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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望了身旁的李兰英和易欣星一眼,他们两个都报以无所谓的笑容,张是非便心领神会了,他边将那梁韵儿揽到身后边冷笑着说道:“怎么着,讲理讲不过就要讲打么?”
那何谦已经无话可说,只能耍泼喊道:“打你怎么的,跟你说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他吗的,今天如果不卸你条腿,我跟你姓!”
喜宴忽然变成了茬锛儿,那些前来蹭饭的乡亲父老们本应该各自逃窜,可是事情就是这讽刺,虽然见到要干仗,他们都各自离席,但是真正走的却没几个,一个个跑的挺远,没人组织,仿佛自发的将他们围成了一圈,不用多说,老少爷们儿们自然又组成了围观模式。
张是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恐怕就是人性吧,他身后的梁韵儿有些颤抖,显然是怕张是非他们吃亏,张是非转头对她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别怕,你把眼睛闭上,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后,他又转头望了望围着他们那十几个老爷们儿,张是非并没有将他们当盘菜,他只是望着那何谦说道:“咱们先说好了呗,今天这仗,你们把我打了如何,我把你们打了又如何?”
那何谦显然是气极了,十好几个平日里干农家活的汉子对三个小青年儿,这似乎就是一场稳赢的仗,于是他猖狂的说道:“别说我欺负你,你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好,今天你要是能走着出去,梁家这仗取消,我要是再欺负她家我都不是人!”
“你记着这话就行了。”张是非冷笑道。
一旁的李兰英见有仗打,早就摩拳擦掌起来,他不耐烦的说道:“老张,你跟这孙子墨迹啥?能动手就他吗少吵吵!!”
这句地方化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身为男人解决问题,能动手就少动嘴,很明显,他们都是这般想的,于是张是非便也没再多废话,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傲然的说道:“来吧!”
那何谦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者说他这人本身就有些变态,现在他也顾及不上今天是不是自己儿子订婚了,只见他一挥手,对着那些人狂喊道:“打死他们!!我偿命!!!”
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索一般,刹那间,十好几号赤膊上身肌肉结实的壮汉抓起了板凳就像张是非三人砸去!
(今天……有些喝多了,跟各位道个歉,但是不影响后天的爆发,各位久等了,求票求推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沙粒子
本来那崔先生有交代,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但是正所谓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打不行了,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属于野兽的一种,你不打我,你就会挨揍。
挨揍是我们shifei张的性格儿么?其实他刚才赶到的时候就想动手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何谦太不是人,谁家每个姑娘,你个糟糠老孙子还真好意思下手?
那十好几号人抓起了凳子,玩儿命的向他们三人丢了过来,张是非眉头一皱,也顾不上什么了,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梁韵儿,就在同时,只感觉到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再一看,一把木头凳子已经照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
张是非眉头紧皱,抬起胳膊一挡,凳子砸在了胳膊上,与其同时,又是好几把椅子砸在了他们三人的身上。
这些中年人跟张是非之前遇到的非主流不一样,平时都干农活儿的,满身肌肉嘎达,下手挺狠,这要是砸在普通人身上估计早就把人砸躺下了,可是,这小哥三个能算的上是普通人么?
这几亢亢亢凳子砸在身上,愣是将李胖子的火气给砸了出来,仗着皮糙肉厚,就从地上一手捡起一个凳子,他大吼了一声冲了上去!那些狗腿子们此时都喝了些酒,见胖子冲了过来便一拥而上,众人缠斗在一起。
霎时间这院子里乱成了一团麻,那些围观群众还不时叫好,有手欠的还上来打便宜,何谦那老孙子怕飞凳子伤着他,便十分龌龊的退后了好几步,张是非看在眼中这个呛火,他大骂了一声:“往哪儿跑!!”
说话间他一把将那梁韵儿推倒了围观人群中,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两下助跑飞身一脚就揣在了那何谦的腰上,踹的这老孙子怪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张是非刚要冲上去继续对这老孙子自由搏击,却被几个壮汉给拦了下来。
张是非此时只感觉到全身热血沸腾,也好!你们都上吧!看老子无差别攻击!!
他们打的正痛快,却苦了那一旁的易欣星,这人看上去就老实,来的时候崔先生也嘱咐他让他看着点儿二人,不想却还是动起了手来,易欣星知道无法阻拦,说实在的,在易欣星眼中,他还真不怕哥几个葬这儿,他怕的是张是非李兰英这俩畜生打红眼了动用妖怪的力量,那可就真完了,普通人哪儿经得起那样的攻击?到时候三人救人不成,直接进监狱了,想到了这里,他便对着张是非李兰英喊道:“千万别用全力!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张李二人此时还真就有些打红了眼,不过他们心里却依旧清醒,知道这孰轻孰重,今天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于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明白!!”
明白就好,易欣星见两人回应,便长出了一口气,他确实老实,不想动手,只想钻进人群里等这场恶仗的完结,可是天不随人愿,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发现了他面前站了三个老爷们儿,正杀气腾腾的望着他,易欣星慌忙举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后陪笑着说:“你们看看,我是残…………”
啪!一个赤膊上身的中年男子没等他说完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这一圈打在了易欣星的脸上,够狠的了,无缘无故的挨了一拳,让易欣星感到怎么就这么呛火,他想也不想的抡起胳膊就是一下子!
