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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周酒光不会理会她,没想到他却不耐道“你是喝茶的人吗?!你要是能安安静静的坐半个时辰都是奇迹了!还喝茶?!”
恰好这时小二端了一套白瓷茶具过来,瓷杯都是微微浅卷的茶叶状。
周酒光将第一杯茶递给安兰华时,被杜越溪伸手夺过。那小姑娘生怕安兰华给她要回去,低头就是一口,烫的只哎呦,眼里噙着泪花咕噜噜的说“烫死我啦!”
“活该!这都是沸水泡的能不烫吗?!你都不知道吹吹吗?!我看看!”周酒光一边骂人姑娘笨一边走过去,掰着人家的嘴巴看“有点红了,一会会不会起水泡啊?”
安兰华放下手中茶盏,转身朝小二招手,和小二耳语了一番。一会儿,小二送来了一壶白糖。
安兰华拍了拍周酒光的背,道“把白糖压在杜姑娘的舌头上,应该会好点。”
等周酒光给杜越溪压完糖,安兰华已经喝完一盅茶了。杜越溪满脸涨得通红,可算是有点小姑娘的样子,算得上是娇羞。一个小姑娘被个大男人扒拉舌头,任谁也不可能觉得和打架骂人一样舒服。
“有没有好一点?”周酒光将自己方才的茶倒了,重新泡。
杜越溪红着小脸点点头。
“谢谢你啊!姑——啊,咱们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姑娘芳名。”周酒光感激的瞧着安兰华。
“哈哈哈哈哈——嘶——”杜越溪龇牙咧嘴的笑,触到被烫的舌头疼的直抽气。却还是得一逞口舌之快,话语不清的笑“哈哈——你竟然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哈——”
周酒光有些尴尬。
“安兰华。”安兰华安安静静的吐出这三字。
“姑娘原来姓安,这个姓氏可是不常见呢!”周酒光怔了怔,脸色有些诡异,像吞了个蟑螂一样。不愧是混的,复又很快恢复脸色,为安兰华斟了杯茶“这杯茶我敬安姑娘,谢你不和越溪一般见识。”
安兰华笑领,一饮而下“公子请的这正山小种果是好茶,香而不烈,喉韵明显。”
“安姑娘也确是那识货之人呐!姑娘怎知白糖对烫伤有效,安姑娘是会医术?”周酒光疑惑的问。
“兰华不才,刚巧会一点。”
……
袅袅的轻烟蜿蜒着消散在屋里,闭合的门窗,一丝风也吹不进来。白色的帷帐纹丝不动的挂在银钩,银白色流苏直垂榻上。
夏侯池靠坐在白狐皮软椅里,脸色发青,看上去也不知道今儿个爷心情是好是坏?一旁站着白才,手里端着一碗药。任陌站在夏侯池对面,欲言又止。
“你说她今天又去品茶了?”夏侯池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头枕着一只白绒枕头。
“是。”任陌回完话,抬头看了眼椅子上的夏侯池。
夏侯池感受到任陌的异样,抬起头来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这时白才将手中的药碗递过来“二爷,药冷的可以了,该吃药了。”
夏侯池接过,不客气的仰头喝下,一滴不落全部喝光。就着白才端来的漱口水漱了口,含了颗薄荷糖,躺下去继续闭眼休息。
又看了眼任陌,冷然道“若是不想说就下去吧。”
夏侯池这两天的身体明显不太好,精神头很不济,看着也没什么力气。任陌他们有什么事情,若是可以自行处理就绝不会来麻烦他。
可是这件事情,他是真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说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会惹主子生气。不说的话,主子回头知道了定会怪罪,真是左右为难!
任陌转身都准备出去了,又转回身来道“下午九爷带着夫人去了城里的几家——青楼,现在他们去了——凤来楼。”
夏侯池还没反应,白才却先是抖了两抖。夏侯池坐起来,皱眉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和老九牵扯到一块去了?”
