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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杏花怔怔的看向容锦。
杏雨更是急切的说道:“姑娘,不可以。”
容锦给了杏雨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重新回头看向瞪大眼朝她看来的杏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个赚快钱的机会啊!怎么,你不想要?”
杏花摇头,“我,我怕我人笨,被寸心把话给套出来了。”
容锦呵呵一笑,轻声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密秘啊,她想知道,你就让她知道呗!”
“姑娘……”杏花怔怔的看着容锦。
容锦便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杏花说道:“别怕,寸心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在战王府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到时你能不跟她们打交道吗?还是说,你就留在京山,不跟我去北齐了?”
“我要去的!”杏花连忙说道。
容锦点头,“那好,你想去,你就想办法从寸心嘴里问出她主子的话,这样,我才放心带你去北齐!”
杏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被寸心套话都好了,姑娘还让她去套寸心的话,天啊!这真的是要她的小命!
容锦笑盈盈的看着杏花,等着杏花的回答。
杏雨待要开口,却是被柳念夏给阻止了,“你不能一辈子都护着她,她的路总要她自已走出来的!”
杏雨抿了抿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向杏花。
良久。
杏花重重点头道:“姑娘,我试试吧,你放心,就算是我套不出寸心的话,我也不会让她套出我的话的!”
容锦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自此,杏花开始她的反侦察和侦察行动。
而每日夜里,听着杏花绘声绘色的讲述她和寸心之间的你来我往,到成了缀锦楼的一大乐事。时间一长,便是连蓝楹和琳琅也闻风而来,一时间,缀锦楼到是热闹非凡。
一晃眼,便进入五月底,距离夏嬷嬷等人来京山也有个六七日的功夫了。这些日子,除了杏花和寸心的私下接触,夏嬷嬷和才雀两人都是足不出户的守在小小的客院。
但容锦相信,有些事是看不得表面的!比如,夏嬷嬷和才雀虽然安份的守在院子里,但她们却会在下人送一日三餐去时,重重的打赏,留了灶上的婆子说道几句。以至于,厨房的婆子都争着往客院送餐!
这天,在知道灶上的婆子又被夏嬷嬷重重打赏了一番,说出她平日里很是喜欢点一道“红油素肚丝”的菜后,容锦不由笑着对屋里的杏雨和柳念夏说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的啊。”
“姑娘,这样的人留着怕是也不妥,你看要不要跟燕少主说一声,把人送走。”杏雨拧了眉头问道。
不同于凤卫,龙卫,京山侍候的下人,都是周边村庄雇来的人,她们都是要养家中老小的。许是因着前世的烙印太深,护国公主对这些出身穷苦的人家的人很是体恤,例银定得高不说,福利还很不错!但人的欲望总是无底的,谁也不会嫌钱多!再说,也不认为自已说出去的便是什么重要的事。
容锦听了杏雨的话,摇头道:“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算了。”
杏雨还待再劝,容锦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杏雨不用再说。
一侧的柳念夏不解的看向容锦,问道:“照说,都住了这些日子了,怎么她们还不走呢?”
“许是在等北齐皇室那边的消息吧。”容锦不确定的说道:“估计再等个两三日,若是皇室那边还没人,她们应该就会提出离开了!”
而几乎是容锦的话声才落,外面便响起一串轻盈的步子声。
下一瞬,便听到琳琅清清脆脆的嗓音响起。
“姑娘,我们山上又有客人来了!”
容锦不由便与杏雨几人交换了个眼神,难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而下一瞬,琳琅已经自外面走了进来。
杏雨迎上前,笑着问道:“琳琅姐姐,可是少主和我们姑娘一直在等的客人?”
“嗯,说起来,来的这位客人,姑娘也熟悉。”琳琅目光狡黠的看了容锦说道。
北齐皇室来的人,她也熟悉?难道是他……容锦霍然抬头看向琳琅,问道:“来的是北齐大皇子,燕翊?”
“容姑娘果然冰雪聪明。”琳琅咯咯笑着说道:“一猜就中。”
容锦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
什么冰雪聪明!
北齐皇室,除了燕翊,她还熟悉谁?
“少主让我来问声姑娘,可要出去见见这位故人!”琳琅无视容锦的白眼,笑眯眯的问道。
容锦却是蓦的想起客院的夏嬷嬷等人,夏嬷嬷她们会不会早就知道,代表皇室来京山的人便是燕翊呢?
“我跟他也没什么交情,不去见他了。”容锦对琳琅说道。
话落,回头又对杏花说道:“你去找那个寸心,告诉她,北齐皇室派来的是大皇子燕翊,看看她什么反应。”
杏花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等杏花走了出去,容锦这才又重新抬头看了眼在椅子里坐下的琳琅,问道:“你不去陪你们少主待客?”
琳琅摇头,“有蓝姨陪着少主,我在姑娘你这躲个懒,等回头去了北齐,想躲懒,怕是也难了。”
容锦闻言不由默了一默。
现在燕翊来了,北齐之行怕是便迫在眉睫了吧?只是,不知道,燕离这会子跟燕翊在说些什么呢?
