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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歪了歪脑袋,然后说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把舌头咬断,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那十五出奇的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而这时,张是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啊,怎么越听越糊涂呢,想到了这里,他便和李胖子强忍着头痛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皮皮说道:“皮皮,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么?”
那皮皮想了想,然后便对着那十五很平静的说道:“告诉他们,这对他们应该有用,然后放他们走,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风很大吹的呜呜作响,但是皮皮平静的话清晰的传到了那十五的耳朵里,虽然这边没有路灯很暗,但是张是非和李兰英依旧能很清楚的看见那十五此时难看的脸色。
只见那十五阴沉着脸,然后对那皮皮说道:“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掉你?”
那皮皮依旧平静的说道:“也许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坏事,但是你这些天将会竹篮打水。”
“你······!”十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它叹了口气,然后狠狠的说道:“好吧,想不到我竟然会被一条狗威胁了,不过,你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今天应该就可以了。”
皮皮点了点头,于是那十五便收起了一身的煞气,然后一个转身,上半身便又被凭空出现的衣服所包裹,他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便对着张是非和李兰英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反正你们即使听了也没什么用,你们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妖卵?”
张是非和李兰英差点被这十五所杀,但是此时他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便没有答话,那十五见他们没回答,也没追问,反正这些事情在他的心中似乎挺不愿意提起一般,只听他说道:“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我跟那些低级的妖卵不同,我有自己的思想,而且要比那些低级的家伙强上数倍,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弱肉强食的必然性,拜我们母亲燃西所赐,我们这些怪物才有今天这般的恶心局面。”
之前曾经提过妖卵的来源,当今潜伏在人类社会中的众多妖卵都是为一个妖怪所生,这个妖怪便是妖卵们的母亲,或者说是母虫,就好像蚂蚁一般,这个名为‘燃西’的妖怪,便是扮演着蚁后的角色,它所生妖卵五百颗,其中也分三六九等,这名叫燃西的妖怪最开始生的那几枚妖卵,妖力之强非以后的那些所能比拟,它们都是自己孵化成型,也具备了别的妖卵所不具备的力量,以及智慧,燃西第一次产卵竭尽全力产下了十二颗,这十二枚妖卵各自孵化后便充当起了战斗的角色,他们以出生顺序排列,是现在已知最强的卵妖。
它们的强大也是燃西的失误,它第一次产卵,还不怎么会控制妖力,结果妖力消耗过半才生下十二枚,为此它相当后悔,它知道,要达到它的野心,这十二个卵妖是完全不够的,于是之后它便缩短每一个妖卵的妖力,产下的妖卵只是一颗颗包裹着妖卵结晶的外皮,毕竟燃西的妖力有限,所以之后所生的妖卵力量一个比一个弱,它们四散各地,要吸取人或者动物身上的怨念和执念方可孵化。
那十五讲到了这里,李兰英便忍不住的说道:“哼,这么说,你就是那没捞到营养的第十五个了?”
那十五听李兰英这么一说,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它的笑声听在两人的耳朵里竟然有些苍凉,只听他对两人说道:“你错了!我最开始的名字是六十四!”
什么?两人又有些不解,只听那十五继续讲到,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群体,都会有异数出现,如果说那最先出生的十二卵妖是天生注定的天才的话,那么这个十五就是一个异数,本来它出生时所获得的妖力很少,但是他竟然拥有和那最开始十二卵妖一样的智慧!
正是这智慧决定了他的不平凡,他成型之后,便不愿意和那些低级的卵妖一样去做一些祸害人的下三滥手段,他追求的是力量,因为他不愿意一直被称作六四!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错手杀了一个自己的兄弟,他忽然发现,原来吞噬它们的妖卵结晶竟然可以增强自己的力量!要知道,这可是一件重大的发现,于是,从那天起,它便凭自己的意志脱离了燃西的掌控,开始四处搜集妖卵,将它们种植在人畜身上,等到它们发育成熟便吸收它们的妖力,而它这一举动,则使它们的母亲燃西震怒,并派出众多已经成型了的卵妖追杀它。
毕竟燃西是它的母亲,它很悲伤,但是并不后悔,在漫长的逃亡岁月中,它的思想使它慢慢的领悟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力量决定一切!他要不断的变强,最后将同胞全部杀光,最后只剩他自己便可以,他不要做六四,他要做一!
讲到此处,那十五冷笑了一下,然后十分傲慢的说道:“十五这个名字,正是来追杀我的那个哥哥的,他被我杀死了,我就代替了它变成了十五。”
张是非和李兰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真想不到,这些妖卵中的事情也这么复杂,听完这些事情后,两人忽然心中一沉,不是因为它们家族的这摊子烂事儿,而是刚才十五所说过的一句话!
