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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对劲儿了,于是它便慌忙对着那燃西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燃西苦苦一笑,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孩子啊,你还是没有搞懂这个阵法的真正含义。”
说罢,那燃西便断断续续的讲出了这个妖阵的来历,卵妖初一听到之后,满脸无法相信的表情,同时,它的眼睛里面,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而那树后的张是非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原来,几十年前,冯天养的转世唐爱国再次惨死于人类的手中,那个自称是命运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燃西的身前,他告诉了燃西如何恢复青春的方法,而此法极其阴损,那黑衣人告诉燃西,此阵全名为:月煞十二天干大阵,要牺牲五百个曾经有过生命的妖怪精华为引子破开云层,另外还要加上十二个生前具有很强道行的妖怪精华为阵心,这十二个妖怪要求很高,必须是对照着十二天干才行,稍有差错,则会阵法失败反噬其主,而那个黑衣人也对它说过,方法我告诉你,但是你做不做,还是由自己的选择,那个黑衣人没有逼迫它,反而还给了它很长的时间,用来思考自己应当如何取舍。
当时的燃西被思念以及伤痛迷失了双眼,即使几十年过去,当它遇到了黑衣人所说的寻找太岁皮的那个家伙之后,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要去布阵,所以,它便开始了流浪,等到它寻到了蛇洞山的山洞之后,便穷尽了一生的妖气,先后生下了十二枚高级妖卵以及五百枚低级妖卵,这十二枚妖卵它是按照着当年黑衣人说的要求所生,除了因为不忍而赐予了他们情感之外,它们各自其实还有更大的秘密,那就是它们的命格,生下它们,正好花费了燃西一天的时间,十二个时辰,每一个时辰代表着一个卵妖,这也是它们同十二属相有些吻合的原因。
讲的是它们一直说自己是工具,事实上它们还真就是工具,从它们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自己的宿命,这个妖阵就是需要它们十二个高级的妖卵结晶来完成最后的程序,云层打开了,月光引下,hún合着妖气,再由它们过滤之后传到阵中,而那初一完全就没有料到这一点,因为自从燃西同这些卵妖们相处以后,它开始慢慢的后悔,可讽刺的是它却又不敢后悔,因为它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于是它只好不敢再去想这阵法的真正含义,所以,那初一自然是不知道了。
这卵妖初一,算计了一生,最后还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身为妖阵一部分的它妄想通过妖阵得到力量,而和燃西互换了为止,它天真的以为,这燃西的妖气比自己还要强,一定可以担任这一位置,可是它有哪儿知道,这根本就行不通呢?
强行改动阵法,是有很大的危险的,燃西的妖气确实被抽出,也进入了初一的体内,但是它的妖气是黑色,和崔先生的仙骨之气一样,存在着很大的攻击型,吸入了这股妖气的初一苦不堪言,只见它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透明的皮肤之上肉芽涌出,扎眼一看就好像长了一层鱼鳞一般,而体内的妖气也开始四处的乱串。
初一的身体也开始像是气球样的膨胀起来,它的脸上起了一个个的肿块儿,肿块儿破裂之后,喷出了淡绿色微微透明的液体,只见它捧着自己的脑袋,然后不停的叫喊着:“不不,不”
初一痛苦的嘶吼着,但是阵法却已经没有停止,它头上的五百枚妖卵结晶所形成的光环,依旧在转动,折射着强烈的月光,并且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这种声音此起彼伏,就好像是那五百只魂飞魄散的卵妖的嘶吼,它们似乎也很不甘心,很不甘心有今天的这种结局。
趴在地上的燃西望着这个初一,此时的它万念俱焚,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有略微呆滞的眼神望着初一,就好像是在望着失败的自己一样。
自己的一生,为了一个情字而活,曾经数次想要更改命运,但是却又以失败告终,直到最后,就在它马上就要触摸到自己愿望的边缘时,却又被自己生下的孩子背叛而再次失败,而且已经不会有下次了。
燃西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什么都没留下,一直到最后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泪水,似乎都已经流不出来了,它老了,就像是一个蝼蚁一样,月光洒下,映亮了它满脸的皱纹,皱纹在轻轻的颤抖,这真像是一个笑话,不是么?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诀别
“母亲,母亲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求求,求求你”
异变突生,那初一的身体接受了强大的月光精华以及那股不纯粹的妖气之后,出现了强烈的反斥效果,燃西虽然已经是油尽灯枯,但是现在它位于这妖阵之中,吸收了月光之后,依旧能够排除一些妖气,这些妖气带有攻击性,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只蜘蛛妖,它的妖气就像是自己与生俱来的特性一样,仿佛就像一股剧毒融入了初一的身体之中。
卵妖初一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捧着头,它现在的身形简直就像是雪村瞬间变成了洪金宝一样,四只肿的就像是莲藕,偌大的肚子挣破了衣服,鼓鼓涨涨的,就像是个气球一样,遍布了诡异血丝的皮肤之下一股黑色的妖气肉眼可见,那股妖气在它的身体之中四处乱窜,就是不肯妥协,它的脸就好像是那十七八岁长满了青春痘儿的小伙子一样,只不过,那些‘青春痘’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是如来佛的发型似的,那些脓包肿块儿不断的破裂,发出了轻微的啪啪声,肿块爆开,一股股淡绿色的液体喷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张是非站在树后,望着这卵妖初一此时的境地,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好像有这么一句俗语说的挺好:明sāo不算sāo,暗sāo起大包,现在这初一可真是sāo到家了,把自己都sāo进去了,唉,这又能怪谁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行sāo不可活啊,完全就是自找的嘛,这下好了,看它这德行也是秋后的蚂蚱没多长时间好蹦跶了,它挂了就皆大欢喜,再也没有卵妖找人类麻烦了,只是那燃西有些可怜,忙碌了一生的时光,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忽然,张是非的脑子里面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就像是它平时脑子里面出现的那些胡思乱想一样,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虽然张是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但这一切,确是他所无法阻止的,他心中忽然那想到,燃西如此,就像是人,人的一生也很漫长,也许也会去穷极一生追求某一件事物,人把这种追求的目标,叫做梦想,那么,梦想真的会实现么?会不会我们用尽了一生,却依旧无法将梦想攥在手中?
