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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西的妖怪阴魂不散,想绑架这个女人以及张是非的女朋友要挟他们就范,但是他们虽然把卵妖结晶交了出来,可是最后,张是非似乎还是阻止了它们的阴谋,应该就是这样的。
蔡寒冬想到了这里,心里面不由的感慨起来,你说这卵妖们,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呢,之前绑架了自己不说,现在竟然连女人都欺负,唉,幸好到最后它们没有得逞,蔡寒冬望了望一言不发的胖子和不省人事的张是非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了身,他转过了头,正望见那燃西躺在不远处。
这个燃西,蔡寒冬曾经是见过一面的,当时的他已经身受重伤,所以只看了它一眼,没有多大印象,不过蔡寒冬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妖怪一手策划的,它可真坏,蔡寒冬想到,虽然刚才付雪涵随口提了一句,说这妖怪也是个苦命的家伙,可是你的命再怎么苦也不能祸害别人啊。
蔡寒冬摇了摇头,忽然,他的心里面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心里面想着,反正现在这个燃西也晕了过去,自己何不上前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眼睛望见它的因果呢?
看那燃西此时就好像是一具死尸一般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为何,蔡寒冬也忽然觉得它好可怜,于是他便摇了摇头,然后心里面想着:算了,还是不看了,自己的心这么软,可怜的故事看的太多,自己也会跟着心痛,而且现在也不是干这事儿的时候,还是先把张是非弄醒再说吧。
他应该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蔡寒冬心里面想着,但是他哪里知道张是非此时的处境呢。
李兰英却知道,因为这个胖子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了,他明白,现在这个地方寻不见梁韵儿的踪影,那她多半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而张是非此时如此狼狈,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大战,很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梁韵儿怎么了,所以才会这样。
自己的这个兄弟,真的是被情给害苦了。
李胖子咬了咬牙,十分心疼的看着张是非,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发青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感到万分难受,张是非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明白,要说此时最痛苦的,也应该是张是非,因为张是非自从瀛洲回来之后,完全就是为了梁韵儿这个女人而活,虽然李兰英有些不理解,但是他也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好,但是,如果梁韵儿真的死了的话,那张是非…………
李兰英都有点不敢想了,他望着张是非,然后在心中暗暗的想到:“老张啊老张,你***可要给我挺住啊,不管什么事……兄弟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李兰英的心声,张是非是自然无法听见的,此时的他,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可是,他即将面对的,真的是光明么?还是更加深邃的黑暗?
他不知道,此时的他潜意识中,也许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但是这个世界却如此的残酷,有些事情无论你想还是不想,都已经发生了,张是非越想沉睡,却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光亮,那光亮一点点的扩大,洁白,无暇,就好像是月光一样,等等,那光亮里面似乎出现了人影,那好像是个女人,那是谁呢?
张是非只见到那片耀眼的光芒之前,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正在回头朝自己微笑,她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张是非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站在黑暗之中,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见着梁韵儿转头留下了一滴眼泪,然后朝着那个妖阵迎了上去,化成了一片飞灰。
永别了,我的爱人。
“不要”张是非忽然大声的喊道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睛,一颗心不住的狂跳,浑身上下似乎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醒了,但是又飞快的闭上了双眼,他不想睁开,不去看任何的东西,不想看也不敢看,他多么想逃避,多么想永远的睡下去。
此时的他似乎是在坐着,此时的张是非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想这是为什么,因为,梁韵儿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呢?
张是非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伸出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哭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恩?你怎么了啊?”
恩?这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熟悉?这……这是梁韵儿的声音张是非心中惊讶万分,他下意识的转头睁开了眼睛,只见那梁韵儿,正俏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此时竟然也已经不在那片树林之中,反而是坐在了江边公园的水泥台阶儿之上
天色看起来还很亮,对面就是一江浑浊的江水,四周竟然还有三三两两的游人经过,而梁韵儿此时正望着自己,她那绝美的容颜,略微有些担心的表情,都是如此的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是非震惊了,他张大了嘴巴,眼泪还在眼眶里面打转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梁韵儿则望着他,然后有些纳闷儿的对他说道:“你怎么了,看你刚才好像睡着了,是做了噩梦了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 星空之夜(下)
在古时候,有一个叫做庄生的小子,有一天他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当他醒来的时候,心中却万般的不解,他心想着,你说说,到底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我根本就是在蝴蝶的梦中呢?
到底哪一个才是做梦,而哪一个才是现实?
做梦?张是非咽了口吐沫,怎么这两个字如此的耳熟?难道,我又是在做梦么?
一时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果要是以前的他估计还能够作罢,但是他已经受过这种苦头,想想那卵妖初七不就对他玩过这一套么?等等,靠,张是非心中想到,我现在不会还是在那小七的梦中吧娘的,这噩梦到底有几层啊?
