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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桦承抬手止住了姜女的话,看着孟有才摇了摇头:“从前,我们还一直觉得你是个有骨气的。如今……呵,不过是个臭虫罢了。你起来吧,你跪我到底是没什么名声的,再说,你也不欠我什么。若是他们跪我……”顾桦承扫了孟大牛和曹氏一眼,冷笑,“他们却到底是九娘的生身父母,我这做夫君的还当真不能受。不过,你说要留下来,却是不可能。”
孟有才垂头,没有吭声。
身旁曹氏皱了皱眉,伸手去拉孟有才。
孟有才猛地甩开曹氏,瞪着曹氏有些暴躁:“都是你们!你们好好呆在下河村为什么要跑来邺城?为什么要来捣乱?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们任何人好。”
“够了。”顾桦承抬手抵住额头,有些疲惫不堪,“孟有才,当日是我瞎了眼,非要你来邺城。九娘从前怨我,我还不觉得自己错了,今日才知道……呵,既然你来邺城怎么算也能算到我头上,那么你放心,我定会让你平安的回去。只是从此之后……你我各不相干,一些生死有命。”
孟有才脸色一白,看着顾桦承有些不能置信地摇头:“可是顾先生,我若是……若是成管事……”
“我说了成管事现下没有时间管你们,你们欠了银子,总不能躲一辈子!”顾桦承低声喝道。
曹氏转了转眼珠子,有些不甘心地问:“那……顾先生就不能给我们出了这些银子?”
顾桦承歪头笑了笑,有些阴森的模样:“你若是让我儿子回来,我就给你们还了这三千两银子,又有何妨?”
曹氏捂住嘴,低头扯了扯孟大牛的袖子。
孟大牛叹气:“走吧。”
“走?”曹氏瞪大了眼睛看着孟大牛,“没出息的东西!咱们来邺城是为了什么的?还不是为了……”
“孩子他娘!”孟大牛瞪了曹氏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儿干啥!现在就走,走走走……”
曹氏却挣开孟大牛,伸手掐了孟大牛一下,又转头有些讪讪地冲着顾桦承笑了笑:“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你说你让我们走……这路费……”
“你们是非得让我说留下你们才甘心?”顾桦承眯起眼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氏。
曹氏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是能……”
“若是留下来,也许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曹氏的脸,一下子白了下去。
她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顾桦承:“你这可是伤天害理,你们不得好死的。”
“这种事儿,您不是做的多了吗?应当十分熟门熟路了才是。”顾桦承笑着看了曹氏一眼,转身喊姜女,“去将你师姐屋里的那碗药……”
“你想闹死我们?”曹氏问道。
042:臭虫
顾桦承皱眉看着曹氏,有些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人。索性不再去理他们,顾桦承冲着姜女道:“去将你师姐碗里的那碗药端回去吧。”
“师姐还是不想喝吗?”姜女叹了口气,“我让胡蝶去劝她。”
“你怎么也开始不好好听为师说完话了?”顾桦承皱眉瞪了姜女一眼,“只是让你去收碗而已,你怎么就自己琢磨出那么多事儿了!”说完了,顾桦承又顿了一会儿,“要是胡蝶来了,你就先别让胡蝶去找九娘,让她再多睡一会儿,你去做事吧。别总是把这些事儿当成了不得的大事儿,胡大一日未走,我们酒香就一日不得安宁。”
“那若是玉娇娘来了呢?”姜女又问。
“不是有扶桑吗?”顾桦承瞪了姜女一眼。
姜女终于灰溜溜地跑掉了。
顾桦承将姜女支开后,又转头看着孟大牛他们几个人,抬手指了指后门的方向:“要么滚,要么……”
“我们滚。”曹氏打断顾桦承的话,伸手拽着孟有才往外走。
孟有才还是一脸的不甘心,想要说什么,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倒不如先走,总有办法,总会有办法。
孟有才咬牙,恨恨地甩开曹氏,大步往外走去。
顾桦承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四方斋是没有功夫来和他们算账的。说起来,三千两银子对于四方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他们之所以要对孟有才穷追不舍,目的不过是为了那一张构件图。如今图纸到手,对于孟有才和三狗子来说,不过就是普通的赌徒罢了。
赌徒。哪里有不欠钱银子的时候,总有一日,成管事有办法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回来。
只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帮着胡老板赢了顾桦承和玉娇娘才是。
而临走之前,怎么处置三狗子和孟有才。其实完全可以做得干净一些,反正邺城,他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站在酒香的门口,成管事觉得有些踌躇,真是好事儿一点也不会交给自己来做。
现在邺城都在传着酒香的老板娘小产,如今还要让自己上门来碰一身骚,也亏得胡大想的出来。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自己只是个小跑腿的呢。
只是还没等着成管事敲门,他就被请到了对面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中。
成管事看着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的玉娇娘,皱了皱眉,不管是找谁,反正都是一伙儿的,现在来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没什么问题,
成管事清了清喉咙,“玉老板……”
玉娇娘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
成管事看着见到桌子上的茶渍,一时之间愣了一下。
玉娇娘有些好笑地看着成管事:“成管事上门就是为了看我喝茶的?”
