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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回身,“嗯?”
“干嘛在这脱?”安浔问他。
司羽轻笑,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他扯下黑色的工装裤,随意道,“又不是没见过。”
说话间安浔见他手指已经勾住底裤边缘,忙扭头去看电视。
她发现他有个小动作,喜欢用手指勾东西,以前脱衣服的时候也是那样,指头勾住,弯曲手指就扯下了裤子,刚才也是用手指勾下她手腕上的皮筋,奇怪又迷人的小动作。
他还是在外面脱光了才走进浴室的,安浔假装自己在认真看电视,看的目不转睛。
男人和女人在一些事的速度上,永远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差异日益巨大。
比如出门,比如洗澡。
司羽洗完的时候,安浔觉得可能就是她洗把脸的时间。
本以为他还会光着,都没敢正眼看他,结果直到他走近才发现,他是穿了浴袍的,头发湿漉漉的并没有吹干。
司羽居高临下看着窝在沙发上的安浔,问,“你要出门吗?”
安浔摇头,“不啊。”
“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司羽说着坐到她旁边。
她趁他洗澡的空档穿上了衬衫和牛仔裤。
安浔睁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说,“这是我的睡衣。”
司羽笑,不和她在这个问题纠结,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看的什么?”
“不知道,一个日本电影,听不懂说什么。”
司羽跟着看了两眼,似乎很有和她闲聊的兴致,“喜欢日本电影吗?”
“有几个挺喜欢的,”安浔看着他额前一缕发的发梢处慢慢聚集成了水滴,水滴摇摇欲坠,最终落到他浴袍上,小小的一块氤氲染开。
纠结要不要拿毛巾帮他擦头发。
“比如?”
“《情书》、《千与千寻》。”安浔拿了毛巾,站起身轻轻帮他擦着头发。
“确实是小女孩喜欢的。”司羽说完,接着又淡淡道,“我从来不让别人碰我头发,除了你。”
安浔仔细的擦了几下,觉得不会再滴水了便将毛巾放到一边,用手将他潮湿的发丝缕顺些,坐回到沙发上,“除了我?”
其实安浔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他每句话都能让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雀跃又心动呢。
司羽竟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可能因为喜欢你。”
他说的随意又自然,安浔心却突的一跳,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白,有点紧张,有点麻酥酥的……
果然跟他比道行还是浅。
不过安浔最拿手的是故作镇定,不然这种氛围下他们会很容易朝不可控制方向发展。
于是她把话题扯回日本电影上,“其实我最初对日本电影的印象并不好。”
“因为a~v?”电视画镜头转换色调暗了下来,司羽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朦胧又迷人,“我恰恰和你相反。”
安浔:“……”
这人!
狗屁洁癖!
“当然,我虽然看过,但并不表示接受得了和别的女人弄的浑身黏糊糊的在床上翻滚。”司羽像是能看懂安浔想法一样,说完那话又加了这么一句。
安浔脸红着瞪他,终于忍不住,“司羽你的礼貌你的教养都是用来骗别人的,你其实就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司羽听她说完,微微一愣,随即低低的笑起来,笑的肩膀都耸个不停,然后他伸手抱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把玩着她颊边的发丝,“好吧,一本正经的小安浔,我们这次好好聊天。”
安浔头抵在他肩膀上,嘁了声,“你才一本正经。”
说完之后,顿了顿又道,“你一点都不正经。”
“那和我说说,你做过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他轻笑着将她的手握进掌中,心想,安非的女王大人多数时候就是个小女生。
他喜欢这种落差。
安浔忽略他故意加重的‘胆大包天’四个字,坐直身子看着他,“我和安非一起偷偷抽过烟?”
“几岁?”
“十五岁。”
司羽轻笑,“坏女孩,还有呢?”
应该是氛围太容易让她放松,安浔想了想,“他问我好不好奇接吻的感觉。”
司羽皱眉,“然后呢?”
安浔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眼睛都笑弯了,“我踢了他一脚,然后告诉我爸安非在卧室抽烟呢,结果我爸把他叫到书房教育了两个多小时,妈妈停了他一个月零用钱。”
司羽满眼笑意,“干得漂亮。”
“所以他一直很怕我。”安浔有点小得意。
司羽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安浔发觉,“怎么了?”
他像故意引诱般,慢慢的低低的问,“还想不想抽烟?”
