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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郡主许是被人利用了,一定不是郡主做的。”路嬷嬷安慰道,她比谁都清楚陆太后对娅若郡主的疼爱,娅若郡主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背叛亲手养大她的亲祖母?
陆太后冷笑,“哀家自然知道娅若做不出着等事来,是哀家小瞧了这两人的能耐了,路嬷嬷,派个人去瞧瞧世子爷那边,今夜怕是不太平。”
“是!”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左右,路嬷嬷惊慌的走了进来。
“太后不好了,方才程将军派人来报信,说是大皇子派兵围剿,竟然带着数十万人马将程将军包围,我们的人还来不及反抗,便有副将带着不少将士投降大皇子。”
陆太后紧紧的捏着拳,“是陆林恩带兵围剿程将军?”
路嬷嬷点点头。
“岂有此理,派人去告诉陆林恩,若想陆凝和信阳活命就缴械投降,否则必将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陆太后一时怒急攻心,喉间一抹腥甜被她生生压住了,程将军的兵马被拦截,一定是戚曜干的。
陆太后怎么都不敢相信,戚曜居然将兵马送给了陆林恩,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情才让戚曜如此帮着陆林恩。
原本程将军打着清君侧的幌子进盛京,只要戚曜敢出现,陆太后立即派人反咬一口戚曜心怀不轨,到时候势必会引起一阵暴乱,不用陆太后出马,就是百姓也不会饶了戚曜。
到时候顺势将戚曜逼退大雍,没了戚曜作支撑,裕圣帝就是陆太后手中的蚂蚁,任由她宰割。
千算万算没想到戚曜居然将兵给了陆林恩,陆林恩有了大雍大皇子的身份,身份顺应,若暴乱还不一定是谁反咬一口呢。
程将军被拦在盛京外,盛京内陆太后手头上能用的兵马着实不多,就是不知道戚曜到底还有多少兵马留在盛京或者宫内。
陆太后思来想去,必须让程将军那些兵马进盛京。
她就不信了,一个陆凝和一个信阳长公主再加上一个裕圣帝,陆林恩就不妥协!
“将世子妃看住了,另外派兵立即将公主府团团包围,任何人不许出门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陆太后几乎快将头顶上的针逼退,深吸口气强忍着。
“老奴这就去吩咐。”
不一会,有侍卫在门口道,“太后娘娘,千方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吧。”陆太后有气无力,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费力的睁开眸子。
手里握着八百里加急文书,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这。。。。。。”
“不好了,太后娘娘,宫里方才进了刺客,如今整座西宁宫都被包围了。”路嬷嬷还未出门就被拦下,一路返回原处,“皇上还吩咐,眼下正紧张许进不许出。”
陆太后浑身都在发颤,是她太低估了陆凝和陆林恩两兄妹,“所有人都被拦下,那公主府那边岂不是没有人去?”
路嬷嬷点点头,“不仅如此,方才暗一来报,牢狱中辰王殿下被掳走下落不明,世子爷醉酒不醒就一直在乾坤宫未出现。”
陆太后终于哇的一声,身子一颤倒在了床上,嘴角边溢出血来。
“去。。。。。。去召唤暗卫,杀了皇上!”陆太后嘴角有些不利索的道。
路嬷嬷惊了下,“太后!”
“杀了陆凝!杀了皇上,不惜一切代价!”陆太后紧紧咬着牙,死撑着,眸中是一抹同归于尽的狠意。”
“老奴这就去准备。”
陆太后一个人在屋子里,紧趴在床沿上,紧紧的握着拳伸手去勾床边的机关,敲了整整十下。
不过一会,墙壁里有一个玄关推动,走进来一名黑衣男子。
“主子!”
陆太后深吸口气,“去信阳长公主府将长公主掳来!”
黑衣男子点点头,“是!”
夜色如墨,凉月如钩,不知晓的人们安宁的熟睡,与世无争的生活在一片净土。
这一夜过的极其漫长。
天葬山山顶,两抹绯红娇躯躺在冰块上,一抹容颜绝色倾城,闭着眸子缓缓的沉睡着,睡的安详,肤若凝脂越显得苍白无力。
陆凝瞧了眼苏晗,异样的熟悉,心口处跳跃的厉害。
“眼下还有三个时辰天亮,要趁着天亮之前的清晨,才能做法”
天枢道长的声音在这个极寒冷的地方更添突兀,阴沉沉的眸子紧盯着熟睡的苏晗,在两者之间游离。
“苏皇后长睡不醒,即便是招魂回体,至少也需要些时日才能苏醒。”天枢道长冲着戚曜笑了笑,“皇上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和我共享二十年江山荣华。”
戚曜一身黑色大氅在夜色中淹没,一张绝色容颜别样妖娆璀璨,许久之后淡淡的嗯了声。
“朕答应你便是,一言九鼎!”
天枢道长一只瞳孔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紧裹着身上的大氅。
这一夜异常的难熬,戚曜抬眸看了眼天空上一颗星星不停闪烁,将身后的繁星全都比较下去。
渐渐的天色微微亮,天枢道长手中拿着一个招魂铃不停的来回走动,叮叮当当作响,尤为刺耳。
“每人退开十米开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天枢道长一脸凝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咒语。
“夫君!”陆凝一只手握住了戚曜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珠。
“别怕,有为夫在这陪着你。”戚曜深吸口气,紧紧的抱住了陆凝,在一阵急促的招魂铃声下,戚曜才松开了手。
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而信阳长公主一直在宫内,至今还一头雾水的陪着裕圣帝。
“皇兄,今夜似乎有些不太平啊。”
信阳长公主捂着胸口,那里一阵阵的跳着,眼皮一直在跳,“皇兄,林恩不会有事吧,还有凝姐儿,我这心跳的实在厉害。”
信阳长公主焦急的走来走去,紧张不安的看着裕圣帝。
耳边是一阵刀光剑影,噼里啪啦,近在咫尺的感觉。
信阳长公主嗓子一紧,“皇兄?”
