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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却是拧了眉头又道:“这事,你父皇肯定知道了啊,怎么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李恺摇头,“孩儿也想不明白,我在府里等了半天,想着早朝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把这事奏明父皇,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出来替容锦求个情,可是一直都没到宫里的消息。”
元贵妃想了想,说道:“昨天你六皇婶让人送信进来,让我留溶月在宫里住一晚,那丫头自已却跑回去了,想来,应该是得了这消息吧?”
“是的。”李恺说道:“孩儿当时是想来跟您说一声的,但想着事情重大,还是先去打听消息要紧,是故,便也跟着出了宫。”
元贵妃点了点头,却是一脸不解的说道:“照说,以你父亲对老六的亲厚,他不可能会坐视不理的啊,到底是……”
“娘娘。”
门外响起苏芷的声音。
元贵妃抬头说道:“进来吧。”
苏芷走了进来,走到元贵妃跟前,屈膝福了福,轻声说道:“皇上之前在南书房大发雷霆,说要处治永宁郡主,后来太子殿下求见,太子殿下离开后,皇上便没再说永宁郡主的事。”
元贵妃和李恺面面相觑。
苏芷等了等,没等到元贵妃的示意,便福了福,再次悄然退了下去。
“难道李熙求见你父皇,也是因为容锦的事?”元贵妃看向李恺。
李恺脸上再难寻笑意,他垂了眸子,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也许他也查出了容锦与北齐护国公主有牵扯。”默了一默,继续说道:“孩儿之前听说,皇后有意让他纳了容锦。”
“怎么什么事都有她一腿!”元贵妃抬手便将身侧小几上的茶盏拂到了地上,怒声道:“不行,若是容锦再被李熙纳了,我们真就是坐以待毙了,我宁可让她死,我也不会成全了李熙。”
李恺点了点头。
如果说李熙真要纳了容锦,那他还真就只能让容锦变成一个死人!
“先不急着下决论,”李恺对元贵妃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还有,我打算娶容锦的事,你不要与六皇婶说起,支持我们的人不多,不能……”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元贵妃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担心,李熙他……”
“这个母妃不用担心,”李恺说道:“如果真像我们想的那样,那就如母妃所说,宁可她死,也不能让皇兄如虎添翼。”
……
辰王府。
王云桐穿戴整齐,正打算带着碧玉进宫向永昌帝说容锦欺凌辰王府的事,不想,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王妃,郡主屋里的雁芙求见。”
昨儿个碧玉好好敲打一番雁芙,再三叮嘱她,郡主不能出一点差池,不然别说她,就是她爹娘老子也得跟着倒霉。现在,雁芙在这个时候跪来求见,想来应该是郡主那有什么事,需要向王妃禀报。
碧玉抬头说道:“王妃,奴婢出去看看。”
王云桐点头。
碧玉走了出去,不多时却是带着面色惨白的雁芙走了进来。
“怎么了?”王云桐挥手示意替她整理衣裳的小丫鬟退下,看向面色难看的雁芙,“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王妃,郡主她,她……”
“郡主怎么了?”王云桐一听事关李溶月,当即便失了镇定,目光一厉狠狠的盯着雁芙,急声道:“说,郡主怎么了?”
雁芙“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起来,“郡主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永宁郡主的住处,说是要去找永宁郡主讨个公道,问问她一个女孩子怎的这般凶残,还说要永宁郡主把解药交出来。”
王云桐扶了额头,一个踉跄,差点就一屁股软在地上。
“王妃,”碧玉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步子不稳的王云桐,对跪在地上的雁芙喝道:“你是死人啊,之前怎么不来说,这个时候才来回禀。”
“郡主是早起时突然说起来的,”雁芙哆嗦着嘴唇说道:“奴婢这会子还是找了个借口才悄悄跑来送信的,也不敢耽搁久了,不然郡主得起疑心了。”
王云桐摆了摆手,对跪着的雁芙说道:“你回去吧,拖一拖郡主,我这边安排好了,你再跟着郡主出去。”
“是,王妃。”
雁芙站起来,便要离开。
“慢着,”王云桐却是突然喊道。
雁芙身子一僵,战战兢兢的朝王云桐看去,“王妃……”
“你且记着了,跟着郡主出去,务必把郡主看紧了,要是有个意外,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奴,奴婢记下了。”雁芙连忙说道。
“下去吧,”王云桐摆手,“回头我会让碧玉来告诉你,怎么做。”
雁芙屈膝福了福,急急的退了下去。
她一走,碧玉顿时一脸焦急的看向王云桐,“王妃,怎么办?万一郡主误信了外面那些谣言蜚语……”
“那些污言秽语如何能进溶月的耳朵!”王云桐沉了眉眼,眸间闪过一抹厉色,对碧玉说道:“你去告诉顾文成,郡主要出府,我不想她听到些不该听的,该怎么做他应该明白。”
“是,王妃。”
碧玉匆匆退下。
王云桐看着碧玉急急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被车子轧过似的,浑身都是一种说不出的酸痛。
“你们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王妃。”
屋子里的下人鱼贯而出。
很快,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她自已。
阳光照射在对面高高挑起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刺目的一片红光,在那片红光里,王云桐挺得直直的背脊慢慢的佝偻了下来,她眯着眸子,迎着那片红光,脑海里却是浮现起十三年前事发前在宫里那一夜的场景。
高高挑起的红灯笼,也如此刻一样,晃花了她的眼。那个时候,满满的是对未来的欣喜,但此刻,她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一切就像是紧紧攥在掌心的沙子,她越想用力的攥紧,便越攥不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从她手里慢慢流失。
不,不行!
