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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给我带出来!”
画珠抿紧了唇,幸亏苏晗以防万一,让她也跟着进来,果不然,苏晚差点出事!
“世子妃,羊水破了,快去准备人参,世子妃别着急,来,吸气。”
苏晚的眼泪模糊了眼睛,心里倏然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画珠。
“世子妃,别担心,奴婢在外头守着,不会有人伤害您。”
苏晚点了点头,然后按照稳婆的话,慢慢吸气。
这头画珠带走了萧沁,一院子跪了两名丫鬟和两名婆子,神色有些惶恐不安,看向了萧沁。
萧沁正要站起身,画珠抽出腰间的鞭子,不由说分的对着萧沁抽过去。
“啊!”萧沁捂着胳膊叫疼,死死的瞪着画珠。
“你敢对太子妃不敬,还敢谋害世子妃,萧姨娘,你好大的胆子,上次的教训还是没能给你一个教训,这次,我就代表太子妃,好好教训你!”
画珠话落,萧沁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想起上一次的刑罚,眼眸里竟有些惶恐。
蕊儿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垂着头,就希望不要注意到自己。
画珠拿着鞭尾指着蕊儿,冷声道,“把那个丫鬟杖毙!”
蕊儿倏然抬眸,惊恐的瞪大眼,“小姐救命啊,小姐救我。。。。。。。”
萧沁哆嗦着身子,不一会两名侍卫将蕊儿拉下去,不由说分的开始打起来,极狠。
萧沁愣住了,身边的几个丫鬟和婆子已经吓傻了。
“姑娘饶命啊,都是萧姨娘指使奴婢们这么做的,姑娘,奴婢们不是故意的,求姑娘开恩啊。”
几人爬到画珠脚下,不停的磕头求饶,耳边是蕊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凉惨叫,不一会,鼻尖满是血腥味,身子抖的厉害,后悔不已。
萧沁愣了下,指着那帮奴婢又气又怒,“你们!”
画珠冷笑,“去请瑾安侯夫人过来一趟。”
萧沁不可思议的抬眸,眼皮子居然重重一跳。
“你要做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有什么权利干扰别人家事?”
画珠冷笑,“我虽然是奴婢,代表的却是太子妃,你敢对太子妃不敬,就是和那个丫鬟一样的下场,萧姨娘,可以试一试!”
“你!”萧沁语噎,哪里还敢再说苏晗,又气又怒,简直太过分了。
不一会,瑾安侯夫人就来了,一见院子里的模样,顿了下。
然后立马就有丫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瑾安侯夫人瞧着萧沁的目光都是冷的。
“母亲,不是这样的,他们冤枉我,母亲救命啊,沁儿知错了。”
萧沁害怕了,手紧抓着瑾安侯夫人的衣摆,蕊儿死了,蕊儿真的死了,画珠真的敢打死她。
瑾安侯夫人不留情的拂掉萧沁的手,瞧了眼里面,一声声的尖叫。
“世子妃如何了?”
画珠抿唇,“还不知道情况,暂时没有危险,幸亏奴婢早来一步,否则。。。。。。。”
画珠欲言又止,瑾安侯夫人深吸口气,一把踢开了萧沁。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这么做的!”
萧沁身子抖了一下,摇了摇头,“母亲,沁儿真的知错了,沁儿不是有意的。”
画珠嗤笑,“萧姨娘心思太狠,竟敢要置世子妃于死地,侯夫人,太子妃临走前特意交代,无必要奴婢将世子妃的事情处理圆满,才可向她交代。”
瑾安侯夫人深吸口气,点了点头,眸底满是愠色。
“即日起,将萧氏送回镇南伯府,自此再也不是瑾安侯府的人。”
瑾安侯夫人听得明白画珠的意思,萧沁若是留在眼皮子底下,苏晚肯定没有保障。
所以,萧沁要么死要么休。
瑾安侯夫人思量片刻,只能休了。
萧沁愣了下,然后摇摇头,“母亲,不可以啊,沁儿绝对不能离开瑾安侯府,沁儿是瑾安侯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媳妇,这么能说休就休呢?”
