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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爷!买你的人好多!”她喜滋滋跑过来,拉他衣袖,见有人侧目,她才收了声。
唐君意笑道:“怎的,乔儿也想试试手气?”
温娇转转眼珠道,嬉笑道:“乔儿倒是想买个别人试试。”她目光向后一移,第二个名字竟是“穆兰阳”!
唐君意瞧她望着穆兰阳的名字出神,酸道:“乔儿想买谁?难不成是穆兰阳?”
温娇忙摇头,从腰间拿出一小块碎银,随手就压到最后一个名字“吴若沐”。
唐君意微微蹙眉:“此人是谁?你认识他?”
温娇傻笑了下:“不认识呀,乔儿随便押的。”
两人入住状元楼,顿感清净自在不少,不会儿柳儿带着几个小人在本来就十分洁净的房间又里外打扫一遍,才在唐君意的令下离开。
“乔儿可想出去京城走走,这几日一来在丞相府处处小心,二来你身子不适,本少爷都没带你去有趣的地方转转,甚是可惜。”
温娇道:“考期将近,各路才子书生都聚在了状元楼,九少爷当刻苦读书、抑或与他们多多切磋才是。乔儿……乔儿可不能——”
“好好好……乖乔儿说的是,本少爷不带你去玩就是了。”
温娇欣然一笑:“那……乔儿给九少爷磨墨罢。”
“好好好……可是,你得答应本少爷一件事。”
温娇一清二楚他所指,立刻道:“不成!九少爷!乔儿身子不行!加之……九少爷该多休息心神备考殿试,不可太……纵欲……”
“哈哈哈!”唐君意乐不可支,飞快亲她那小嘴儿一下子,“乔儿想甚呢,脸都红扑扑的,真是惹人爱,本少爷说的是,这状元楼里有男汤,等夜深了,你同我去瞧瞧。”
当下那状况,温娇不想答应也稀里糊涂的应了,羞死了,怎一着急就说出那话来,简直羞的无地自容!
夜里,状元楼里还灯火通明着,只是极为安静,不听有人走动。
连日未舒舒服服地洗个身子,泡下澡,也怪温乔儿,一想她,就不能自已,每次都在木桶里折腾的不天翻地覆不罢休。
她说他“纵。欲”,实则是合情合理的。
这会儿她正闷在房里不肯出来,唐君意穿着褂子,里面只一条亵裤,调笑道:“乔儿在换衣服?快些,本少爷都等的急了。”
温娇脸色血红血红的,闷头不做声。
“乔儿,乔儿?”
温娇知道躲不过,蔫声道:“乔儿知道了,九少爷先去汤池里罢!乔儿……乔儿随后就到……”
唐君意满意,道:“那你快些,别走错了地方。”
他这话其实是故意的,状元楼顾名思义,只有男汤,何来女汤?
温娇却是谨记他的话,心想,她身子没利索,九少爷今晚是不会动她的,他要她也进汤池里,大抵是真的想要他伺候着,毕竟……若是别的人……比如柳儿之类,去服侍九少爷,她心里还是闷的。
温娇换上干净衣裳,准备去汤池,店小二见她一身打扮与平常无异样,便说:“客官,你的鞋袜也去掉,才能进去。”
温娇只能从了,进去汤池内,发现有东西两间,哪间是男汤,哪间是女汤啊?
