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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吉尔同意合作了,在昨天晚上拿走了周末钱包里所有美钞之后,不过她提出了两点要求,第一,她会去银行注册一个账户,线人合约内的钱一半提现一半存在账户里,账户里的钱留给她女儿;第二,要她求近期见女儿一次,最好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安排固定的时间。
这两个条件周末全答应了下来,可对于契科夫来说第二个条件有些苛刻。
“周,回家后我查了一下安吉尔的档案,她在毒瘾发作时企图偷走寄养家庭里的孩子已经遭到了法庭禁制令的限制,现在别说让安吉尔见那个小家伙,她就算是靠近那个小家伙五百米都会被警察给带走。”
周末揉了揉眼睛说道:“一千米,资料上写着安吉尔的禁制令无法令她靠近寄养家庭、寄养家庭任何一名成员一千米范围内。”
“所以我觉得你答应的太快了。”契科夫没和周末计较距离问题:“我们无法完成她的第二个要求,难道你打算骗她吗?”
那时,扭回头看着契科夫的双眼,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眶上却话语清晰的回应:“我有我的底线,契,你的搭档不可能用谎言去换取线索,或许这是让那些自以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唯一相信光明还存在的方式。”
“那怎么办?我去寄养家庭把孩子抢出来吗?”契科夫不太相信周末的话,他的确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要求。
“嘿,你觉得一名巡警说服普雷斯顿让咱们分局辖区内所有孩子进行一次警示性的儿童犯罪教育有多难?只要你和我可以说服普雷斯顿,只要这次宣传性的警方活动给足普雷斯顿演讲时间又有足够多记者采访,你和我又不知道安吉尔和她女儿的母女关系与寄养家庭关系,这是小瑕疵,对吗?我们只是两个莽撞的巡警,并没有调查清楚线人的全部资料?”
契科夫在周末的连珠炮下瞪着眼睛看向他说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什么事你都有办法解决?”
周末抱怨道:“我解决不了咱们俩在自己的辖区是睁眼瞎的问题。”
在国内当刑警时,周末永远是办法最多的一个,查车辆被盗案,他知道找哪家汽修店能为他提供方向;查两抢一盗,二十多家旅馆老板在接到电话后会告诉他店里有没有骑摩托车的成群结队出入;查杀人案,他能瞬间找来居委会大妈了解小区环境、人际关系……
在这?
周末除了在巡逻的时候认清了辖区内有几家快餐店、哪有医院和银行外,会对每一个聚集着人群的普通居民家门口感觉到陌生。
这种感觉令周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也清楚一名警察对辖区的掌控力是时间积累出来的,可是那股劲就在那说什么也别不过来。
“来了。”契科夫看着倒后镜说了一句。
小巷里,一个女人一边跑一边回头四下看着,她把前后左右观察的非常细致,看到周围的确没有任何人存在才打开了警车车门。紧接着,她才刚刚坐进警车内立刻堆了辖区,整个身体都藏在魁梧的契科夫身后,和后座根本没坐人一样。
“我,真的能拿到钱,对吧?”
周末看着安吉尔不信任任何人的表情后,说道:“当然。”
契科夫从风挡玻璃前方拿过合同:“这是线人合约,上边有保密条款……”递了过去。
安吉尔一眼都没看,接过笔拿出掀开最后一页直接签名道:“我的账户明天给你们。”
契科夫疑惑的看相周末,周末解释道:“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合约,对于她来说只是咱们应付上面的文件。”
“说你们的要求。”安吉尔没有反驳。
周末问道:“我要知道在我们的辖区里,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有什么地方会出现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有什么人必须驱赶出去。”
“你们的辖区有多大?”
周末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辖区的位置,安吉尔想了想:“在你们的辖区内,住的大多数亚美尼亚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在辖区内发生大规模火拼事件,他们解决争端的手法比较特殊,一般不会见光。不过你们要多关注一下辖区和另外一条街道的关系,这个地区的东边住着一群萨尔瓦多人,这两批人是死敌,可以不问缘由的开战。”
发动着汽车的周末一边打着转向一边道:“慢慢说,给我们说说每一条街道。”
安吉尔立即拒绝:“你们打算就这么把我放在警车里?”
“那你想怎么办?”契科夫不明白的问着。
周末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上边有契科夫的电话,就是名字标注为……”他看了契科夫一眼,发现对方竖起耳朵在听着的时候低声道:“!#!¥”
“什么?”安吉尔问题一声,她的确没听清。
周末一翻白眼道:“天生无脑。”
“Whatthefuc……”
在契科夫发火之前,周末立即插话:“为了安全,你先过去,五分钟以后我在过去,电话不要挂断,说完以后坐出租车回到这条小巷。”周末又掏出50美元递了出去。
契科夫瞪着周末道:“为了她的安全?刚才你差点开着警车带她在辖区里四处乱转!还有,‘天生无脑’是怎么回事?”
