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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汝南候上门来是什么事?
王云桐只觉得一颗心好似架在火上烤上一样,热得要炸开来。
“你去安排下,看能不能打听到王爷跟汝南候说些什么。”王云桐说道。
碧玉一脸为难的看向王云桐,“王妃,王爷让瑞晋守在门外。”
王云桐闻言脸色越发的惨白难看。
瑞晋守在门外?!
只至外面响起小丫鬟的声音,王云桐才醒过神来。
“王妃,候爷来了。”
“请了候爷进来。”王云桐对碧玉说道:“你去门边守着,我跟候爷有话要说。”
“是,王妃。”
碧玉退了下去。
不多时,王苏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王苏在床前坐下,问道。
王云桐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问道:“你这个时候离开候府,不要紧吧?”
王苏摇头,“宾客本就不多,再加上容芳菲突然发病,留下来吃酒的人也不多。我交待了钰彤让她照看下府里,不会有事的。到是你,匆匆忙忙的让人送信来,怎么了?”
“哥哥,我看到玉琴了!”王云桐抬头看向王苏,急切的说道:“就在候府门外。”
“玉琴?!”王苏脸上神色一僵,两道入鬓的剑眉霍然一提,看向王云桐,“你确定是她?”
王云桐摇头,“我不知道是她还是玉环,但是她两个人中的一个,不会错。”
王苏闻言,眉间的郁色不由便越发的浓了。
王云桐见了,心头一紧,颤声道:“怎么了?哥哥,当年不是说已经把这两姐妹都处死了的吗?”
“玉环也好,玉琴也罢,我们必竟没有亲眼看到尸首。”王苏垂眼,沉声道:“你一直奇怪我为什么留着容芳菲到现在,还让她生下嫡子。现在你明白了吗?不是我不想除掉她,而是我不能动手!”
王云桐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哆嗦着嘴唇皮,颤声说道:“难怪这么多年我怎么查都没有她姐妹两人的消息,原来是被容芳菲藏起来了。”顿了顿,却又狐疑的摇头,“不对,如果她真的在容芳菲手里,当日她帮着容锦上门兴师问罪时,就该祭出这个杀棋才是,为什么……”
王苏摇头,当日他下令陆胥狙杀容芳菲,后在容锦的相助之下,容芳菲侥幸逃脱。帮着容锦指证妹妹,被他领回府,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难道就是因为她埋下的这个杀招吗?既然如此,像妹妹说的,又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现在怎么办?”王苏看向王云桐。
“我回头画了她的画相给你,你让手仔细候府周围,一旦发现就尽快拿下。”王云桐轻声说道:“记住,动静千万别闹大了。”
王苏点了点头,犹疑的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玉环一直被容芳菲控制着,现在她脱离了容芳菲的控制,然后想上门来讹诈点银两?”
“现在都难说,只有把抓到她,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云桐说道。
“那你的府门外呢,要不要派了人手盯着?”王苏问道。
“自然是要的。”王云桐点头道:“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抓她固然要紧,但若是因为抓她惊动了王爷,就得不偿失。”
王苏想了想后,说道:“那这样吧,我让人盯着,她不敢贸然上门,肯定就是在府门外逗留,一旦发现了,我也不抓她,悄悄有跟踪她,找到她的息身处再说。你看这样行吗?”
“这样最好!”王云桐点头道:“但千万记着了,一定要把人跟紧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王苏说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在王苏起身告辞时,王云桐起身送了他出去,边送边小声说道:“再过两年,我会在宗室里慢慢寻访一个合适的姑娘,哥哥到是将她续了弦,再生个大胖小子,我这心里也就好过点了。”
“这事不急,我想着过两年活动活动替钰彤的父母平了冤,扶了她做正。”王苏说道。
王云桐不由便皱了眉头。
“是我对不起她,为着一己私心害得她家破人亡。”王苏叹了口气,不无自责的说道:“虽说她伤了身子,便好好养养,过几年再生养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云桐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王苏,最终只得点头说道:“哥哥要是觉得好,那就这样办吧。”
王苏笑了笑,正欲大步往外走,身后却又忽的响起王云桐的声音。
“哥哥,你要不再等等吧,汝南候突然来找王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能不能……”
“汝南候?”王苏诧异的看向王云桐,“王爷跟汝南候素无往来,怎么这个时候汝南候却上门了?”
王云桐摇头。
王苏默了一默,抬头朝王云桐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屋吧,我去见王爷。”
只是,王苏还没走出主院,就与匆匆从外面回来的李逸辰撞了个正着。
看到王苏,李逸辰不由便怔了怔,回过神来,不由道:“你怎么来了?”
“我怕云桐记挂她嫂子,特意来说一声,这不正打算赶回去,不想就遇到王爷您了。”王苏恭声说道。
李逸辰点了点头,“我送你。”
王苏笑了推辞,但盛情难却,最终还是由着李逸辰送了出去。
“我适才听下人说,汝南候来拜访王爷,他怎么来了?”王苏问道。
李逸辰顿了顿,轻声说道:“说是得了暗报,北齐那边的大皇子燕翊来了东夏,你也知道的,这位大皇子最得北齐皇帝宠爱,她母妃驾兰氏原是北齐帝燕正天的正妃,燕正天和她鹣鲽情深,却因为现皇后韦氏之父有从龙之功,而不得废驾兰氏为妃,扶韦氏为后。若是来的真是燕翊,我们便得好好留心下,他突然间来东夏的目的是什么。”
王苏听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先帝和北齐护国公主虽说签了二十年的停战协议,但眼见得这二十年便要到期了,只怕北齐又蠢蠢欲动啊!”
