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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鱼很难适应这样的热情，推开他，问道：“你没事吧，今天这么闲，董公子没找你跟班？”
姬圣杰岂能听不出莫小鱼话里话外的讽刺，但是却不以为意，他就这点好，脸皮足够厚，对莫小鱼的话完全免疫，拉着莫小鱼进了茶室，一招手，吩咐蒙秋娜去泡茶，招来蒙秋娜一顿白眼。
“我靠，你又不是残废，你不会去啊，使唤人家小姑娘和使唤丫头似得，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特得意啊”。莫小鱼不冷不热的说道。
“姐夫，你这是啥意思，你不在这里时，我可是尽心尽力的搞经营呢，你看看，店里的画一幅都没有了，全部卖掉了，你得赶紧创作了，要不然咱们这画廊还怎么开？”姬圣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莫小鱼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姬圣杰，一会就把姬圣杰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怎么着，不跟着董公子混了？又想跟着我混了？”莫小鱼问道。
“我是开古玩字画起家的，这是我的本行，跟着公子哥瞎混，我哪混的过人家啊？”姬圣杰讪讪说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莫小鱼漫不经心的问道。
“其实吧，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董子墨，主要是，主要是……”姬圣杰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莫小鱼意识到这事肯定不像姬圣杰说的这么简单，而且这事必定和董子墨有关系，姬圣杰这是在试图替董子墨掩盖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莫小鱼冷冷的说道。
“何婷婷死了”。姬圣杰唧唧歪歪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实话。
“何婷婷是谁？”莫小鱼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皱眉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被龙文瀚那个的女孩嘛”。姬圣杰说道。
莫小鱼一下子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女孩起的争端才平息几日，没想到女孩居然死了，看这架势，肯定和董子墨有关系了？
“到底怎么回事？”莫小鱼怒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听董子墨这么说，他说他没想到这女孩会寻短见，他是想让女孩到公安局报案指控龙文瀚的，可能是逼的急了点，这女孩在市委家属院的小湖里自杀了”。姬圣杰说道。
虽然姬圣杰说的不相信，但是莫小鱼也猜得出来，肯定是董子墨眼看着上层的妥协把何婷婷这事给盖过去了，可是董子墨却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想着直接让当事人去告龙文瀚。
但是女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她肯定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搞的人尽皆知，要不然，也不会受龙文瀚的威胁一次次被迫到酒店去了。
这其中也不排除董子墨对她的威胁，两边都是威胁，小姑娘的压力可想而知，可惜的是她家里人怎么就没看住呢，再说了，这样的事，怎么就没早点做个决断呢？
莫小鱼没见过那个女孩，倒是听过很多次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父母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本来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刑事案子，但是却被政治利用了，加入了政治的东西，你想要多肮脏就有多肮脏。
“咔嚓”一声，莫小鱼没注意，手里的杯子已经被他捏碎了，血从手指上流下来，姬圣杰吓了一跳，赶紧叫蒙秋娜去买创可贴。
第646章 众生难平等
看着莫小鱼非常恼火的样子，姬圣杰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莫小鱼对这事反应会这么大，毕竟他们和那个女孩也不认识，一面都没见过，但是说起来这事董子墨做的的确是很不地道。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事虽然在董市长的压制下没闹大，但是说什么的都有，够他安抚一阵子了”。姬圣杰说道。
“董子墨呢，去哪了？”莫小鱼问道。
“他出国了，好像是被送到非洲去了，那里有唐州市的援非工兵队，这一次董市长是真的生气了”。姬圣杰说道。
“这个家伙跑的倒是快”。莫小鱼愤愤的说道。
“其实，这都是他们斗来斗去的结果，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他临走时我见了他一面，他让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有些事他的确做的过了头，尤其是何婷婷死了之后，对他的打击很大，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女孩还是很愧疚的，让你不要再记恨了，还说让你好好经营画廊”。姬圣杰说道。
莫小鱼对此不置一词，有些错能改，但是有些错误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董子墨现在知道错了，但是何婷婷能活过来吗？
莫小鱼不再理会姬圣杰，扎破的手也不包扎，慢慢去了画室，拉上了帘子，一个人躲在里面，直到天黑也没出来，蒙秋娜买回来创可贴要去给莫小鱼送去，但是却被姬圣杰拦住了。
莫小鱼面前是一张洁白的画布，各式各样的颜料布满了房间，莫小鱼坐在画架前，死死盯着画布，渐渐的，他仿佛看到一个少女站在小湖边，眼睛里满是绝望，手里抱着一个小熊，那可能是这个世界上能给她安慰的唯一东西了。
她的父母爱护她，但是却掌握不了她的命运，她受到的伤害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当她再也无法承受这生命之重时，她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
这一切都仿佛是在眼前，没有任何的修饰，莫小鱼不认识她，但是却能感受到生命的厚重，厚重到他画完这幅画时瘫软在地上，仰面倒下去，打翻了颜料盒，整个画室被他糟蹋的一片狼藉。
他倒地的声音惊动了一直等在外面的姬圣杰和蒙秋娜，他们推开门看到了虚脱的莫小鱼，急忙去拉他，但他说道：“让我在这里躺一会吧，这里舒服”。
