝伸手过来时,侧开身子神情淡淡的拒了,自行走到另一边坐下。然后在他又粘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个白眼。
她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莫非在皇上眼里,臣妾是个什么物件,或是个什么宠物,非得抱在手里才行?”
启元帝摸了摸鼻子,这是真生气了啊。抬眼看她坐的腰板挺直的模样,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是,再有俩日她就正式为后了,总是这样好像是有些不尊重。
“是朕孟浪了。”启元帝自觉想明白了,便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转而说起别的。
“朕听闻今日你这里有些吵闹,是发生了什么事,说与朕听听。”
启元帝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想和她聊这个,就怕让她更加心伤。不说那只他赐了名的鹦鹉,便是那个叫描撄的宫女,她也是在意的。
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启元帝脸色微沉。眼见封后大礼在即,那些不甘心的人还不肯安份,偏要闹出点是非来。不能起到什么起用,却膈应人。
现在见元歌这沉着脸的模样,启元帝原本的打算就改变了。若是他不问起这件事,她的心里会不会觉得他不关心她?
“福乐儿你不要难过,若是查不出来的话,朕便让刘义来处理这件事吧。”启元帝试探的说道。
元歌脸色放缓,摇摇头道:“不必劳动皇上身边的人,臣妾这里倒也一二堪用之人。只是若是查出来了什么,还请皇上站在臣妾这边,为那无辜死去的亡魂作主。”
启元帝默了下,坚定的道:“自然,朕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闻言元歌眼神微冷,凶手自然是该死,但是最该死的难道不是幕后之人吗?他这意思似乎是只拿到了动手之人,事情就已经了结了?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是他的母族傅家在背后捣鬼?
想到这里元歌神色不由更冷,她倒要看看,如果她将傅家挖了出来,启元帝要如何的将人绳之以法!若是他没有作为,那就是她看错。。。。。。
“怎么了?”启元帝坐在那里,突然就看见元歌脸色先是一怔,接着一白然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无事,就是忽然觉着有些冷。”元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么的慌乱。
世间从来就没有以卑问罪于贵,便是她查出来事情与傅家有关又如何?没有道理为了一个宫女和一只鸟,就要将傅家如何。
更何况傅家是启元帝的母族,当然是会出手包庇的,了不起斥责一二罢了,她还想让他如何呢?
可是刚刚她却像魔怔了一样,在心底里就觉得,启元帝会因为她,而和傅家对上。元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她不能因为启元帝如今对她有几分真意,就真的以为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有几分重要了。她是启元帝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要求他为她,而和其母家对上?
深吸了一口气,元歌开口道:“皇上,此事还是让臣妾自行处理吧。别让人说臣妾给身边人讨个公道的本事都没有,还要仰仗皇。。。。。。”
未尽的话语,断在了启元帝握住了她的手心里。
第190章 问镜
“来人,拿件披风来。”启元帝听到元歌说冷,二话不说便抬脚走了过来,伸手执起了那一双白嫩的手。握在手里后,发现果然触之冰凉。
“朕先给你捂捂。”启元帝垂着眼,柔声道:“福乐儿听话,如今气候越发的冷了,可不能任性贪穿衣裳好看,便穿的那样单薄。”
这一回元歌在面对启元帝的关心时,既不是心如止水的嘲讽,也不是心情复杂。她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将手抽了回来,垂下眼眸低声道:“臣妾知道了,这便去加衣。”
说完头也不回的自己转身走了,留下启元帝怔愣在原地,半响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难得,竟也能看到她慌乱羞涩的模样。”
元歌坐在妆台前,面色冰冷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后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跟着进来的青羽,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
“主子?”
元歌飞快的放下手,低声斥道:“出去!”
“是。”青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主子的语气似是在发怒,只得心慌意乱的退了出去。
元歌默默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的一抹红,极为显眼。她拿起一盒胭脂,均匀的抹在了脸颊上,那抹突兀的红便不见了。放下胭脂,她又拿起青黛笔,在眉尾处往上勾勒了几笔。
镜中稍显稚嫩的脸,转眼便凛冽了起来。
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青黛笔,元歌发狠的瞪着镜中的自己,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
李元歌!你忘记了家破人亡的仇了吗?
李元歌!你忘记了因为谁受了这轮回之苦了吗?
李元歌!你不能再像第一世那样蠢了!
李元歌!谁都可以忘,唯有你不可以忘!
元歌抚着心口,剧烈的喘息着,但是一颗心却慢慢宁静了下来。听见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她连忙放下手,若无其事的吩咐道:“来人,将本宫那件石榴红的夹衣拿出来。”
启元帝轻轻的笑着道:“福乐儿果然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爱俏,不过加件衣裳,都还要再换副妆容。”说着抬步靠近。
“朕的福乐儿真是美极了。”他从背后将人拥在了怀里。
被热烈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元歌像从前那样,温顺的垂下了眉眼。镜中的女子好似在羞涩,柔软的身躯倚在了那宽阔的胸膛里。
对,就是这样。
垂下的眼里,一片清冷。
这一夜,凤阳宫没有几人能够安眠。除了几个要守夜的外,其他的人要么就是在黑暗中,等着今天那件事的结局,要么便是被胡九押在凤阳宫空置的房间里审问。
名字里有文字的,在那个时间里,说不清楚在哪在做什么,且没有人作证的,全都在这里。
朱嬷嬷一向刻板的脸,此时像是刷了浆糊一样的僵硬。她从来没有想过,作为教规矩的嬷嬷,她竟然还有一天这样被人问话!
“到底要说几遍,因为没有差事,下午便睡的迟了。既然在午睡,那又怎么可能有人作证!”
胡九也不生气,转而去问旁的人。问完一圈歇歇脚喝口水,然后再站起来接着问,一样的语气一样的问法,一样的顺序。但凡回答的不一样对不上的,便要被拉出去专门审问!
主子说了,可以用刑。
从天亮问到深夜,胡九看了满室恹恹的人,心想差不多了,这里的人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