靠我又在想什么呢?危机关头,张是非稍微愣了下神儿,便马上意识到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话题的时候,于是他敲了敲脑袋,整理了一下心神,继续观察。
现在这个形式之下,那初一哪里还有了方法的那股不可一世的狂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人和妖怪其实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到底是地狱和天堂,前一秒初一还在天堂之中,仿佛整个人间都被它踩在脚下,可是后一秒它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它一直以为,只要窥探到了别人的思想,那就已经代表着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自己,可是它哪里知道,思想这玩意儿远远要比它心中所想的复杂呢?逃避,正是燃西的逃避才造就了初一现在的悲剧,它此时如同万蚁蚀身一般,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特别是那股黑色的妖气,就像是一把剪刀在它的体内乱搅,使他它马上就支撑不住。
此时的它,就好像从国王变成了哈巴狗,只见它跪在阵中,不断的向那燃西祈求:“母亲,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好痛苦,杀了我也好啊,求求你”
燃西趴在地上,苦苦的笑着,然后对着那初一无力的说道:“已经晚了,我的孩子,如果我现在没有受伤的话,也许……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阵法已经启动,我的愿望也破灭了,再过一会儿,阵法就会因为你的错误操作而失控,到时候……跟我一起上路吧孩子,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那个人…………”
什么?
燃西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却一字不落的被那张是非听在了耳朵里面,阵法失控,上路?这听上去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呢?靠会不会这个狗屁阵法也跟崔先生他们搞的那个一样,如果失控的话,就真的会爆炸啊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再也无法淡定,到底会不会爆炸,如果爆炸的话,会产生多大的杀伤力?梁韵儿她们会不会被bō及到?种种的疑虑让张是非再也无法淡定,只见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双脚一用力就跳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指着那燃西大喊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这个阵法失控,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燃西微微一愣,身处于阵中的它无法感应得到外界妖气,初一也是如此,所以,即使张是非现在浑身一直都冒着蓝光,它俩之前也没有发觉,初一此时疼的满地打滚儿,哪儿还有时间去在意这个,而燃西也是万念俱焚,它见到张是非忽然蹦了出来,也没太惊讶,只是十分虚弱的对他讲到:“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启动阵法的时候想的是自己的心愿,也就是……能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恢复青春……但是后来……现在这个阵法,已经快要崩溃,五百只妖卵的力量连同着月光的精华之气,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就像是这些树木一样……而且,这股压抑已久的气爆发的话,估计这个小岛一定也保不住了。”
靠真的是这样
那阵法之中的妖气不停的外泄,张是非不由流下了一行冷汗,他舔了舔舌头,心中想到,这阵法还真的会爆啊,吗的,这可怎么办?要知道,自己现在如果变成孔雀的话,完全可以逃脱留住性命,可是梁韵儿和付雪涵两人却不行啊,如果自己抛下她俩跑了的话,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别的办法才行于是,张是非便对着那燃西喊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么?就当我求求你帮我,就当你是再帮一个和你一样苦命的人,告诉我,好不好?”
燃西一听到‘苦命人’这仨字儿后,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苦笑,只见它用尽了全力,将头转了过来,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阵法之外的张是非满脸的焦急,想想自己曾经也有过这般的模样,都是苦命人,想想自己这一生一直追赶着幸福,但是追赶幸福的途中,双手在不经意间已经沾满了血腥,杀身劫,万劫不复,多么可悲的命运啊,燃西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反正自己已经绝望,没有了未来,不如在这一生之中的最后时刻,帮他一把,也算是自己的忏悔吧。
于是,它便挣扎着对那张是非说道:“你……我其实真的很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今天的这个结局,不过,我还是帮你吧,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
怎么能不重要呢大婶儿张是非都快急死了,眼见着那妖阵的外围,也就是五百枚妖卵结晶所发出的呜呜声越来越大,似乎这阵法马上就要失控了一般,于是他便来不及再说什么场面话儿了,只是对着燃西焦急的喊道:“是,是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