那,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张是非望了望四周,松花江畔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宁静而肮脏的江水静静的流淌,夕阳将那江桥的铁栏杆渡上了一层金黄,闲逛的游人们脸上都带有少许慵懒,这就是这个城市的特有氛围。
张是非感觉到自己的头好乱,似乎要爆炸了一般,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真怕自己疯了,现实和梦境hún淆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以至于他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事物。
梁韵儿明明死了,是自己亲眼所见,为什么,现在她还在自己的身边,这里到底是哪儿?我刚才好像是晕过去了吧,那眼前的这一切…………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见到张是非抱着脑袋,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梁韵儿便把小手轻轻的搭在了张是非的肩膀上,然后柔声的问道:“你怎么了,头疼么?”
张是非全身一颤,然后慢慢的转过了头,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只见他对着梁韵儿带着哭腔说道:“你……告诉我,你是真实的么?求求你告诉我好么?”
梁韵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不理解这张是非到底是怎么了,于是她便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说什么那,我当然是真的了,哎,你可别吓唬我啊,怎么在这儿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呢?难道……唔,难道是着凉了么?”
说罢,梁韵儿便抬起了手,轻轻的放在张是非的额头上,张是非的额头满是冷汗,但是他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梁韵儿手心软来的柔软和温暖,他本以为,这种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办法体会了。
张是非木讷的望着梁韵儿,她的眸子映着夕阳,闪烁着金黄色的光,多么温暖啊,这种温暖是多么的真实……看着看着,张是非忽然嘴巴一咧,鼻子一酸,跟着就哭了出来。
梁韵儿也弄不明白这张是非为什么会哭,她刚想说话,却被张是非一把抱在了怀里,张是非抱的很紧,让梁韵儿都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是梁韵儿并没有挣扎,而是在张是非那瘦弱的怀抱里轻声的说道:“怎么了,你是做恶梦了么?”
张是非紧紧的拥着梁韵儿,她的发丝揉揉的贴着自己的脸,张是非哭着点头,他颤抖的说道:“恩,我做噩梦了,很可怕的梦,我梦见你离开我,消失不见,我好害怕……”
梁韵儿叹了口气,然后用手环着张是非的腰,微笑着说道:“傻子,怎么会呢,那是梦啊,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越是这么说,张是非哭的就越厉害,他真的害怕了,但幸好,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一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梦。
在这一刻,张是非终于相信了那是个梦,因为他没有理由不相信,现在梁韵儿毫发无损的在自己的怀里,张是非又有什么奢求呢?他活着的意义不就是这个么?
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去想了吗的,什么梦不梦的只要梁韵儿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这是梦又能怎么样
紧紧的把你抱在怀里,试图让自己走进你的心里,也许这就是世界上最婉言的路,也许这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距离,张是非心中终于相信了这才是真实,那些什么妖阵什么离别,都不过是一个梦魇而已。
只要她在我的身边,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张是非心中想到,于是,他便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抱着梁韵儿,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会又消失不见。
慢慢的,他终于从那hún乱的思绪之中回过了神儿来,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记起来了,原来是自己早上主动去找梁韵儿的,还买了一束花儿,粉红色的蔷薇,可是在等梁韵儿下课的时候,却遇到了付雪涵那个小丫头,哪料到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所以自己就把花给了她,还被她那些小丫头片子朋友们勒索走了几百块钱,之后自己等到了梁韵儿,午饭之后,两人就来到了江边。
虽然这些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想想也确实如此,张是非望了望夕阳,才知道自己是累坏了,所以才睡着了吧,不想竟然做了一个如此漫长的梦,可能自己真的是压力太大了吧,外加上明天就要前往蛇洞山为了救出胖子而跟燃西死磕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离奇古怪的梦来,张是非想着刚才的梦,不由觉得有些可笑,在那梦中,自己和崔先生他们似乎已经去了蛇洞山,见到了燃西,燃西竟然要他们跟手下的卵妖比赛,比赛的内容居然还有赛跑什么的,而且那燃西好像还不是个坏蛋,它也是为了爱情,最后梁韵儿竟然为了自己而牺牲了。
靠,真能扯啊,估计也只有梦中才会出现这种不着调的情节吧,虽然张是非以前遇到的事情也都挺不着调的,但是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可笑。
幸好,那都是梦啊,张是非攥了攥拳头,然后心里面想着,自己这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似乎在梦里面升级了,娘的,看来真的抽空解解压,要不然的话,还没等打败燃西,自己就先疯了。
呼呼,这阵风真温暖啊,张是非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运,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是非感觉自己竟然出去的轻松,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是的,好像自己已经卸下了很多的包袱一样,尽管明天还要启程去蛇洞山救李兰英,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或者担心。
可能只是因为梁韵儿在他旁边吧,只要有她在,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良久,梁韵儿坐起了身,然后对着张是非好像有些抱怨的说道:“真是的,没什么事就爱吓唬人,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张是非听到梁韵儿的话后,心中一阵暖意,只见他望着梁韵儿的脸,然后说道:“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