人任陌说话的重点在“青楼!凤来楼!”这主子倒好,只听到了周酒光!
任陌僵着脸说“夫人是在喝茶时和九爷认识的。”
夏侯池脸色更加不大好“是老九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了吧?”。
未见任陌分辨,只是将脑袋垂的更低,夏侯池冷哼了一声低声道“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那,二爷,要不要派人去将夫人和九爷请回来?”任陌只得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炮灰。
夏侯池静静坐了一会,复又躺回去“不必。回头把老九给我带来,别惊动夫人。还有,把越溪也给我带来!”
“是。”
任陌见他不准备在说话,躬身离开。
一旁的白才已是汗流浃背。白才一边拭汗一边心想“二爷今儿个是不是判断错了重点,夫人可是去了青楼了呀!莫非二爷没听到夫人去哪儿了吗?”
五个时辰后,白才就暗叹自己的聪明,二爷竟然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夫人去哪儿了!悲催的九爷,你是有几条命敢调戏夫人不说还带着夫人去了青楼!
七十一章 逛青楼(二)
2014…03…03 10:58:26。0 字数:2480
刷着银漆的并蒂莲香炉里生着袅袅烟丝,层层珠帘后,多多白莲后荡着圈圈白纱,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陈杂。悠扬的琴伴着清丽的歌飘飘而出……
安兰华和周酒光盘坐在一方白莲毯上,静静地坐着,小几上的清茶不知已经凉了多久了,反正是没了一丝热气。
周酒光来这种风月场所,见他天天在嘴上挂着的花魁,杜越溪不跟来真是不可思议。
杜若溪并不是因为千金之躯不进这污秽淫乱之地,白木城的花楼她哪家没去过?!她只不过是不进凤来楼!
此事说来话长。
凤来楼自从吕思汗主掌白木城后,以整顿官风,下令禁止官员出入青楼。由于身份有别,大家的审美还是不一样的,凤来楼接待的客人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每次的消费也很高。所以别家青楼丝毫不受影响,凤来楼的生意却开始不景气。
两年前,凤来楼突然来了个叫花尘烟的女子。她不在凤来楼呆着,却坐着八抬大轿天天往人多的地方去。以白纱蒙面,时常坐在茶楼上抚琴,神秘美丽的妆容加上美妙的琴声,引起白木城轰动。大家都说凤来楼来了位花仙子,是天女下凡。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越传越玄乎,花尘烟一时名声大噪。许多官员冒着革职的风险也要逛逛凤来楼,听个曲儿。而凤来楼的门槛都几乎被踏破了,凤来楼的生意开始有了起色。花尘烟却不再露面,谁想见一眼那真是比登天都难。
吕思汗也想过很多办法,无奈终是止不住众人“惜美”之心。气的吕思汗恨不得亲自站在凤来楼门前抓人,好在他抓狂之余还算清醒,只是被逮住的官员罚于重金。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凤来楼再次回归以前的状态——门可罗雀。事情的主角就是杜越溪。
由于风流成性的九公子终日留恋烟花之地,当然会是凤来楼的常客。杜越溪来抓了几次,却是不顶用。
万般无奈,生气的杜越溪想了一个办法,糟蹋花尘烟的名声!
这小姑娘也是精明的很,竟然一举成功!
杜越溪以花尘烟的名义亲自邀请周酒光等一众纨绔子弟,说是为答谢众公子近日对花尘烟的照顾和赏识,十五子时水榭阁上舞一曲《梅上雪》。但为确保无人来扰,请众位不要宣扬。
周酒光众人自是喜不自禁,暗暗等着赴约的日子。
十五那夜,老天也争气,月光如银洒满天地,微风徐徐吹得香气来。杜越溪找来的“花尘烟”早已候在水榭阁多时,白纱蒙面,白莲灯起,仙子悦动。
那晚的一切一切都很美好,回忆那晚刚开始的场景时每个当事人都一脸憧憬,但马上转了脸色,惊恐、哀叹、悲戚叹道“哎,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魔鬼身材就不给美丽的容貌,花尘烟姑娘也是可怜。”
白纱落地的一霎恰是美人转身回眸,那面容岂止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简直是鬼哭狼嚎,鬼见哭、仙见愁啊!