他四处收集妖卵,然后种植在人畜身上?等等,照这么说······
张是非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望立在一旁的皮皮,皮皮这条老狗也望了望它,一脸的平静,然后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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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老狗的忠诚
皮皮,我是活不长了,这辈子够累的了,我就想在这儿,这儿是我的家,我不想走。
这是老许头在生病前三天对皮皮说的一句话,那是个下午,老许头坐在门前,望着不远的街道上车来车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的身旁是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搪瓷的大茶缸,看上去有年头了,表面的漆一块块的掉落,纹理就好像是干枯的土地,依稀可见的是上面刻着一个中国铁路的标记,下方则是一个大大的‘奖’字。
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午,在偏僻的道外区的一座破旧平房外,一位老人一壶茶,一把旧椅一条狗,勾勒出了在这大城市中难得一见的安逸画面。
皮皮趴在主人的脚边,它也如同主人一般的苍老,刚加完雨没多久,难得这下午不是很热,他趴在老许头的旁边,听着那老许头说着那些它听过许多遍的故事,再老许头说完那句话时,它抬起头望了望他,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几个月之前,春天。
就如同老许头第一次见到皮皮时的天气一样,狗的记性很好,上天总是公平的,它们的一生很短暂,所以一生之中所遇见的,所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忘记,不像人类,往往当年迈苍老的时候,想要想想以前的事情怀旧,却发现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记起了。
忘记是一种悲哀,想起也是一种悲哀,所以人生在世总离不开悲哀,这一点来看,也许人还真不如狗,起码狗在老的时候,想起自己的一生种种,不会有后悔的感觉,它们的一生实在是太短暂了,短短十几年,根本没有时间去后悔。
不过狗跟人也一样,年纪大了,也会时不时的回想起以前,并且靠着那些记忆过活。
皮皮记得自己也是在一个春天遇到老许头的,在那个时候,老许头还被别人称作老许,没有那个‘头’子。
那时候皮皮刚被生下来不久,还没吃几天奶便被连同兄弟五个一起抓走了,抓他们的是他们原来的主人,似乎那家人的条件不怎么好吧,没有能力一起养活五六只狗,皮皮想着。
后来,它们被装在了一个筐里,被放在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天桥上叫卖,那时皮皮头一次认识到外面的世界,许多穿着怪异的人在它们身前走走停停,不时还会有几双大手将它抓起,那些陌生的面孔会打量着它,然后又放下,它全身颤抖,很害怕。
它们兄弟五个一天的伙食只有一碗稀粥,每天中午主人会将稀粥放进筐中,它们几个便会一拥而上,皮皮天生瘦小,总是抢不上,所以吃不饱。
但是过了几天后,它能吃饱了,因为周围的几个兄弟越来越少,它们都被别人买走了,或是一些抱着小孩的大人,或是一些手牵在一起的情侣,直到最后,整个筐中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太瘦弱了,而且还一身没有长出多少的白毛还没有遮盖住粉红色的皮肤,难看极了,多少基本没人愿意花钱买一个根本养不活的狗回家。
没有了兄弟们的依偎,它觉得很冷,那是第一次有寒冷的感觉,伴随着寒冷的还有一种很难受的滋味,若干年后皮皮长大,知道了这种感觉名为‘孤独’。
到了最后,连主人也对他心灰意冷了,毕竟为一条卖不出去的狗浪费时间,实在是太不值得了,皮皮想着,那是在一个快要下雨的傍晚吧,主人并没有带他回家,而是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将他倒在了一个垃圾桶旁。
后来,恩后来,后来下雨了,风很大,刮在身上十分的疼痛,皮皮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雨下的很大,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就算有,也都仓皇的跑着躲雨,皮皮那个时候还不能发出正常的叫声,它的力气小的可怜,只能发出类似耗子一般的吱吱声。
他绝望急了,感觉到好冷,最后站也站不稳,便趴在了水坑里,只感觉身上的热量渐渐流逝,没有人会在意它吧,也许它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个错误。
就在这时,那老许出现了,他提着个菜篮子,似乎刚买回菜来便遇到了大雨,于是他也在雨里跑着,可是当他路过那垃圾桶的时候,却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了正在水坑中奄奄一息的皮皮。
老许心地挺善良,二话没说就将皮皮放倒了菜篮子里,然后用手盖在上面遮着雨,跑了回家。
那是皮皮第一次到这里吧,皮皮想到了此处便抬起头望了望自己的主人,那个时候他的头发没这么白,皱纹也没这么多。
那时的皮皮本身就十分衰弱,又淋了雨,吃不进去东西,老许特意买来了牛奶,然后倒在小勺子里,一点一点的喂它,也是它命不该绝,竟然真的称了下来,并且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主人,还有家。
刚开始,它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老许说的是什么,只不过它知道,这房子里只有老许,偶尔还会来一些陌生的面孔,每年大概一次,他们在这里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基本不超过一壶水烧开的时间,有时他们还会对老许大吵,老许都不吱声,只是等他们走了之后,他会发呆,有时候眼睛里还会冒出一些水,后来皮皮才知道,那叫做眼泪。
那个后来,大概是皮皮五岁左右的时候吧,他开始能听懂老许的话了,老许一个人住,喜欢京剧,更喜欢看二人转,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小半天儿,有时候听的高兴了还会跟着电视哼唱几句,那些依依呀呀的调子听在皮皮的耳朵里,很舒服,它也很喜欢。
每当天气很好的下午,老许都会拿着一把破椅子坐在门口,抱上一壶毛碎然后静静的看着远处街道上的行人,他的眼睛越发的浑浊,每当这个时候,皮皮都会趴在他脚边,听他讲那些他年轻的时候修铁路所发生的故事,虽然皮皮根本没见过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