“别吵,电话铃声都听不清了。”周末强行岔开话题时,这才主动从契科夫口袋里掏出电话,此时,恰好电话铃声传来,接通后:“出小巷右转,那有一家金点,该金店是亚美尼亚人的帮派产业,专门做收赃生意,那些小混混在夜里偷、抢来金饰后都会卖给他们,价格只有原价的两层,一些亚美尼亚帮派头目需要金饰也会来这买,据说这里会将金子融掉后重新塑形,不过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做这些,反正没有被警察抓到过。”
警车从小巷转出去后,果然看到一家金店,昨天巡逻的时候周末还在问自己,什么样的人会把金店开在治安混乱不堪的流浪区,现在他总算明白来,这根本就是为了混乱而存在的。
五分钟以后,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顺着这条街左转,那有一家职业介绍所,这里介绍出去的工人有10%的概率受伤,有些会残废,任何欠了亚美尼亚人钱又无法偿还的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然而被骗回来的那笔保险将落入亚美尼亚人的口袋。这里很专业,有律师团队、有职业证人、有视频录像,这些东西会将发生过的事件变成工伤,一些马上要转行或者离开洛杉矶的亚美尼亚商人会配合他们制造工伤,据我所知,警察局的商务罪案调查科已经查过几次了,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捕。”
周末将电话调成免提后放在了汽车内,契科夫听到这番介绍后惊讶的说道:“这群为什么不去考大学?他们就算中途退学就比干这一行有前途吧?”
“闭嘴!”
安吉尔突然骂了一句,紧接着挂了电话。
“她现在背负很大的压力,契,不要在插话了,别把安吉尔变成惊弓之鸟。”周末补充道。
十分钟以后,电话又打了过来,安吉尔像个活地图一样介绍着整个辖区内的所有情况,周末一边听一边对应方位的四下观看,要不是手机上开着录音,他真担心自己会忘记些什么。
同时,周末总算是感觉到自己睁开了双眼,这个辖区内尽管没有大的藏毒—窝点和毒品制造基地,可是鸡鸣狗盗之辈多如牛毛,有偷车的、有专抢城铁出口挎包妇女的、有专门偷停靠在路边的轮胎的,这些人安吉尔全都知道,还能有模有样的形容出那些人长什么样,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是安吉尔只知道这些人的外号。
“看到街尾的那栋普通房子了么?那里住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重来没工作过,也没有在这条街上惹过事,但是,这个墨西哥人手里有货,冰毒。他的货很脏……”
电话被挂断了,当警车转到这条街上时,周末看见了那间房子,也看见了坐出租车和警车擦身而过的安吉尔。
契科夫解释道:“货很脏的意思是冰毒—在特殊手段下会结成比较大的晶体,这些东西是市场上最差的货,瘾君子不过瘾、销量也很差。”
周末没信契科夫的,按照契科夫的说法,那种东西应该叫‘货不纯’,不是货很脏,莫非这也是黑话?
调头,在周末将警车开回小巷时,安吉尔拿着电话正在那里等她:“你们需要什么特殊消息的话,还去昨天晚上那条街上找我,到时候找辆出租车接我,你们在其他地方等着就可以了。”她很小心,小心的竟然连双方的联系方式都想好了。
“货很脏是什么意思?”周末突然多问了一句。
“就是很脏,那些货像是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有一次我还看到那个墨西哥人把货拿出来的时候,装货的袋子里居然有一片易拉罐的拉环。”她说的和契科夫说的不一样!
周末追问:“质量怎么样?”
“比市面上常见的要好。”
“你怎么知道的?按你的说法,这种人应该和亚美尼亚人关系不大,你能接触到的机会会很低……”
安吉尔拽开自己的衣服,原本很暴露的衣服将整个圆滚都露了出来,上边,竟然有一个完整的烟疤,脸上的表情却无比愤怒:“他不散货,货从哪来的我并不清楚,当一个**在赚钱的时候毒瘾犯了,就会答应任何人的各种变态要求,还要我细说吗?我他妈的可以详细给你解释一整天,混蛋!”
她把手机扔了过来,叫骂着:“不信我就别找我!这是我吸毒以后第一次说真话!”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惊雷炸响
“我可能,认识那些毒品。”
周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安吉尔替他们开了‘天眼’以后的第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确定了黑暗世界中的每一个地标。
那家金店很少有百姓进去买金银饰品,进去的人被周末偷偷用手机拍下照片后,竟然全都能在该人资料里找到犯罪记录……
那家职业介绍所更神,周末查过他们介绍所的背景,发现每一个出事的人都是在亚美尼亚人为老板的公司内,这些老板全部否认是操作失误,宁愿拼着和保险公司一起赔钱也要证明员工的工伤是为了敬业精神,既非超时工作也不是工作之前违反条例的饮酒或者嗑药……
街头的站街女更不用查了,周末就亲眼看见过,还有那些小偷小摸的、蹲城铁口准备抢劫的、专门洗劫建筑工地建材的……
三天,才三天的时间,周末就穿着便装录下了整整七段视频,拍下了三十二张和亚美尼亚人有关的照片,他甚至还用车里的GPS导航图制作了一张黑暗地图!
这一切都是他在警车里换了便装以后偷拍下来的证据!
“你认识那些毒品?”契科夫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气呼呼的问着,因为周末的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最重要的墨西哥人,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灯光下,茶几上铺着一张地图,契科夫和周末就坐在沙发上,他们俩人屁股地下是周末穿过的警服、袜子、**,契科夫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抬起屁股就坐,脏不脏、乱不乱的一个字都没埋怨。只是,他对周末工作上的瑕疵无法忍受,理解不了这张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墨西哥人。
令周末感觉到欣慰的是,契科夫没有说出半句伤害搭档感情的话,他骂周末笨的像头猪,居然忘了大鱼,周末也为此和他争吵这个墨西哥人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如安吉尔所说的那样,线索还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一刻……契科夫已经气的‘啪、啪’在拍桌子了,他近乎咆哮的质问‘安吉尔的话都被证实了99%,为什么不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