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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玺闻言,手往下移,避开了她的伤口。
“找我有什么事?”
颜迟正想着怎么回答他; 就听见高高一声惊呼。
“少爷!”
他与她一起循声看去。
阿福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浴池中的他们。少爷全身赤。裸地压着一女子。女子浑身湿透; 面庞泛着红霞。
“少爷……”
“滚出去!”江修玺冷声道。
阿福赶忙退了出去。他退出去后,啊呀几声,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天啊。
“天什么?”耳旁一道声音传来。
阿福立即侧过脸; 看见了走过来的夫人。
“修玺可在里面?”江氏把念珠收起来,问道。
“回夫人的话; 在……在里头,但是里头……里头……”
江氏见他吞吞吐吐,似有异样; 立刻肃起眉,“但是什么,说清楚!”
阿福抓着脑袋,不知要如何与夫人说。
江氏眉皱得越愈发紧,使了眼色,让侍女把虚掩着的门打开。
“诶诶,夫人,您不能进去!”
江氏对阿福这般阻拦,生出了不悦来,也生出了些许疑心,到底什么了,为何他要拦她。
“少爷他在沐浴!”阿福迅即道。
江氏狐疑地看着他,既是沐浴,早些说与她便是,为何是这般样子,仿佛在掩饰着什么,唯恐她进去发现了什么一般。
她径直朝里屋走去。阿福又挡到她面前,“夫人,您真不能去啊。”
他越是这样不让她进去,她就越是起疑。江氏绕过阿福,“再拦着仔细你的皮!”
阿福这下不敢拦夫人了,他满眼着急地跟在了夫人后面。
阿福被江修玺训斥出去后,江修玺重新摁住了颜迟。
“说,找我何事?”
“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再说?”他赤身裸。体的,这么近靠着她,她很不自在。
颜迟微微缩着身体,脖子朝后倾,浅白色的群衫被水浸湿后,透出了里层的衣衫,仿佛变成了一层淡淡的薄纱,里面的景象朦胧却又清晰可见。
她的头发湿成了条状,半滑着。她这话才说完,头发就滑到了水面上。短发被打湿后,贴着圆圆的脑袋,贴着光洁饱满的额头。接近于透明的肌肤被水雾熏得有些潮红,唇瓣上水润嫣然。
江修玺抵了下腮帮,唇间吐出一个字的口型,紧接着就像下一低。
颜迟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己的嘴。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指节上。
“江修玺!”她用手背把他搡开,才把他搡开,就发觉余光里出现了几团人影。江修玺也发现了。他比她先扭过头。
“修玺……”江氏滞滞然。江修玺狠狠地拢起了眉,瞬间放开颜迟,而后一把取过旁边挂着的外罩,包在了颜迟身上。
江氏此时回过魂,急忙转身带着侍女们离开了这里。从浴池里出来后,她在外屋坐下,紧紧地捏着方才差些滑落下去的念珠。
刚刚浴池里的那女子是顾府才找回去的小女儿吧。修玺怎的与她……
颜迟身上披着他的长袍,从浴池里爬出了上来。水花翻响几声,江修玺也立到了浴池边上。他系着腰带,眼睛却一直盯着背对着他的颜迟。她弯腰,把水池里漂浮着的头发捞起来。
她把头发拧干了些,然后戴在了头上,用束带扎成长长的马尾。而后偏过身,把阿狸抱起来走他这里来,“江修玺,把它弄醒。”
他看着这只猫,忆起在书院时,那只从石山里跳出来,紧抓着她不放的黑猫。
“他的猫?”他把腰带系好。
“是。”她知道他说的是谁。
“怎么在你身边?”
颜迟不答,只让他把它弄醒。江修玺没有任何动作。径自拨开素紫色帷幔,身影掩盖在了帷幔里。颜迟抱着阿狸,跟在他后面出了去。
一出了浴室,就看见了外头坐着的江氏。
江氏见他们出现后,把念珠绾到腕上,看到颜迟还穿着湿衣裳后,连忙拧眉,吩咐丫鬟去取了一套衣裙来。丫鬟很快把衣裙取来。
“叫小莲是吗?”江氏问她。
颜迟点点头。
“快去换身干衣裳。”
“不用了,我这就回府去。”
“去换吧,穿身湿衣裳,当心染上风寒。”
颜迟觉得这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大对啊。江氏的怎么什么也没问,反而像是很担心她的身体那样,急着让她去换衣服。
一身湿衣确实不大好受,她把衣服接过来。去里间换好衣裳,出来时,发觉整个室内的气氛发生了些许变化。
而此时,追着她而来,现在才找到她的丫鬟也进入了室内。
“二小姐!”两个丫鬟小步跑到了她身侧。
江氏温和地对着她与江修玺道:“随着我来。”
要去哪里?颜迟本来想着换好衣衫就与他们道别的。但江氏的一话直接就堵住了她还没说出来的话。她看了眼江修玺,见他也在看她。他转开视线,大步前行而去。
颜迟抱起阿狸,尽管不知江氏要做什么,但还是先跟着去再说吧。但她未想到,江氏竟带着她见了江修玺他爹,江远海。
江氏在江远海旁边耳语几句,江远海神情微微一变,而后摸着胡须,看了看江修玺,最后看向了颜迟。
“也好。”他道。
颜迟:?