前院用来待客的花厅。
燕离神色冷淡的坐在主位之上,眉目微垂,拿着茶盖轻轻的拨着手里茶盏里的浮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觑向门口的方向。
等手里的茶都冷了,也没看到门口有容锦的身影时,没来由的便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放了手里的茶盏,抬目朝下首的燕翊看去。
只是这一眼,气得他差点就拂袖离去。
原来,燕翊也正不时的拿眼睛瞄门外,似乎也在等着谁的突然出现!
一瞬间,屋子里本就沉寂的气氛,越发的冷凛了。
而原本正觑着门外的燕翊,这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敛了心神,唇角微挑,俊美的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对冷着脸的燕离说道:“我的来意,表哥也都知道了。父皇这些年一直思念大皇姑,得知大皇姑仙逝的消息,哀伤过度,已然病下。若不然,说什么,父皇也会亲自赶来送大皇姑最后一程。”
燕离掸了掸身上不见一丝灰尘的衣裳,目光微抬,冷冷淡淡的睃了眼燕翊,便又飞快的垂了下去,就好似多看一眼,眼睛都会生疔一般。
冷刀子一样的话,嗖嗖的便飞了出来,“是想送我娘亲最后一程,还是想问传国玉玺之事?”
燕翊脸上的笑顿时便僵了僵,但只一瞬,他便又恢复过来,目中精光一闪,缓缓说道:“玉玺之事?父皇没有提及。”话声一顿,试探着问道:“表哥,你说的玉玺之事,是指什么事?”
燕翊装疯卖傻,燕离眸中寒光愈盛,他当下连多与燕翊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当即起身,对一侧陪着他见客的蓝楹,说道:“蓝姨,你替大殿下安排下住宿,明天天一亮,送他离开。”
话落,转身便要往外走。
“表哥!”燕翊想也不想的便站了起来,急急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离去的燕离,“表哥,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大皇姑的儿子,我要是知道……”
燕离狭长深遂的眸子霍然一转,直直的看向了欲要辩解的燕翊。
被这样的目光看住,燕翊便是舌灿莲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他怔怔的看着燕离,抿了抿嘴,稍倾,往后退了一步。
燕离重新拾脚往外走,等走到门外时,却是步子一顿,冷声道:“燕翊,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拿出点本事来!”
燕翊闻言,猛的抬头朝燕离看去,却只看到燕离已经远去的背影。
燕离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身后响起蓝楹平静无波的声音。
“大殿下,请随我下去安置吧。”
燕翊豁然转身,目光上下打量一遍蓝楹,末了,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彬彬有礼的往一边让了半步,说道:“有劳。”
蓝楹看着这样的燕翊,眉梢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目间掠过一抹几可见的讥诮之色。
“大殿下请!”
燕翊带来的人被安排在外面候着,这时见了燕翊出来,以沈真为首的几人当即几步上前,看了眼蓝楹后,向燕翊行礼。
“殿下。”
燕翊摆了摆手,对蓝楹说道:“还请前面引路。”
蓝楹笑了笑,目光在沈真冰冷的脸上淡淡扫过,这才领着众人往客房走去。
燕翊一边往前方走着,一边打量着沿途的风景,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蓝楹轻声说道:“父皇说当年大皇姑离开时,只带了两名跟随她多年的婢女,可是你?”
话落,目光朝蓝楹看去。
蓝楹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还有一位呢?”
“死了!”蓝楹冷声说道。
燕翊一瞬错愕,失声道:“死了?!”
“是的。”蓝楹步子一顿,似笑非笑的撩了眼燕翊,“背主之人,死有余辜!”
对上蓝楹含讥带诮的目光,燕翊默了一默后,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慢慢冷了下来,他朝前微微抬了抬下颌,示意蓝楹继续带路。
蓝楹冷冷一笑,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无话,蓝楹将人送到客院后,她没多作停留,吩咐了几句负责客房侍候的下人,对燕翊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去。
蓝楹一走,沈真对跟来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各自散去,仔细检查一番后,方各自上前来报,“沈头领,没有异常。”
沈真颌首,淡淡道:“都退下吧,注意警戒。”
“是,头领。”
几人再次各自散开。
沈真这才看向神色难掩阴郁的燕翊。
对上沈真看来的目光,燕翊默了一默后,方开口说道:“沈叔,你说燕离最后离开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真冷哼一声,说道:“没什么意思,他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燕翊脸色霍然一变,他沉吟着在沈真身边坐下,顿了一顿,抬目看向沈真。
“沈叔,你说,他真的是东夏逝帝李轩的儿子吗?”
听到燕翊的这声问话,沈真搁在膝上的手蓦然一紧,脸颊两侧的肌肉也跟着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低垂的眸子里如倒了一盆毒液般,发出幽幽的蓝光。
“既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消息,应是不会有假。”沈真冷冷说道。
听着沈真那便是极力克制却仍旧有着颤音的话,燕翊唇角不由便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忖道:父皇说沈叔对大皇姑暗生情愫,他当时还不信,现下看来却真是如父皇所说。而,大皇姑宁可与人无名无份,却不愿选择清清白白愿一心相待的沈叔,这份爱最终也只会变成恨吧?
这样一想,燕翊不由便抬头悄然的打量了一眼沈真,只沈真眼观鼻、鼻观心如泥塑木雕一般,根本就让人窥探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思及沈真的为人,燕翊压下那份窥视的心思,说起此番前来的目的。
“沈叔,你说他会跟随我们回北齐吗?”
“会的。”
燕翊却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