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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婚宴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让人震惊,好好的喜事却变成白事。众人看着欲哭无泪的钟情,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邓瑞怡,和脸色如死却不后悔的陈霖,心中感慨万分。
丽秋小跑紧跟在靳柏辰身后,橘黄色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他踏着坚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在人迹罕见的小路上,头也不回。不知是否环境的衬托,她觉得靳柏辰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不似刚才的雄辩滔滔,大势掌握手中的霸气。
今晚的夜空好像被黑色的幕帷遮住,没有一点星光,丽秋觉得很纳闷,她一直跟在靳柏辰身后,无聊至极,小腿酸软不已,就想数数星星来分散注意力。天不从人愿,夏天的夜晚少有的没有星光,不知今天发生的事是否连上天都觉得忧伤。走着走着,她的小腿由酸软变得毫无知觉,她不知走了多远,更不知还要走多远。
从靳柏辰偶尔放慢步伐迁就她来看,他知道她一直跟着他,却不搭理她,只是一言不发也向前走,似乎要走到腿麻木到不能走为止。若是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比死更难受的事,她一年的运动量都比不上靳柏辰一天的运动量。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
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她也试过,说起来就是一个千金贵小姐隐瞒身份在普通学校读书,谈了一个俊朗不凡的男朋友,后来被有钱的女闺蜜抢走男友的狗血情节,前提当然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最后她也没想过要摆出自己的身份去打他们的脸。初试情爱重重受伤的少女,在那天,也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足足走了一夜,没有任何人的打扰,第二天她又能爬起来继续勇敢迎接挑战了。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丽秋把之前的那点破事甩开,看了眼手机屏幕,见是成宽打过来,心想可能是案子的问题,于是快速接了电话。
“喂?”
那边声音有点杂乱,她还偶尔听到成宽下达命令的声音,很快,电话那头开始说话。
“杜小姐?靳队现在是跟你在一起麽?”听得出,成宽有点担忧。
听到成宽是找靳柏辰,丽秋第一反应是案子有事,急道:“嗯嗯,你有事找他?是不是案子又遇到什么困难?”
“不不,案子已经解决了,我们从陈霖鞋子找到的胶囊确实沾有Z,还有刘堔、邓瑞怡和陈霖的指纹,警方以蓄意杀人把陈霖逮捕,以偷窃、非法携带危险品的罪名把邓瑞怡拘留。那个,靳队他没事吧?”
“暂时没事,晚点就不得知。”不是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而是她不知道靳柏辰还要走多久,会不会精疲力竭地昏倒地上。
成宽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有多大紧张,“杜小姐,麻烦你照看一下他,靳队他只要发泄完了就没事的,那个靳队虽然当警察这么多年,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死亡,所以唯有麻烦你了。”
丽秋跟成宽唠叨几句就打算挂电话,成宽还在那边扯开喉咙说:“记得要大宰他一顿啊 ̄”
那个悠长的啊字在她指尖一滑间销声匿迹。
成宽这不是明摆着他们靳队是水鱼麽?
丽秋抬头望向那个腰骨挺直的男人,他,缩头水鱼?
噗噗 ̄不是她不顾礼仪,而是这个形象差实在是太大了。
丽秋自娱自乐,时不时瞄一下靳柏辰的背影,回忆着他今天的言行举止。靳柏辰遽然驻步,丽秋一时反应不过来,便撞了上去。他的后背很直很硬,跟撞墙差不多,她今天又增加一个第一次,第一次撞墙。
她轻轻揉几下额头上的那片红云,心里既不满又有点开心,不满的是靳柏辰突然停下撞上了她,开心的是他终于停下来了,这就证明他发泄完了,他的烦恼消除了。
“你说,杀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上结束是不是很刺激很让人满足。”靳柏辰望着前方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茫然。
他是一个坚毅的人,不管遇到挫折都能勇往直前。
他是一个破案无数的刑警,见过的尸体无数,在情况危机下也射杀过一些凶残的逃跑罪犯,让他们的生命在他手上结束。当子弹穿过他们胸膛时,他们苟喘延息也熬不过几分钟,那时候他才发现,生命原来可以这么脆弱。
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悲春伤秋的人,可是他始终接受不来任何杀人的理由。
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一直保持背对她的姿势,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清冷的声音透露着丝丝的迷茫,也许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才会背对她吧。
“也许他们也有挣扎过吧,只是利益盖过了良心而已。其实你没必要想那么多,杀人本就是埋没良心的事,就算有千千万万种理由,都是不成立的。我们没有办法左右他们的思想,可是你能竭尽全力阻止他们继续错下去,揪出罪犯就是在拯救他们的良心,给他们赎罪的机会。是的,生命是脆弱而又短暂,今天不知明天事,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过好每一天,让短暂的生命没有遗憾。”说完后,丽秋便觉得有点羞赧和后悔,她这算不算是在说教?她竟然给高智商神人说教?不知她会不会被问候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
