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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景白含笑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这些绸带为什么会在我手上的。”
一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人,几个月之后再见,却在这风口浪尖给了他们如此敏感的东西,是个人都要起疑的吧,这两人的心为免太宽了点。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说道:“你是朋友,你想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会说,你即使不说也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
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一切,让自认已经是铁石心肠的颜景白也微微动容。
“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他不明意味的叹了一声,然后道:“放心吧,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你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死谁也不会死你!
他这话是句大实话,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别扭。
陆小凤摸着他的宝贝胡子,苦笑,“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他将十根绸带拿起,塞进自己的袖中说道:“你也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好好的,将它们送到该送的人手上。”
颜景白点头微笑。
时间匆忙,现在并不是坐下聊天叙旧的时候,陆小凤立刻就想走了,只是坐在他身边的花满楼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陆小凤目光狐疑的看了过去,就见对方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说道:“绸缎之事是陆兄应下的,我就不奉陪了,与其跟着你跑腿还不如与颜兄叙叙旧,我们已经好些日子未见了。”
陆小凤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目光哀怨,差点就没脱口而出“负心汉”这三个字了。
颜景白忽然觉得自己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是不是因为自己处了一个男朋友的缘故——虽然那是个假的——就觉得其他人都变得有基情起来了?明明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他默默捂脸,然后就听石之轩斩金截铁的说了一句,“叙旧的话,今天不行。”
花满楼讶然,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就被陆小凤拉着跑远了,临走前他匆匆忙忙的只来得及留下一个自己现在的住址。
颜景白望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问道:“为什么今天不行?花满楼是朕的朋友。”
石之轩丢下一锭银子,然后拉起他朝酒铺外走去,边走边道:“你忘了你今天是为什么出门的?”
颜景白沉默,他当然没忘,今天难得出一趟宫,找陆小凤送绸带只是顺便的,主要要目的则是尽一个情人该尽的义务。
他们两个都是出众之极的男人,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堪称百分之百,却因为摄于两人的气质,都不敢靠近,甚至下意识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但这些事情颜景白全没意识到,他正在思考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情人之间,或者说在两个人的性别都为男的情人之间,他们约会的时候要做些什么?
约会是他提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加深石之轩对他的感情,从而可以稳住他,虽然不可能让他对自己千依百顺,但只要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别随随便便的爆炸就好。
不能彻底抹杀,就只能加以笼络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踢出了今天的约会,但事到临头他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以前和女友出门可以看电影,逛公园,可是在古代呢?约会的时候可以做什么?
于是,无所不能的皇帝陛下有些头疼了。
石之轩看着他暗中纠结的样子,有些好笑,觉得这大热天的出门一趟还是比较合算的,平日里怎会见到他如此表情丰富的一面。
他搂了搂他的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颜景白本来还想问问他要去哪里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让他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而就在石之轩离开不久,一个白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颜景白面前。
'正文 第95章 宫九'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颜景白并不认识;但就算他不认识,系统不断响起的提示声也让他足够了解了对方的身份来历。
宫九;太平王府的世子,一个有着受虐癖的反派*oss!
这个名字颜景白并不熟悉,这不能怪他,毕竟最后一次看《陆小凤》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能够清楚地记得几个主角的名字已经算不错了,他就算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还记得一个反派boss的名字。
可即使如此,他也看出这人绝对不简单。
宫九是个长得非常英俊的年轻人;那张脸眉眼深刻仿佛是刀斧刻出来的一般,论长相并不比颜景白现在的这具壳子差多少,可见君家的遗传基因是很好的。
碍于周围的环境;他只拱了拱手,小声道:“宫九见过皇上。”
颜景白微微颔首,两人以前是表兄弟,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的相处情形是怎样的,而宫九显然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颜景白淡淡道:“你不在王府,怎会出现在京城?”
宫九的表情是冷冷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即使面对的人是皇帝时也带着一点孤傲。
此刻,听了对方的话,他不禁微微拧眉,大溯律法规定,没有皇帝圣旨,各个封地上的王爷极其家眷是不得随意入京的,而宫九身为太平王世子,更是在这项规定之内。
他扬了扬下巴说道:“皇上知道,臣是习武的,万梅山庄庄主和白云城城主,当今两大绝世剑客的巅峰对决,我又怎会不来!”
他眼中闪烁的亮光并没有打消颜景白心中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警惕了,而对方的言行也告诉他一件事,太平王世子与君静沉的关系或许还不错,不然对方不会这么肆意的就出现在他面前,要知道藩王世子擅自入京可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颜景白淡淡道:“如果想看决战的话,你可以和我回宫。”
宫九眼角望了一眼往这里走过来的白发男人,回绝道:“多谢皇上,不用这么麻烦,要知道朝廷上的言官可不是吃素的。”
男人越走越近,他轻轻点头,“臣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着人一闪,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石之轩只分了一点眼角余光给那人,然后道:“太平王世子?!”
