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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主动提起过。仿佛所有人,都主动忘记了云深被拐卖,又出逃的事情。
甚至连云深的资金来源,也没有人提出疑问。
仿佛云深有钱,能那么大的事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太诡异,太不寻常。
司徒文政坚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只要他找出问题的关键,就能找到云深的资金来源。
偌大的房间里,手机突然响起,将陆自明司徒文政两个人都惊了一跳。
陆自明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
陆自明接起电话,“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你说什么?二弟死了?怎么死的?”
陆自远死了?
司徒文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自明。是江素素动手了吗?
陆自明挂了电话,抹了一把脸,对司徒文政说道:“陆自远死了,我得赶回去。”
“怎么死的?”司徒文政很关心这个问题。
陆自明说道:“说是心力衰竭而死。”
司徒文政说道:“陆自远瘫痪了这么多年,如今过世,也不算太突然。只是后续的事情,有些麻烦。尤其是江素素,她成了陆自远的遗孀,陆自明,你说她会利用这次机会。”
陆自明脸色极为阴沉,“司徒文政,你真的相信陆自远死于心力衰竭?”
司徒文政皱眉,“你认为是江素素动的手,是她杀了陆自远。”
陆自明肯定地说道:“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她知道我要赶走她,陆自远也同意了我的条件。她狗急跳墙弄死了陆自远,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离婚,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陆自远名下的财产。”
陆自明抄起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江素素竟然敢杀了他兄弟,这笔账他会慢慢同江素素算清楚。
陆自明当即打电话让人订机票,他要即刻赶回去。赶在江素素销毁所有证据之前赶回去。
这一次,他要弄死江素素。
司徒文政说道:“我和你一起回去。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丑闻。”
陆自明抬手制止,“你留在这里。股东大会是我们发起的,我们两个必须留一个人在这里。你努力帮我争取,实在争取不到,就答应云深的条件。两亿分红,我接受。”
司徒文政皱眉。
陆自明泽说道:“陆自远已经死了,现在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现金。这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司徒文政想了想,点头应下,“行,我留下来,你回去处理陆自远的身后事。”
陆自明连夜离开汉州。
离开之前,陆自明和云深打了一声招呼。
云深得知陆自远过世的消息,感到很突然。
陆自远虽说半身瘫痪,但是一直有医生精心调养,应该不至于这么年轻就过世。
同陆自明一样,云深也想到了江素素。
是不是江素素狗急跳墙弄死了陆自远?
云深当即派费顿和严天昊赶到江州,暗中调查陆自远突然离世一事。
云深放下手机,情绪很低沉。
她站在落地窗前,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的点点滴滴。
陆自远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在云深眼里,陆自远甚至不配做父亲。
可是这会听到陆自远去世的消息,云深依旧有一丝丝的难过。
云深捂着心口,她是心软了吗?还是说,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仇恨陆自远?
不!不是这样的!
她恨陆自远,一直都恨。这份仇恨,云深从来没有忘记过。
不过当年陆自远车祸瘫痪,这份仇恨已经被冲淡了少许。
然后她就冷漠地看着陆自远瘫痪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云深无数次的纠结。为什么陆自远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要她承受那么多痛苦。
直到上辈子,作为【陆云深】的她突然过世,她还在纠结。
这些年,云深刻意不去想陆家的事情,一心一意发展自己的事业。却没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陆自远死了。
云深握住签字笔,心中矛盾纠结。
等到第二天,在股东大会上,云深快刀斩乱麻,直接拍板决定,分红两亿。任何人不得提出异议。
云深以强势的作风,压住所有反对的声音,包括司徒文政。
接着,签订分红协议。又以最快的速度,将钱打入每个股东的账户里。
云深总共花了两天时间料理完股东大会。
接下来,云深让老乔订机票,她要飞一趟江州。
老乔很疑惑,好奇云深为什么要去江州。
云深表情淡漠地告诉老乔,“陆氏集团的陆自远突然去世,我要去吊唁。”
老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合适吗?”
云深脸上的表情很淡,“没什么不合适。你快点订机票,我想尽快赶过去。”
“那我这就去订机票。我和云总一起过去。”
云深没有拒绝老乔同行。这个时候,她身边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
当天,云深和老乔一起飞到江州。
江州这边,陆自远过世,新闻上连番报道。江素素还在电视上露了几次面,以一副痛失丈夫的悲痛模样。
看着电视里的江素素,云深心里头很是厌烦。
这个女人,永远都不肯安分,永远都在算计。
如果陆自远的死,同她没有关系就算了。要是和她有关系,云深势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三卷 第239章 谋杀亲夫(二更)
一大早,云深一身黑西装来到陆自远的灵堂吊唁。
云深的到来,陆家很多人都感到奇怪。
就连事先得到消息的陆自明,亲眼看到云深站在陆自远的遗像面前,心里头都觉着很古怪。
云深重生后,和陆自远没有见过面。
记忆中的陆自远,瘫痪在床上,中气十足的辱骂她,用尽了世上最恶毒的词汇。
不过陆自远的遗像,是他瘫痪前的模样。一脸风流潇洒,像个花花公子。
云深深深鞠了一躬。当云深站起来的时候,上辈子的牵绊,瞬间被斩断。
云深来到江素素身边,嗓音低沉地说道:“请节哀!”
