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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娇怪责地把唐君意望着。
唐君意解释道:“乔儿,其实……当日你因脚伤发热昏迷,是大嫂将你送上这孝灵山上的尼姑庵,直到你身子脱离险境,懵懵懂懂地有些醒来的样子,大嫂才放心回去京城。”
温娇更是大惊,怎想不到师太口中的唐家夫人,竟是丞相夫人!
“如此说来,夫人已知我是女儿身……却还是瞒着,且亲自来甸州照顾乔儿……乔儿何德何能……”温娇受宠若惊,急急地问唐君意,“九少爷,乔儿该怎样做才能报答?”
“傻乔儿!”唐君意用食指弹她脑门,见她疼的皱眉,又是心疼,又是欢喜,下巴垫在她头顶,摩挲她光滑柔软的发,“本少爷的乔儿……这样傻,一说你就想着报答,也不瞧瞧自个儿,为了别人,连命都差点丢了……大嫂虽知你是女儿身了,却也为你舍命救人的勇敢善良动容……只可惜她出面为我俩婚事做主的时机还未成熟,就便先瞒着大哥和甸州这边,只用送本少爷回唐府,顺便探望三嫂和祖奶奶为由,为你在府上说些好话,还忧心你病着,身份恐遭揭穿,才送上了孝灵山养伤……”
温娇忙用衣服掩好自个儿胸前,要起身来,唐君意拉住她,她一个踉跄跌回去。
“乔儿,你做甚?”
温娇道:“乔儿不知……就是觉着……九少爷,你捏乔儿一把吧!让乔儿知道这不是梦……”
唐君意笑她,一手捧住她的胸,大势揉捏一阵,温娇面红,软在他怀里,颤抖的小手覆在他血脉隆起的大手手背:“不是要九少爷捏这块儿……”
唐君意抿着她的耳廓:“那是捏哪儿?”动作没停。
温娇低低唤:“九少爷……”
唐君意捧起的脸颊,嚅嗫道:“乔儿……大嫂为保你我的缘分,都做到如此了,你还忍心将本少爷丢开手去么?”
温娇泪光盈盈,又哭又笑,扑进他怀中,使劲摇头……如何真的丢开手呢?怕是等他丢了自个儿,她也不能丢开他……
二人一路又蹭了许久,才回到山路,其实他俩根本未入百里阵,近来也还未到雨水充沛的季节,并非山路多不好走,只是走走停停,似有太多话要说,才拖到那个时辰。
唐君意将她送到尼姑庵前,小尼姑正拖着下巴在门口等,一见人回来了,忙跑来道:“乔儿姑娘,慧久师叔,总算回来了!小尼挨罚了,肚子还饿着呢……”
温娇面一热,道:“辛苦你了!”
小尼姑嘿嘿笑:“师太说你俩情根深种,尘缘未断,果然如此呀!”
唐君意道:“出家人休要张口闭口地‘情’字。”
小尼姑却道:“师叔不能怪我呀,庵里一年到头,只让两位施主留过宿呢,一个是紫玉姑娘,一个就是乔儿姑娘了……”
唐君意和温娇都有些怔然,要说紫玉……上次她被人丛百里阵就回来时,大抵是三少爷找紫玉照顾了她,她的身子才未曝露,还有紫玉那孩子……不知如今她到底在何方了。
温娇若有所思,唐君意揽了揽她肩膀,刚要训斥小尼姑一顿,门前黯然的光晕下显出一个人影,竟是唐君铭不知何时从山上的清凉寺下来。
温娇连忙退身一步,给三少爷请安,而唐君意的手也顺势落了下来,道:“三哥……你怎亲自下山来了?”
唐君铭面色并未怎样变,道:“见你一早到了清凉寺里,就忙着出去,跟住持也不打声招呼,整一天了,还不回去,便来瞧一瞧,是谁有此等能耐?”