一直沉默不语的裕圣帝将杯中的酒递到嘴边,“论成败,今夜必将会有一个结果,信阳,你怕不怕?”
信阳长公主一听裕圣帝的语气,心里的恐惧反而减少不少,逐渐变的安稳,摇了摇头,“信阳不怕,这么多年来信仰一直提心吊胆睡不好,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信阳始终相信,自古邪不胜正!”
裕圣帝笑了笑,走到桌子旁,“不如陪皇兄下一盘如何,这么多年了,你我二人何曾如今闲情逸致的下过棋?”
说着,裕圣帝自顾自的将一枚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信阳长公主一颗心逐渐安定,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连连走到桌子前,捡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两人谁也没说一句话,始终沉默着,棋子落地清脆响声尤为悦耳。
一个多时辰后,一名侍卫走上前,“回皇上话,已将全部叛党捉拿。”
裕圣帝手里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隐隐有些激动。
“是谁出手帮了朕?”
“是东楚的季大人,季大人让属下务必转告皇上,减少杀戮,留一条命。”
裕圣帝眯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点了点头,“先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废除武功挑断脚筋,严加看守!”
“是,属下告退。”
“皇兄,咱们如今真的欠了东楚天大的人情,这个情怕是难还啊。”信阳长公主一脸苦恼。
裕圣帝瞧了眼信阳长公主,总觉得有几分亏欠,“你不必担心,这位季大人是受了东楚皇帝的命令行事,当初朕送给东楚皇帝一物,东楚皇帝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
信阳长公主挑眉,“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物件能耗费东楚皇帝这么大手笔。”
裕圣帝笑了笑,“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皇兄,我想去看看凝姐儿,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信阳长公主说着就要去找陆凝,却被裕圣帝拦住了。
“信阳。。。。。。”裕圣帝忽然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今日拜堂成亲的并非凝儿,而是凝儿的替身。”
信阳长公主一头雾水,“皇兄,你说什么呐,我是亲眼看着凝儿拜堂的,不是凝儿又是谁?”
“你先坐下,朕慢慢跟你说。”裕圣帝将信阳长公主扶在座位上,然后一鼓作气将陆凝和苏晗的事告诉了信阳长公主。
半个时辰后,信阳长公主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呢,皇兄一定是在骗我。”
“如今人就在天葬山施法,朕还能骗你不成!”裕圣帝一脸凝重,信阳长公主拧眉,一把拽着裕圣帝的胳膊。
“这不是胡闹吗,凝儿就是凝儿,怎么可能成了苏皇后呢。”
“信阳,你听朕说。。。。。。”
两人争执了许久,信阳长公主一激动晕了过去。
裕圣帝叹息,“快去召太医!”
这头西宁宫也不安宁,陆太后强撑着一口气在等着消息。
忽然耳边静了下来,陆太后嘴角一勾,“路嬷嬷!”
叫了好几声也没动静,陆太后心一紧,“来人啊,快来人啊。”
没过一会,有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模样陌生的很。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路嬷嬷呢?去把路嬷嬷给哀家叫过来!”陆太后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太后娘娘话,路嬷嬷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就在这时,一名小公公式样打扮的人,一身狼狈的爬了进来。
“太后娘娘,大皇子用辰王作人质,程将军又是辰王昔日部下,已经投降了……”
小公公说完又继续道,“太后娘娘,宫里的侍卫也全部被皇上给拿下,关进了死牢,路嬷嬷冲过来报信却惨死剑下,特意让奴才来报信的,还说今日和世子成婚的压根就不是郡主,而是一个替身,让太后早做打算。”
小公公说完浑身颤抖着,似乎还不敢忘记方才那一幕血腥。
陆太后一听,哇的一口鲜血吐出,然后栽倒在榻上不省人事,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满是不甘心。
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天葬山顶,天际从微暗渐渐变的泛白,招魂铃足足响了两个时辰,汇集四面八方而来。
陆凝蜷缩着身子,捂着脑袋紧紧咬着唇,一阵头昏目眩撕心裂肺的痛意袭来,差点将她整个人撕碎,浑身不停的颤栗。
天枢道长手法十分诡异,手里一条透明的符咒撕成两半,邪笑着看了眼戚曜,然后将其中一半贴在了苏晗身上,另一半则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戚曜佯装未察觉,静静地等候着,心都快跳出来了。
“回来吧,回来吧,信女苏晗已知错了,恳请各位仙人高抬贵手,莫要阻拦,日后必将多多供奉香油,积德行善绝不做恶事,回!”
天枢道长手里捏着一把铜剑沾上了一抹星火,在苏晗上空不停的挥舞着,星火莹绕在苏晗整个周身。
陆凝则昏昏欲睡,不在挣扎了。
天枢道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咒语,表情十分痛苦扭曲,额前那一抹白咒十分突兀慎人。
不远处,一名白胡子老者抬眸看向天际,拨开云雾,那一颗闪烁不停的星辰越发闪耀,然后逐渐分离成两颗单独的星,彼此相互照应着,闪烁异常。
两颗星慢慢拉开距离,逐渐回到自己的位置,其中一颗缓缓靠近东楚帝王星,两者相互辉映。
云雾师傅笑了笑,那一颗凤星正好落入了天葬山七星之中,遥看就像是一只凤凰活了一般,与帝王星龙凤呈祥。
“不错,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