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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穆云深噙着一丝冷笑,不慌不忙的回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非同一般的兄弟,如今也终于是让我见着了。既然来了,便进去坐坐。”
君风雅收起玉扇,毫不客套,他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正厅之中,宁无双为二人奉上热茶,而后便本分的退回到了一边。穆左站在她身旁,目光如炬,从君风雅踏进正厅后,他利刃般的视线便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君风雅自是明白自己的到来有多么不受欢迎,可他却对此不以为意,仍旧谈笑自如。
“听闻还有两个多月便是大哥的生辰了,那时我们兄弟二人便能在宫中相见了。”
“既然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何必再登门拜访一次?父皇的软禁解除了?”穆云深这话实则是一语双关,一是拆穿了君风雅早就知道了他的行踪,二是明着告诉他。“我知道那些暗杀的人是你派来的,这便是你被父皇软禁的原因。”
君风雅并不愚钝,穆云深话中的意思他也明白。但他就是坦诚的带着自己已经暴露的目的上了门。
“软禁了这么些日子好在是解除了。不过父皇告诫我,若是在我解除软禁的这段时间内大哥你又出了什么事情,将会把账算在我头上。所以我每天都在宫中祈祷,希望大哥你平平安安的度过接下来的两个月。可是光祈祷心中总是没底,所以便只好登门来探望大哥的近况。”
君风雅这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的倒是一点也不生分,而在穆左看来,他纯粹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穆云深客气一笑,却也是皮笑肉不笑,“也多亏了你的祈祷,这些日子我才能过的相安无事。往后的两个月,劳烦二弟继续祈祷,大哥我感激不尽。”意为,你少生事端便好。
“那是自然,大哥放心。”君风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比父皇还希望大哥你能早点回到皇宫。”
“多谢二弟了。”君风雅打的什么算盘,不难看出来。但是他却能主动上门来宣战,可真是气魄胆识皆不凡。
于是两人便都心中明白表面含糊的聊了一小会,之后君风雅便开口说要早些回宫,穆云深连故作挽留都没表现一下,便亲自送客了。
“公子,二皇子此次单枪匹马前来,恐怕是提早做个试探。”望着君风雅渐渐远去的背影,穆左忧心不已。
“我明白。料想他这次回去之后,心中便会又多了几分不安。”面对面的交锋,简单直白,对方有几斤几两,也在这场看似平静祥和,却实则暗藏杀机的对话中慢慢被洞悉。
转身瞥见宁无双正皱着眉头,做着沉思状。
穆云深走上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斜睨着她。
“为何皱着个眉头?”
宁某人抬起头来,面色担忧的说道:“刚才那位二皇子,他的发髻插着的那支翠玉簪,似乎和你之前的那支一模一样。”穆云深的那支翠玉簪应当还在洛城的那处万蛊庄内才是,可君风雅发髻上的那支,怎么看都觉得像。
“这翠玉簪本来便有两支,是父皇在我出生后不久命人打造的。一支给了我,另一支便是给了君风雅。”
“这么说,熟悉翠玉簪的人只有你们父子三人,其他人绝对不会知道簪子上刻着字,更不可能精准描述出它的具体形状。。。。。。”偏偏华月就是知道,并且凭着穆云深身上的两件信物,翠玉簪与白玉坠抓到了替死鬼宁无双。她一直怀疑这其中有蹊跷,如她先前的疑惑,华月从未见过穆云深,却偏偏知道他有翠玉簪和白玉吊坠。连一个人的相貌都不知晓,怎会对他的贴身之物那样熟悉?
明显,是有人给了他线索,而这人,说不准便是君风雅!
神探啊神探,宁某人发觉自己的这小脑瓜子在吸取了十五年的日月精华后,终于不慌不忙的灵光了起来。
宁无双眉眼弯弯,因为自己的这点小头脑而沾沾自喜。面瘫站在她面前,望着她这一脸呆呆傻傻的样子,鄙夷了一眼后,语气嘲讽的问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宁某人如梦初醒,急忙反驳:“我为什么会看上他?”这话说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哦?不是吗?”穆云深别有深意的说道:“我以为,但凡是个有权有势长相还过得去的男人,你都会有些小心思。”
“是吗?你说的人是我吗?我可不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至少,面对和你嘴脸比较相似的男人,我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宁无双突然觉得自己帅呆了,这句话说的可真解气!