他的胳膊是纯钢的,砸在了那人脑袋上直接就把那人给敲晕了过去,易欣星确实气坏了,你说为啥现在人都专挑老实的欺负呢?
于是乎他也顾及不上什么了,他此刻心情就如同张是非一样,先打再说,他大爷的!想到这里他也大吼了一声加入了战局,别看这老易平时呆呆的,但是论起打架还真是块儿好把式,三拳两脚之间就干倒了好几个,他似乎真的气坏了,把人家揍倒了还不算,抓着一个刚才比较嚣张的人,这顿电炮飞脚,边打嘴里还不消停:“妈了个巴子的!残疾人你也打啊!!”
这句话把那群没心没肺的围观群众给逗乐了,但是他们的哄笑不久就被惊讶所代替,为什么?因为这仨人确实太猛了。
那个胖子李兰英,一手抓着一个板凳,说句时候,他即使不用仙骨的力量,单凭兽体的怪力就可以雄霸这个农村大院儿了,板凳不愧为七种武器之首,在他的手中就好像两个闷锤,在人群之中一顿猛轮,一个人打五六个,三四个被抡倒在地直哼唧,剩下的两三个不敢近身,望着这胖子不住的心想人为什么可以猛到这种程度。
现在的战况简直颠倒了过来,三人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那帮打手却倒了一片,张是非见此情景,更加的没了顾忌,然后对自己周围的那些打手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搏击。
由于生气,他除了没动用仙骨之力外并没有留手,虽然几分钟下来,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但是却并未感觉到疼痛。
那些围观群众们真的笑不出来了,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张开了嘴,院子中的那几张桌子早被掀翻,破碎的碗碟点缀着那些油腻的残羹,一片狼藉。
张是非一胳膊肘敲趴下了最后一个打手,战斗结束了,院子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一个个躺在地上或捂着肚子或抱着脑袋,不住呻吟,剩下的打手见情势不利,就都跑了,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没必要替人家当枪使当炮灰。
张是非此时体力确实消耗的很大,但是他却并没有退缩,反而转身去寻找那何谦的踪影,却并没有找到,只是看见了那何事成,这倒霉蛋儿吓的哆哆嗦嗦的,都愣住了,之前虽然他就见识过了张是非的神勇,他那被揍歪的鼻梁骨就足矣证明这张是非能打,但是今天他才真正意义的意识到了,这已经不是寻常能打的范围了。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哪位哥哥显灵啊!
张是非望着这小可怜儿,冷笑了一下,然后扭头吐了口吐沫,他的眼神在何事成看来,就好像是饥饿的人在望着一只全聚德般,他都快被吓哭了,心想不用这样儿吧,那晚打不够,现在这瘟神竟然还撵到家里打了!
这是,那梁韵儿焦急的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刚才她一直很担心张是非,不过她明白,自己如果刚才就出来的话,只能拖累他,万幸,张是非没事,于是她就忍不住跑了过来,快步的跑到了张是非身边,十分担心的问道:“张……你没事儿吧?”
“没事。”张是非笑了一下,温柔的回应着梁韵儿,但是梁韵儿却满眼望着张是非那受了伤的额头,这是旧伤了,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扯掉了纱布,剧烈的运动使其又渗出血来,于是梁韵儿便快速的拿出了张面纸,也顾及不上什么了,十分爱怜的替他擦拭着。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身后李兰英和易欣星,他俩当然也没事儿,没事就好,他心里想道,于是便对着梁韵儿说道:“不用担心我,放心,所有的事情都要过去了。”
梁韵儿含着眼泪点头。
李兰英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装着钱的皮包,然后丢给了张是非,张是非会意,便大步的向那何事成走去,何事成两腿抖如筛糠,连逃跑都做不到了,望着张是非满脸冷笑的走过来,只能不住的摆着手:“你你你想干什么?”
这孩子,竟然被吓结巴了,张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后便说道:“放心,不打你,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来接人的,是你们要打,我们也没办法,你爸呢,叫出来!”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从那屋子中传来了何谦的声音,张是非上眼一看,只见这老孙子满脸阴沉的走了出来,他的右手,拿着一支‘沙粒子’。
虽然国家明令禁止居民私藏枪支,但是在某些边远山区,却依然有农民擅自组装**,这‘沙粒子’便是**的一种,单发的,威力很大,打铁丸儿的,那铁丸被刻了十字花,打在东西上就能炸开,据说离得近了都能崩碎花岗岩。
见这孙子竟然拿枪出来,院子里的人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要知道现在情势如此紧张,要是走火了怎么办?涉及到自身安全,老少爷们儿们哪还有围观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姐尖叫了一下,然后大家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院子,但是他们却没一个人报警,这是废话,何谦是当地一霸,如果警察来了的话,他有枪这件事也难辞其咎,况且村子里想卖粮食还得找他,如果他进去了,说不定冬天的时候怎么办呢!要说人都是自私的,这种自私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泯灭人性,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即使有平时受何家欺负的,也不敢这么做,毕竟事情弄不好的话,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到时候何谦没事了,还不得找他们算账?况且现在还有戏看,何苦找那不自在呢?于是乎村民们各回各家,只有几个好奇心极重的,趴在院墙上偷看。
他大爷的,这杂碎竟然有枪,望着那被布缠着的枪管儿,张是非心中也是一惊,他心想着看来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