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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笑了笑。
“你那天出去的时候,在地道的入口处,可曾遇见了李欢?”
容锦朝燕离看去,“遇见了,你怎么知道的?”
燕离默了一默,没有回答容锦的话,而是牵了容锦的继续向前。
地道里每隔一段距离,在墙壁上便安着一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曲曲折折的宫道一路向前,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这其间,因为柳念夏的一时失神,走差一步,几人差点便面扑天盖地的箭雨射成了现猥。
好在燕离反应急时,一掌拍开了墙上的机关,众人闪身进了旁边的石室,才算是躲过这一次杀机!
杏雨和柳念夏却是吓得一身的冷汗打湿了衣裳,两人目瞪口呆的朝同样变了脸的容锦和燕离看去。
容锦扯了扯嘴角,对她来说,其实从入地道的那刻起,她便一直小心又小心。必竟,在她的所知里,她是很明白古人的智慧的。但她也无意责怪柳念夏,是故,迎上两人的目光,她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
“没事,等会可要再小心些了!”
柳念夏涨红着脸,连连点头。
好在,沿途除了这一次的凶险外,再无其它。
等燕离带着她们终于停在一处石室前时,容锦忽的便失声道:“燕离,我,我好似看到过这里。”
燕离抬头朝容锦看去。
“我当时中毒的时候,昏昏沉沉间,好似看到过这个石室,还看到了你,就在……”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燕离打断,“你中毒?你为什么会中毒?”
容锦怔了怔,对上燕离凝聚着风暴的眸子,轻声道:“那天我见你中箭后,便晕了过去。我不知道,你是死生是死。正好皇后娘娘举办赏花宴,我就来了。”
“谁干的?”
容锦抿了抿嘴,轻声道:“李恺。”
燕离才要开口,容锦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你别生气,我已经借着吕皇后的手报仇了!”
“报仇?”燕离垂眸看向她,“怎样的报仇法?”
“我帮着吕皇后模仿李恺的笔迹写了些他跟北齐大皇子私下来往,内容比较敏感的信。吕皇后拿了这信,一定不会放过他,私通外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容锦咬牙道。
燕离冷冷一笑,没好气的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说话,既然他敢动你,那他就必须死!”
语气森然冷冽,杀气腾腾。
容锦闻言,心下一暧的同时,轻声说道:“好了,我们先不管他了,你带我去见公主吧。”
燕离本就冷冽的如同千年寒冰的眸子,在听到容锦的这一声话,刹那间如同泼了一层水雾,弥漫起了两簇冰花。
他抬头长长的吁了口气,抬手拍在了石室的机关上。
一阵“嘎嘎”作响后。
一眼,容锦便看到了石室中间,仰天躺着的护国公主,燕无暇。
大红织金缠枝莲妆花纱宽袖衣包裹着燕无暇微显凸势的小腹,许是燕离已经替她整理过,她不再像是当日梦魇中见到的那样,灰败,死去。
此刻的燕无暇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在看到燕无暇的那一瞬间,容锦终于知道燕离的惊天之容出自何处!此刻安安静静躺在那,宛若沉睡的燕无暇,不论是她的脸型,眼睛,鼻子,还是嘴唇,耳朵,就连肤色都与燕离相了个十成十!
“公主,她……”
容锦朝燕离看去。
燕离明明说燕无暇已经死了,可是,她此刻看去,却只觉得燕无暇根本就不像个死人。她甚至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似乎还泛着隐隐的绯红。
“娘亲生前擅蛊,她之所以能死而不腐,是因为她体内一直养着一只蛊王。那只蛊王与我体内的本命蛊为母子,这种母子蛊,不论隔着多远,都能感应得到。”燕离轻声说道。
容锦便想起,当日燕离曾经说过,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娘亲就在京都附近。
也许,若不是护国公主已死,凭着他们体内的母子蛊,燕离早就应该找到护国公主了!
“我当日受伤,进入地道,阴差阳错之下,进了这石室。”燕离攥了容锦的手,轻声说道:“就在大限将至时,体内的本命蛊突然跳了出来,带着我一路寻到了这。”
容锦紧了紧燕离的手,有心想要安慰他几句,最终却只能,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声说道:“燕离,到底是谁对公主下的毒手?”
“楚惟一!”
------题外话------
估计再有一章就是第三卷了!想一气呵成,结果不给力,哎!
又晚了,不好意思!
46炸毁皇宫
“楚惟一!”
容锦僵了一僵后,稍倾,叹了口气,涩声道:“果真是他!”
当知道楚惟一投靠的人是端王李欢后,容锦和燕离私底下,其实探讨过很多回,他们一直都认为燕无暇若是还活着,只怕就在楚惟一的手里。是故,一直以来与楚惟都是小心周旋着,而不敢下死手,为的就是想要从他身上找到公主的消息。
但眼下……容锦眼见燕离整个人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叹了口气,握住燕离垂在身侧的手,轻声问道:“燕离,现在我们怎么办?”