时间好像定格在这里,他没再说话,她只能听到他时而轻时而重的呼吸声,这段时间对她而言,真的好漫长,她怕自己自以为是的话惹他生气。自小她就被教导要慎言慎行,没想到自己却越活越往后。她轻轻叹口气,想来爽直不是太适合她。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跟过来?”靳柏辰侧身,一双墨黑的眼眸紧盯着她,他的头微微向下,高挺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只能看到两只黑黑的眼珠子。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不满地发出嗯的一声,随着单音的发出,他清新的呼吸更多地扑面而来。
她又被调 ̄戏了,这个认知让她恼羞成怒。
她气得脸红呼呼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你现在怎么如此轻佻?谁教的?”靳柏辰的突变,她首先就是觉得有人教他的,不然就是基因突变,前者比较可信,后者需要太多科学证明,验证有点困难。虽然不知为何教他这样,可她恨教他的那人。
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气得壮鼓鼓的,他没有咬下去,却拧了下去,嗯,手感真不错。
“这点事我还需要人教麽?难道我不会?”靳柏辰挑眉抱怨道,他可是智商190耶,能无师自通,别人能教他么。
丽秋受不了他那副傲慢的嘴脸,转身走到路口,招了辆的士,半个身子钻了进去,“那为什么会是我?”话说出口,她便后悔。她这句话怎么好像有点逼他示爱的感觉,明明他们没什么的,免得越说越纠缠不清,刷一声她就钻进车里,关门,让司机开车,这一系列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很快,留给靳柏辰的只有袅袅汽车尾气。
靳柏辰的醒悟
竖日
宽阔的办公室里隐隐传来叹息声和几声细语,仔细听才能分辨这几声语句的内容,“他唔会了,怎么办?”“跟他把事挑明,可是如果是我误会了怎么办,那多丢人。”“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程思宇托着腮帮子,默默地听着自家老大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她翻了个白眼,怎么还没完没了,她还要进去汇报今天的工作内容的。她不明白,自家老大向来雷厉风行,做事严谨,很少像现在这样神经衰弱导致的精神分裂,在她看来自言自语就是精分的一种行为。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是什么事导致自己老大精分的呢?今天跟平常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老大今天收到花了,还是999朵荷兰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她代收的时候还能看到蓝色妖姬上的晨露。看来这次老大摊上一位爱烧钱的主。
程思宇遽然张开眼,难道老大被黑道老大看上了,强行要她做他女人,不然就对她家人不利?怪不得她跟老大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老大提及过自己的家人,怎么办,她要不要报警?要怎么样才能就老大?
于是,她也跟随潮流地精分了。
丽秋并不知道她忠心的下属在外面纠结着报警搭救她的问题,她望着眼前的999朵蓝色妖姬而发愁。
昨晚的那句话说出口她已发现不妥,所以才匆忙溜走。
蓝色妖姬的花语“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他为什么要送她蓝色妖姬呢?难道真的寓意着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可她还没找到何家和死亡的真相,还没想过接受另一端感情。那她讨厌他吗?不讨厌,还挺欣赏他的。那跟他交往,她排斥吗?好像不怎么排斥耶。
丽秋被心中的一问一答吓了一跳,她好像真的不怎么排斥他。可不排斥不代表接受,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程思宇进入深度纠结的状态,于是决定选用最佳抉择方式--抽签,她在两张大小一致的白纸上分别写着报和不报,对折折好放进两手中间,双手一合上下摆动,两手一张开,纸条撒在桌面上,程思宇刚伸出手,打算抽。只觉身边传来一阵风,两张纸条携手吹到地上。她猛然抬头,只能看见她家老大抱着蓝色妖姬进入电梯的倩影。
老大那急忙忙的样子,难道想跟黑老大摊牌?
于是,她做了一件从小到大都不敢做的事情,拨打110。程思宇是个乖孩子,读书聪明,奉公守法,可是她最怕的就是老师跟警察,这并不是她做错事所以害怕,而是她觉得这两个职业散发的光芒过于强大,小时候招架不住,长大也有阴影啊。
夏日的阳光十个恶毒,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男子似乎心情大好,任由阳光流连在他雕刻般深邃的五官,性感的薄唇还勾勒出满足的笑容,男子浑身散发出阳光的温暖味道。
这平静而又美好的一幕被破门而入的某人打破。
丽秋原在门外蹉跎许久,才盘集勇气,一鼓作气,冲进房门。
“靳柏辰,我有话要跟你说。”丽秋顺手把门锁上,毕竟等下她要说的话让别人听了不好。门锁好,大步一跨,把手上热手堆递到他的桌面上,做完这一切,她觉得轻松许多。
靳柏辰任由眼前这名女子在自己面前放肆,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把人轰出去了。见到她,就会想起昨晚徐遇安说的话,嘴角的笑容加深了。
昨晚丽秋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引发了靳柏辰的深思,他从来都没发现自己对她亲热有何不妥,他原以为这是同伴的革命情怀,可她的那句话敲醒了他,为什么是她?似乎还非她不可。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使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于是,他拨打了恋爱大师的电话。
“干嘛,还给不给人睡?”徐遇安烦躁粗暴地哄叫着,这不能怪他,晚上那个婚礼杀人案耽误他许久,回到家都已经12点。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民公仆,他时刻需要保持大脑的高效运作,所以他的作息很正常,平时12点已经睡下。
徐遇安洗浴一番就上床睡觉,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就响了。不用想,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个点数,也只有他才敢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