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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木安咬口黄瓜,微微皱眉,自我反感,也反感这个季节,因为他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门咔嚓一声响了。
尚尚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填满了整个空间:“我还喜欢风信子,喜欢小花烛,喜欢蒲公英!尤其蒲公英,书上说它会飞!我们星期天就去买好不好!买大大的蒲公英!”尚尚兴奋的把书包扔沙发上,回头,猛然看见站在餐桌旁的人,顿时开心的扑过去:“亲爸!亲爸——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呀!”蹭蹭爸爸的小胸膛。
何木安一把把她抱起来,女儿以后这种亲昵只对他就对了。
夏渺渺才看到他,见他竟然换了睡衣有些惊讶,她以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或者尚尚刚好把他吵醒。没想到他已经洗完澡?不走吗?但不能直接问,所以客气的客观评价:“衣服很合适。”
何木安看眼睡衣:“……”
夏渺渺换好拖鞋,瞥尚尚一眼:“你不是说这个星期给小白球买房子,怎么买花。”把尚尚的书包拿起来放到鞋厨上,转身去卧室换衣服,大热的天在家怎么清亮怎么来,但夏渺渺的睡衣跟何木安的一样很家居,很正规,很正常,没有任何让人想入非非的意思。
夏渺渺叼着发圈从卧室出来,用手笼着头发:“你在这里吃?”把头发绑起来。
“我既买房子又买花!小白球也会喜欢蒲公英的!”尚尚赶紧重申:“爸爸,你快点。”
夏渺渺看她一眼,见她窝在何木安怀里,让何木安帮她找动画片的样子,忍不住吐糟她和何木安口中的继承人相距十万八千里:“回来就看电视,没别的事做是不是!”
“有啊,我还可以吃冰激凌。”就是你不同意!尚尚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妈妈。
夏渺渺觉得这智商别说当女帝了,就是当星际女王也绰绰有余,反正吹牛不用走心:“你吃一个我看看——”
夏尚尚赶紧回头:“亲爸!你怎么还没有按出来,给我,还没有我快——”
何木安看向夏渺渺,不等她再问,直接开口:“晚饭一会送过来,吃完就走,晚上有会。”
“你们公司晚上还开会?”
何木安茫然片刻,道:“跟那边有时差。”
夏渺渺瞬间知道他为什么茫然了,被她蠢的,像何木安这种人当然不开一个时间的会议。
夏渺渺不忍再秀自己的智商,转身去收拾餐桌上的饭菜,反正他不会再吃:“你看看书房里有什么却的东西,告诉我,我回头帮你买。”她把书房用半个多宝阁隔了两部分:“还有什么东西用的不顺手也可以告诉我,你想自己换也行。”
“……”
“衣服我就准备了几件,我记得你身边有人专门做,没有给你买,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让他们帮你搬过来。”
“……”
尚尚突然回头,好奇的问:“亲爸,你怎么不帮妈妈收拾东西?爸爸以前都帮妈妈收拾?”问完注意力又回到动画片上。
何木安一时怔住。
夏渺渺端着饭菜进了厨房,避开突来的尴尬。
何木安见状反而不好过去了,抚摸着女儿的头,哭笑不得,他不能把她贬去后山喂猪。
……
晚饭很丰盛,但那是对夏尚尚来说。
夏渺渺晚上不多吃,减肥是事业,了买衣服时身心愉悦。
何木安养生,晚饭的量很科学。
埋头乱吃的只有夏尚尚,吃的很开心,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边吃还一边唠叨:“亲爸,我不要叫何尚尚,很难听。”
329婚礼(完)
何尚!和尚!多难听!
何木安下意识的抬头看尚尚,必生的智慧用在女儿今天的言行上也分析不出她是要把他碾成渣还是小孩子天真无邪。
“亲爸!你看我干嘛!”
夏渺渺不动声色的给她夹口青菜:“吃你的饭,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尚尚立即不高兴了,生气的转过头看着妈妈,非常郑重的重申:“就是不要叫何尚尚吗,和尚、和尚!多难听,还不如不叫尼姑算了。”
夏渺渺给自己夹口菜,轻描淡写的道:“那你叫尼姑好了,道姑也行!”
夏尚尚顿时悲从中来,很怕被妈妈一锤定音了名字,如果那样,她还不如不活了:“我不管,我不管!都很难听我不要叫,不要叫道姑!”
何木安见状,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女儿刚要开口。
夏渺渺轻蔑的声音已出:“你想叫还叫不成呢,谁跟你说你要改名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何是能随便姓的吗?你就姓你的夏,夏尚、夏尚、下下上上,累哭你!”
夏尚尚愣怔了一下,一时间回不过味来,等回来了立即尖叫:“啊!我名字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妈妈结婚了,我不是要跟着亲爸姓!”难道妈妈不让她姓何,她不要,不要!妈妈欺负她,欺负她,但她猛然想了想,瞬间自己开明的疑惑道:“对哦,我也没有要姓过高?”高尚她都叫成,那就是说她没有必要姓何了?
何木安一口老血堵嗓子眼,女儿还唯恐他吐不出来一再补刀,偏偏哪句话他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的确没有帮忙收拾家务、没有让她姓高、没有他高爸爸会转电视。
何木安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挫败过,他明明在她回来前想做点什么,偏偏想来想去错过;他明明想帮她转台,弄的最后被嫌弃。他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十分不满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阴沉的气息本能流散。
“你爸爸姓何你姓什么高。”夏渺渺赶紧又给她夹了口蘑菇:“吃菜,吃菜,说了多少便了不要总夹肉,你看你都长成小肉球了,一滚一滚的不漂亮。”
“我漂亮!我最漂亮,亲爸!我漂亮吗!?”