温娇忙道:“小的知错。”未听三少爷出声,便要跪下。
唐君意将她拉起:“乔儿,三哥不过跟你玩笑,你不必怕。”
唐君铭一笑,望着他俩亲昵之态,似难舍难分的样子,看来他下山一趟还是多余了,道:“九儿,温乔儿腿脚若是好些,明儿个便带她一块回府罢。”
唐君意正有此意,道:“九儿明白了。”
唐君铭点头,便要折身沿山路回去,唐君意却还依依不舍不肯撒开女娃儿的手,他便无奈道:“九儿,还不快上山?难道你今晚想与三哥一同给青潭和三哥未出世的孩儿整夜诵经祈福?”
唐君意连道:“九儿就来。”这才分开。
☆、穆家兄妹登唐府
□□。穆氏兄妹登唐府
第二日清晨;唐君意略早一步下山去尼姑庵接温娇;到了山脚;与唐君铭会和。
因而三少奶奶青潭再过十日不多就将产下小少爷;唐老夫人提前两个月时就要亲自上孝灵山祈福,一众小辈忧心祖奶奶身子吃不消;说服不让;恰好唐君意在府里每日火急火燎,正想辙上孝灵山,唐君铭便提出待祖奶奶到清凉寺;顺道还能稍上唐君意,这才有唐君意温娇二人那昨日的重逢。
一路回去还算顺利;除去温娇面对唐君铭不敢吱声这茬,气氛倒也和谐。
还未进甸州城;唐府的人便有人来接应,一看是青潭身边儿上的嬷嬷和院儿里的两个小厮,唐君铭隐隐不高兴:“怎不陪在少奶奶身旁,出来做甚?”
嬷嬷道:“是少奶奶让小的们这样做的。少奶奶也而是忧心您安危,三少爷请息怒。另……还让小的转告您与九少爷,穆家兄妹昨日到了府上。”
唐君铭轻叹了声,眉心蹙着,肃然道:“听着,少奶奶怀着身子,怎能少人照料?从即刻起,你便跟在她左右,没有本少爷的话,不可理了半步!”
语罢,唐君铭将帘子放下,若有所思,再便不发一语。
温娇本就忌惮唐君铭,他一冰着脸,更不敢说话。
唐君意悄悄在她耳旁道:“大抵又是别扭了。”
温娇缩着脖子,躲了下唐君意,稍抬眼去看三少爷,被人捏一把腰间,又痒又疼,连低头。
她羞得红晕漫到耳根,怎能在别个人面前如此?!即便三少爷已知她身份,但也得懂得避嫌啊。三少爷的脾气秉性她在外院总听丫头婆子们抱怨,可邪乎,她得小心为上。
温娇正心惊胆战,却听唐君铭喃喃道:“女儿家心事真是难测。”竟望向温娇,道,“温乔儿,听青潭说过,你擅种花种草?”
温娇忙道:“小的只略懂皮毛,不敢说擅长。”
唐君意道:“三哥,三嫂近来可否宁愿总对花儿,也不愿对着你?故而让乔儿去打听些甚,回来好跟你转达?”
唐君铭面色一敛,窘迫地轻咳道:“不过是最近天气暖,花儿开的好罢了。”
温娇和唐君意不禁对视笑。
唐君意道:“三哥放心,乔儿心地这样好,定会帮三哥。不过,三哥自个儿也得想辙,要比那花儿好看一点才是。”
唐君铭目光一沉,若有所思,再转目瞧着他俩,略带戏谑道:“九儿,京城那穆家兄妹又到甸州,是来作甚?你这赶考一趟,与穆家因缘渐深,不知他们肯不肯将你放了。”
此刻,穆兰阳和穆兰襄正在唐府老夫人的堂内拜见,温娇跟随三少爷和九少爷身后由唐庆搀扶,也进了内堂。
唐府各院几乎都在堂上,唯有唐三姐不见踪影。
唐老太太问起温娇伤势如何,温娇要跪地,唐大奶奶道:“温乔儿既腿脚还没利索,就不必了罢。如此答话便好。”
温娇垂首:“是。小的托老夫人、老爷、夫人和各位奶奶,少爷,少奶奶,穆公子和穆小姐的福,脚伤已好了大半,小的叩谢。”
温娇还是拄着木拐,踉跄着跪了一条腿,老夫人点点头,二奶奶荷花插言道:“如今温乔儿是在京城立了大功了,先前大嫂亲自送你去的孝灵山,确保你无事才回京城,这次九儿还特地去接人,穆家的兄妹又上门来道谢,温乔儿伤还没好,可不能再跪,快快起身罢。”
穆兰阳也应道,因而温娇正面向老夫人跪着,而侧身便是穆兰阳。
两个月不见,她瘦了许多,一张脸小的不过巴掌大,穆兰阳心里有愧,毕竟她的伤是因他处心积虑造成,而后她却舍身救了妹妹,以德报怨,他身为男子都自愧不如。
唐君意回头瞧了穆兰阳一眼,再转眸望温娇,声音里有不悦,似乎在警告穆兰阳收回那痴望的眼神,道:“乔儿,起身。”
荷花的话里有话,温娇还没寻思过味儿来,听九少爷厉声,便只得先起身再说。
荷花转而对唐老夫人笑意盈盈道:“荷花看这温乔儿百精百灵,又是俊俏模样,不如……等他腿脚利索些,让荷花给他在院里挑个好姑娘许配了罢。”
唐老夫人听罢略略点头。
那边女人们笑语燕燕,拿温娇打趣,温娇之前还一直忧心老夫人因她疏忽照顾九少爷而将罪,如今却好似将这一茬忽略,难道是并未有人提及九少爷在状元楼里被人下毒一事?
