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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学校狠抓科研,这次申报的人特别多,与以往申报相比多出校方讲话这道步骤,意味着什么?各人都有惴惴的预感。
崆院长在讲话时着重强调事先不知道申报者的名字。会议一结束晏就走了。登录系统时发现晏拟报的也是自筹,但最终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申报。其实那次申报的人中有莳但莳没去派了邚老师与会,结果莳和邚两人申报的非自筹地情课题都得到了。在学校大刮科研风的时候,已发了多篇核心论文却无任何高级别课题的晏慌了阵脚。之前申报高级别教授,晏与学校多位资深教师包括粕都报了,只有晏被刷下来。
对于不好好做本职工作的孙江,金的惩罚是连续两年派她担任新生班主任。两人矛盾越积越深,她不走都不行了,只觉得一步棋错,步步皆错。晏当然听过金说她的坏话,但她做出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第二年历史系在分部七个系大学生运动会中成绩遥遥领先。学年结束分部照例开期末总结大会,三位院领导、各行政部门领导、各系系主任、分部各班班主任齐聚一堂。刚好孙正坐在晏的斜后侧。会议进行到中段,晏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原本是平视前方,在晏的近距离凝视下,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次调动她知道晏是阻拦的,因为金曾有次问过她:“你调动,领导同意了?”眼睛里满是压抑不住兴奋的毒意。
“同意了。”
“哪位领导同意?”
“粕院长。”
她对上层路线中的道道一无所知,平常也不喜欢跟领导打交道,不过在调动这件事上她心里很清楚是会成功的。所以即便猜到了晏的态度也无所谓。去图书馆地情室工作后由于晏也是从事地情研究,两人的关系终于缓和。
最初进行调职程序时先找金,她当了两年新生班主任,金不好马上拒绝,只问她:“图书馆会不会接收你?”共处两年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孰料她滑了过去闭口不谈,金以为抓住了漏洞,恶狠狠地逼问:“图书馆要不要你?”
“现在就看组织部同不同意。”她稳稳地答。
金那天走时丢下一句话:“调动手续是学期结束时办!”意思是这学期剩下的工作她是要做好才能走的。金走路一向都有皮鞋底钉的铁帮“咚咚咚”很清脆的伴奏,但这次离去时脚步声非常重非常快,金气急败坏了。
找鉴时鉴让她等了一下午。鉴和金的态度是一样的,知道没理由拒绝,但以后谁来当新生班主任让他们头痛,所以脸色都不好看。更搞笑的是鉴继续金的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找过图书馆?”她点点头,觉得这样问很无聊。鉴笑了起来。她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去图书馆后某个周五下午邱主任打电话来,说是历史系为考上博士的隆老师开庆功会同时也欢送她,她推了。隆老师不过三十来岁就未老先衰,说他是五六十岁的人都不过分,秃顶,面黄肌瘦,象风吹就要倒。连年考博总考不上,最近几年都是报的少数民族系列也没考上,今年是直到九月开学才意外收到录取通知书。
那时晏还处在自造的当正院长的辉煌前景的梦幻中。也是游晏的滑铁卢之役,公正地说和拿破仑当年一样败相早有,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而已。谁也没料到显影剂来自几位年轻人中的琼。那个包间并不是没有老将坐阵,金,是晏多年的老朋友,一直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原本在晏面前就是小媳妇,这会当然知道自己今晚的角色,happy一开始就把手掌向下一开一合,对大家说:“我唱歌就象上夹板一样,夹夹夹。”这倒不是自谦之语。五十多岁的华老师也在,歌舞都有水平,是男老师所以无抢晏风头之嫌。几个兴高采烈的年轻人在很多人看来会是游晏重温旧梦的催化剂。事实上在这次happy整个过程中主要还是显露出这样的效果。不过以晏的性格,一开始不需外借就展开凌厉攻势,一首接一首地唱,一气唱了七八首,歌喉好,唱得回肠荡气,令几个年轻人都心折。
金每次happy必点孟庭苇的歌,平常也很注意自身形象,衣着打扮都不俗,一直都是清汤挂面式披肩直发,一展齐。夏天天热时穿件无袖橘红长连衣裙,修身款,布料密织,包裹得密不透风,就是一边肩膀上只有两根细带,但谁也未完全见过这带子的真面目,因为那里总是被金的一缕青丝遮盖,只能从前面或后面隐现的部分推测轮廓。后来有一年春节把头发烫成大波浪。
孙江也曾留过这种披肩发型。感觉这种发型清爽怡人,很有抒情的味道,不过是留给别人看的。刘德华不是曾说过要找的女朋友应该留这种发型的吗。只有当自己留起这种发型才知道滋味并不好受,仿佛后背背着个累赘,如影随形,拂之不去,很是烦人。金一年四季都是这种发型。大街上也总能看到长发飘飘的女子。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位。
现在歌星如云,新生代知道孟庭苇的已不多了,不过对于在90年代成长或已成熟的人来说,孟庭苇有着不可代替的位置。孙江和金一样。
栅老师为孙江点了一首孟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被金抢了去唱。孙江想了想,这里面几个歌者没人会唱粤语歌,就试着唱黎瑞恩的《一人有一个梦想》,没想到效果奇好。
当游再要晏唱的时候,晏惨然地说:“我累了!”