她费尽一切得到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能放手!
王云桐挺直腰杆,正想喊了小丫鬟进来,让她去看看碧玉那边怎么样了,不想,耳边响起碧玉的声音。
“王妃,奴婢回来了。”
“快进来吧。”王云桐急声说道。
碧玉拾裙走了进来,来不及行礼,便急步上前,对王云桐说道:“王妃,顾大人说他知道了,他这就去安排,让您放心,保证郡主绝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
顾文成办事,王云桐还是放心的。
但,因事涉李溶月,她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是故,她看了碧玉,问道:“有没有安排人跟着郡主?”
“安排了。”碧玉说道:“是瑞头领亲自带人跟着。”
王云桐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碧玉说道:“你去跟雁芙说一声,不然拖久了,只怕溶月要起疑心,这孩子有时候聪明的让我都拿她没办法。”
“是,王妃。”
碧玉再次匆匆的走了出去。
这回,王云桐没等多久,约一刻钟的功夫,碧玉便走了回来。
“王妃,奴婢已经叮嘱过雁芙了,雁芙也说了,她会寸步不离的跟在郡主身边。”
王云桐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屋里的沙漏,对碧玉说道:“走吧,我们该进宫了。”
“是,王妃。”
主仆两人乘了马车带着护卫一路往皇宫行去。
另一厢,淑仪郡主李溶月也带着雁芙和另外两个小丫鬟从王府的侧门离开,一路朝西市行去。
102郡主撕逼
马车出了辰王府的侧门,一路向前。
李溶月坐在马车里,不时的撩起车帘子往外张望。
除了雁芙是她惯用的,另外一个小丫鬟是临时喊来的,那个小丫鬟平日里也难得出一趟王府,此刻见李溶月频频往外张望,一时也难抑制好奇心,便也跟着不时的朝外张望。
雁芙记着碧玉的吩咐,格外留心着李溶月的动静,眼见离王府已经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李溶月还没吩咐马车往哪里去,她不由便往前凑了凑,轻声问道:“郡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是想直接去永宁郡主府的,可是……”李溶月黑溜溜的大眼睛如小鹿般无辜的看向雁芙,轻声说道:“可是,我想先打听下,看看那永宁郡主是个什么人!”
雁芙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的捏了把汗。
虽然郡主说的是去打听永宁郡主,但谁能保准,那些人能众口一致的都说永宁郡主的不好?万一,这里面有一个人说出王府的那点子旧事……雁芙只觉得光想想,一颗心都好似被人狠狠的攥住了一般。
“早知道就坐马车了,这样子怎么打听事啊!”李溶月嘟了嘴说道。
雁芙便笑了安慰道:“郡主,永宁郡主府在西市,离我们这可不近,您要是不乘马车,怕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了。”
李溶月想了想,觉得雁芙说得有道理,便扯了唇角,笑了笑问道:“雁芙,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打听啊?”不等雁芙开口,又顾自说道:“我看那些戏本子里都说,茶楼饭肆最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难不成我们还得寻家茶楼喝茶,又或是寻了饭馆吃饭不成?”
“郡主,这都什么时辰了,等您喝茶吃饭的,天都要暗了,依着奴婢的意思,不如沿路寻了几个人问问。”雁芙说道。
李溶月抬头看了看天,确实时辰不早了,“那你跟鲁大说一声,让他马车赶慢点。”
“是,郡主。”
雁芙撩起车帘子对赶马车的鲁大说了一声,马车比之前便又慢了许多。
李溶月攥着手里的马车帘子,目光不时的朝街道两边络绎不绝的人群看去,想着自已往日里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唯独这一次,就只带了雁芙和两个小丫鬟,心里一时忐忑一时雀跃。
“雁芙,你让鲁大停一停,我们在前面找个人打听下吧。”李溶月说道。
雁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轻声对劝道:“郡主,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再往前走点吧,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找个人问问。”
李溶月想想,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向前,等马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李溶月一路看过来,眼见巷子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低头做针线的妇人,回头朝雁芙看去。
雁芙不敢再阻拦,只得硬了头皮让鲁大停了马车,回头对李溶月说道:“郡主,要不还是奴婢上前打听吧?”
李溶月摇了摇头,示意雁芙扶她下马车。
鲁大已经搬了脚凳出来,小丫鬟先李溶月下马车,与雁芙一左一右扶了李溶月,嘴里不忘轻声叮嘱道:“郡主,您慢些。”
就着雁芙和小丫鬟的手,李溶月下了马车,朝那几个坐在门檐下的妇人走去。
那几个妇人这时候已经放了手里的针线,正抬头目光惊奇的朝李溶月打量,虽然李溶月戴了一顶足可遮到膝盖的帏帽,但她通身的气势摆在那,再加上那一身云锦裁制而成的衣裳,光这一身衣裳可就是普通老百姓家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嚼用银子!
“这位小姐可是有事?”有妇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李溶月对那位率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