“别动他，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姬圣杰急忙说道，还以为莫小鱼是脑溢血了呢。
“叫什么救护车，我没事，就是累了”。莫小鱼挣扎着爬起来，说道。
此时，姬圣杰和蒙秋娜都看到了这幅画，蒙秋娜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幅画里散发出来的一种悲凉感，静静的湖水，虽然没有完全结冰，但是却有了一些冰碴子，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发冷，岸边的花草树木早就掉光了叶子，凄凉无比。
“等画干了，裱起来挂在画廊里，这幅画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明白吗？”莫小鱼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这幅画，说道。
姬圣杰惊讶的点点头，蒙秋娜吃惊的看着莫小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没事吧，受什么刺激了？”等到莫小鱼出了店门，蒙秋娜悄悄回来问姬圣杰道。
姬圣杰站在离这幅画两米远的地方，抱着肩膀，一只手摸着下巴，说道：“可惜了，这幅画不卖，不然的话，绝对可以卖一个高价”。
“老板是不是想等几年卖个更高的价格？”蒙秋娜问道。
“不是，这幅画有故事，谁也不知道的故事，不过，将来有可能会成为绝世名作，《自杀前的少女》，唉，这名字起的太悲了，除非是博物馆，私人是不会有人买的”。姬圣杰摇摇头，说道。
莫小鱼回到姬可馨家里时，一身的颜料，一身衣服就这么废了，白鹿倒是回来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莫小鱼这个样子，不由调侃道：“你这是去染坊帮工了？”
莫小鱼没理会她，直接去了洗手间洗澡，然后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眼睛盯着电视机，但是却不知道电视上在演什么。
白鹿看到莫小鱼的精神很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心理不舒服，你还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姬可馨可是不愿意了”。莫小鱼说道。
“怎么不愿意了，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有奸情啊？”白鹿在莫小鱼面前说话很随意，有时候连莫小鱼都受不了。
“你倒是想，我还不愿意呢”。莫小鱼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想死啊，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她谈谈，那晚你给我打了电话，然后你就挂了，把她气坏了，非要等你回来算账不可，没打你吧？”白鹿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怎么着，你今天跟踪令狐兰馨了？”莫小鱼点了一支烟，问道。
“嗯，令狐兰馨真的信佛吗？我来唐州这段时间，已经跟着她去了两次卧佛寺了，但是一进入佛寺，她就能很容易摆脱我，等到再出现时，可能什么事都晚了”。白鹿非常恼火的说道。
莫小鱼站起身拿了一张A4纸和一支铅笔，坐到了白鹿身边，白鹿可能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湿漉漉的披散在浴袍上，香味一个劲的往莫小鱼的鼻子里灌。
莫小鱼好几次都想打喷嚏，但是都没打出来，每一次都是揉揉鼻子继续在纸上画卧佛寺的平面图。
“这里是正殿，在正殿的后面有个小院，这里是贵宾区，因为前面人太多了，有些人还想抽签，解签也不是很方便，就在这后面开了一个VIP，这里清净，你下次去这里看看，我在那里遇到过一次令狐兰馨”。莫小鱼说道。
“佛寺里也有VIP？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白鹿笑道。
“是啊，那是佛祖说的，这些贵宾区是他的弟子做的，这事和佛祖没关系，这就像是中央的政策，高层制定，想的很好，一旦落实，肯定是惠及百姓，但是到了下面的这些和尚手上，落实成什么样，你说了算，还是他们说了算？当然还是佛祖的弟子说了算，对吧？”莫小鱼此时的心情好了很多。
第647章 你骗谁呢？
“说的头头是道，怎么着，对政府不满哪？”白鹿一伸手，拧住了莫小鱼的耳朵，问道。
“哎哎，在你这个国家闺女面前，我哪敢呢，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莫小鱼连忙求饶道。
此时，一个等了好久的喷嚏，随着白鹿这么面对面的刺激，直接打了出来，而白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白鹿好容易睁开了眼睛，一脸愤怒的看着莫小鱼，但是莫小鱼此时又张开了嘴，仿佛下一个喷嚏接踵而至，吓得白鹿松开莫小鱼的耳朵，向洗手间跑去。
过了好一会，白鹿才又洗干净脸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莫小鱼，这一次坐到了莫小鱼的对面，省的他再喷自己一脸。
“你抹了什么东西，这味道好刺激”。莫小鱼问道。
“没什么啊，这味道你该闻过吧，我用的都是姬可馨的化妆品，你没有闻过这味道？”白鹿不信的问道。
“我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也不喜欢抹各种香水，你又没有狐臭，抹那些东西干啥？我还是喜欢原味的女人”。莫小鱼吸了吸鼻子，看看外面的天色，起身上了楼。
过了一会，莫小鱼穿戴一新的下了楼，看来是要出去的样子。
“这大半夜的，你去哪？”白鹿抬头问道。
“唉，你把人家的房子住了，车也给你开了，我得灭火吧，好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要去接受惩罚了”。莫小鱼说完拉开了门。
“当心点自己的身体，自古以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白鹿眨了眨眼睛，揶揄道。
莫小鱼白了她一眼，关门出去了，听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白鹿的心情瞬间就有点不好了，说不出为什么，暗暗咒骂莫小鱼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但是咒骂归咒骂，莫小鱼还是远去了，别墅里恢复了宁静，一个人的孤单是无法描述的，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曾经和自己同生共死的男人，但是他的背叛使她伤透了心，对男人再无牵挂，也少了女人该有的那一份柔情。
莫小鱼的车停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