“正是这个理,所以汝南候得了暗报第一时间便来告知于我,让我与皇兄说说,拿出个章程来。”李逸辰说道。
说着话,已经到了二门外,李逸辰还要送,却是被王苏给谢绝了。
------题外话------
好,宣告下,不出意外,明天肯定虐辰王!
106风雨前夕
容锦接过杏雪新沏的热茶,放到燕离跟前,抬头见他眉宇间带着淡淡倦色,眼下也是一片隐隐的乌青,轻声问道:“红姨,她没事吧?”
燕离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的啜了口热茶后,这才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毒,相对来说还是身上受的伤更厉害点。”
容锦闻言,便松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性命危险,就是好事!
“怎么就会受伤呢?”容锦不解的问道:“我听南楼说,当时楚叔也在的,以他们两人的身手要想伤到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吧?”
“我问过楚叔和红姨了,说是行踪泄露,突然间就遭到伏杀。”燕离好看的眉头拧了拧,轻声道。
伏杀?!
容锦摇了摇头,如果是伏杀,那对方必须先掌握了他们的行踪,这样才能设伏击杀!可是……容锦不由就想到燕离说的那个内奸的事。
难道是里应外合?
“那个内奸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容锦看向燕离,轻声说道:“不把这个人找出来,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
燕离点头,“我知道,之前我有点眉目,但是……”
容锦看向燕离,“你有怀疑的对像?”
“是的,但必竟只是怀疑,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是内奸,我便不能动手将他除掉,不然,会寒了其它人的心。”燕离沉声说道。
容锦点头,这个道理,她再明白不过。
虽然燕离有绝对的主动权,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便可以肆意杀戮。相反,越是掌握了生死权力,便越要小心的行使这种权力。一个不慎,人心便散了!套用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人心散了,就不好带了!
“那能不能想办法做个局引他入套呢?”容锦思忖着,说道:“他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燕离闻言,不由便翘了唇角,淡淡笑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不过,眼下我觉得还是以静制动的好,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也不知道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能先按兵不动,弄明白他想要的,我才能动手!”
容锦点头,表示认同。
没错,一个局,总是要有引人入瓮的饵,没有那个饵,这个局不但设不成,只怕还会打草惊蛇!
“好了,不说我的事了。”燕离目光温和的看向容锦,轻声问道:“你这边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进展很顺利!”容锦笑眯眯的说道:“南楼买通了那个叫赖大的车夫,不时的会送些消息出来。说是王箴大婚的当天,容芳菲因为心喜过度,中风了!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动外,身上就再没能动的。辰王妃也是日日如坐针毡,时不时的便要派人去候府请了王苏进府议事。”
看着容锦那如两弯月牙的眼,燕离忽然就觉得,两天一夜赶路的疲劳一瞬间便消失怠尽了!再没有什么能比看到眼前的这张笑脸,而让他觉得更重要的了!
“不过你离开的那天,听说汝南候去了辰王府。”容锦撑了下巴,一脸狐疑的说道:“我以前悄悄听侍候我娘的木兰姨提起过,问我娘当初为什么不答应汝南候的求婚。那个汝南候是不是也曾是我娘的追求者啊?他去辰王府又是为了什么呢?”
汝南候?!
燕离默了一默,轻声说道:“汝南候和江城候都是帝党,一生只忠于皇上一人。他去辰王府,应该不是为私,可能是有什么事需要商议辰王。”顿了顿,一脸抱谦的说道:“他和你娘的事,我娘没跟我说过,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叫蓝姨去调查。”
容锦摆手,“陈年老皇历了,有什么好知道的。”
燕离笑了笑,心里却是把这事记下了,想着回头让蓝楹去查一查,看看这个汝南候又是怎么回事。
“天色不早了,你赶了那么多的路,肯定累了,去洗洗歇了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容锦对上燕离眼下的青黑,轻声说道。
燕离才想要说“他不累”但想着自已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上的衣裳也没换,怕是味道有些重,熏着容锦了。当下,不由便脸一红,起身说道:“行,那我先去梳洗一番,你有事让你的丫鬟来找我便是了。”
容锦点头,心道:这都马上要三更了,还能有什么事要找你!
起身送了燕离离开,回到屋里后,容锦倒头挨着枕头便睡了过去。
如意堂。
燕离披着湿湿的头发出了净房,一早候在外面的蓝楹连忙拿了手里干净的帕子上前替他拭发。
“蓝姨你去歇着吧,”燕离抬手接过蓝楹手里的帕子,自已抬手去拭发,“我自已来好了。”
蓝楹看起来并不比燕离好多少,也是一脸疲惫的之色,但却拒绝了燕离的提议,重新从他手里拿过帕子,轻声说道:“你不让琳琅她们几个侍候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也不要了?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