什么也好?颜迟有点懵圈。江氏笑容温蔼,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小莲,我送你出府。”
她看着江氏,回想起方才江氏看见她与江修玺在浴池的事情。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斟酌着语句,道:“江夫人,其实刚刚在浴池里————”
“我晓得,你不用再说了。”江氏打断她。
“不是————”
她再次被江氏截断话。
“别再说了。”
江氏这副神情,她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她与江修玺。不行,她一定要说清楚。
“江夫人,我与江修玺方才是————”
这一次打断她的是江修玺,他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对着江氏道:“我送她。”
他把她拖曳走,颜迟抽不出手,他抓得太用力了。
她一边要抱着阿狸,一边还要跟着他的速度往前走,有点平衡不住。江修玺察觉后,就放缓了步行的速度。
“你放开我!”
还要几步就到了大门前,江修玺终于松开她。颜迟抱好阿狸,“你是不是给阿狸点了穴,快给它解开。”
江修玺冷冷地看着阿狸,良久后,才它身上某处按了下。阿狸全身一颤动,缓缓地挥了挥爪子。颜迟察觉它有向江修玺扑过去的趋势立即抱紧它。
“你与他们解释一下我们刚才的事情,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来找你是,”颜迟顿了半晌,“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与道声谢,谢你从前帮了我那么多,救了我好几次,我去没好好谢过你。”
江修玺勾唇,“哦。”
颜迟快控制不住阿狸了,它呼呼地朝着江修玺伸利爪,仿佛遇见了仇人那般。
“我走了。”她迅速转身。
江修玺看着她的身影,捻了捻指腹,方才握住她手腕的温软滑腻还覆盖在上面。
“二小姐,您的头发还有衣服是……”
“不要多问。”颜迟上了马车。
回到顾府后,她才把身上的衣裙换下,顾氏就进了她的房间。
“怎的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颜迟把头发取下来。
顾氏见她发尖有点湿,问道:“怎么回事?”
“热着了。”颜迟用帕子擦了擦发尾。
顾氏见她除了头发有些湿,没有其他异常,缓了缓绷着的心情,她就怕女儿去了王府里会出事,现在女儿平安归来,她可算是舒了口气。
不过她转眼就瞥见了一旁的阿狸。
“它……它……你没把它送过去!”这猫不是叫女儿送到王府那边去了么,为何还在女儿这里。
颜迟怕阿狸伤到顾氏,就把阿狸圈在怀里,对顾氏说道:“送过去了的,但是它不愿离开我,陆……王爷就让我先再照顾着它,以后再与他送过去。”
“这可怎么行!”顾氏眉间浮起担忧之色。
“娘,不用担心,没事的。”
担心也没用,现在这猫就在女儿这儿,就只能好生将它照顾着,等下一次王爷命令,再给他送回去。顾氏又与颜迟说了些话,在颜迟说阿狸要进食后,她才从小院离开。
昨日里给阿狸喂东西吃时,它连碰都不碰一下。她起先以为是它不饿,就没管它。自己用膳时,它凑到碗里来要吃,她就给它在旁边的碗碟里夹了几块肉,然而它不吃,就是要凑到她碗里来。
就在那一刻,颜迟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它不是不饿,而是这里没有它的小碗,没有它的小碗,它是不会吃的。可是它却要吃她碗里的。她就把肉夹到她碗里,让开,让它吃。它把脑袋凑进碗里去,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颜迟就没再吃,本身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她只是奇怪。她以为阿狸只认自己的小碗,却没想到它也能接受她的碗。
所以今日她直接让丫鬟把它的吃食放在了她昨日用的碗里。
给它端过来时,它的眼珠子首先围着碗边瞧了瞧,而后嗅了嗅碗,在确定这是她的碗后,它才开始动口。她摸着它的软毛,看着它不断左右磨动的鼓鼓的黑黑的肉颊。
颜迟抬起手,指节上留余着某种触感。她渐渐地出了神。
江修玺在浴池里,是要亲她。如果不是她遮得快的话。他就碰到了她。
她扶上脖子,那里的痒痛已经完全退散了。把袖口撩开,金莲已经从先前浓郁至极的颜色变成了极浅极淡的浅金色。
仿佛是消失过后,又重新长出来的般。
颜迟不知道这种每月一次的痒痛还要持续多久。她长叹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从聚山寺拿回来的链子。链子上串的最重要的两颗珠子不知去了哪儿。
她摩挲着那两颗珠子原先在的地方。既然那两颗珠子不见了,这链子也没了什么用处。她原来的计划相应也要发生改变。
那种盼了许久的希望倏然成了空,颜迟很沮丧也很颓,但是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这样。
既然珠子没有了,她就必须好好地在这里活下去。
而活下去么……她现在有个顾家二小姐的身份,活下去对她来说比从前简单了太多。
不仅要好好活下去,她攥紧链子,冰棺里的女人的面孔再次凝聚在她眼前她还要与陆致弄清楚一些事情。
颜迟目光下投,发现阿狸不再吃东西,而是盯着她的链子。
它盯着链子动也不动一下,继而扭过圆滚滚的屁股,继续吃东西。颜迟抚了一把它的毛。它稍稍回过脑袋,又瞅了链子一眼,尔后不吃东西了,缩到了颜迟怀里,小脸贴着她的下巴处,肉垫扒在她的衣领上。
颜迟把链子塞回去,专心给阿狸顺起毛来。
晚间睡觉时,颜迟感觉到了熟悉的蚀骨的凉气侵入至骨髓。她才动了动被子,就被箍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你怎么进来的?”她院子周围守了许多人,陆致怎么进来到的。
“去了江府?”他在她耳边沉沉道。
“你派人跟踪我?”
“去做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颜迟冷了声音。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去了江府。即使离开了他,也要被他监视,也要被他掌控的感觉让她心底生寒。
“你去江府做什么?”他还是这话。
颜迟不答,旋即轻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