安浔眨巴眨巴眼睛,还没说话,便见他伸手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夹克拿了过来,然后从左侧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银色盒子上面印着treasurer;他手指熟练的弹开盒盖,从中抽了一支含进嘴里,又摸了打火机出来,侧头点燃。
安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咚咚的跳着,她觉得,自己对司羽的了解一直受第一印象左右,他的阳光,他的绅士都是表面,真实的他性感,神秘又撩人。
平时的司羽让人喜欢,现在的司羽,让人上瘾。
“从不知道你抽烟。”她说。
“不在女士面前抽。”他随口解释着,然后将那支烟从口中拿开,抬眼眸光闪闪的看向安浔,随即凑上前手托着她脖颈便吻了上去。
嘴中含着的烟雾全都一下一下渡给了她。
安浔推拒他的唇舌,扭头轻咳一声,眼睛水润的看着他,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你会教坏我的。”
他笑,烟雾缭绕中,只听他说,“还有更坏的。”
感觉到他微微前倾,将烟按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回手抓住她的手腕,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带着浓浓的烟草香,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安浔微仰着头,发丝垂到他腿上,有几缕直接越过浴袍一下一下随着她的晃动瘙痒着他腿上的感官。
痒到了心尖上。
安浔感觉到他放开了自己的手腕,手掌从后面移到胸前,不轻不重的隔着两层衣物揉捏着,她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还是更像邀请,总之有些意乱情迷。
再然后他又慢慢将造次的手移到腰部,想要从衬衫下摆钻进去,一下,两下都没成功,伸手一摸发现她的衬衫塞进了高腰铅笔裤中,因为裤子太紧身,他无法将衬衫完全抽出。
手进不去,有点傻眼。
坐在他身上的安浔咯咯笑起来,司羽无奈,伸手抱紧了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让我摸摸。”
安浔摇头。
“那你摸我好不好?安安。”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本就松垮的浴袍带子挑开。
安浔不敢摸,看都不看,他也并不强求,只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脸颊。
电视啪的一声关掉了,安浔感觉好像是自己乱动的腿压到了遥控器,突然的安静,让他在自己耳边的轻微喘息声更加明显,似乎还伴有压抑的停顿,突然就心软了。
安浔将脸埋在他怀里,手指向下探去。
窗外有隐约的汽笛声,似乎还有听不太清晰的欢呼声,安浔扭头看去,霓虹闪烁中似乎看到了大片雪花。
下雪了。
室内的温度像是要达到沸点,安浔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夜晚,她和安非窝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偷偷抽烟,那种有点慌张,有点兴奋的感觉放到此刻,被无限放大,甚至还生出些不管不顾的放纵。
直到那支烟烧到她的手心,烫热的感觉让她猛然清醒。
传入耳中的喘息声变的更大,还有他轻轻的一声一声叫着安安,叫着宝宝的声音,那样欢喜。
第22章
直到那支烟烧到她的手心,烫热的感觉让她猛然清醒。
哪里有什么烟。
手不敢再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目瞪口呆。
一旁抵在她脖颈中的人喘息声变的急促又慢慢平复,还有他轻轻的一声一声叫着安安,叫着宝宝的声音,那样欢喜。
良久良久,司羽才笑的满足的像只狐狸一样抬头,凑她耳边说着让她脸红的话,安浔依旧一动不动,一脸不知所措。
司羽了然,前倾扯了茶几上的纸巾塞到她的手中。
他有点无奈的看着她的样子,“真麻烦,这么可爱,非常想吻你。”
安浔将纸巾团成团扔到茶几上,乖乖的从他身上下去,不回应他的话也不抬头看他,司羽知道她在害羞,不再逗她,“去睡吧,我去洗洗。”
他站起身,慢悠悠的拢上敞开的浴袍衣襟,看了看安浔,“真准备穿这身衣服睡?”
安浔抬先一步向洗手间走去,“对啊。”
司羽笑,跟着她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等她洗完手出来,“真的不需要我等价偿还?”
安浔推他,“快去洗你的澡。”
床很大,也很软,安浔坐在床沿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换掉身上的衣服,好在衬衫麻棉的不怕褶皱。
知道司羽洗澡快,她没敢磨蹭,将自己裹进被子中闭眼就睡,不然一会儿等他出来,她就会想到刚才两人做的事,难免尴尬羞涩。
司羽洗完的时候,安浔已经睡沉了,还用被子将自己包的像个粽子,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
司羽不自觉笑起来,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着急了,吓到了她。
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偷偷抽支烟就觉得是天大的坏事,虽说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但估计当时完全不会想入非非,一心只扑在画上吧。
还真是……
纯真。
安浔醒来的时候,房间很亮,她一时间无法适应,昨晚的昏暗暧昧在阳光下烟消云散,大大的落地窗外天空蓝的透亮,她只在汀南见过这么美的天。
司羽已经穿好了衣服,正靠在落地窗上打电话,声音低低的听不太清,安浔看了眼一侧的被子才意识到他昨晚睡在了自己旁边,而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他放心还是不放心。
安浔起身下床,刚站起就整个人就顿住了。
富士山!
它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毫不遮掩的向她展示着它最美的样子。
山顶的万年雪万年不化,不管春夏秋冬。
峰顶高耸入云,似乎要刺破天际,因此日本人又称它为‘不二的高岭’。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似在杂志上或者电视上看到的感觉,这种直观的冲击视觉的享受让安浔不自觉慢慢走近,这时她才发现外面被雪覆盖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恍然记起,昨晚那时候就开始下雪了。
司羽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他已经穿戴整齐,黑色长裤和暗色毛衣衬的人笔直修长,安浔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就想到昨晚那个凌乱又性感的男人。
似乎有所察觉,司羽突然回过头来。
安浔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毯上,一张素白小脸,一头凌乱长发,迎着朝阳,冲他笑,“司羽,外面好美,我们出去玩吧。”
司羽笑着说好,然后又听他微低头对着电话说,“对,我这有人,妈妈。”
安浔愣了一下,忘了他在打电话,竟然是和他妈妈……
“嗯,是个女孩……对,非常认真……no,不要调查她,不要做那种事,我希望您尊重她……好,我会带回家的……”他依旧背对着她,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