“锦儿,”燕离回头,看向一脸肃色的容锦,“我想先送我娘回京山下葬。”
“好,我陪你。”容锦说道。
燕离对容锦扯了扯嘴角,他想要给她一个笑脸,但他才牵起嘴角,容锦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摇头,“燕离,你不用在我跟前勉强自已,你这样,我心里也会痛的。”
对上容锦执着的目光,燕离重重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吁了口气,将心底一直压着的一股浊气呼了出来,他才想要开口。
耳边忽的便响起隆隆的声音,隐约间似乎还有凄厉的惨号声。
与此同时,杏雨和柳念夏猛的霍然转身掠了出去。
不多时,两人又匆匆返了回来。
“郡主,燕公子,似乎是有人闯入地道。”杏雨说道。
柳念夏跟着补充,“奴婢刚才往前去查看了一番,好像是有两股不同的人马。”
容锦朝燕离看去,“两方人马?”
“不奇怪。”燕离唇角掀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笑着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你是说……”容锦看向燕离。
燕离点头,接了容锦的话,说道:“你想的没错,一方是楚惟一的人马,另一方是李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这两股人马里其实应该还夹着另一方人。”
“李熙?!”容锦断然说道。
燕离闻言,抬头看向容锦,漆黑如星子的眸中,掠过一抹璀璨夺目的幽光,唇角微翘,目带寒意的说道:“锦儿怎么会想是他?”
“难道不是他吗?”容锦将李熙让周慧齐带话告诉她,燕离已经死了的事说给燕离听,末了,轻声说道:“燕离,只怕我们都低估他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燕离闻言,眉眼间挑起一抹冷色。
可不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亏得当日,他还想着,看在当日娘亲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份上,便将玉玺给了他。谁知道这人却是玩的好一手尔虞我诈!一面假意跟他合作,转过身便跑去了李轩跟前卖乖!
燕离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目光三分嘲讽,七分冷然的看了容锦,缓缓说道:“没关系,他不是自忖聪明吗?那便让他偿偿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吧!”
容锦点头,看向燕离,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燕离轻声哼了哼,“李熙暂时不足为虑,真正与他对敌的是李轩,是李恺。而我,只要在边上推波助浪就行了!”
容锦闻言,想了想,轻声说道:“燕离,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李轩,那个跟你合作,想要你手里玉玺的就是太子李熙,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便算是借着李轩的刀杀了李熙这头白眼狼,是不是?”燕离打断容锦的话,轻声问道。
容锦点头。
燕离摇了摇头,“对我来说,李熙虽然该死,但楚惟一更该死!在李轩的心里其实他一直就防备着李熙的,我既便把他牵扯进来,也不过就是火上浇盆油的事。哪有在李轩的心里栽下一根刺来得合算!”
容锦想了想,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历朝历代,皇上与太子既是父子,却更像仇人!
父杀子,子弑父的还少吗?
而做为生母不显,又重来只是摆出一副富贵闲人的李欢来说,只怕永昌帝还真就没将这个人放在心上。
但历来,别说明君,就是昏君、庸君,也没几个做皇帝的能容得下觊觎自已皇位的人存在。现在燕离明白无误的告诉永昌帝,李欢想要他手里的玉玺。即便,这会子永昌帝不信,但并不代表他日后会不信!
想明白了过来的容锦,对燕离赞许一笑,末了,轻声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离开这里。”话落,燕离上前,伸手抱住了躺在地上如同睡着的护国公主,对容锦说道:“地道的主通道其实是只达城外,我们先离开京都城,不过离开之前,送份大礼给他们!”
“嗯?”
容锦不解的看向燕离。
燕离对上容锦疑惑不解的目光,冷声说道:“这地道是生机也是死机,既然是留先皇室后裔逃生之用的,当然也就有逃生不成,同归于尽的打算在里面。”
“你是说……”容锦抬头打量着这如同地下宫殿般的密道,轻而犹疑的问道:“这地道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机关,一旦遇到紧急情况,便可以让整个地道坍塌?”
“不是机关,是火药。”燕离一边抱了燕无暇往外走,一边对容锦说道:“在地道的主枢纽处埋藏了足够将整个地道和皇宫化为灰烬的火药!”
这会子别说是容锦,就连杏雨和柳念夏都同时呆了呆。
容锦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回过神来的她,刹时便想起之前容锦对永昌帝说的那几句话。
“等我和容锦入了这密道,你可以在这密道里密布火药,炸死我们。”
永昌帝当然不会为了要他们死,而毁了整个皇宫。
可是,燕离呢?
容锦抬头看向抱着护国公主每一步都迈得无比坚定的燕离,永昌帝不会的事,燕离却不一定不会!
容锦的目光落在护国公主那仍旧生气盎然的脸上,稍倾,滑向护国公主微微隆起的腹部。
一尸两命!
如果,需要人为燕离的悲伤和愤怒买单,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楚惟一。但如果有人愿意为公主陪葬,燕离又如何会拒绝?
容锦默默的跟在燕离的身后。
地道迂回曲折,若不是有燕离在前面领路,容锦一行人必会迷失在这如同谜宫般的地道里。
那些错综杂乱的步子声,前一刻似在迎面而来,但下一刻,却又如隔千里。
这期间仍旧不时的响起机簧发动的声音,凄厉的惨呼声更是不绝于耳,几乎每隔一下子,便能听到,沉闷的地道里,声音如同被什么裹住了一样,闷闷的,隆隆的响起。
地道很曲折,看似乱七八糟但却乱中有序,容锦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头顶响起燕离的声音,“好了,你们在这等我,我先回去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