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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迷茫之中宁无双似乎觉得她们俩所说的未必是同一件事。
“那什么,周大娘,冷面大叔到底跟你们怎么说的?”总觉得她的故事似乎要衍生出另一个不得了的版本了。或者已经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了。
“左管家也是好意,怕你回来想不开,所以才叫我们好好劝解劝解你。虽然云深公子看不上你,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和别的男人就跑了,大娘我自然也是知道,你是一时被那男人的花言巧语迷了心智,毕竟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可是话说回来,你的命也苦,那男人竟是个登徒子,吃喝嫖赌样样做尽,还想把你卖进*抵债!天杀的!好在昨晚公子他们及时赶到。。。。。。不然你这副小身板可怎么吃得消?”情至深处,周大娘搂着宁无双便泪流满面。嘴里一直念叨着:“苦命的孩子哟。。。。。。”
宁无双呆滞的被捂在周大娘的胸前,对于方才所听到的完全陌生的故事甚是迷茫。她被面瘫拒绝,恼怒之下随便跟个男人私奔了?而后发现那男人是个人渣?最后还是被面瘫给救了!除了最后那句,其余都是胡扯!
宁无双最终是在周大娘与小蝶同情的眼神中离开厨房的,她本来是想掂起菜刀冲到穆云深房中将他大卸八块的,这面瘫不管何时都不忘恶整她一番,可冷静下来后她打消了要将面瘫砍死的冲动。理智如她,她冲进去砍他,结果肯定是被砍死的命。
整个穆府现在都已经知道,宁无双跟人私奔却差点被卖进了qing楼,后来是被英明神武气度不凡的穆云深给救出来的故事。对此,宁某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深知,跟为人阴险诡计多端的面瘫计较太多,结局只会更惨。
洗澡水送来后,她将自己泡在热水中,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便又是华月的脸,诡异妖冶,蓝眸中藏着悲伤,正静静的冲她微笑。这是华月被火箭包围前,宁无双所看到的最后一眼。当时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她却将这一眼狠狠的记在了心中。
细嫩的手指撩起水珠,落在瘦弱的肩膀上,又柔柔的滑了下去。热气氤氲中,宁无双仰着头,脊背靠在桶壁上,忍不住再去回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越是想不起,她越是要去想。
于是房间内静谧了良久,没有水声,没有叹气声,只有宁无双细细的呼吸。
突然间,她猛的睁开眼睛,双手一拍,立马激起一片热气腾腾的水花。
“我知道了!终于想明白哪不对了!”
是妖蛊纹!
昨晚因为情况十分危急,她压根没有留意到,那时候火光逼近华月之际,映出他的双颊白净的犹如一张薄纸,没有任何瑕疵,自然也没有看到妖蛊纹的存在!
那就好像生长在华月皮肤内的妖蛊纹,何以突然之间不见了?绝不可能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这个发现让她的大脑一阵炸雷,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正当她准备深入分析之际,右边肩膀突然无由的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被虫咬一般,一阵一阵的痛着,痛到她龇牙咧嘴。
她努力侧眸,却看不见背后是个什么情况,只得不情不愿的从浴桶爬出来,走到梳妆台前找镜子。
☆、第七十八章:你买我不卖,买卖不成仁义不再
“啊!”
宁无双背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从镜内看到的情况令她不禁惊呼出声。
她那一片光洁纤瘦的背上,竟然不知何时生了一条蓝色纹身,且仔细瞧,那纹路和华月脸上的妖蛊纹一模一样。
“不会吧。。。。。不会的。。。。。。是胎记?”宁无双手脚冰凉,光着身子站在梳妆台前,苦着眉头自说自话。
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她自己最清楚,正因为她清楚的很,所以这心底才一片凉意。
伸出手指费劲的在后背上抠了半天,指腹所触及到的地方皆没有任何不协调之处。即使是个纹身,摸起来也会有些突兀感,可是这个纹路,摸上去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就好似它本来就长在她的皮肤内一般。
平白无故自己身上多了个妖蛊纹,这个发现使宁无双宛若五雷轰动一般难以接受。
她不能接受妖蛊纹长在自己身上,自然不是因为它美观与否,而是华月曾经说过,妖蛊纹是历代蛊王的标识,而今这标识长到了自己身上算怎么一回事?况且她是怎样跑自己身上来的?这。。。。。。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宁无双恍然大悟状,喃喃的不可思议道:“难道我成了新任蛊王了?”可她明明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蛊虫,更不是出自巫蛊族的人,怎么会成为蛊王呢?
她郁闷,她苦恼,她揪头发。问天天不理,问地地不睬的情况下,她突然双眼放光,一阵疾风似得冲到墙角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只出来觅食不明所以的蟑螂君。她面色凝重,语气低沉的问道:“告诉我,我是不是蛊王?你是不是我的蛊虫?”
蟑螂君迷茫的望了她一眼,而后慢悠悠的沿着墙角爬到了*底下。若它能说话,也许只会说俩字:傻叉!
宁某人满脑子不解的重回浴桶中,却全然没有了沐浴的心思。蟑螂不是蛊虫她知道,她只是在纳闷,若自己成为了新任蛊王,那么她四周多多少少得有些蛊虫跟着吧,可是这龟房中,除了小强君便见不到任何虫子了。
“这妖蛊纹是活的。。。。。。每一代前任蛊王和新任蛊王接替时,它会随着蛊王之位的交接而交接。。。。。。所以它跑到我身上,难不成是因为。。。。。。暂住?”
