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能够被顾桦承看进眼里?纵然……纵然长得有几分相像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这个孩子,对!九娘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会晕酒的废物。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有资格站在顾桦承身边才是!
连玉娇娘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狰狞凶狠,以至于坐在她对面的姜女都失手打碎了茶杯。
九娘颦眉,抓住姜女的手。用力捏了捏问道:“怎么了?可有伤到哪里?”
姜女回神。有些发愣的看了九娘一眼,旋即死死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九娘看着姜女的神情,心里有几分的不安,却又不敢在玉娇娘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勉强地冲着玉娇娘笑了笑,道:“师叔,师妹她不太舒服,我这便同师妹先告辞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之后。也不再看玉娇娘的反应,将姜女拉起来,便急匆匆地出了茶楼。
甫一出门,姜女便拽住了九娘的胳膊:“师姐,那个什么师叔啊,好吓人呢。”
“什么师叔啊,师父和师兄躲她还来不及呢。”九娘摇了摇头,将之前自己第一次见玉娇娘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儿都给姜女讲了一遍。
姜女这才有些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九娘一眼,问道:“师姐啊,那咱们还逛不逛了?”
九娘皱眉:“没心情了。”
“唉,我也是,师姐啊,我好饿哦。”姜女嘟了嘟嘴。
九娘笑了笑,带着姜女去了扶桑最喜欢的那家包子铺,买了一些肉包子:“咱们这么出来了,回去若是不给师兄带一些吃的,只怕师兄啊会整个抓狂。”
姜女笑着点头,顺手帮着九娘拿了一包热乎乎的肉包子,咧嘴道:“闻着这香味,我简直就要饿死了,师姐咱们快些回去吧?”
“嗯。”九娘点了点头,带着姜女回了酒香。
回去之后,却发现扶桑和顾桦承都不在家里,微微皱了皱眉,九娘和姜女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将包子拿了出来:“一起吃吧,等着他们回来了再说吧。”
姜女立马开吃,嘴角都是油油的。九娘笑着帮姜女擦了擦嘴角,便放下了自己才吃了一个包子的油纸包。
“师姐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去找找师父他们。”九娘看了姜女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气,顺手将门边的油纸伞拿了起来。
出门去寻顾桦承和扶桑的九娘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顾桦承他们已经在辰王府的酒宴上了。
扶桑按照顾桦承的指示,亲自选了几坦酿造上佳的女儿红,还有几坛子的醉仙酒。又加之是有顾桦承亲自跟着去的,辰王爷自然十分高兴热情地款待。
席间,辰王爷看了顾桦承好一会儿,也只是摸着胡子笑。
扶桑陪坐在一旁,都觉得浑身有些发毛,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了一句:“辰王爷可是有话要说?”
辰王爷看了扶桑一眼,笑了笑:“扶桑,你今年多大了?”
“啊?”扶桑愣了一下,旋即低头道,“回王爷的话,扶桑今年……额……”
“也是到了弱冠之年了吧?”辰王爷冲着扶桑温和地笑了笑,“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扶桑因为辰王爷这句话,脸猛地涨的通红,一个劲地摆手道:“功业未成,怎敢想这些……”
“想想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着像你师父一样,一辈子孤身一人吗?”辰王爷又笑嘻嘻地瞥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轻笑,轻抿了一口杯盏中的酒,同辰王爷道:“王爷,我这正值壮年,你如何就知道我要孤身一辈子了?”
“哦?顾先生这意思莫不是……同玉老板的好事近了?”
这话一说完,顾桦承和扶桑都变了脸色。
顾桦承声音一低,问道:“王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辰王爷怔了怔,看着顾桦承的神色又不像是开玩笑,似乎这件事儿还是很严重的模样,皱了皱眉,辰王爷便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同顾桦承说了个明白。
原来,这几年顾桦承不在邺城,除了辰王府还有一些当初顾桦承离京的时候送来的酒以外,连皇宫里头,都没有顾桦承的酒香里的酒。每年宫廷御宴便是由酒不醉人人自醉来提供。
辰王爷爱酒如命,想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和酒香其实算得上是同出一脉,便时常去酒不醉人人自醉坐一会儿。时间长了,倒是和玉娇娘也熟悉了起来。说起来,也是辰王爷这个人爱凑热闹,看着玉娇娘这么大岁数,长得又算得上美人,却始终未嫁。辰王爷便觉得有些奇怪,细聊之下,才知道,玉娇娘和顾桦承是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约定了等到彼此名扬天下的时候,便结秦晋之好。
辰王爷便好奇,如今的顾桦承也算得上是名扬天下了,为何他们二人依旧还没有在一起的。玉娇娘勉强地笑了笑,看着辰王爷轻声叹息,说着那些年的约定。
那是他们师兄妹之间,决裂的约定。
只是从玉娇娘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那个有关决裂的约定,成了情意绵绵的誓言。
等到这师兄妹二人决一胜负的时候,两人,便成亲。
辰王爷说完,就看到顾桦承的脸,黑的似乎能拧出墨来。扶桑也是十分小心地看着顾桦承,半晌不敢说话。
辰王爷举杯:“嗨,都是玩笑话,玩笑话,顾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顾桦承冷哼一声,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冲着辰王爷便拱了拱手:“王爷见谅,顾某就是一介俗人,还真没有呢办法做到完全无所谓呢。”
“呃……”辰王爷顿了一下,有些讪讪地看了扶桑一眼。
扶桑笑了笑:“王爷,我师父他其实就是……”
“告辞。”顾桦承猛地摔了杯子,起身就走。
“哎?师父?”扶桑皱眉,十分担忧地看了辰王爷一眼,给自家师父分辨着,“王爷您海涵,师父他最近吧,其实……”
辰王爷挥了挥手,笑道:“没事儿,本王明白,只是扶桑,那个玉娇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扶桑低下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辰王爷倒也不急,慢悠悠地品着酒,还不忘冲着扶桑笑一笑:“我说你们酒香最近就没有酿什么新的品种的酒吗?女儿红我都连着喝了数十年了,虽然女儿红你们做的的确很好,可是人家酒不醉人人自醉,每年往宫里头送的酒可都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人家送的又重样的。”
“王爷,品种多了并不意味着就是好的啊,咱们酒香的东西,王爷还有不放心的吗?若是王爷想要尝到新酒,今日送来的醉仙酒,就是我们在北胡的时候,酿造出来的呢。只不过年岁少了些,味道可能就不如这些陈年佳酿来的醇香。”扶桑笑了笑,眼睛还不时的往门口瞟。
辰王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算了,你也回去吧,过几日,可欢迎本王去你们酒香坐坐?”
