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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九娘忍不住吼道。
那边顾桦承似乎也听到动静。推门出来。
九娘顿了一下,看了孟有才一眼,喝道:“给我站在这儿不许乱动。”
“可我不是还得……”
“你要是不闭嘴,你就立马给我滚回下河村去!”
孟有才立马闭了嘴,冲着九娘眨了眨眼。
九娘气的胃都扭成一团似的,疼的厉害。看了顾桦承一眼。九娘便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桦承皱了皱眉,转身回了屋子。九娘赶紧赶了上去,跟着顾桦承进去之后,就喊了一声:“师父……”
“嗯?”顾桦承挑眉。
“您……您真的答应让他留下来?”九娘是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被顾桦承留下来,可是如果不是,顾桦承为什么没有赶他们走?若是不问上一问。只怕九娘睡觉都不安生。
顾桦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从床边下面翻出一坛子酒,递给九娘。
九娘有些不解的接了过来,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这坛酒用的泉水是下河村的水酿的,那时候你才五六岁?”顾桦承笑了一下,看着九娘,“那时候你是在做什么?洗着弟弟的衣服还是其他的什么?”
“好好的,师父说这些做什么?”九娘还是不明白。
“孟有才这次来,恐怕不会是为了所谓的姐弟情谊。但是他到底想做什么,为师猜不透。”顾桦承皱了皱眉,看了九娘一眼,“你也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们那样的人,为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是吗?可是九娘,你要知道很多时候,蝼蚁之力,有时候是不能小瞧的。”
九娘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把这坛酒拿去你们师兄妹喝了吧,孟有才就不要让他喝了,明日送他回去就是了。”顾桦承拍了拍九娘的肩膀。
九娘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却又停住,转身看着顾桦承问道:“可是师父,若是孟有才他赖着不走呢?”
“不给饭吃,看他能坚持多久。”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拿着那一坛子酒一出门,孟有才便迎了上来。九娘看了孟有才一眼,笑道:“走,二姐给你找个住处,明日再送你回去。”
“真的?”孟有才一脸喜气地看着九娘,“我就知道二姐对我最好了。”
九娘瞥了孟有才一眼,嘴角带着微微的嘲弄。
孟有才看了九娘怀里的酒坛子一眼,又问道:“二姐啊,这酒是给我的?”
“你听谁说是给你的了?”九娘翻了一个白眼,“你喝点酒那熊样还不嫌丢人呐,还想着喝酒?”
“那二姐拿着这坛子酒做什么?”
“你想知道?”九娘眯了眯眼,看着孟有才那一副求知若渴的使劲点着头的模样,九娘在心里冷哼一声,十分欠揍的在孟有才面前将那坛子酒的封泥拍开凑上去使劲嗅了嗅。
孟有才使劲地咽了咽口水,扯着九娘的袖子问:“二姐,这酒……”
“这就是我们师兄妹三人的,快点吧,不跟着我去给你准备的屋子里,你就先在回去。”九娘皱了皱眉。
孟有才咬牙,终于还是点了头。
转过后院,在扶桑的那间屋子一侧有一个柴房,九娘上前就推开了门。
孟有才站在离着好几步的地方就停下了。
九娘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就给我住这种地方?孟夏花,你还真以为来了邺城你就了不起了啊?孟夏花你都不知道下河村怎么议论咱们家,养出来的简直就是白眼狼!还有爱慕虚荣,跟着些男人到处乱窜,你还真以为能耐了啊?孟夏花我告诉你,你别以为……”
“呵。”九娘忍不住冷笑。
“你还笑?”孟有才跺脚。
075:糟心
九娘看着孟有才跳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只是那种满足过过去之后,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看着孟有才那张愤怒委屈不甘还带着一股子傲气的脸,九娘突然叹了口气,指着柴房里面的物件:“我们这儿地方看着是大,可是大部分地方都用来酿酒储酒,空屋子倒是有,可是你若是要住一晚上,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是。你放心吧,这间屋子不过就是对杂货的,邺城不像下河村,说是柴房就真的只是柴房了。我小时候住过柴房,知道住在这儿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住柴房的。”
“当……当真?”孟有才还是有些犹豫。
“要嘛,你就过来,给我搭把手,从这儿搬点东西去给你铺床。要嘛,你就快些去寻师兄,让他把你送上马车,滚回下河村去。”九娘不想再跟孟有才扯下去,干脆摆出两条路来放在孟有才面前。
孟有才顿了顿,终于还是磨磨蹭蹭地过来,帮着九娘搬出来两床褥子。
然后孟有才又皱起了眉头:“这都在这儿放了多久了,怎么睡啊!”
“那我们三个人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了,你也没说你要来啊!哪来的这么多毛病啊,爱睡不睡。”九娘教训孟有才。
“二姐,你怎么总是凶巴巴的,我到底还是你弟弟嘛。”孟有才撇嘴。
“你还知道你是我弟弟?”九娘瞥了孟有才一眼,“那便好好听我的话吧。”
“那……二姐,我是不是就能住在这儿了?”孟有才又有些小心地问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九娘瞪了孟有才一眼,抱了床被子就去了耳房。
路上孟有才还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九娘却完全就像是听不见一样,目视前方,一个劲的勇敢的往前走着。
到了耳房,九娘亲自给孟有才铺好了床,又冲着孟有才十分温柔的笑了一下:“有才,你看这儿还行吧?”