宁某人暗自一琢磨,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华月死的太突然,死的时候身边又没有任何别的巫蛊族的族人,唯一一个离他距离最近的便是宁无双,所以这妖蛊纹便顺势借住在了宁无双的身体内,待到找到新的主人再离开。
被一个奇怪的不知道算不算生物的东西暂住在了后背上,想想便一阵全身发麻,但是只要这东西对她无伤害,她也不会那么小气把它赶走。关键在于,她想赶走,也不知道怎么赶走。
而对于华月吻过她后说的那句话,宁无双一直未放在心中,她认为,华月所说的礼物,指的便是那突兀的一吻。
在那之后,宁无双没有把妖蛊纹这事情告诉穆云深或者穆左,她觉得这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现在可完全不了解穆云深,万一他知道了妖蛊纹的存在,会不会拿刀子将她的皮肤划开,把妖蛊纹挖出来,这可说不准了。
……………………………程说悠然………………………………
楚临秋坐在回丰登城的马车上,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宇间掩不去淡淡愁绪。
“皇宫里的那群人,各个居心叵测小肚鸡肠,每回都是处处针对公子,可气。”马车旁随着两人,一男一女,各骑一匹马。男的是楚战,女的一身白衣若雪,相貌俏丽端庄,却是冷若冰霜中带着一抹锐气。她的名字和她的人十分相配,唤作若雪。
若雪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皓月一般的眸子中隐着一丝不平。
“罢了,皇宫之中难免有些争斗,我不与他们相争,他们自不会咄咄逼人。无甚可气。”楚临秋嘴角噙着文雅笑意,打趣若雪,“你这暴躁的脾气总是改不了,作为个女子,切不可这般要强,不然以后你的夫君恐怕会苦不堪言了。”
一听到夫君二字,娇俏的脸颊上不由爬上一丝红霞。若雪毫不在乎的说道:“若雪不需要什么夫君,若雪此生只会跟随在公子左右。”
“若雪若是不想要嫁人,那得伤了多少富家子弟的心?”楚临秋说完这话便将别有深意的眼神望向一直沉着脸的楚战,楚战被望的有些不自在,便干咳了两声,而后将目光扫向了别处。
“我从小便跟在公子身旁,早就立誓,此生要对公子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公子!”若雪虽为女子,说话间却透着一股豪爽之气,大有女中豪杰的味道。
楚临秋轻笑,“你这话说的便严重了,作为个姑娘家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实属正常,算不上是背叛我,你呀,总是把话说的这么严肃。”
末了,楚临秋突然感慨似得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远离皇宫,远离朝堂,届时便隐姓埋名,做个寻常百姓。到时你们俩便可以放下刀剑,同我一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了些,倒也安逸。。。。。。”他目光悠远,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脑海中所期望的场景,不经意间又是一抹陶醉的笑意爬上了唇边。
若雪与楚战对视一眼,双方便默契的没有再开口提朝野之事。自家公子每次回南真便会受到明朝暗讽甚至各种冷眼,他们明白,公子想远离那个地方,想走的远远的,因为那里给他留下的,只有痛苦与不幸,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可言。
马车行至楚府时,宅子里的下人因先前接到口信,便早早的候在了府外。
楚战与若雪翻身下马,将马绳递给了一旁静候的小厮。
楚临秋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楚宅,心情似乎比先前好多了,眉宇间的愁云也渐渐的消失了。
“楚战,先前听你说,隔壁的穆府有位姑娘经常会来楚府找公子?”若雪冷不丁的问起了这事情。楚战点了点头。
“是她么?”葱白手指一指,穆府大门内悄悄探出的半个脑袋还没有来得及缩进去,便被众人瞅了个准。那贼头贼脑向这边张望却又显胆怯的姑娘,不是宁无双又是谁呢?
“无双姑娘!”楚临秋见着了宁无双,整个人就像被暖阳包围了一般,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欣喜和暖意。
宁怂人见自己被人家发现了,也不好躲着,楚临秋主动跟她打招呼了,她也不好不回应,于是便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楚公子你回来了?那个。。。。。。路上挺累的吧?”她眼神有些飘忽,不敢正视楚临秋,却用着余光打量着一旁的若雪,真是越看心底越是伤。好不容易把楚公子盼回来了,没想到人家却带了位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要长相那绝对是有长相的姑娘回来。她一阵失落,心想着这位白衣姑娘不会是楚公子的娘子吧?
“尚好,并不是很累。”
楚临秋并未察觉到面前女子哀伤不已的心理活动,他唇边带笑,用着打量却不带丝毫侵。犯之意的目光望着她。
因为一大早楚府的下人就开始站在了门外候着,宁无双一看便明白是楚公子要回来了,于是她今天特意穿上了海棠色的新衣,早早便躲在穆府大门内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宁无双的五官的确谈不上俏丽动人,嘴巴不大,嘴唇不厚,鼻梁不挺也不塌,一双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显的清秀的过分,全然经不起一星一点胭脂水粉的修饰。
“既然是来探望我家公子的,就一同进府喝杯茶水吧,无双姑娘。”若雪这说话的架势与语气俨然一副楚府女主人的派头,震的宁某人缩了缩肩膀,干笑着望着楚临秋。
楚临秋不慌不忙解释道:“这位是若雪,她同楚战都是我的随从。”
听完这话宁某人暗自松了口气,可心底还是隐隐有些落寞,这么个娇俏冷艳的女随从跟在左右,难免会动心吧。
“若雪,你的名字很好听,就和你的人一样,冰雪一般剔透可人。”宁无双为建立友好往来的关系,便万分诚挚的赞叹道,若雪只是似笑非笑一回应,这就算了事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