镰刀脸抹的似面人,细细的肉眼几乎找不到,鼻子上还有颗大痦子而且很恶俗的还有一根黑毛!香肠嘴涂得像血一样!眉眼一抛(虽然没看到眼睛在哪儿)红唇一嘟,哎呦喂,别提了,幕拧�
当时一众人喝茶的全吐了,坐着的全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跑了,沉醉其中跟着打拍子的直接掉进了湖里。周酒光就是那个掉进湖里的人,被“花尘烟”拉上岸后又吐了,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回去大病了一场。
从此,花尘烟的名声更加大了,只是再没有人去凤来楼……
后来,花尘烟听说九公子病了,亲自到府上探望。周酒光迷瞪中还是让她了门,上次还是人家姑娘救得咱呢,咱不能做得太过,伤了人姑娘的心不是,万一她想不开自杀呢?!
弱柳扶风的花尘烟踏着蜿蜒小径走入周酒光的房屋,未语先泣“公子可还好?”
周酒光本是背对着她的,听闻她哭泣不绝更显烦躁,拉着被子坐起来“还好,你——”他噎住了——花尘烟未带面纱!
那是——那是闭月羞花的容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事情被查出,一切水落石出。花尘烟的名声却也无法恢复,她自己却并不在意“容貌是父母给的,那些人若是因我花尘烟的容貌而追捧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看样子,公子也是那些人之一。尘烟本以为公子是知我之人,原是尘烟多情了,告辞!”
周酒光对花尘烟是躬身哈腰了好一段时日才得谅解,说是谅解也算不上,只是可以进入凤来楼了。
他未去找杜越溪算账,杜越溪自行来了。两人大吵了一架,杜越溪回家哭了一天,从此再不踏足凤来楼。
花尘烟后来定是知道了这一切是杜越溪搞的鬼,可是什么也没说,也没做。杜越溪更不会亲自来赔罪,杜老爹差下人送来白银一千两,花尘烟也收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白纱后的白衣女子晶莹指尖轻压琴弦,一切都是静静地。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已经很晚了,九公子还不带这位姑娘回去休息吗?”
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可以感受到说话的人是在笑,而且由心里发出的笑。令人心情很舒服,一点不是无礼赶人的感觉。
“尘烟姑娘是在赶我们吗?莫非有良人相等?”周酒光坐在地上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样子,安兰华却抬头看了看小几上装着蓝色砂砾的沙漏,子时已过,确实是很晚了。
“凤来楼久无客人,九公子来这儿,尘烟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赶你们走呢?!只是尘烟看时辰不早了,公子和姑娘该休息了。”不卑不亢的语气,显见白纱之后人的脾性。
瞧着周酒光还欲讨价还价死皮赖脸,安兰华起身道“确实是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尘烟姑娘了,告辞。”
安兰华语毕,也不管一旁坐着的周酒光,起身告辞。
“尘烟送姑娘,送九公子。”花尘烟笃定周酒光也会走,因为等在外面的那位睡了一觉又醒了好一会儿了。周酒光若是再不出去,只怕那杜越溪直接杀将进来。
人未动,话先出。安兰华心道“好一个七窍玲珑的姑娘!这琴声这脾性这能力,做一个艺妓实在是辱没人才。”
还未出这雕满七色花的凤来楼阔气大门,就听到杜越溪急急地叫喊声“周酒光,你再不出来,本小姐剁了你!别以为你和一女的一块进青楼我就饶了你——”
安兰华出来就和杜越溪打了个照面,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