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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你怎么都不带出声的。”九娘小声抱怨了一句。
顾桦承挑了挑眉,道:“不出声都吓成这幅样子了,若是出声,把他噎死了怎么办?”
“……”九娘默了。
“咳咳咳……”扶桑咳得更厉害了。
顾桦承看着扶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家师徒出门,都是徒弟忙前忙后的,自己收的这简直就是大爷徒弟啊,自己忙前忙后不说,忙完了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无奈地摇了摇头,顾桦承喊过小二,又要了一只烧鸡两碗白粥。
扶桑终于咳完了,抬头瞥了顾桦承一眼,问道:“师父你就却那几文钱啊,咱们三个人你要两碗粥,你是自己不喝还是怎么着?”
“呵。”顾桦承冷笑一声,“你自己吃了多少东西自己没个数吗?还吃?晚上你是打算输在茅房了不成?”
扶桑瘪了瘪嘴,哼哼唧唧地就要往桌子上趴。
九娘一把拦住扶桑,嘶了一声:“我说师兄啊,你自己刚才吃的烧鸡满桌子脏兮兮的,你怎么就要往上趴啊,就你这样还整天想着美妞儿,你这么邋遢,就是真的有美妞儿,也让你自己给吓跑了啊。”
“你这没良心的,也不想想你师兄我平日里对你多好,你居然这样对我!”扶桑抬手抹眼,装模作样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顾桦承冷冷地看着扶桑的“表演”,等着扶桑安静下来之后,顾桦承才道:“别忘了,今儿是第一天了。”
扶桑和九娘怔了怔,默默地低下头去,都不做声了。
大约是为了让九娘能够好好的制曲,这次顾桦承特别大方的要了三间天字上房,特地同九娘说,要是实在受不了制曲的味道,可以单独一间用来制曲,一间用来睡觉。
扶桑又不乐意了,撅着嘴一脸的不服气:“那我怎么办?”
“守在制曲的屋子外面呗。”顾桦承笑了笑,推开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师父要不我和你睡吧?”扶桑隔着门板吼。
“滚。”
“……”扶桑可怜巴巴转过头来看着九娘,“师妹,我不就是晚上磨牙,外加睡着了喜欢手舞足蹈吗?可是那是我小的时候啊,我现在不磨牙了,也不乱动了,我睡觉很安分了啊,师妹,你为我作证啊!”
“我能做什么证啊?”九娘白了扶桑一眼,也转身进了一间屋子。
“师妹,我们同床共枕了这么多时日,你居然如此……哎哟——”扶桑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娘迎面扔了一个枕头过来。
九娘抱着手站在门边,看着扶桑,咧嘴一笑:“师兄,那边还剩下一间屋子,您赶紧啊,不然一会儿可就真的用来制曲了。”
扶桑立马将枕头扔回九娘手里,推开隔壁的房门,狠狠地摔了进去。
九娘抱着枕头,看着扶桑摔了个狗啃泥,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屋门口和顾桦承的屋门口,那么明显的门槛,为什么扶桑就没看到呢?
“看看看,你就知道看,不知道来搭把手吗?”扶桑趴在地上歪着头冲着九娘哼哼唧唧。
九娘无奈,跑回自己的房间将枕头放下,又跑了回来,却发现扶桑已经爬了起来,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愣了一下,九娘开口:“师兄?”
“师妹!”扶桑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九娘身边,“哎哟我的师妹啊,你怎么才来啊。”
“……”九娘无语地看了扶桑一眼,心想人家又不是来讨债的,扶桑何必一脸惊慌的模样。
原本站在扶桑床边的那个人也转过身来,冲着九娘和扶桑行了一礼。
九娘歪了歪头,不解地看了扶桑一眼。要知道他们两个年龄加起来,看着也不过和眼前这个人差不多年纪大,人家竟然冲着自己行礼。是他脑子有问题了还是自己眼瞎了看错了?
扶桑偷偷掐了九娘一把,冲她使眼色,不让九娘多说话。
九娘点头,冲着扶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疑问。
那人看着两个人互相使眼色,微微笑了一下,又拱了拱手问道:“顾先生可还安好?”
九娘愣了,扶桑傻了,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作何表示了。
他问顾先生……
若是在邺城,或者邺城附近的地方,听到有人问顾先生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奇怪,可是这离着邺城十万八千里的地儿,居然也有人知道顾先生?
“师兄,师父这么有名呐?”九娘拉了拉扶桑的衣摆,轻声问。
扶桑亦是低头和九娘咬耳朵:“我不知道啊,以前我没来过墨城,我不知道师父这么有名啊。”
“两位怎生不说话?”那人还在原地站着,微笑着看着九娘和扶桑。
九娘转头看着扶桑,笑了一下:“顾先生的事儿,您得问我师兄啊,我不大清楚的。”
“师妹,你一向比我讨师父欢心,怎么能问我呢?”扶桑摆手,冲着那人嘿嘿直笑:“那个这位公子,不知……”
“在下萧桓。”
“哦。”扶桑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一旁,心头有一丝微微的异样。
九娘看着扶桑坐下了,自己看了一圈,人家还站着自己坐下似乎不大好,上前踢了扶桑一脚,问:“师兄你认识?”
“不认识啊。”扶桑摊了摊手。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了萧桓一眼,问道:“公子是来找师父的?”