“王爷若是能来,我们寒舍自然是蓬荜生辉的。”扶桑笑着,又同辰王爷说了几句,这便急匆匆地告辞。
079:谈判
离开王府的时候,天气阴的就像是顾桦承的脸。扶桑皱了皱眉,四下里看了看,转身往辰王府后面的巷子里去了。记得以前那条巷子里有个,卖桂花糖的老妪,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记得以前九娘说过,吃着桂花糖的时候,嘴里甜甜的心里头也甜甜的。不知道这桂花糖能不能让顾桦承心头舒坦一些呢。
循着记忆里的位置找了过去,卖桂花糖的小摊倒是还在,只是卖桂花的却不在记忆里那个一直带着暖暖的笑意的老婆婆,而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皱了皱眉,扶桑上前问道:“请问……”
“这位公子是来买桂花糖的吗?”小姑娘抬头冲着扶桑笑了笑。
扶桑怔了怔,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笑容也带着一丝温暖的感觉呢。愣了愣神,扶桑便掏出三文钱递了过去,顺口问道:“以前在这儿卖桂花糖的老婆婆呢?”
“公子问的是阿婆啊,阿婆两年前便过世了,便是我来这儿卖了。”小姑娘笑着回答,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扶桑便点了点头。
一声惊雷蓦地在耳边炸开,扶桑皱眉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面前在给他装桂花糖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天气变化似的,给扶桑装好了桂花糖,便甜甜地笑着送了过来。
“要变天了,你不回家吗?”扶桑接过桂花糖,皱眉问道。
小姑娘也抬头看了看天,笑了笑:“希望在雨下起来之前能够将这些糖卖完吧。”
“若是卖不完呢?”扶桑问。
小姑娘皱了皱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摊子,默默无语。
扶桑好管闲事的毛病便又上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扶桑笑了笑:“我全买了,你快些回家去吧。”
小姑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扶桑,咽了咽口水,问道:“都给我?”
这幅模样,令扶桑蓦地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九娘站在桂花糖渍铺子前,有些眼馋的咽口水的模样。扶桑忍不住柔柔一笑,冲着小姑娘使劲点了点头。
“可是,公子你吃得完这么多吗?”小姑娘似乎关心地还挺多的。
扶桑笑了笑:“我师妹最喜欢吃桂花糖了。”
小姑娘这才放心似的,俯身将桂花糖的罐子盖好,双手递了过来。
扶桑接过这一罐子桂花糖后,便将之前的那一小包又递还给小姑娘,看着小姑娘有些迷惑不解的神情,扶桑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送你的,你自己一定不舍得吃吧?这一包桂花糖,就当做是我家师妹送你的了,这么一大罐子,她若是吃得完,牙齿也要甜掉了。好了,快些回家去吧。”
之后,扶桑没有在看那个小姑娘的神情,只是抱着糖罐子往酒香跑。
方才不过是和人家小姑娘多说了两句话的工夫,这天阴的愈发厉害了起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淋成落汤鸡之前赶回去。
当接二连三的雷声伴着闪电夹杂着大大的雨点落下来的时候,扶桑站在一家客栈的屋檐下,默默盘算着自己从这儿穿越两条街道跑回家的话,自己怀里的桂花糖会不会变成桂花糖水的时候,耳边传来天籁一般的声音。
“师兄。”
扶桑顺着雨水看了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师妹?”
那边撑着伞的黛色身影便跑了过来,屋檐下露出九娘那有些削瘦的脸:“诶?师兄还真的是你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师父呢?”
“师父没回去吗?”扶桑皱眉。
“没有啊,我都出来寻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也许师父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咱们赶紧回去看看吧。”九娘说着,将伞往扶桑这边倾了倾。
扶桑赶紧钻到伞下,将一直抱着的桂花糖罐子塞给九娘:“喏,拿好了,师兄来撑伞。”
九娘点头,跟扶桑并肩往回走。
以往,九娘她们几个进出都是走的酒香的后门,这一次扶桑却是带着九娘走了正门,有小厮过来开门的时候,扶桑却猛地顿了一下。
“师兄怎么了?”九娘皱眉。
“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