江素素愣愣地看着云深,转眼又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眼睛肿肿的。
“谢谢云总能来送我家老陆最后一程。”
江素素鞠了一躬。
陆言和陆语也跟着鞠了一躬。
陆言没和云深接触过,对云深的感官只停留在漂亮这一层面。
陆语和云深直接交过手,到如今,陆语心里头还留着云深很可怕的印象。见到云深的那一刻,陆语心里头又惊又怕又厌恶。
她不喜欢云深,从见到云深的第一面开始,她就讨厌云深。
这个和【陆云深】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名字都一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煞星。
陆语想不明白,云深为什么会来吊唁陆自远。
云深和陆家的关系,仅限于三川制药。
难道就因为陆氏集团是三川制药的股东,云深才来吊唁吗?
云深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江素素母子三人。
说了句节哀后,云深就走出了灵堂。
灵堂外,天高云淡。
江州已经进入春天,处处绿色。只有当一阵寒风吹来的时候,才会让人想起,现在还是冬春交替的时候。
老乔将大衣给云深披上,“云总,保重身体。”
云深点点头。回头,看到司徒文政站在台阶上正看着她。
云深和司徒文政的目光接触,两个人都没有躲闪,回避。
司徒文政甚至亲自朝云深走来。
“云总,你来。”
“司徒先生,你好!”
司徒文政一边在打量云深,一边试探云深,“云总特意飞过来吊唁,让人很意外。”
云深挑眉,“我说吊唁只是顺便,我的真正目的是想收购陆氏集团手中剩下的15%的三川制药股份,司徒先生相信吗?”
司徒文政恍然大悟,点头,说道:“相信!云总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现在陆家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云总这个时候提出收购,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司徒先生有什么好建议?”
司徒文政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云总不该问我。我是陆家的员工,我不会出卖东家。”
云深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转眼,云深又恢复了平静,“是我冒昧,希望司徒先生不会介意。”
“当然不介意。能够得到云总的看重,是我的荣幸。”
是不是真荣幸,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表面看起来相处很融洽。
云深同司徒文政分别,离开了陆家。
之后几天,云深一直待在酒店里,没有出门,直到陆家出殡这一天,云深跟随所有人来到陆家墓园。
离着陆自远坟墓不远的地方,就是【陆云深】的墓。
【陆云深】的墓冷冷清清,不曾有人来扫过墓,也不曾有人上柱香。
云深表情淡淡地朝【陆云深】的坟墓扫了眼,眼中满是深沉复杂。
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装着陆自远的棺木下葬,填土,立碑。
来宾们陆续散去。
云深掉头,来到【陆云深】的墓前。墓碑上的照片,冷冷清清,就像这座坟墓一样。
司徒文政跟在云深身后,问道:“云总认识陆总?”
云深摇头,“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她的事情,很传奇,也很励志。”
“有人说她杀气太重,所以才会孤独终生。”
云深回头看着司徒文政,“司徒先生也相信这种说法?”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云深嘲讽一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司徒先生曾经在【陆云深】身边工作。甚至可以说【陆云深】对司徒先生有知遇之恩。司徒先生如此评价旧主,合适吗?”
司徒文政严肃地说道:“人死灯灭!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如果始终抱着过去不放,迟早会被这个时代淘汰。”
云深挑眉,“所以【陆云深】一死,司徒先生就投在了陆自明手下。果然是识时务为俊杰。”
司徒文政不动声色地盯着云深,“云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深笑了笑,“司徒先生误会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我求贤若渴。只可惜司徒先生不能为我所用。”
司徒文政张张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承蒙云总看得起。以后我们说不定有机会合作。”
云深看着远处,对司徒文政说道:“司徒先生,陆先生在叫你。你赶紧过去吧。”
司徒文政回头,看到陆自明正盯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司徒文政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厌恶情绪,然后对云深说道:“云总,我先告辞。有什么需要,你派人到陆家说一声。”
“司徒先生你去忙吧。”
司徒文政微微颔首,转身朝陆自明走去。
云深一直在打量【陆云深】的墓,有点心酸,又有点解脱。
陆自远死了,她和陆家的联系被彻底斩断。从今以后,她就是真正的云家人。
云深伸出手,摸摸墓碑上的照片。
这个女人真可怜!
她的上辈子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