她不敢妄下结论,弄不好就被冠上“好色之徒”的名号,便回去问小二,哪间有人。
店小二道:“东边那间,有位公子刚刚进去。”
温娇放了心,直接走去东边那间,有屏风隔着,影影绰绰可见里面人已入了汤池,正用巾帕盖在脸上,仰着头泡汤。
褪去外衫、中衣,只剩下条麻布裤子,犹豫再三,还是没将裹胸布拆下来,她扭扭捏捏,本想穿着中衣,一想,终是会九少爷被脱下,恐怕还要弄湿,便作罢了,只拿着巾帕掩着,光着脚,慢慢走过来。
大抵是声音太小,九少爷一直没发现她进来,她索性也不叫他,准备吓他一跳。
小手正要落下来,顿了顿,不从心地轻轻柔柔地按两下,“九少爷”却真真吓了一跳,转身工夫,那脸上的巾帕也掉小赖,她余光一瞧,竟发现男人背后有道深深的刀疤……
可与九少爷在唐府素来受宠,身子金贵着,哪里会有疤痕?何况她与九少爷肌肤相亲多少次,从未发现他背后有这样一道深疤。
难道……
“啊……”温娇惊惶地向后跌倒,掩在胸前的巾帕早落了地,而“九少爷”更是愕然。
他目光扫过温娇脸庞,缓缓向下移,到了那处在她手臂掩藏底下的,两团柔软若隐若现的地方,眉头更紧了。
“你是……你是……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呢是谁呢?
你女人被看了,小九你肿么办???!!!
☆、穆氏兄妹巧重逢
五二穆氏兄妹巧重逢
温娇无措地僵在原地;甚至忘了捡起巾帕来遮掩胸前;到底是九少爷何时变成穆兰阳的!
穆兰阳也被眼前景象惊的除了那句质问;再说不出话来;脸颊泛红。
“哗啦啦”他赶紧从汤池里要起身,却见温娇又一低声叫道;捂住眼睛;慌乱落跑。
他才想起,自己也是几乎赤身裸。体,连不知如何是好;待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稍远了些,他微一抬眸;望过去,那娉婷身影在屏风旁一闪而过;他……不,是她……原真是个女子……一个双颊粉红,明眸若星,有着娇美容颜的女子……
温娇惶恐回了房,心惊胆战的。心骂自己犯糊涂,怎不多叫一声九少爷?为何想着脱去中衣服侍?真是自作孽!
穆兰阳若是一口咬定她是女子,恐是会来找她和九少爷的麻烦,之前想他俩是断袖,已经处处针对她,摆脸色,言语尖锐,这下子,更是以为她和九少爷故意戏弄穆兰襄。
这倒不是最让人后怕的,更加严重的是,倘若穆兰阳将她是女儿身的事实公诸于众,或去唐府讨理说,那她与九少爷往后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可能了,指不定她会被发配到哪里……
温娇越想越心急,“咚咚”有人敲门,她吓的蹦了起来,难不成是穆兰阳?!
“乔儿,乔儿,怎还不出来?本少爷去给弄了些好玩意儿,你出来瞧瞧!”唐君意哪料到里面的温娇正为自己闯下大祸而焦躁难安。
她不知如何跟九少爷交待,他催的紧,先开门再说。
“九少爷……”见他兴致勃勃,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红木盒子,看模样像个小梳妆盒,更难受的很,“这是……”
“先说说,喜欢吗?”唐君意进了门,没发觉她异样,掀开盖子,里面零零散散摆了几个小盒,该就是那姑娘们说往脸上涂抹的胭脂香粉。
“这……你方才是去买这个?”温娇脑袋里乱极了。
唐君意敲了一下她天灵盖:“傻乔儿,都已过了子时,甚么铺子也早都打烊了,这是本少爷白日从胭脂水粉铺子那里买的,你不泡汤不打紧,先告诉本少爷,你……可喜欢?”
温娇好生受感动,嚅嗫道:“喜欢……”
唐君意捏捏她双颊:“那便好,一会儿洗了身子,擦在脸上给我瞧瞧。”
见温娇若有所思还愣着,唐君意回头安抚道:“跟你玩笑呢,乔儿不便,本少爷若是这点都忍不了,何谈爱你?”
温娇咬了咬唇:“那……九少爷不泡汤了?”
