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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军统帅,是以末将恳请王爷,若来日方伯取得军功,还请王爷在圣上面前举荐一番。”
齐恺是务实直爽之人,自然不会张口就讨好处,他这话说得明白,他是为日后求个保障,而前提是陆方伯能成材。若是不成,这请求只当作废。虽说平民入朝为将之例少之又少,然也并非没有,是以他这要求实在算不上过分。
宋祁弯起嘴角,桀然一笑,干脆点头应允,“若齐叔义子真是有才之士,即便齐叔不开这个口,本王亦是不会埋没人才的。此事本王允了。”
齐恺当即喜形于色,抱拳谢道:“多谢王爷!”又转首对陆方伯道:“还不快谢谢王爷!”
陆方伯还未反应过来,只愣愣望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慵懒气质的男子,直到身旁的齐匀柯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般抱拳躬身道:“草民谢王爷!”
宋祁淡淡打量他一眼,见他举止间充满力量气势,不由赞赏地点头,“看着是有几分本事,改日不如与本王切磋切磋如何?”
“哈哈哈,这小子哪是王爷的对手!”齐恺爽朗一笑,眼中满是喜气。
陆方伯微垂了头,腼腆一笑道:“草民素问王爷武艺高强,谋略过人,心中敬佩不已,怎当得起切磋二字。”
“呵呵,”宋祁淡然一笑,依旧是一副慵懒之姿,随手倒了杯酒道:“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日后你有闲暇便到我府上来,本王散漫了这么些日子,正愁寻不着人陪着练手。”说罢轻啜一口酒水,视线往左侧前方一扫,眼中幽深如潭。
陆方伯面上一喜,忙抱拳应道:“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宋祁又对齐匀柯道:“匀柯也一道来吧,让本王瞧瞧你武艺练得如何了。”
“那就要让王爷见笑了。”齐匀柯挠了挠后脑勺,闹了个大红脸。
宋祁与齐恺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了宋祁这一席话,在座众人皆明了齐恺这独子与义子日后定是能不同凡响,是以纷纷在心底打起了算盘,当即便有不少人附和着将两人大大夸赞了一番,又是敬酒又是邀约。
顾安年一直暗中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她虽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然从众人的举止神情中却可以猜个大概。
想必是齐大将军借机向逸亲王举荐了陆方伯,为陆方伯讨一份恩赐。又见陆方伯满脸喜色,她便知这事是成了。有齐大将军的赏识栽培,又有了逸亲王的保证,陆方伯日后必不可限量,所得成果应是比前世还要高,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环的计划了。
暗舒口气,顾安年收回视线,然她却不知晓,在她移开视线的下一秒,一道充满兴味的视线便牢牢锁住了她。
晚宴并非只有酒席,在众人吃喝地差不多后,顾之源便将众人请至早已布置好的露台,请宾客观看歌舞节目。这便是今晚的重中之重了。
待宾客落座,下人们奉上瓜果点心茶水后,节目便开始了。
永济侯府请的都是有些名头的名伶,几个节目都表演地赏心悦目,宾客看得十分尽兴,然顾安年却没什么精神欣赏这些,她想着前几日项氏与她说的那番话,心中有些无语。
项氏说会替她想个法子出风头,她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好法子,却原来是与嫡姐一同抚琴,沾嫡姐的光。匆忙之下,这倒确实是个好法子。
只是当她向嫡姐问起献技之事时,嫡姐却说她并无此打算。这让她着实大吃一惊。
不知为何,事情的发展又与前世产生了差异。
在她将此事告知项氏后,项氏沉吟一番,竟叫她劝嫡姐一同献技,无法,她只得死磨硬赖,哀求嫡姐与她合奏。最终嫡姐是答应了,可如今她却犯愁了。
她倒不是愁会出风头,毕竟还有宁秋霜在。她愁的是不请自来的逸亲王。她总觉着逸亲王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是以心里总有些不安。
顾安年忧愁间,几个节目已经结束,正当宾客兴致勃勃品评方才的节目时,三房的四小姐,亦是嫡小姐——顾安兰起身朗朗道:“今日是祖母大寿之日,孙女准备了一曲舞献给祖母,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太夫人连声道好,立即有人赞太夫人有福气,有如此孝顺的孙女,太夫人笑得更为高兴。
可算是来了。顾安年叹了一声,这节目也表演了几个了,她还以为那些姐妹不会上去了,这会终于有个打头阵的了,想必接下来会好戏连连。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她有了些兴致。
“听闻四姐姐舞技极高,今日定是能大饱眼福了。”顾安年左侧依旧坐着顾安绣,此事她欢喜一笑,竟意外地与顾安年搭起话来。
“嗯。”顾安年含笑应了一声,态度实在算不上热情。顾安兰舞技是不错,前世她已见识过,只是顾安兰这舞却太过寻常,没有任何深意,是以前世最终输给了嫡姐那入神的琴技,亦输给了她别出心裁的现代舞。
顾安绣见她态度淡漠,神色微变,眼中闪过愠色,笑了笑转过头去。
顾安兰很快便换好了一身白色舞衣上来,只听婉转悱恻的曲子一响,她便一点足尖随着音符旋转跳跃起来,妙曼的身姿随着舒缓的乐曲摇曳,一抬首一转身皆是妩媚动人,惹人怜惜,倒是显得她更为娇柔温婉,宛如初放的白莲一般。
顾安年撑着下巴,在心中嗤笑,白莲倒是白莲,不过是伪白莲。
一曲舞毕,席间掌声如雷,宾客无不大声赞好,太夫人淡淡一笑,只口头上嘉奖了几句。顾安兰迷惑不解,太夫人平日亦十分疼爱她,可今日怎的反应这般寻常?刘氏却是十分明白。
今日是大喜之日,兰姐儿却着一身白衣献技,看着实在有些不吉利,也难怪太夫人反应如此平淡。
暗叹一声,刘氏给愣在当场的顾安兰使了个眼色,顾安兰虽是不解,却也听话地退下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顾安年心中暗笑。
三十七、争奇斗艳
先前虽是合谋着一起算计了顾安年,可这并不代表其他姐儿与顾安兰便是一道的,之前她们不过是处于共同利益,联手罢了。此刻见顾安兰悻悻然退下,其他姐儿皆是暗自高兴。
顾安兰这风头是出了一点,可得不到太夫人的大肆褒奖,便就算是失败了。在场的可都是人精,即便你再有才,不得当家做主的人喜欢,那也是无用的。
说白了,不过也是冲着利益二字。
顾安兰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张芙蓉脸已有些发白。顾安年远远瞥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会是谁上场。
这边顾安年正想着,她身边的顾安绣却忽然起身,袅袅婷婷一福身,脆生生道:“祖母,孙女不若兰姐姐等姐妹们如此有才,不过也为祖母准备了一份祝寿礼物。”她学了这些天的规矩,言行举止已颇具大家闺秀之风,加之其活泼开朗的气质,倒是温婉中多了份俏皮,更显可人。
对于这个前世未曾出现的庶姐,顾安年还是挺好奇她会拿出什么礼物来的。
太夫人亦是十分惊奇,高兴地点头,语气和蔼问道“绣姐儿准备了何礼物啊?”
