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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国,酿酒师一类诸如顾桦承,那自然是走到哪儿都是又一群的崇拜者追随者。即便是女子,像如玉娇娘这样的人,也是又一群男性追随者。
可是在晋国,士农工商,酿酒师不过就是个占了商字的最低级的人罢了。
胡大这样的人,其实比起杜仲,已经好了许多。
胡大离着北胡很近,北胡的人骨子里头还是尊崇酿酒师的,对于胡大也是用着对待酿酒师的规格对待。可是杜仲则不一样,他在皇室之中,且不说事事小心翼翼,这个身份,就已经是十分尴尬。
对于大越国尚酒之事,真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来到邺城遇见的第一个人,不是胡大,而是结绿。
身姿曼妙美艳无双的结绿。
仿佛早就知道了杜仲的落脚之地,结绿早早地等在杜仲的房间,在杜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结绿就已经堵住了杜仲的嘴,浅笑嫣然:“杜老板,小女子这儿又一桩买卖,不知道杜老板有没有兴趣?”
杜仲早就被结绿的笑容晃了晃神,自然是忙不迭地点着头应了下来。
而胡大他们,早就接到密令一切都听从杜仲的,四方斋也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
等着这个,可以荣归故里的机会。
只是可惜……
九娘并非是洞察了先机,只是女子,为母则刚。即便……那个孩子无缘与他们相见。
最初的怀疑,只是曹氏的突然出现。
九娘可以将这件事情归结为自己点背。终究逃不脱他们之间的所谓血缘。
可是后来,孟有才却没有死皮赖脸地住在酒香。
那时候的孟有才按理说应当是身无分文了才是,却还是可以有住的地方,那时候九娘只是想着,也许邺城里,孟有才有几个臭味相投的友人。
可是紧接着,胡大又来说北胡的事儿。
一桩桩一件件都似乎是针对着九娘一个人,九娘终于察觉不对。
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天性吧。
再出了这么多事儿之后,玉娇娘和苏荷来了不止一次两次。唯有结绿。从不曾出现。
也唯有结绿。对顾桦承始终不肯死心。
后来,胡蝶和九娘去寻过一次孟有才,那时候九娘曾经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明显,却很显然是经常在一起才会沾惹上的气味。
就是那时候。九娘才真真正正地怀疑到了结绿身上。
结绿冷笑:“你也未免太把顾桦承当回事儿了,他在你眼里是个宝贝,在我这儿,如今可是一文不值。”
“既然是一文不值的,你做这些事儿,又有什么意思呢?”胡蝶挑眉看着结绿,“你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你的这些手段。你以为,我会看在眼里吗?”
结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胡蝶一番,轻笑:“你说的对,也许真的跟你斗起来,我比不上你。可是……我的对手不是你。”
“你的对手是我?”九娘歪着头看了结绿一眼。
结绿有些高傲地昂了昂头,对九娘的问题不置可否。
九娘轻笑:“你也真看得起自己。”
“你如今自然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我们都是输了的,可是九娘,你真的觉得顾桦承就是爱你的吗?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若不是当年……”
“这么一个梗被你说了这么多年,你不腻吗?”九娘忍不住打断了结绿的话,歪着头看着结绿。
结绿愣了一下,旋即勾出一抹冷笑:“我就不信你毫不介意!”
九娘皱眉,往一旁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若是丝毫不介意自然是假的,可是……如果活着的人天天勾心斗角的也就算了,还要和死了的人再斗,那不得气死自己?我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优点,却只有一点,对于过去的事儿,从来就不会死咬着不放。结绿,你不是不放过我,你只是不放过你自己。”
“花儿,有动静了。”胡蝶皱眉,往九娘身边凑了凑低声念叨了一句。
九娘抬头看了一眼,旋即点头。
结绿却仿佛被九娘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激怒,指着九娘就吼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什么都不懂,我爱顾桦承,我爱了多少年!凭什么,凭什么你哪里都不好却能够嫁给他?不就是这一张脸?不就是这一张像极了北胡的那个什么尔雅的这张脸!你们都是通通都是!还有师父,也是个没出息的,既然爱了,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当初能对我做哪些狠心的事儿,怎么如今就不能够了呢?呵,说什么和你缓和关系,我看,也不过就是犯贱,也不过就是为了更加靠近顾桦承一步罢了。”
九娘点头:“说实话,你倒不如从玉娇娘这儿下手,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觉得玉娇娘没安好心的。”
结绿皱眉:“是吗?如今倒是我选择错了方向了?好,下一次,我一定记得。”
“下一次?你还觉得你还有下一次?”胡蝶挑眉冷笑。
结绿皱眉:“呵,胡蝶,男人都是犯jian的……”
胡蝶和九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杜仲脸上的横肉却抖动了几下,伸手拽了结绿一把。
结绿皱眉瞪着杜仲:“你拉我做什么?尼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九娘和胡蝶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到了结绿脸上。
结绿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杜仲,冷笑:“你敢打我?”