“嗯,大姐说才来也不能太挑剔了,差不多吧。”孟有才点了点头,欢快地扑到床上去了。
九娘笑了笑,转身出门上锁。
听到门口传来当啷一声,孟有才一下子跳了起来,使劲拍着门问:“孟夏花你干什么了?孟夏花你敢锁我?”
孟有才连踢带吼的动静到底是把扶桑和姜女吸引了过来,姜女捂着嘴一脸笑意地看着九娘,被扶桑狠狠地瞪了一眼。
“咦,师兄师妹你们收拾好了?”九娘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问道。
姜女笑嘻嘻地过来伸手挽住九娘的胳膊:“嗯,收拾好了。师姐啊,当初师兄也是这么帮着师姐收拾的吗?”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笑了笑:“差不多吧。对了师兄,柴房门口还有一摊子酒呢,你快些去取过来吧,一会儿咱们师兄妹三人喝了它。”
“你从哪里弄得?”扶桑皱眉。
“师父给的。”
“孟夏花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是回来索命的吗?你简直就不是人!我要回去告诉爹,让爹打死你!”孟有才还在耳房里吆喝。
姜女十分鄙视地看了一眼,问道:“这不是疯了吧?”
“不用管他,咱们去喝咱们的。”九娘摇了摇头,转身往小花厅里走。
扶桑皱了皱眉,拉住九娘,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把他锁起来了?”
“我嫌他乱得慌。”九娘瞥了扶桑一眼:“你到底还去不去拿酒了?不去我就去,然后你就一口也别喝了啊。”
“我去我去,小师妹,你和师妹先过去。”扶桑皱眉,说完又顿了顿,将姜女招呼到自己身边:“小师妹,你也长点眼色,看看师妹到底想干什么。”
“师兄担心什么?”姜女小声问。
“师妹同孟家总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她这若是要对孟有才下手的话,你可千万得拦着!”扶桑有些担心似的。
姜女死死地盯着扶桑,猛地甩手跑到了九娘身边。
九娘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你这是干嘛呀?”
“师姐。”姜女开口,就好像藏着什么大秘密似的。“你为啥要把孟有才锁起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他窜腾烦得慌。”九娘摇了摇头,看了姜女一眼,问道,“师兄刚才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师兄担心师姐是因为和孟家的仇怨,拿着孟有才撒气。”
“我说姜女你是不是脑子里缺个把门的啊?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呢?”扶桑因为不放心九娘,这赶紧的去拿了酒,赶紧的跑了回来,却正巧听到姜女把什么话都抖搂了出来。看着姜女,扶桑就忍不住想要去拍一拍姜女的头。
九娘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扶桑十分严肃的说:“师兄,我是对孟家有怨愤。可是我毕竟吃了孟家几年的粮食,若是真的要说报仇什么的,到未免显得我小气了。再说了,就算是有冤仇,与孟有才也没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我把他关起来,只是觉得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觉得烦得慌。再说了,要是他在这儿,这坛子酒,还不得去他肚里?师父可是说了,这酒不许孟有才喝的。”
“师父也小气起来了。”扶桑摇了摇头,找了几个杯盏,给三个人倒上酒。
三个人喝完了酒,九娘脸颊染上了一抹酡红,姜女听知晓从前九娘晕酒的辉煌事迹,还十分紧张的上前看了看九娘的衣领里面,氧的九娘咯咯直笑。笑完之后,九娘便看了姜女一眼:“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师姐没事儿吧?”姜女不放心。
“我看着你师姐是喝大了,你还是陪着你师姐一道吧,先把她送回去,你在回自己的屋子。”扶桑摇了摇头,收拾着小花厅的东西,同姜女嘱咐。
姜女点头,上前去搀扶九娘,却被九娘一把挥开。
“师姐。”姜女有些无奈,这如今倒是不晕酒了,怎么开始发酒疯了呢!再看一看扶桑,也似乎倒不出空闲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姜女硬着头皮跟在九娘的身后。
九娘说是醉了,却又还带着几分清醒,最起码走起路来,丝毫看不出有醉态。
其实此时九娘的脑子里也十分的清醒,她只是想要在院子里转一转散散心再回自己的房间,路过耳房的时候,九娘还十分仔细地听了听动静,大约孟有才终于是折腾累了,倒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果然关起来是对的,让所有人都落的一个清静。九娘笑了笑,又冲着前院过去转了一圈,这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九娘的这一转的一大圈落在姜女眼里,就成了:师姐一定是醉了啊,你看师姐都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在哪儿了啊,师姐还去小池塘坐了一会儿,这要是一头下去了这可得赖谁哟。
可是等姜女终于看着九娘回到房间,打算舒一口气的时候,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师姐出什么事儿了?”姜女赶紧迎了上去,看清了九娘房间里的布局之后,整个人都十分同情的将九娘望着。
除了正中间的那张桌子还好好地摆在中间以外,那屋子里面简直就像是进了贼。
原本放在一侧的屏风被推倒在地上,窗台上的两盆花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那边九娘的床边那两口大箱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单也被扯到地上,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大脚印。
姜女推了推身边的九娘,小声道:“师姐……”
“孟有才你给我滚出来!”九娘没有搭理姜女,转身冲着院子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