夏渺渺低头吃饭,换了话题就行。
何木安闻言,阴沉散去一些,想附和附和尚尚,让她开心一下,但见渺渺非常认真的吃着饭,看都不看他们,想了想,觉得渺渺是真的很不赞成尚尚总吃肉,没好继续接那个话题,于是很认真的转回来:“放心,你不叫何尚尚,你叫何令。”
夏渺渺牙疼。
夏尚尚注意力再次被吸引过来:“那也很难听,喝令!哈!呼!嗨!啊!不许动!啊——不要叫何令,不要啦——”
何木安赶紧提醒她:“夏令也不好听,下令!不许动!举起手来!有什么差别。”看着女儿撅着嘴,再接再厉:“那叫什么,何夏?汗滴禾下土,你以后的外号就叫‘土土’了,吐吐!图图!兔兔,还不如尚尚,你说呢……”
夏尚尚闻言,容积不大的小脑袋废力的想着,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她的名字怎么这么难听,换了也不好,不换就被人叫‘和尚’‘尼姑’,她怎么这么倒霉。
尚尚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哇的一声哭了。
夏渺渺被筷子膈的牙齿更疼。
何木安赶紧哄:“你现在不是还叫夏尚尚你,好,咱们不改了,不改还不行?”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姓……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姥姥说了你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我,你喜欢小弟弟,你——”
“我吃饱了。”夏渺渺放下筷子。
夏尚尚怕了一瞬,没敢哭,但见妈妈直接回了房间,只剩下一个没什么‘水平’又‘好欺负的’亲爸,顿时张嘴继续嚎:“你就是不想让我跟你姓,你就是不喜欢我……你……”
“没有……爸爸最喜欢你了……”
“那你让不让我跟你姓!”
“让!”
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何尚!何尚!太难听了……呜呜……呜呜……”
何木安只好耐心的一下一下的哄着女儿……
夏尚尚哭呀哭呀,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过瘾,越哭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越哭越觉得亲爸该哄她,最后硬生生把鬼哭狼嚎哭成了柔弱可怜气短攻心的小可怜模式。
最后,何木安也没有走成,不停的重复着这个怪圈,无可奈何的哄她,哄到夏渺渺洗完澡,哄到夏渺渺去书房忙了半小时,哄到夏渺渺进卧室休息。
哄到他给尚尚洗了澡,给尚尚讲完故事,陪着他在她的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夏渺渺从卧室出来,确定没有声音了,看了眼何木安匆忙收拾了两个盘子,就被尚尚拉去注意力的残局,叹口气,重新戴上围裙,把厨房收拾好,工具归位,霞光的盘子放在比盘子还精致的木篮里,然后回卧室休息。
……
夏渺渺觉得这一刻很冷静,拿着手里的结婚证书,看看名字、身份证号码,非常认真、仔细的核对着上面的所有相关信息,就像它真会弄错一样。然后放进包里。抬头,发现何木安看着她。
不放进去难道拿着看颜色吗?
何木安想想也是,也放了进去,但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让他情绪跃跃欲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平复陌生的识海动荡。
夏渺渺起身,何木安也平静的跟着出来。
两人站在民政局大厅门口,夏渺渺回头看眼大厅里拿到红本本开心的抱在一起欢呼的一对小情侣,还有刚刚走进来满脸期待又有三分羞涩的年轻人,夏渺渺终于知道自己和何木安哪里不对了,他们看起来就像刚办完离婚的一对怨偶,平静的冷淡。
“明明是你的错!是你不带孩子!你照顾老人!斤斤计较!我都忍你了,最后你竟然不要脸养男人!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你个贱人!离!现在就离!谁他妈给老子调解,老子弄死她!给我盖章,现在就盖!现在就他妈给老子盖章!让她滚!”
女方很冷静,穿着也不时尚,声音有点低,还有不正常的沙哑,冷漠的对调解员说:“盖章吧,我也不接受调解!”
男人闻言顿时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打她:“不要脸!你不接受调解,你凭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一群婚姻部后勤工作人员一哄而上,拉开暴躁的男人:“你冷静一点,冷静。”
女方却很冷静的后退一步,直直的看着男方:“这不是你第一次打我,以后你恐怕没有机会了,我出轨是我不对,所以财产我一分不要!但你想好了,你今天要是再打我身上,我就告你婚内暴力,分你一半财产,你信不信!”
“你——你——”
夏渺渺转回视线,觉得说他们像来离婚也不会,看看人家多激烈!
何木安回头看她一眼,他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想像刚才那对年轻人一样拥抱一下,或许拥抱太情绪外露,他可以握一下她的手。
以后她就是他的夫人了,法律意义上来说,独属于他的爱人。
‘独’属于,他很欣慰现在的称谓,别人抢就意味着不道德,离开也会很繁琐。何木安又不禁嗤之以鼻,就因为手里的本子,他竟然到了需要本子找婚姻存在感,需要一个制度的认同觉得才可以实现婚姻,看来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久了,认知退化,竟然不相信自己了。
还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她很在乎这种制度下的认可,可以用此束缚她。
“怎么不走?”何木安冷静的伸出手。
夏渺渺疾走两步跟上他的步伐,笑着打落他的手掌,笑着乐呵:“以为跟你结婚流程会不一样,原来一样。”两个人过来,被不凉不热的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