众人一听太夫人这语气,便知此刻说话这位是个受宠的,只是众人也不由好奇,这女子面生得很,在座竟无人识得。
顾安绣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衬着颊边小巧的梨涡,愈发灵动可人,她甜甜一笑,福身道:“孙女不会唱曲也不会跳舞,不过倒是会做些小吃食,孙女为祖母准备的便是孙女亲手做的长寿面。”
随后顾安绣拍了拍手,便有一个机灵的小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上来。她接过手亲自端到太夫人面前。将案托至眉上,缓缓跪下脆生生道:“孙女祝愿祖母岁岁平安,长命百岁。”
太夫人大悦,忙伸手将顾安绣扶了起来,拍着她的手连连点头笑道:“有绣姐儿这份心意,祖母定能长命百岁!”说罢便当场拿起玉箸将那面给吃了,还赏了顾安绣一对翡翠镯子,看得下面一众姐儿都红了眼。众宾客却是附和着不断称顾安绣孝顺。
顾安年一挑眉,心道顾安绣倒是个聪明的,知晓用实在的心意来打动人。
这样一来她便更放心了。今日看来是轮不到她与嫡姐出风头了。
后面又有几个姐妹上去献技送礼,不过太夫人都是反应平常,没有如顾安绣那时高兴。那些还未上去的。自知是比不过了,便都消了心思,没有再上去献技。
方才侯府上的小姐争相表现,底下宾客看得兴致勃勃,这会见不再有人上去。皆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这时,顾安兰却忽地开口道:“锦姐姐才华出众,又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今日祖母大寿,不知锦姐姐可准备了什么节目?”
随着顾安兰的话,底下的宾客们顿时骚动起来。要知永济侯府的嫡小姐顾安锦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多少王侯公子梦寐以求只为见她一面,今日若能得见她的才华,那当真是不枉此行。
听着宾客们小声的议论声。顾安年淡淡扫了顾安兰一眼,心中冷笑。
顾安锦闻言微微一愣,盈盈起身,淡雅笑道:“既然妹妹说了,那姐姐就只好献丑了。”她对着顾安年柔柔一笑。而后对上座的太夫人福身道:“祖母,孙女与年妹妹为祖母献上一曲。祝愿祖母延年益寿,事事顺心。”
太夫人微笑颔首,并不多语。这态度就有点玄妙了,在座众人不禁猜测是否是顾安锦失了太夫人的喜爱。顾安年却知晓,太夫人如此反应,不过是因着她要与顾安锦一同罢了。
很快便又丫鬟摆好了琴架,取了古琴端了凳子来,一切准备妥当后,顾安锦拉着顾安年起身走到露台中央,福身向着太夫人行了一礼,而后便并排着在古琴前坐下。
说是合奏,实则是两二人弹,由两人同时在一架琴上弹奏同一首曲子。弹奏曲子并不难,难的是要配合默契,毕竟只要一方弹错,另一方也会被误导,进而乱了套。
顾怀卿陪同着年轻一辈的宾客坐在主位左侧,见顾安锦与顾安年相携而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与身边的洛靖远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皆有些担忧。
宋祁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见状倒是兴致盎然,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啜着美酒欣赏起如花似玉的两姐妹来。
而宋璟与宋瑜两人则是暗自打量对方一眼,望着露台中的两姐妹,各怀心思。
顾安年与顾安锦一同坐下,伸手轻拨琴弦试了下音,而后会心一笑弹奏起来。悠扬悦耳的琴音从两人指尖飘散开来,飞扬跳跃在露台之上,轻快的曲调引得人不由得放松了心境,跟着琴音进入到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曲子实际并不难,因着是匆忙决定的,是以两人只选了一首中等难度的曲子,不过好在这曲子本身意境奇妙,是以即便指法不难,弹奏起来却十分有味道。
两人的配合,出乎意料地默契,将普通的曲子弹出了别样的风情。一曲毕,众人纷纷叫好,掌声连连。逸亲王更是抚掌大赞道:“两位小姐蕙质兰心,情琴相合,将此平凡无奇的曲子弹奏地如此绝妙,当真令人大饱耳福!”
众人听逸亲王如此称赞,便也跟着大赞特赞,把原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