包间里有一对小夫妻,粕院长的得意弟子暇及其在本校学报编辑部工作的老公涤。两人都是粕在郁锦大学当兼职硕导的学生。
暇和孙江是老乡,第一次见到孙是在系里聚餐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昂然说到:“我是汀菲的!”后来日子久了才知道是筑容镇的,考到郁锦大学研究生后和涤是同班同学。毕业时粕有意让暇进子衿,涤在暇的劝说下双双进校。粕给他们校内独门独户小楼的顶层套间居住。暇很矮但长得很清秀,读研才三年孩子居然都接近研龄了,被历史系老师看到了作为笑柄,特别是蔟老师多次当面取笑暇,而且暇喜欢和五十多岁的籍老师开些低级玩笑,平常坐着时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把两腿叉得开开的,整个人半溜下去,蔟和金这种五十岁的女人说起暇来可是言简意赅的。暇仗着是粕的红人把系里上下全看轻了,平常说话口气大得可以顶天,若是涤在旁边就用脚踢暗示住嘴,自己丝毫不觉得有错,但是对金蔟的露骨讽刺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心里气。而且金自己考研考博无望,非常忌恨要考博士的这些下属,琼出国之前有次就故意对金自嘲示好:“这还不知道是要去哪个穷国呢!”金乐得哈哈大笑。
金最得意的下属是劶。郁锦师范大学本科毕业后到子衿师院应聘辅导员时唱了一首《一千零一个愿望》,进了历史系。无论是对领导还是对学生都是真心付出,也是子衿师院唯一一位让孙江真正佩服的人。不过劶的运气不是很好,原本是和化学系辅导员迹谈恋爱。两人是从冤家开始后迹对劶很好,劶比迹晚一年考上郁锦大学硕士。迹的导师很喜欢他,有意让他留校。迹毕业后继续读博,跟子衿毁约了,若劶也毁约,两人要赔三十多万,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劶不毁约,屏采离沁州也不算太远,周末可以团聚。有次迹去导师家劶也跟去了,迹向导师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妹。”校园熟悉两人情况的校友恶嘲两人分手才能减负。劶毕业时提出结婚迹不同意,两人分手了。劶和另一位男同学好了,两人一起去了男方老家,在郁锦另一个城市。劶任职一所高校组织部,老公一周回家一次。
那会子衿师院暑假迎评估加班的时候把劶也叫回来了。加班结束劶让迹来沁州接自己回屏采。迹到后还到历史系来,原本就和系上的许多老师都是认识的,迹在学校门边的餐馆摆了一桌酒席宴请大家。回想迹的一言一行,孙江觉得迹其实早有打算,是恋爱中的劶被表面现象迷惑,看不出来而已。金在劶结束了自己的加班任务要提前离开时,特地为劶饯行。就是在这次饯行宴上金得知劶要考博,眼睛一翻:“你要考博士啊?”劶回答说回来工作一年后再考。但后来突然有天历史系周五下午例会金向大家宣布:“劶现在不是历史系的人。”怨恨的表情溢于言表。那时劶还在郁锦大学读最后一年。应该是劶对金说出自己不回历史系的想法了。劶曾对孙江说过金对工作的要求是十全十美。
作者有话要说:
☆、镜花水月
金原先对考博的老师只敢腹诽,但自从这些硕士进来第二年,鉴主任一改第一年敬畏的态度为随意呵斥,金就露出压制的真面目。第一年是学校校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引进硕博,鉴顺应大气候把这几个硕士当宝贝,但刚一考上博士就走人,再加上第一年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难以为继,所以第二年就摆出了官架子。这所升本才几年的高校老教师们学历一般都是本科甚至专科,所以实际上大家对这些新进的硕博骨子里不无敌意,而且有些硕士进来后担任专职辅导员或秘书,很多大大小小的领导趁势出气,布置起任务来重峦叠嶂。刚有次就对下达任务的金说:“这怎么是我做的?应该是你做的。”系上为刚办的送别宴上,刚轮席敬酒时对金举起酒杯:“金书记,我很少喊你书记,印象中这是第一次。”金不做声。
在中文系当秘书的谙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