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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的眼睛里没有委屈,只有一簇狡黠,亮晶晶的翘起了红唇,
紧拉着戚曜的大掌。
“为夫替你做主!”戚曜眸光一抬,尽是冷意,“既然都不喜,这门婚事就作罢,瞧着就心烦!”
陆凝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眼睛里的笑意亮的惊人,还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半日后,陆玺回宫时忽然惊了马,马儿就跟发了疯似的嘶鸣,在闹市上狂奔,连撞了十几个摊子,不少人受了伤。
陆玺紧紧攥着缰绳,不停的抽打着马背,身后有数十名侍卫上前搭救,死死的拉住缰绳才控制了马,陆玺差点被甩下马。
陆玺阴沉着脸,“去查查,这马究竟怎么回事!”
居然敢有人背地里暗算他,岂有此理!
没过一会,就有言官将此事上报朝廷,足足撞上了十几人,伤势有轻有重。
若是平时,绝对不敢有人上报,只不过如今裕圣帝做大,想知道消息不过片刻。
“那马儿可是被人动了手脚?”裕圣帝沉声问道。
侍卫摇摇头,“暂时并无发现异常,只是世子惊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无人敢举报,受了伤也都是草草了事,谁也不敢去找世子赔偿。”
裕圣帝冷笑,“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父皇。”陆林恩这些日子一直陪着裕圣帝处理政务,父子俩难得能相处,每一个时刻裕圣帝都非常珍惜。
“世子惊马已非一两日,如此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太过嚣张了!”
陆林恩脑子里转的飞快,心里一直惦记着陆凝的婚事,当着裕圣帝的面,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干脆道了
“父皇,凝儿嫁给这种人,儿臣实在是不放心。”
裕圣帝笑了笑,“林恩,有些事情你不必提,有人自然知道怎么做,这一点凝丫头就比你通透许多啊。”
陆林恩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弯来。
“是,儿臣遵命。”
陆凝之所以能让陆太后一而再的退步,投鼠忌器,就是因为怕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裕圣帝笑了笑,陆林恩很快离开了。
不出片刻,那几人被伤的人全都躺在宫门口,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太后耳中,陆太后气的直接打碎了一直茶盏。
“岂有此理,去把世子给哀家叫来!”
不一会,陆玺就来了,直接跪在陆太后跟前。
“皇祖母,孙儿是被冤枉的,这件事绝对是被人算计了,孙儿差点就命丧马蹄了,这才几个时辰,这些人居然敢跑到宫门口闹事,肯定是受人指使,污蔑孙儿!”
陆玺振振有词,陆太后听着差点就信了,紧眯着眸看向了陆玺。
“今日盛京有几分不消停,无论如何,你都给哀家收敛些别被算计了,你父王还在禁足,如今又轮到你了,哼!除了乾坤宫那位,还能有谁?”
陆玺心里一阵怒火滔天,“皇祖母,舅舅这是故意要下死手啊,半点不顾及情分,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会被他一个个瓦解。”
陆太后揉了揉额,有些烦恼,“你先起来吧,哀家又何尝不知道呢。”
话落,何公公亲自来了一趟西宁宫。
“老奴参见太后娘娘,老奴奉命逮世子爷去一趟乾坤宫,皇上有要事召见世子。”
陆玺眼皮一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看向了陆太后。
陆太后笑了笑,“正巧了,趟了一天了身子骨乏的很,更想出去透透气,玺儿,扶着哀家。”
陆玺闻言赶紧上前扶住了陆太后,何公公不敢拦着陆太后,退到一旁。
陆太后带着陆玺一路去了乾坤宫,裕圣帝丝毫不意外陆太后能来。
“正巧多日没见皇上了,出来透透气,皇上找玺儿什么事?”
陆太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立马就有人拿来垫子,陆太后靠了上去直接开门见山,“瞧这几日皇上气色不错,想必心情愉悦,太医说的对一定要放开了心情,治愈百病,可惜了哀家日日要跟着操劳,习惯了一辈子了,就是个操劳的命!”
裕圣帝板着脸,“太后身子康健,活过百岁不成问题,谁还敢惹太后不愉快?”
两人打太极似的,没过一会,陆太后挑眉道,“皇上还没说,找玺儿何事呢。”
裕圣帝清了清嗓子,将手中几分奏折递给了何公公,何公公转交给陆太后。
陆太后草草一看,无非就是弹劾陆玺骑马伤人的。
“哼,这帮言官速度倒是快,半点不见老啊。”陆太后没来由的感概。
“皇叔,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陆玺转头看了眼陆林恩,眸光里有几分质疑,然后又看向了裕圣帝。
裕圣帝猛的一拍桌子,“误会?陷害?辰王世子当街骑马伤人,撞翻了摊贩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掉头就走,这样的事一次两次是陷害,次数多了到底是不是陷害你心里有数,若是马技不精,做马车即可,没人勉强你!”
陆玺在很小的时候,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一次,从那以后花了许久才克服了心里障碍。
不过自打那以后,对骑马始终心里发怵,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
陆玺当场被训,脸色一阵涨红心里将那位多管闲事的言官,骂个半死!
陆太后脸上一沉,“皇上,既然伤了人,赶紧派太医去救治就是了,再给点银子安抚,总不至于让玺儿去给一个那些平民百姓赔罪吧?”
裕圣帝深吸口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相信太后比朕清楚,倘若今日世子撞上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朝中大臣或是别国侍臣,又该如何?”
陆太后觉得裕圣帝过于咄咄逼人,有几分夸大其词了。
“皇叔……。”陆玺颇有几分不甘。
陆太后看了眼陆玺,陆玺才闭了嘴,陆太后转头看了眼裕圣帝淡淡道,“那皇上以为如何解决,才最妥善?”