她将脸一扬,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一般踱步离开,现如今她对自己这个下人的身份,完全没有任何自觉了。
“这双丫头,也太无法无天了,公子放心,等下我便去好好对她说教一番。”穆左见自家公子的脸冷了下来,便主动请缨。
“不用了。”
穆云深嗤笑一声,面上却是一派难以捉摸之色。
穆左却心道:公子对双丫头真是越来越纵容了。
……程说悠然……
星稀月朗,微风轻抚。
当笛声幽幽响起时,宁无双赶忙从房间小跑了出来。这仿佛成为了她和楚临秋之间的一种默契,只要他坐在树上吹笛子,她便会闻声而来。这要是搁之前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抱着欣赏的心态而来,但自从昨天两人将心意说破后,这惬意的晚间会面便总是蒙了一层羞噪的偷qing的味道。
宁无双喜欢看楚临秋吹笛子的样子,这种喜欢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状态,她可以就这样一直仰望着他,两人之间可以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只要有这笛声,有这目光便已经足够了。
正当宁无双如痴如醉之时,冷不防另一方向也传来了笛声。不同于楚临秋的流年,这笛声高昂悠扬,轻柔中竟透着霸道的音调。
楚临秋如溪流般静静流淌着的流年戛然而止,他抬眼望着宁无双身后的房顶,在房顶之上,一袭白衣的穆云深正立在那,他的身后是一轮清辉圆月,这月色柔和倾洒,映衬的他周身散发着清冷却神圣的光辉,而此刻他正全神贯注的吹奏曲子,全然没有顾及到这两人的目光。
电灯泡!宁无双不知道面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让这个超级电灯泡赶紧消失。额。。。。。。古代没有电灯,那干脆就称他为大蜡烛吧。
“真没想到穆公子竟然能吹奏出如此精湛的曲子,实在令楚某钦佩。”楚临秋语气诚恳,穆云深却颇为不屑。
“你的流年自是不比我的浮世。流年只是南真国的家喻户晓的曲子,谁都能吹奏一段,而浮世,却是只有我能吹奏的出来。”
面对穆云深这样赤luo luo的炫耀与挑衅,宁无双倒是沉不住气了。
“我倒是觉得这家喻户晓的曲子比你的什么个人独有的什么浮世好听的多了。”
宁无双这样胳膊肘往外拐,令楚临秋心中一阵暖意。他温柔的望着宁无双,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太奇妙了,似乎只要她一句话的认可,其余人再说什么,也都与他无关了一般。
穆云深从房顶上跃然跳了下来,借着轻功,稳稳的落在了宁无双面前。
“再好听的曲子,听多了也会使人厌烦。”他虽是看着宁某人,但这话却是明显说给楚临秋听的。
楚临秋不以为意的笑笑,心满意足的回答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听厌了,只要我心尖上的那个人听不厌便比什么都好。”
恩恩,我听不厌,百听不厌千听不厌!宁某人的真想把自己的心声呼喊出来,可碍于面瘫就站在她面前,只好闭嘴猛点头,表示对楚临秋这句话的高度赞同。
见面前的宁无双点头如捣蒜,正无视他的存在与楚临秋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穆云深越发的觉得这村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宁无双,回房去。”他的声音不大,却掺杂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穆左白日里说他纵容宁无双,实则是看错了他,他并非不记仇,只不过有些不仇太微不足道不足以让他上心罢了。而宁无双恰好是不了解面瘫的性格,连日来的语言攻击其实已经一字不落的被面瘫记在了心里,就等着哪天心情不佳了,便账旧帐一起算。
“我。。。。。。我不困。”
“不困也回房去!”
穆云深的一声呵斥让宁某人怂了怂,她望着楚临秋,目露不舍。
“楚公子,你也早些歇息吧。”
“嗯,我这就回去了,愿你好梦。”楚临秋温尔一笑后便从树枝上跳了下去。
宁无双不悦的嘟着嘴,看都没看面瘫一眼,便气呼呼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进了房便转身将房门关上,哪知面瘫并没有走,而是双手一撑,将门又推开了。
“你做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做什么?”宁无双气鼓鼓的望着面瘫冷峻异常的面庞,她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为什么每次与楚公子单独相处,这个该死的面瘫就会出来捣乱呢?
“宁无双,不许再和隔壁的那个男人有接触了。”穆云深幽邃的眸子在暗夜中愈发的显得深不见底,似乎望一眼,便溺进去了一般。
“为什么?凭什么?”宁某人的月下幽。会被打搅了,本身便带着怨气,一听到面瘫这莫名的命令,她那不受制的脾气立马变爆发了。
面瘫瞥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主子的命令你由不得你违抗。”
“穆云深,我真不明白你这人,我救了你两次你不知感恩还威胁我做了你的丫鬟,每天对我摆张死人脸,要么嘲讽要么轻蔑要么嫌恶。说白了,你这么讨厌我却不让我离开这里,不就是怕我泄露了你的身份吗?我向天发誓打死都不说还不成吗?你能别这么折磨我吗?”
“折磨?”穆云深微微挑眉,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对于折磨一词,他还从未往自己身上揽过。他也从未想过,这样就算是对一个人的折磨了?可见宁无双是真的没被认真折磨过。
“你就是在折磨我!”宁某人激动的控诉道:“你这人就是心灵扭曲,见不得任何人比你过的好!”
“宁无双!”穆云深眸中藏着怒气,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手指触及手腕上冰凉的手链,他顿了一顿,旋即问道:“这条手链,他送你的?”
宁无双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魔掌,却发觉自己只是徒劳。
“是楚公子送我的。”她昂着头,倔强着一张脸不满的望着眼前人。他觉得她是乡野村姑,楚公子可不这么想的,楚公子在乎她爱惜她,这么好的男人,难免会让同为男人脾气却差到不行的穆云深嫉妒吧。
穆云深没有吭声,盯着那条在烛光下散发着莹莹光泽的手链良久,忽而没有任何征兆的一把将它拽掉,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动作一气呵成,却看的宁某人目瞪口呆。
“穆云深你做什么?!”宁无双狠狠瞪他一眼,正准备弯下身去捡起来,穆云深却一把将她的肩膀钳住。
有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这是宁某人大脑中瞬间闪出的警告。
“宁无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是自觉一些。”他意味不明的警告,却让宁某人更加火大。
“我怎么你了我?我是偷你的鸡了还是吃你的鸭了?真好笑,你还忍耐过什么?你这人的臭脾气中就没有忍耐二字吧?”见他发愣,宁无双猛的将他推开,并且极其厌恶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今晚是发什么疯,但是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