休了她还不如让她死,萧沁绝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宁可挨一顿板子,也不愿离开瑾安侯府。
瑾安侯夫人一把挥开了萧沁,居高临下,冷冷的道,“若是不休,便是杖毙,要么自裁,你手段狠毒,留在瑾安侯府就是坏了瑾安侯府的名声,断断不能再容忍你了。”
瑾安侯夫人真是后悔,当初压根就不应该娶萧沁,蠢货一个,就知道争风吃醋,完全没有半点脑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伤害苏晚!
瑾安侯夫人对苏晚不见得多喜欢,但至少在关键时刻请来太医替昀宸治伤,肚子里怀的又是瑾安侯的嫡长孙。
于情于理,瑾安侯夫人都会向着苏晚,更何况,镇南伯府已经倒了,而苏晚身后,还有一个苏晗,足矣。
“母亲!”萧沁凄哀的叫了一声,身子一软,半坐在地上,紧咬着唇,却不敢再说半句话。
比起性命,萧沁毫不犹豫的选择回镇南伯府,至少有母亲在,没人敢给她脸色瞧。
“去准备休书,即刻就将萧氏送走!”瑾安侯夫人转身,冷声命令道。
“是!”
画珠扬手,“慢着,萧氏和瑾安侯府的恩怨,奴婢管不着,但是方才萧氏对太子妃不敬,口出狂言,罪不容赦,来人啊,将萧氏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萧沁愣住了,“母亲救我!”
很快就有两名侍卫,拉着萧沁,就放在方才蕊儿趴的地方,萧沁恐怒的差点晕过去。
“余下的这些人就交给夫人了。”画珠指了指底下跪着的几名丫鬟婆子。
“带走,统统杖毙!”
瑾安侯夫人深吸口气,冷声吩咐道,看也不看她们的求饶,直接抬脚就进了里面去看苏晚。
耳边,苏晚生孩子的叫声和萧沁凄惨的叫声相互混合。
萧沁直接被打的晕死过去,皮开肉绽,画珠厌恶的一抬手。
“带下去吧,直接扔在镇南伯府门口即可。”
这边,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画珠眉间不自觉放柔,走了进去。
“恭喜世子妃,喜得千金,母女平安。”
画珠明显的感觉,瑾安侯夫人手顿了一下,很不自然的接过孩子,脸上的期待略有些僵硬。
这个孩子竟不是皇曾长孙,真是可惜了,瑾安侯夫人眼底划过一抹惋惜。
许是因为刚生完孩子,苏晚浑身湿透,发丝粘在脸边,脸色苍白,看着画珠不知道该说什么。
画珠低着头,“世子妃,您好好休养着身子,即日起,这个就是您的贴身丫鬟,碧语,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她。”
画珠的意思说的隐晦,苏晚却一下子听明白了,苏晗这是在给她撑腰呢,留下一个婢女。
“多谢太子妃……”
苏晚虚弱的笑了笑。
画珠顺着视线瞧了眼孩子,笑了笑,“若是太子妃知晓,孩子这么漂亮,一定会替世子妃高兴,天色不早了,太子妃还等着回信儿呢,先告退了。”
瑾安侯夫人立即将孩子还给了乳娘,然后对着画珠道,“多谢今日姑娘出手相救,瑾安侯府感激不尽,若有机会,一定亲自向太子妃谢恩。”
画珠客气道,“哪里,太子妃和世子妃本就是姐妹,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告辞。”
瑾安侯夫人点了点头,“慢走不送了。”
直到画珠走后,瑾安侯夫人对着苏晚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走了,临走前,连看都没有看孩子一眼。
苏晚见状,心酸地流下眼泪,很是委屈。
“世子妃,千万别哭,月子里最忌讳哭,仔细伤了眼睛。”
有乳娘立即劝道,苏晚闻言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道,“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瞧瞧。”
小小的人儿还没有睁开眼睛,皱着脸,吐着舌,一只手放在了嘴边,苏晚瞧着心里一下子变得柔软,抱的紧紧的。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失去了这个孩子。