“你这个女人利用完了我,就这样弃之如敝履,你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呵,结绿……什么大越国女酿酒师的得意弟子,不过是个比窑子里的窑姐还要放荡的sao娘们!你以为你这样的爷会多么的怜香惜玉吗?呵。不过就是不要钱的妓子!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结绿,我问你,胡大他们跑到酒香闹事,其实对我们根本没有半分好处是不是?”杜仲看着结绿,声音带着几分阴寒。
结绿却始终带着冷笑:“你自己没脑子,却怪我了?”
“你——”
“住手!”
九娘和胡蝶对看一眼,终于知道,这一出戏,算是唱完了。
顾桦承和玉娇娘一前一后的走过来。玉娇娘看了一眼九娘又对着杜仲行了一礼,笑道:“杜先生远道而来。怎么的不在驿馆好好歇着?”
“呵。”杜仲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乱颤。
九娘微微别过头去。手蓦地被人紧紧地掐了一把。
九娘皱眉,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看到顾桦承眼中酝酿着怒火。
登时,九娘就有些恼了起来。恨恨地甩开顾桦承的手,九娘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顾桦承。
顾桦承皱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是,我就是闹脾气,你又要怎么着?”九娘瞪了顾桦承一眼。
胡蝶皱眉,怎么这个当口,这两个人吵上了呢,这两个人有什么好吵的啊。
皱眉走到九娘身边,胡蝶扯了扯九娘的衣袖:“你发什么脾气呢?”
“你也觉得我发脾气?”九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胡蝶。
顾桦承倒是一下子笑了出来,只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喏。如今脸胡蝶都看出来是你在闹脾气了,可别再说是我冤枉你了。”
“杜老板消消火,不管结绿做错了什么,她终归是我门下徒弟,便是错了。也该是我来处罚她的。”那边玉娇娘还在和杜仲磨着。
九娘忍不住皱眉看了顾桦承一眼:“你不去帮忙吗啊?”
“你不吃醋?”顾桦承挑眉。
九娘呵呵一笑:“老娘从来不吃那玩意!”
“老娘?”顾桦承皱眉,“你不是去的佛堂寺院修身养性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倒好像是去了土匪堆里滚了一圈似的。”
九娘还要说什么,却见顾桦承已经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走到杜仲身边笑道:“杜老板是来和我们比试酿酒的技艺的吧?怎么?您觉得风花楼的酒格外好吗?其实风花楼的酒大多都是我们酒香的,不知道杜老板看上哪一种了?”
杜仲皱眉:“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你们如今理亏……”
“理亏?”顾桦承扬眉,笑容大了几分,“杜老板是没睡醒还是眼睛瞎了?我们理亏?唔,也许只是你疯了。你说你是来和我们比试酿酒的,可不是来看看,谁家的姑娘腰肢柔软吧?”
杜仲脸色猛地一变,有些拿捏不准顾桦承和玉娇娘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九娘和胡蝶其实也有些难以把握,这两个人来的着实隐秘了一些,若不是走的近了,就是胡蝶都很难发现顾桦承和玉娇娘的身影。
看着杜仲没有吭声,玉娇娘忍不住皱眉问了一句:“杜先生和我家徒儿的事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做你们两情相悦未尝不可,只是……”
“我呸!我和这样的人两情相悦,我还不如……”
结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蝶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婢女上前紧紧地捂住了结绿的嘴。
057:应付2
玉娇娘皱眉,还没能想到如何把结绿的这句话给圆过去,一旁的顾桦承就已经开了口。
“原来结绿是被杜老板逼迫的啊。”
杜仲脸色一变。
分明这群人就是仗着人多,在颠倒是非,可是偏偏还让人说不出什么来。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还是个地头上的强者。
杜仲咬牙看着顾桦承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只是……”顾桦承顿了顿,转头去看玉娇娘。
玉娇娘便笑:“今儿的事儿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我的徒弟我自会管教,你们晋国的规矩,却不晓得……”
“杜某心中有数,二位莫要忘了,明日咱们可是还要斗酒比试的。”杜仲恶狠狠地瞪了结绿一眼,红着脸走了。
青儿问胡蝶:“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看看?”
胡蝶看了一圈在场人的脸色,轻笑:“不必了。”
该做的事儿,她们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不过是看玉娇娘和顾桦承要如何处理。她们风花楼完全没有必要在继续掺和下去的必要了。只不过……
胡蝶看了一眼九娘,有些事儿,九娘要去继续面对的,她的路,走起来比他们都要艰难。
带着青儿离开后,风花楼的后花园里就只剩下顾桦承他们几个了。
顾桦承皱眉:“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玉娇娘点头,上前拽住了结绿,皱着眉头道:“不管你有什么想说的,也得先跟着我回去了再说。”
结绿抬头看了看九娘,又低下头去。
几个人往前走了几步,顾桦承回头看着九娘还站在原地微微皱着眉头。顾桦承拍了拍玉娇娘的肩:“你们先回去。”
“师兄?”玉娇娘皱了下眉,旋即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到了发呆的九娘,垂了垂眼眸,玉娇娘点头,“我先回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等到傍晚在过去酒香议事。”
“好。”顾桦承随意地点了点头,走到了九娘身边。
九娘抬头看着顾桦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顾桦承的这张脸,从来都是这样的处变不惊。从来没有过太大的欢喜,也没有太大的怒气。
从来,都是那一双眼睛,含着滔天的怒火,或者似海的深情。
可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