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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差点杀了她。
柳三娘一见他羞恼,就咯咯笑着跑了出去,还不怕死地丢下一句话:“殿下,那些女人比我年轻又怎么样,她们可不知道怎么讨好殿下,我知道,殿下如果想重温那种感觉,我随时都欢迎……”
“去死……”赵天泽把酒盅砸了出去,可是被柳
三娘勾出的火却按捺不住地熊熊燃烧起来。
他板着脸冲进了内院,看到门口的两个侍女就一手一个拖了进去,一番驰骋,脑中眼中全是一抹白色的身影,看不清脸,他却知道,这世上唯一配得上自己的就是那女子……
可惜,当日他只是遥遥一见,根本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冰山上,她傲视独立的背影,漫天雪花在她身边飞舞,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从此后,那身影就留在了他心里,他拼命地学武,只希望有一天能站到冰山上,和她比肩,一同笑指江山……
****
赵天泽还没来,言铮就迎来了自己在天牢中的第一个客人,庄亲王的妾室云姑……
云姑站在牢房外,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了脚,她看着言铮,久久不说话。
言铮也看着她,今日相见,云姑没有那天的癫狂了,那眸光清醒了不少。
“你是白芷的女儿?”云姑走近牢房,手指紧紧抓住牢栏,指节泛白。
言铮走近她,沉声道:“我是白言铮……”
“铮儿……”云姑眨眨眼,伸手递向了她。
言铮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有些潮湿。
“铮儿你长大了!”云姑的眼泪滚了出来,紧紧握住言铮的手,扭头看了看后面,就转过头急急说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我正努力找回记忆,我不能久呆,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的……如果你听到我有不测,就去找杨嫂,她还活着,切记别相信任何人……”
言铮点头,感觉云姑塞了一张纸条在自己手中,就不动声色地夹在了手指间。
“铮儿,你娘会欣慰你长这么大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着你嫁人、生孩子……可是……啊……”
她突然抱住头蹲了下去,远处陪她来的侍卫长赶紧跑了过来,叫道:“殷姨娘,你又犯病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不由分说半拖半抱地把云姑弄走了,言铮一直看着他们走远,才走到草席上躺了下来。
她面朝里,把云姑给的小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木兰。”
木兰是指木兰花树吗?杨嫂又是谁?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卷起纸条塞到了口中,一边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吞纸条的一天啊,一直以为这情节是电影上才有的事,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牢房里空落落的,多了一张纸条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这是唯一能消灭证据的方法!
☆、因为在乎,所以才焦急
“我们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
一阵吵闹拉回了言铮的思绪,坐起身,就看到一群女眷被士兵推搡着走了过来,言铮一眼就看到了陈韵儿,她头发散乱,拖着镣铐还不安分地挣扎着。
一个士兵差点被她绊倒,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吼道:“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就把你关到黑屋子去!”
“我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陈韵儿绝望地大哭起来反。
“吵死了……”那士兵一手揪起她的头发,就把她往牢房深处拖了过去,扔在了最里面最脏最臭还没有光线的牢房。
“我不要呆在这……”陈韵儿一摔进去就看到暗中有几只老鼠飞跑走,吓得尖叫起来:“救命啊……”
门被无情地关上了,陈韵儿疯了一般地撞起门来,传到言铮耳中,只是几声沉闷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地重新躺下,一会就听不到吵闹声了,大概那些女眷都被陈韵儿的遭遇吓到了。
时间一点点逝去,言铮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打开牢门叫醒了她。
“起来,白言铮,有人要见你!”女牢头上前给她打开了镣铐,就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言铮有些奇怪,是谁来了,待遇这么好?
等走进一个询问室,看到一身锦衣的赵天泽,言铮才恍然,这二皇子虽然露面不多,可是已经有人向着他了。
“铮铮,怎么?挨打了?是范大人打的吗?”赵天泽一见言铮囚服上沾了血迹,就急忙走过来拉着她查看起来。
“我没事!”言铮避开了,比起赵天泽的碰触,她宁愿选择赵天楚,至少赵天楚没给她害怕的感觉。
“铮铮,你在怪我吗?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被抓的事,这真是笑话,救人的反而有错了!”
赵天泽气恼地拉言铮坐下:“你别怕,我一会就进宫去找父皇,最迟明天就把你接出去!”
言铮微笑:“那就有劳殿下了!”
“你不相信我?”赵天泽哪会听不出言铮的嘲讽之意,沉声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是连你都保不住,这皇子不做也罢!”
言铮只是笑笑,一来不知道和赵天泽说些什么,二来是不相信他为了自己会放弃二皇子的地位。
“铮铮,我刚才和牢头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呢!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赵天泽疑惑地问道。
言铮耸了耸肩:“久病成医,在端木家挨打多了,闲着没事就偷看医书,后来拜在骆太医门下,他说我学医很有天赋就倾囊相授,就这样多少懂点医术,算不上精!”