“改日罢。”唐君意只当她是贴心一问,喜道,“改日……和乔儿一块儿泡个鸳鸯汤……”
这一晚温娇睡的极不踏实,翻来覆去,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扫房间,九少爷住在对面,里头没有响动,大抵还睡的香。
想到穆兰阳也进了京,也在状元楼里,昨晚还在汤池里识破她的真身,心绪怎样都安不下。
本想向九少爷交待实情,可她向来在他面前口笨舌拙,又实在是羞于描述,要如何开这个口。
温娇就这样提心吊胆了两三天,到了第四天,在用午饭时候,撞见了最不想见的穆兰阳,原还庆幸他是否已搬出状元楼,否则,怎都住在同一间客栈,却从未遇见过。
眼下,发生是发生了,竟跟自己之前在心里想的一点都不同。
那天晌午,书生都陆陆续续出来用饭,温娇和九少爷下的晚些,人头攒动,已经没位置了。
赌庄那边正是热闹时候,大吵大嚷:“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唐家在朝堂地位稳固显赫,京城里也并非无人认得唐君意,立刻就有人出来腾出地方。
唐君意本想欣然接受,那边也有人唤道:“唐兄!”
一转身,原是陆浩彦,当然,身旁几位之一,正有穆兰阳。
那一桌上个个都是“买定离手”里的候选,想必都有登科的背景和潜力,温娇在状元楼里出出进进伺候九少爷这几日,已有些熟悉,好像……唯独缺了她当天押的那人。
唐君意过去与几人招呼,既是同场夺魁,免不了一番高低相较,他慢条斯理,也有些漫不经心,却是将题目对得行云流水,分寸得当,平日里那几恃才傲物的江南才子都纷纷称赞,不得不服,一时引来不少“押宝”的人围观。
有人道:“原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甸州唐九公子!”
“敢问唐公子上否婚配?老生家中有一小女待字闺中……”
“唐兄果真如传言般玉树临风,才德兼备!”
唐君意倒只是想吃顿安生饭,心道:本少爷不该是“转世魔头”、纨绔子弟的么?何时成了玉树临风、才德兼备?!
温娇在旁立着,别个小书童都挤上前去为自家主子拍手叫好,她却是唯独站的远远的一个,不为别的,只因为那群人里有个人总不时锁着眉头看向她。
似惊讶,似疑虑,一会儿又似带着恨意。
她一颗心要蹦出来了,脸发白,之间穆兰阳忽然起身,直视着她,朝她走过来。
唐君意此刻却抿口茶水,抬头道:“穆兄这是去何处?难不成落荒而逃?”
旁人屏息不语,状元楼里顿然安静下来。
穆兰阳似笑非笑:“唐兄玩笑,在下不过去解手,难道唐兄怕我趁解手之际,赢了你不成?”
唐君意扯扯嘴角道:“小弟无礼了,穆兄请自便。”
穆兰阳路过温娇,刻意顿了下,温娇一猝,心惊着瞧去一眼,与他正对上,赶忙收回,不敢再回视。
她方才大气不敢喘一口,这下总算松快了些,可仍是不安,以穆家兄妹倨傲的性子,现在未拆穿她,是否有别个用意?
才这么想,有人似乎不慎撞了她手肘一下,一波滚热的茶水烫到了手背。
“是否伤到你?”一声清润的嗓音,在她耳旁荡漾,搔得她直痒,她连忙抬头,是穆兰阳!
他道:“对不住,小兄弟,让在下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语气、眼神甚是怪异,还摸上她的手背,蹭了蹭,温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穆兰阳是在试探于她?
即使是无妄之灾,温娇也只得欠身道歉。
这幕被唐君意瞧了去,起先还算镇定,到见男子目带戏谑,拉住温娇手不放时,便起身过来解围。
男子有七分像方才去解手的穆兰阳,可身形略为矮小,神态女气些,骨架也颇为纤细,唐君意扼住她手腕一扔,冷声道:“兄台为何弄伤了人在先,却还纠缠不休?”
男子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小弟吴若沐,多有得罪,无心之过,望唐兄海涵……”
唐君意上下打量的工夫,“他”眉间略带娇嗔,微微有醋意的模样。
唐君意恍然,穆兰襄,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