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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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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飞过了一只鸟儿,似乎是喜鹊,也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张是非,这个曾经带给过自己短暂温暖的男人,只怕以后是无缘再见了。
  想起了这个男人,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苦笑,这个为自己受伤的男人,这个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不贪图自己**的男人,这个总是来自己说一些过时而又无聊情话的男人,这个……好像傻瓜的男人。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空洞,但是又为什么,此时的心却又是这般的疼痛呢?都说人的一生中,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可是,这样也好,不知道反而不痛苦,不痛苦的话也就不会沉沦,一晌贪欢之间衍生百般痛苦。
  那个可以为我受伤的男子,你现在身处何方?你可知道我们今生,也许注定无缘,注定错过。
  梁韵儿想到了此处,便再也不敢想了,她感觉到脑袋好疼,耳边传来那大广播喇叭里的吵杂音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我们这一生,为了保护重要的事物,就要放弃另一件重要的事物,这就和父母恋人一起掉河里先救谁一样,是没有答案的。
  想到了此处,她便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的推开了院门,然后彷徨的走了出去。
  于此同时,聚宝山密林之中。
  一只孔雀立在枝头焦急的望着前方,完全没有理会他身后的林子中的灌木丛正发出巨大的响动,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过后,从那灌木丛中窜出了一直硕大的黑熊,胸背之上趴着一个人,正是那倒霉十足易欣星,这家伙因为就剩一只手,所以他只能用双脚和单手死死的抱着那胸背,生怕被这孽障给甩下来,黑熊跑的很快,剧烈的颠簸之下,那易欣星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不断的喊着:“慢点慢点!!求求你了我快吐了!呕!!”
  那黑熊李兰英并没有放慢脚步,甩开了粗壮的四肢玩命的继续在树林之中奔驰,活像一台黑色越野小吉普,他边跑边骂道:“慢个屁!别吐我身上!!”
  张是非见李兰英已经跟上,便纵身一跳,放低了高度飞在李胖子身旁,他焦急的说道:“看见了,刚才我在上面看见那村子了,要不我先去?”
  那趴在李大熊身上的易欣星听到此话,也顾忌不上反胃了,他连忙大喊道:“不行!你自己去说不定又会出什么意外呢!忘了你崔哥跟你说的话了??钱在我这儿,咱们一起去!”
  “吗的。”张是非心急如焚,就是因为这个,刚才使他都飞到村子外围又折了回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听着那狗屁《好日子》谁还能镇定?
  但没办法,正向那易欣星说的,只能如此了,要忍耐,忍耐,于是他便边扇动翅膀边对那易欣星喊道:“那咱们得快点啊!那边好像都要开始了!吗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快!”
  “那……”
  “好嘞!!”没等易欣星说完,胖子便再次加起速来,不管他平时多龌龊,但是关键时刻绝对不会掉兄弟的链子,他这次可真下狠心了,竟然在自己的熊脑袋上罩上了一层仙骨的力量,就好像台战车一般,在树林之中风驰电掣,碰到的树枝应声而断,此时已经是下坡,身为丛里霸主黑熊的他更是畅通无阻,照这个速度估计用不上一节课的时间就可以赶到村子中,只是苦了那易欣星,他虽然是什么奇门遁甲的传人,但**凡胎哪经得起这折腾,李胖子一加速,他就发出了悲惨的叫声:“我我我恨自行车!!”
  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但是张是非没兴趣去想,他现在心中百感交集,虽然生得一双翅膀,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那小村子中将那梁韵儿给抢过来!
  他的速度自然是能跟得上李兰英,在躲避林中树木的同时,他心中焦急的想到:等我啊!我很快就来,我的爱人,我们不会再错过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千钧一发
  还没走近那全村最大的院子,梁韵儿已经听到了那喧闹的酒宴声,猜拳拼酒声不绝于耳,似乎今天这个日子对那些村民来说,只不过是用些微薄礼金换来的一顿饭而已,梁韵儿停下了脚步,站在院门处,望着院子中那一张张夸张笑容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里和自己根本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她反复的开导着自己,但是想着想着,眼睛又红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轻轻的走进了院子,可笑的是那些食客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今天这酒席的主角之一,就这样被无视了。
  不过这样也好,当梁韵儿走进院子的时候,心中就变的空荡荡的,似乎这一切真的跟她没有了关系,她就这样轻轻的向那屋子走去。
  屋子门口的何谦父子自然是看见了这姗姗来迟的梁韵儿,何谦双手交叉于胸前,满脸怒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看‘儿媳妇’,那何事成迎了上去,有些抱怨的对那梁韵儿说道:“怎么来这么晚呢?”
  说罢,牵起了她的手,梁韵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很恶心,她僵硬了一下,没有挣扎,木讷的随着他走去,来到了那何谦身前,那何谦也不顾影响,直接对那梁韵儿吼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一嗓子过后,整个院子在那一刹那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实在不明白这老丈人为啥要骂儿媳妇,那何事成也愣了,但是见父亲发怒,他也没敢言语,只能睁大了眼睛等着何谦这个老葫芦卖药。
  梁韵儿一愣,但是并没有顶撞,她转过头,冷漠的望着那何谦,然后淡淡的说:“您这又是哪一出。”
  “哪一出儿?你来晚了不知道?进了我何家门就不要装大小姐,明白不?”那何谦十分嚣张的说道,何事成在一旁小声的对他父亲说道:“爸,这么多人呢…………”
  “这么多人咋地?”那何谦听完自己儿子的劝阻,竟然又加大了一个调,猖狂的对着院子里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大声说道:“今天我请老少爷们儿来喝酒,可是她却来的这么晚,这不摆明了不给大家面子么?我这老公公不管谁管?对不对?”