“是吗?”赵天泽哪会相信,勉强笑了笑道:“铮铮,我觉得你和我生分了,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现在也没瞒你啊!”言铮敷衍道。
“铮铮,我是和你说真的,你有事别瞒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赵天泽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被打的伤口,沉声道:“我进来时范大人正想提审你,说是陈家的家族令找不到,想问你陈夫人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我答应他会帮他问……你告诉我,陈夫人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陈家图谋不轨已经被抄了家,你别替他们隐瞒了!”
言铮蹙眉:“我去到时陈夫人已经不行了,就说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学着陈夫人临死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这和赵天泽了解的一样,赵天泽这才相信言铮没有骗自己,就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陈夫人会突然死了,我虽然医术没有我师父高明,也看的出她在一天天好转,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言铮忽地冷笑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嫁祸于我,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一死,陈枢家就把我告了!对了,殿下,我在牢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告诉我,我府上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赵天泽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道:“白府也被查抄了,范大人去晚了一步,你府上的人都走的无影无踪,都没事吧!铮铮,你那些丫鬟们都不简单啊!我听说是拓跋太子给你的人,是真的吗?他不会也喜欢你吧,否则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留给你呢?”
“谁说的,言太子是
tang给了我几个人,那是因为他认我做义妹,说留下保护我的!我一出事,她们就走的无影无踪,真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言铮一听人都走了,在心里暗暗夸奖罗衣办事得力。
赵天泽突然伸手捏住了言铮的下颚,似笑非笑地道:“铮铮,让我好好看看你……”
言铮浑身就僵了,莫名地惧怕起赵天泽这副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能捏碎自己的下颚似的。
“拓跋太子不是简单的人,他是靠心狠手辣才坐上太子之位的……没有好处,他怎么可能拿一座矿山换你呢!”
赵天泽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手指磨蹭着言铮的下颚:“铮铮,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好?”
言铮感觉身上像有毛毛虫在爬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再也受不了,她往后一退,挣脱了赵天泽,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下颚才道:“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以前我怎么会喜欢你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好!殿下你能告诉我吗?”
言铮言下之意,一语双关,即指赵天泽对自己别有用心,又指如果他没目的,拓跋言也没目的。
赵天泽聪明过人,顿时就听出来了,笑了笑:“你这丫头还和以前一样敏感,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别气了,还是帮我想想陈家的家族令会藏在什么地方吧!你救了陈夫人,她就没对你提过吗?”
“殿下,我和她儿子比起来你觉得谁更亲?陈胜屿都不知道,她凭什么告诉我呢?”
言铮也不客气,冷笑道:“我不知道范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找那家族令,陈家的人都被抓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威胁皇上的吗?如果是这样,殿下去问问陈韵儿,说不定她知道呢!”
“哦……”赵天泽眼睛一亮,问道:“她为什么会知道?”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做娘的不方便告诉儿子总会告诉女儿吧!”言铮别有深意地说道。
“这话有理!那一会我去问问她!”
赵天泽又安抚了言铮几句,就让她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言铮求之不得赶紧离开,等他交待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回到牢房,不一会,女牢头又去把陈韵儿提了出去。
言铮盘膝坐着,垂眸寻思着赵天泽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不觉,一顿饭时辰过了,才见陈韵儿姗姗走回来,她头发整齐,脸上一改刚才的惊恐苍白,泛着淡淡的红晕,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言铮心下了然,不屑地撇撇嘴,转过了头。果然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赵天泽这人聪明过头了,他说喜欢自己不用说就是一种手段,这样的话相信他不需要说,只用暗示就能惹得陈韵儿这样的少女芳心大乱,只是不知道他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又或者是想从曾经的熙言铮身上得到什么!
言铮想起初见赵天泽时脑中的混乱,她到现在都无法弄清楚,那些画面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受药物控制幻想出来的!
在沧焰,发生任何事言铮都不会觉得奇怪了,这是一个她不了解的世界,也是一个无法用现代观念去理解的世界。
她和纳兰青交谈过,纳兰青说柳三娘会很多邪门的妖术,她的易容术也是一流的,还对毒药有天赋,所以言铮完全有理由相信,适当的迷魂药再加上暗示,她脑中就会不自觉地幻想出那些画面,她和赵天泽曾经相好过的片段。
而事实有可能她根本没有和赵天泽相好过,唯一让言铮困惑的是,她的武功是谁教的,如果不是赵天泽,又会是谁呢?
云姑吗?她想到她给自己的那两个迷,觉得只要解开了这两个迷,就会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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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范大人和熙乾明都没再找过言铮的麻烦,只是这不代表他们不找别人的麻烦。
天牢每天都有新的犯人被关进来,言铮从那些陌生或者熟悉的面孔就能猜想到外面一片混乱。
赵天泽没有遵守他第二天就把言铮弄出去的诺言,只是让人转告她,说她的事有些麻烦,他正在说服父皇,等有好消息再来通知她。
言铮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从陈韵儿单独换了牢房她就看清了赵天泽的真面目,那还会相信他呢!
云姑也没来过,想到她临走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