“只是偶然路过。”萧桓摆了摆手。
“您可真会路过啊,随便一路过,就能路过我家师父……”九娘呵呵直笑。
“可不是。”扶桑也在搭腔,“我们这刚到墨城进了客栈,您这就巴巴地赶过来了,还能说是偶然路过,真会偶然啊,萧公子。”扶桑说完,脸色突然一变,“萧公子……你说你姓萧?是小月肖还是……草肃萧啊……”
九娘总觉得扶桑在说草肃萧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脸色白了一下。
却见萧桓唰地打起扇子,笑道:“草肃萧。”
扶桑一下子从杌子上坐到了地上去……
034:发怒
“师兄?”九娘猛地怔了一下,伸手去拉扶桑。
萧桓的手却比九娘还要快,率先递到了扶桑面前。
扶桑看了一眼萧桓的手,一哆嗦又坐了下去,苦着一张脸看了九娘一眼。
“……萧公子比我快。”九娘嘟囔,又不是我不乐意拉你起来。
“萧什么公子啊,师妹,咱们闯祸了。”扶桑哭丧着脸。
“啊?”九娘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萧桓轻笑一下,缓缓地坐到了扶桑身边。
“你……你坐我身边做什么啊?”扶桑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似的,眼巴巴地等着萧桓。
九娘不解,站在原地,愣愣地没有动作。
“你们这儿闹腾什么呢?就不能让为师安生些?”
顾桦承有些气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九娘回头看去,却发现顾桦承脸色猛地一变,,拱手跪了下去。
“师父?”九娘愣神。
却见扶桑也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顾桦承身边跟着跪了下去,还一个劲的冲着自己使眼色。
“九娘,还不快点过来!”顾桦承瞪了她一眼。
这是自己拜了顾桦承为师这么久以来,顾桦承头一次用这样斥责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九娘便赶紧过去,跪在了顾桦承的一侧。
“家徒无知冲撞了豫王殿下,还望殿下恕罪。”顾桦承拱手低头冲着萧桓恭敬一拜。
九娘彻底愣住,这个萧桓居然是个王爷?偷偷瞥了一眼跪在另一侧的扶桑,他的脸色愈发白了。想来,大约是扶桑之前多少猜到了萧桓的身份了吧,他毕竟跟着顾桦承很多年了,又时常去辰王府送酒,皇室姓氏,只怕早已晓得。却不知道之前,扶桑到底是被什么玩意儿塞住了脑子,居然在人家自报家门后,还能一屁股坐的稳当。
九娘忍不住又偷偷瞥了萧桓一眼,那厮居然翘着二郎腿,晓得优哉游哉的,大约是发现九娘正在看他,萧桓甚至还勾起嘴角,冲着九娘点了点头。吓得九娘又猛地把头低了下去,老老实实不在东张西望了,即便是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
“殿下?”顾桦承等了半天没等到萧桓的回答,不禁冒了冒冷汗,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萧桓这次看了顾桦承一眼,开恩似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儿不知者不罪嘛,本王这次出来原本就是没人知道的,你的徒弟毕竟年幼,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嘛。不过先生啊,你不来见我,可就是你的不对咯。”
“殿下的话,顾某不太明白。”顾桦承微微垂头,毕恭毕敬的模样。
那萧桓摸了摸下巴,起身走到顾桦承身边,伸手将他拉起:“先生不用太过见外,先生也知道,本王派往着墨城已有三年,往年先生若是到了墨城,都会为本王送上几坛好酒,怎生这次倒先住到了这儿?难不成我的豫王府还装不下先生师徒三人吗?”
“豫王说笑了,顾某只是怕叨扰了豫王,此番路上他们两人身子抱恙,更是不敢先去打扰王爷。”
“抱恙?”萧桓眯着眼睛打量着九娘和扶桑。
九娘暗暗瞥了扶桑一眼,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是九娘路上……”
“闭嘴。”顾桦承轻喝,眼神危险地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不管扶桑怎么使眼色,也不再开口了。
“呵呵,先生何必这样严斥,本就是我打扰了,既然如此,等先生忙过来,再过府一叙,可好?”萧桓眯着眼睛,看着顾桦承,模样活像一只狐狸。
他是王爷,如何能由得人说不?
顾桦承只能答应,许诺明日傍晚,必亲自拜访赔罪。萧桓笑眯眯的一步三晃的走了,留下师徒三人默默相觑。
“呼——可算是走了,可吓死我……”
“跪下!”
扶桑刚站起来喘了口气,就被顾桦承一声厉喝,吓得又跪了下去。
扶桑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师父,好好地您这是发什么疯呢?”
九娘皱眉,在一旁轻轻地掐扶桑。
“九娘,你再做什么?”顾桦承却眯着眼睛,危险地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好像要哭似的撇了撇嘴,收回手来,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顾桦承却毫不解气,指着两个人怒骂:“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听话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呢?每一个老实的!萧桓那是什么人?你们两个也敢跟着他耍心眼,你们是不是先脖子上便顶个脑袋累得慌,想要扔了不要了啊?”
“……师父,萧桓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九娘冒死相问。
顾桦承冷冷地盯着九娘,只把九娘盯得浑身发毛。
就在九娘以为顾桦承不会回答她,甚至还会再发一顿火的时候,顾桦承却叹了口气,幽幽开口:“萧桓是先帝次子,当今圣上异母兄长,在圣上即位前,先帝将他封为豫王,派到这墨城来,并下旨,无召不得返京。你们觉得,他能甘心吗?”
“咦?师父,这个豫王似乎说他到这儿才三年,难道皇上即位才三年?”九娘皱眉。
扶桑猛地咳了几声。
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怒道:“好好的你咳什么咳?九娘年幼,又一直不受重视,不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