她正忐忑纳闷,听唐君意忽而出声道:“二娘怕是忘记了,温乔儿才十五、六般大,要说成婚也未免早了些!”
四下一瞬寂静下来,在座的明了者知他为何这番反应,不知情的见他态度不似玩笑,自是讶然不已,荷花尴尬道:“九儿,二娘想为温乔儿讨媳妇也是为他好不是?何故……”
唐君铭压了口茶,道:“二娘不必介怀,九儿大抵是觉着温乔儿毕竟出自他筑玉阁,想亲自主张温乔儿的婚事……”瞥向唐君意,大有劝他收敛之意,“三哥说的可否对啊?”
唐君意应声道:“三哥说的是。九儿自个儿的人,想自个儿安排,最多让娘亲或是三嫂做主。”
荷花吃了一瘪,想来二房在唐府一直没甚地位,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在外人面前也撕她面子,笑得极牵强,道:“是了,是我心急了,这事还是由大姐来做主最适合不过。”
唐夫人为息事宁人,便道:“算了,温乔儿年纪尚小,先把伤养好要紧。”
温娇缓过来神,忙道:“是。大奶奶。”
傍晚在府中设宴款待穆家两兄妹,虽不算隆重倒也办得体面,排场不小,唐君意不甚感兴趣,宴席吃得差不离,就要回筑玉阁歇息。
穆兰襄此次从京城来,端庄沉稳许多,唐老夫人全看在眼里,本想心疼她一番,以为二人患难见真情,总该有了些心动,若是用孙儿大婚喜事弥补他错过科举的遗憾,也算了却一件心事,便和大奶奶商议再撮合他俩一番,可一瞧唐君意和穆拉娘这回好似都互相对对方不似从前那般,孙儿也就罢了,毕竟他从前就一副不羁贪玩的样子,可穆兰襄也一改脾性,对孙儿殷勤不再,唐老夫人一阵困顿不解。
唐君意借由疲倦下了桌,剩下穆家兄妹各有所思,一时气氛宁静下来,穆兰阳便道明日即刻启程,给府上添了诸多麻烦,很是过意不去。
话罢,起身端酒,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而穆兰襄也在一旁闷闷不乐,喝了不少,宴席未结束就混混郁郁地倒在桌上。
唐老夫人虽岁数不小,但到底脑袋不糊涂,眼睛也好使,事事都清楚着,这小辈醉的醉,心不在焉的心不在焉,能不惹她疑心?只不过,她不曾讲出来,让大奶奶多些留意,等孙儿那头安稳了再说。
唐君意回了筑玉阁,就找人。
过去一个多月,筑玉阁里自然不能他自己,祖奶奶把自个儿房里的丫头秋宁和春月派来服侍,他嫌她俩跟前跟后烦的慌,白天去唐君铭的金行里待着,又怕她俩乱动温娇的东西,就干脆遣回院,这会儿温娇回来,唐君意更是忙不迭就让人都走光,只剩他俩。
筑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