苏晚抹了抹眼泪,深吸口气,从今天起,她要变得强大,绝不再退缩,苏晚暗暗下定决心,眸光换上了一抹倔强不屈。
这头,萧沁浑身血淋淋的被人抬走,啪的一声扔在了镇南伯府门口。
萧沁皱紧了眉,一下子惊醒了,苍白虚弱着脸,痛的快要昏死过去。
费力的扭过头,却发现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好气地凑上前,萧沁紧咬着牙,将头转向另一侧。
不一会,就有人去通知镇南伯夫人。
镇南伯夫人的伤还没养好,勉强能下地,顿时就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抬进来。”
镇南伯这几日没少上火,私下打点一圈,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就是没有半点消息。
尤其是前几日,魏驸马被斩首示众,镇南伯岌岌可危,镇南伯夫人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两鬓处已经生了不少的白发。
那头,镇南伯世子妃也得了消息,带着丫鬟匆匆赶来。
赶到大厅时,见着萧沁一身血迹,愣了下。
镇南伯气得差点破开大骂,却是还有些忌惮。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这么能将人,打成这幅模样?”
镇南伯世子妃怔了下,打听了一圈,才知道萧沁原来是被瑾安侯休回府的,并且得罪了太子妃,谋害世子妃被太子妃身边的丫鬟抓了个现行!
镇南伯世子妃现在一看见萧沁,恨不得掐死她,这祸害,走到哪里都不消停。
“母亲,慎言。”镇南伯世子妃可不想得罪苏晗,赶紧劝住了镇南伯夫人。
“哼!”萧沁没好气的瞪了眼镇南伯世子妃,咬着牙道,“大嫂这是什么意思,看见我如今落魄了,在嘲笑我吗?”
镇南伯世子妃愣了下,抿紧了唇,恨不得撕了那张嘴,萧沁就是对镇南伯世子妃呵斥惯了,没个收敛。
可今时不同往日,镇南伯世子妃已经不需要再巴结讨好这个小姑子,恨不得她去死,更加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公然指责太子妃吗?那可是大罪!”
镇南伯世子妃没好气的瞥了眼萧沁,都什么时候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萧沁语噎,哭着看向镇南伯夫人。
“母亲,救我,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镇南伯夫人微微一怔,臀部的伤养了这么久,还在隐隐做痛,她可不敢再触犯苏晗,跳过这个话题。
“快去请大夫来,先把小姐的伤治好了再说。”
萧沁咬着牙,着急道,“母亲!”
镇南伯世子妃却是忍不住了,冷笑道,“妹妹这是要做什么,想让母亲进宫告御状,还是要搭上镇南伯一家子替妹妹出口恶气?”
镇南伯世子妃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忍气吞声了,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再这样下去,她简直快要逼疯了。
萧沁怔了下,“你!”
镇南伯世子妃懒得再看萧沁,转而看向镇南伯夫人,“母亲,妹妹伤势严重,不宜养在府里,儿媳建议,将妹妹送去庄子上,眼下镇南伯府真是艰难,根本无心顾及妹妹,不如多请两个婆子,悉心照料着。”
萧沁直接傻眼了,又气又急,正要对着镇南伯世子妃破口大骂,却发现镇南伯夫人竟然犹豫了!
“母亲!”萧沁挣扎着身子,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直接晕死过去。
“沁儿!”镇南伯夫人犹豫了,“快,先把小姐抬去屋子里,余下的事,日后再说。”
这话确实对着镇南伯世子妃说的,镇南伯世子妃捏紧了拳,愤愤地看着萧沁被抬走,那眼神,恨不得将萧沁戳几个窟窿。
“哼!扫把星!气死我了!”镇南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