  何家确实是村中一霸,早年他爹老何头攒的家底,在他这代更是发挥了用处,与城中粮商勾结,据说控制了村中不少户的粮食,低买高卖的二道贩子,村子里不少人家一年到头种点粮食,要是不经他手,到粮店都没人敢要,这其中自然有很深的门道儿,正所谓穷乡僻壤出刁民,越穷的地方,水往往是越深的。
  听到这何谦发话了,虽然那些人心里可能对这小姑娘有些同情,但是嘴上哪儿还敢有异议?于是便都点起了头来,那何谦见他们点头,便又换上了冷笑,然后一挥手:“大家继续,吃好喝好~!”
  不得不说,何谦的这一手法跟当年有位太监指鹿为马有些相似,他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哈哈大笑也没理那梁韵儿,自顾自的走到一张桌子前喝酒去了,何事成慌忙跟上,一脸献媚的笑容。
  梁韵儿被搁在了一边,似乎被当做了空气,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心中却不那么疼痛,伤的太深太久,似乎就不在乎这一下了。
  说到底,何谦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也许只是为了报那当年被周胜男拒绝又被梁显山揍的仇吧,仇恨确实可以使人性格扭曲,他本来就是心胸狭隘之人,一口恶气堵了几十年,整个人都跟着变态了。
  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按照当地的习俗,该是保媒的出来说话,男女双方听完祝福后再喝下一杯山楂酒,这婚就算订下来了,然后隔段日子双方再过下彩礼,之后一领证儿,这事儿就算成了。
  现在大家吃的正是五分饱,到时候了,于是那何事成便拉过了那发呆的梁韵儿,来到众人前,那正在吃喝人群中马上站起了一个满嘴油腻的中年妇女,看来这就是保媒的了,果真是一脸的媒婆相,一笑嘴边的黑痣都跟着直颤,她擦了擦嘴,然后来到了两人身前,笑呵呵的摆着手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停一停,喜事儿来了。”
  众人心知肚明,除了一些小孩子外,都停了筷子向这边看来,只见那喜婆儿笑嘻嘻的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跟那歌儿唱的一样,为啥这么说呢,因为今天咱村的老和大哥儿子订婚,来,大家先给点掌声!”
  稀稀拉拉的掌声,映衬了这有些尴尬的话语,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不废话么,要不然他们放着地不种干啥来了?但是却没人敢言语,任凭那三流喜婆继续絮叨者一些这两位青年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废话。
  可是那梁韵儿跟何事成站在一起,鬼才会觉得般配呢,一个像朵花儿,一个像摊烂泥,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这里面一定有门道。
  那喜婆又絮叨了一会儿,见众人有些不买账,便打住了,咳嗽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了两个酒杯,倒满了红彤彤的酒后递给了两人,满脸喜庆的说道:“这真是交心的酒喜庆的茶,双方家长都同意,早日抱上大胖娃,钉是钉铆是铆,今天日子就挺好,喝完这杯交心酒,这事儿就算定了啊,来,大口整了。”
  梁韵儿接过那杯酒,手竟然有些颤抖,他望着那些面无表情强挤出笑容的众人,忽然觉得他们才有些可笑,同时心想着,罢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那何事成笑呵呵的还想来个交杯,梁韵儿眼神空洞的举起了酒杯,刚要喝,忽然那坐在前排的何谦开口了,刚才他喝了不少,只见他摆了摆满是老褶子的手,醉醺醺的说道:“等会儿!”
  众人这个纳闷儿,他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只见那何谦站起身,然后来到了梁韵儿的身前,对着那梁韵儿说道:“喝完这杯酒,你基本上就是我何家人了,但是这之前有件事儿咱们要说清楚。”
  梁韵儿望着这老家伙,没说话,那何谦冷笑了一下,便指着自己儿子然后问道:“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梁韵儿一愣,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刚想开口,谁料想那何谦忽然大吼了一声:“到底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被他这一吼,院子里的人又安静下来,这一嗓子比刚才那喜婆要好使多了,院子中,连同小孩子那些食客们都停了嘴,心想着今天到底是玩哪一出儿啊?!
  梁韵儿淡淡的说:“我不认识那人,就是一个喝多的酒鬼。”
  她这话一语双关,那何谦自然是没有听懂,但是他听梁韵儿这么一说,反而更生气了,只见他大骂道:“不认识?你少跟我在这儿装!我跟你说,别以为嫁到我家就没事儿了!我儿子鼻子都塌了,这笔账怎么算??”
  这老家伙确实心里有些扭曲,按常理来说,再怎么说这些事儿也不能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什么,这谁都不知道,那喜婆怕这事儿弄砸了她拿不到钱,于是便慌忙上前陪笑着说道:“何大哥,息怒,息怒,今天喜庆的日子,咱们就别…………”
  “别个屁!!”那何谦就好像个疯子一样,那喜婆顿时不敢吱声,要知道得罪这土地主可是一点好果子都没有。
  梁韵儿却一点都不害怕,本来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没理由怕了,虽然她跟张是非认识不久,但是张是非确是唯一带给过她温暖的人,她是不会说的,于是她便冷冷的说:“信不信由你,我不认识那人。”
  “不认识?嘿嘿,说的好听,你是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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