就在这时,朝中大臣裴清明是三朝元老求见,身后还有四名侍卫抬着担架。
陆太后眼皮忽然一跳。
“皇上,裴大人求见。”
裕圣帝沉声道,“传!”
裴清明如今已经快八十多岁了,走起路来精神抖擞,半点不像八十岁的人。
“裴大人怎么来了?”陆太后忽然问道。
裴清明一见裕圣帝,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
“求皇上做主,老臣这不肖孙儿飞遭横祸,刚从铺子里出来,就被一匹马蹄踩了一脚,差点命是那个黄泉啊,求皇上做主。”
裴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臣如今可就这么一个孙子啊,三代单传,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老臣也无颜苟活了,求皇一定要严惩真凶!”
陆太后心跳了跳,顺着视线看去,担架上一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气息奄奄的躺着,脸色煞白,嘴角带血,胸口处一个个大大的马蹄印十分显眼。
陆太后嘴角一抽,看向了陆玺,陆玺当时太过着急和害怕,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过骑马撞人的,目前也只有他了。
“来人啊,快选太医!”裕圣帝扬声命令道。
“裴爱卿先别着急,先把令孙的伤稳定了再说,这件事朕一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陆玺闻言心跳的厉害,嗓子一紧,今儿也不知道是这么了,神情恍惚不正常,兴致格外高昂,连续要了陆筱音三次之多,像是不够瘾似的,骑马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猝不及防就控制不住了,现在想想还一阵后怕呢。
陆玺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中了情迷散。
否则也会不顾及的说出那么多真话,情迷散遇风即散,可惜在屋子里密不透风,陆玺吸进去不少,只能发泄出来。
一出门抽马抽的有点狠,同样马儿也中了情迷散,发了情,陆玺身上有一股刚刚欢爱的气息,立即刺激了马儿发情疯癫,压根就查不出半点毛病。
裴大人颤颤巍巍的磕头谢恩,“是,多谢皇上做主。”
没过一会,太医诊治完了,拱手对着裕圣帝和陆太后道,“回皇上话,裴公子伤势过重,失血过多,马蹄恰好踩在了心口正中央的位置,虽然不致命,只怕日后也未必能站起来行走。”
“和太医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孙儿啊……”
裴大人捂着胸口,脸色一阵难堪,差点没噎过去,索性和太医极快的给裴大人扎了一针,才让裴大人回过劲来。
“皇上!求皇上做主啊……”裴大人老泪纵横,却半个字不提陆玺,好似全然不知道是陆玺骑马伤人。
“裴大人,稍安勿躁,太医一定会有办法医治裴公子的。”陆太后一个眼神,路嬷嬷立马退下了,没过一会又上来三位太医,依次替裴公子诊脉,结果都和和太医一般无二。
陆太后深吸口气,闭上眼,这下有些棘手了。
“裴大人,朕一定尽快调查,还令孙一个公道。”
裴大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拱手道,“有皇上这句话,老臣愿意等。”
裴大人带着裴公子退下,很快裴公子就睁眼了。
裴大人没好气瞪了眼裴公子,裴公子立马闭眼,又恢复了刚才一幅虚弱快要死去的样子。
这头,不等裕圣帝开口,陆太后冲着陆玺严斥,“给哀家跪下!”
陆玺看了眼一脸怒色的陆太后,激灵一下直接跪在裕圣帝面前。
“皇叔,都是我的错,求皇叔严惩。”
陆太后深吸口气,就看裕圣帝怎么说,要是裕圣帝所以处置,必然是重之又重。
裕圣帝看了眼陆太后,“太后以为如何?”
陆太后缓缓道,“玺儿有错在先,那些百姓倒是好解决,裴大人毕竟是三朝元老,裴公子又是三代单传的独苗,若不给个说话,只怕会寒了老臣们的心。”
若是旁人还好说了,怎么不巧,偏偏是裴大人的独孙,裴大人怎么打孙子都没事,若是旁人敢动裴公子一根毫毛,立马急眼跟人拼命。
如今能压住脾气没闹起来,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换作年轻时候的裴大人,还不得把皇宫掀翻了,裴大人还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能把他惹急了,必然是触犯了底线。
最难的就是,裴大人虽然不上朝了,但不论在朝中还是民间,威望都颇高。
陆太后有有点为难了,若不是陆玺,陆太后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教给裴大人处置,可裴大人又是个没轻没重的,万一打死了……
陆太后揉了揉额,有些为难,路嬷嬷忽然低声在陆太后耳边嘀咕一阵,陆太后眼前一亮。
“皇上,听闻东楚皇帝身边有一位医术十分高明的御医,救人要紧……。”
裕圣帝挑眉,“不是不凑巧,这几日东楚皇帝并不在盛京,朕与他并不太熟悉,若要找,只能靠凝丫头了,毕竟是义兄。”
“陆凝?”陆太后当即蹙眉。
陆玺也同样蹙眉,“东楚皇帝可真够看中她的,连身边的侍女都是武功极高的高手,她能知道也不稀奇,皇祖母,既然错是孙儿犯下的,那就由孙儿去求吧。”
“世子说的不错,裴大人也不是无理搅三分的人,你若能求来御医救裴公子,裴大人那边就好说了。”
裕圣帝像是十分大方似的,不计较陆玺的过失。
陆太后蹙眉,只怕事情并非想的那么简单啊,这一步步倒像是个圈套,逼着她们迈进去,绕来绕去终究是绕到了陆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