“不是不是。”成管事干笑两声。“玉老板,你看咱们这也休息了几天了,是不是可以差不多……”
成管事后面的话没有明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娇娘。
玉娇娘哦了一声点头:“你是说胡老板要差不多走了吗?好呀,我明日去和天香楼的说一声,我和师兄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不是。你们胡老板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玉老板您看您这可是和我说笑了,你们这斗酒的比试还没完事儿,胡老板怎么能走啊?”成管事心里暗暗懊恼,早知道玉老板是个这么不好相与的,就不该一开始做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态度来。
玉娇娘却只是挑眉看了成管事一会儿,便点了头。
成管事大喜:“这么说玉老板是同意了?”
“什么?”玉娇娘却反问。
成管事抽了抽嘴角,看着而玉娇娘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玉老板,你这么耍着我,很好玩吗?”
“成管事觉得被耍了走就是了,我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大门开着,你自己进来的,如今就算是要自己走,我们也不会去阻拦半分,我倒不知道吧成管事在这儿瞻前顾后的又是在顾虑什么?难不成还等着帮手过来吗?”
玉娇娘冷了脸,瞪了成管事一眼,又接着说道:“我师兄和嫂子那边的事儿,如今凡是在邺城的还会出气儿的都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些,你们这个时候一棍子上来,这不是摆明了占我们便宜的吗?又说要我们每个人都出战,又说要我们好好配合,成管事,你倒是给我说说,像我师嫂那样的人,怎么和我们出战?”
成管事冷笑:“顾夫人落胎又不是我们害的,着什么事儿都算到我们头上也不妥吧?”
“成管事此话差矣。”玉娇娘冷冷地看了成管事一眼,站了起来,问道,“孟大牛夫妇为什么会来邺城?”
“你怀疑是我干的?”成管事笑了一声,“呵,我都不知道下河村怎么走,我怎么可能……”
“下、河、村。”玉娇娘点了点头,“之前你们不是还说什么你们根本不知道三狗子和孟有才是哪里人吗?”
成管事脸上有一丝慌张一闪而过,可是很快,成管事就冷静下来,看着玉娇娘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沉下来。
玉娇娘把玩着手里的一颗珠子,冲着成管事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一些,你们绕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让我们烦躁,让我们无法平静,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赢?真是好笑。”
“话已至此,三日后,我们再战。”成管事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玉娇娘看着成管事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当玉娇娘赶到酒香的时候,正巧听到胡蝶和顾桦承在争执什么。玉娇娘皱了皱眉,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会儿。
“要不是因为花儿,你觉得……”
胡蝶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大约还是担心被九娘听了去,那些关键的地方,胡蝶都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声音低的犹如呢喃。
而顾桦承显得脾气也不好:“你是为了她,难道我就不是?你不要以为自己多么高尚。胡蝶,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呵,你如今的狠话倒是会说,早干嘛去了?”胡蝶针锋相对。
玉娇娘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这几句话根本就是什么也听不出来。
摇了摇头,玉娇娘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笑眯眯地冲着胡蝶点了点头,转头问顾桦承:“九娘怎么样了?”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胡蝶冲着玉娇娘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屋子。
玉娇娘看着胡蝶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师兄,你说胡蝶会不会和九娘说什么?若是让九娘误会了……”
“她有分寸。”顾桦承叹了口气,看着玉娇娘问,“你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嗯。”玉娇娘点了点头,又往屋子那边看了一眼。示意顾桦承往远处说话。
顾桦承叹了口气:“去书房吧。”
玉娇娘跟在顾桦承身后往书房走,隐约觉得胡蝶又透过门缝看了他们一眼。
胡蝶看着他们走远,有些愤愤地摔上门,坐到一旁喝起汤来。
九娘失笑:“怎么就气成这个样子?”
胡蝶愤愤然地坐到九娘身边,数落她:“你傻呀。”
“好好的我怎么又傻了?”九娘无奈地拉住胡蝶。“你也别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现在心情好了?”胡蝶皱着眉头看着九娘,和几日前完全不一样的容颜,显得没有当初那种令人绝望的抑郁了。
九娘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对,反正现在年轻嘛,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也许……真的就是没有缘分吧。”九娘说着神情有些暗淡,可是很快,九娘就又笑了起来,“再说你瞧瞧我如今,整日被你们要求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惬意过。”
“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话。”胡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指着桌子上的那碗汤,“我能再喝一碗吗?”
“噗——”九娘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的胡蝶啊,你就是全喝了也没事儿的,我天天喝这些东西都喝腻了。”
“我那时候怎么就没腻呢?”胡蝶皱了皱眉,一副很难想象的模样。
九娘推了胡蝶一把,看着胡蝶又喝完了一碗汤,才开口:“胡蝶。”
“嗯?”胡蝶抬起帕子来擦了擦嘴角,笑眯眯地看着九娘。
九娘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