颜景白惊讶,“你认识他?”
“太平王世子,化名宫九行走江湖,人称九公子,虽然名声不显,但暗中势力不可小觑,是个有意思的人。”
颜景白挑眉,忽然道:“你别告诉我,他又是你的哪个徒子徒孙!”
石之轩嗤笑,“他天赋或许不错,但他有病,还不够资格做我徒弟。”语气中是十足十的嫌弃口吻。
这个病是什么病,颜景白隐约明白,但在他看来,对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个是受虐癖,一个是精神分裂,虽然石之轩的精神分裂在当初吸收完邪帝舍利后已经完全好了。
不过他提到的事情却让颜景白上了心,他决定回去让左庭之详细的查查那位宫九是事情。
似乎是不想看到对方再想些不相干的人,石之轩将一样东西塞在他手里。
温凉舒适的温度让颜景白心下一静,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石,没有雕刻没有花纹,就边上一个小孔,用红色的丝带系着,同色的流苏垂落而下。
石之轩道:“这是我让人特意弄来的,你不是怕热吗?有了这个夏天应该会好过些。”
颜景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沁凉的温度,心情还算不错。
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取过玉石,亲自帮他系在腰间。
从颜景白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认真的眉眼。
颜景白紧紧地抿了抿双唇。
经过宫九的事情,颜景白也没有约会的打算了,刷好感度重要,国事更重要,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总不能一直拉着石之轩压马路!
现在的大溯朝是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边境上的外族部落四分五裂,不成气候,一个振武将军元昊澜就可以让他们闻风丧胆,根本不用他操半点心,唯一能让他警惕的就是几位王爷了。
大溯并不像清朝一般王爷是不掌权的,大都只是朝廷供奉着的闲散王,这里的王爷都有自己的封地,而且或文或武都有一定的权势,就拿太平王来说吧,全国四分之一的兵力都在他手上。
虽然他是个老实的,对朝廷也算忠心,但架不住他有一个闲不下来的儿子!
南王就更不用说了,大概是每时每刻都巴不得皇帝死,好取而代之,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而这些虽然是个麻烦,但并不是很棘手,至少比前几个世界要好得多,如果没有半路杀出来一个石之轩的话,他完全可以轻松很多。
可他现在却被石之轩困住了,虽然他一直在强调要演戏稳住对方,可是在稳住对方的同时他也被对方给困住了。
石之轩就像一根钉在他心里的刺,想要拔除,现在的他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能任他钉在那里时不时的刺他一下。
颜景白心中不痛快,在看到左庭之呈报上来的关于宫九的资料之后就更加不痛快了。
因为时间关系,对方也并非简单的人,左庭之查到的东西很是有限,但这已经足够。
无非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不甘寂寞的人!
想要当皇帝,也要问问他答不答应。
石之轩在知道这件事后,还问过他要不要他帮忙,毕竟是几十年的累积部署,他的势力比宫九更大,也比他藏得更深,收拾起他来几乎是不费力的事情。
可颜景白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现在虽然根基不稳,还处于弱势,但也还没有沦落到要依靠别人打击对手的地步,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石之轩的时候。
或许利用他达成目的才是目前最正确的做法,只是他的骄傲却不允许。
而石之轩或许是看穿了这一点,对于宫九的事情再也没有过问。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西叶二人比武的日子。
这天,颜景白照样上朝,照样送花,照样忙着政事以及刷着石之轩的好感度,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颜景白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道:“你不担心?”
躺在榻上悠闲翻书的石之轩闻言,疑惑,“担心什么?”
“朕虽然不太明白江湖上的规矩,但也知道剑客之间的比试是神圣而又残酷的,是一个注定要杀死另一个!”
石之轩翻了一页,淡淡道:“那又如何?!”
颜景白挑眉,“今晚比试的人一个是你的徒孙辈,一个是你的亲传弟子。”
石之轩挪开手中的书,道:“那又如何!”
两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的对视一阵,颜景白嘴角微弯,淡淡道:“并不如何!”
他转过身去,负手站在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当陆小凤拉着花满楼穿过一扇扇宫门,赶到太和殿的时候,那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而且都是熟人。
无论是敌是友,陆小凤都微微颔首,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太和殿前安静的吓人,哪怕在场的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也下意识的不敢在这里大声喧哗。
啪的一下,陆小凤的肩膀被人拍了个正着,他迅速转身,一下子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高挑精瘦,顶着一张普普通通的大众脸,可即使是这样,陆小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把他拽到没人的角落,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挑眉,戏谑道:“我又没抢你老婆,也没欠你一百多条蚯蚓,为什么就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