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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说点胡洛酒相关的事儿您就得告诉我北胡人的喜好是吗?可如果我说我知道蛇麻花的妙用呢?”胡大笑的像只狐狸似的轻飘飘地扫了顾桦承几眼。
顾桦承猛地眯起了眼睛。
蛇麻花的妙用,的确是现在他们最棘手的问题,上一次九娘酿出来的虽然觉得味道已经对了,可是难免不能排除那只是九娘运气好恰巧碰上了而已。若是胡大真的能够说明白蛇麻花的事儿,那么……
不过就是北胡人的喜好,说了又能如何?终究北胡还是大越国的土地,终究那儿还有哑婆,也许……
可是这样的法子,真的对吗?
顾桦承突然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的曲起,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子。
胡大不动声色地喝着酒,静静地等着。
半晌,顾桦承抬起头来:“胡老板如此聪慧的人,应当知道邺城出名的酿酒师不止我一人。”
“嗯,听说还有一位女中豪杰,玉老板。”胡大点了点头。
“如果我不能告知胡老板,胡老板是不是就会去找玉老板了?”顾桦承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大。
胡大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顾桦承会这么直接的问,顿了一会儿才点头:“没错。”
“哦。”顾桦承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那胡老板不防先去问问玉老板吧,看看玉老板怎么说。”
“顾先生,不过就是北胡人的喜好口味而已,这个对你们能造成什么影响?至于顾先生如此藏着掖着吗?”胡大有些着急,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顾桦承眯着眼睛打量了胡大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胡老板激动什么?不过是北胡人的喜好罢了,若是胡大老板有心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那样得来的东西胡老板您敢用吗?”
胡大怔了一下,才笑了笑:“如此说来,即便是我说了蛇麻花的妙用,顾先生也不一定会用了。那若是我将这个告诉玉老板呢?”
“您自去告诉便是了,我既然敢让你去,自然就不怕她知道。”顾桦承倚在后背上,整个人都懒散下来。
这么多年了,哪一味酒玉娇娘不是到最后都弄到了方子?就连梦回她都能酿的出来,想来九娘的啤酒,也用不了多久,玉娇娘就能琢磨出来了。他的这个师妹,虽然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上做的有些没脑子了,可是在酿酒上,确然是个奇才。顾桦承从来都是承认的,只可惜……
摇了摇头,顾桦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若是胡老板还有兴趣同顾某切磋酒艺,顾某奉陪到底。”
“这样……好。”胡大起身冲着顾桦承抱了抱拳,转身告辞。
站在院子里的扶桑看着胡大头也不回的出去,还有些惊奇,回到书房问顾桦承:“师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是觉得和我说话没什么意思吧。”顾桦承摊了摊手,看了扶桑一眼,笑道,“去接接你的师妹吧,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扶桑抽了抽嘴角:“师父,师妹出去了还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还不够久吗?”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推门出去。
还没走到辰王府,就看到九娘和姜女手牵手一脸笑意地往回走。看到扶桑,两个人还抬手冲着扶桑打了个招呼。
扶桑叹气:“看吧看吧,我就说什么事儿都没有,偏生有人就是怎么也不放心。”
九娘微微红了一下脸,掐了一把捂着嘴偷笑的姜女一把。
三个人回到酒香的时候,三个人瞬间愣住。
门口托着脸一脸忧郁模样的那个人,不是孟有才吗?孟有才身边站着的那个……孟春桃?
这两个人居然还真的敢来啊……
九娘无奈地抬头翻了个白眼,绕过两个人想要从前门回去。
孟春桃却冲上来拦住了九娘:“花儿你等等……”
“有事儿?”九娘皱眉,有些嫌弃地甩开了孟春桃的手。
孟春桃有些讪讪地低头静默了一会儿,又走到孟有才身边伸手将孟有才拉了起来,将孟有才推到了九娘面前:“花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弟弟。我……”
孟春桃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下去。
九娘突然觉得现在的气氛有几分怪异,便也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孟春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将荷包解了下来塞给九娘。
070:走了
对于孟春桃的行为,九娘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孟有才也没有吭声,只是有些安静地看着九娘,似乎期待着九娘能说些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九娘能开口说一句话,也许孟有才也是觉得安心的。
可看着他们姐弟两个不出声,九娘怎么可能先出声,总觉得,先开了口,自己就被动了。
于是,三个人站在门口各自发呆。
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扶桑和姜女却不能陪着在一旁瞪眼。
沉默了一会儿,扶桑慢悠悠地开了口:“孟春桃啊,你这眼睛是哭过啊?”
其实扶桑不过是胡说八道随便找话,纯粹没话找话说,可是孟春桃却往一旁扭了扭头,又过了一会儿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孟春桃看着九娘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恨着我们,花儿,你放心,今日我走了,定然不会再回来了。只是希望,你能善待有才。”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九娘颠了颠手上的荷包,估摸着里头还有十几两银子,也不知道是孟春桃怎么攒下来的。
孟春桃抿了抿嘴:“你一向瞧不起我们,可是花儿,姐姐到底还是有自尊心的,这些银子,是我在邺城这么长时间攒下的一些积蓄。你就带我,给有才收着吧。我知道你们不缺银子,可是花儿,这些银子你就留着做个预备,也算是我这做大姐给有才……给有才的……”
“春桃,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来邺城是为了给三狗子挣一些赌资。你说你若是空着手回去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九娘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些微微动容。将手里的荷包又塞了回去“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们这儿也不缺银子,这些你还是拿回去吧。”
扶桑皱了皱眉,看着九娘想要说什么,却被姜女拽了一把。讪讪地收回视线,扶桑看了姜女一眼。
姜女却只是同扶桑使了个眼色。就拽着扶桑往门里去。
九娘皱眉:“你们两个至于这么躲着我吗?既然是要回去了,自然是要一道回去才行,师兄师父不是让你出来找我的吗?你如今若是把我撇在门外这算什么?”
扶桑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门前杵着地这三尊大神:“我说你们有什么话,还是进来说吧,站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孟有才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也笑的不动声色。
九娘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喜庆又带着些许得意的跑进院子的孟有才,转头看着孟春桃,觉得先前自己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同情心简直就是疯了,翻了个白眼,九娘对着孟春桃道:“请吧。”
孟春桃抿了抿嘴。伸手拉住了九娘:“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你们善待他。花儿,你也知道,孟有才这个人其实心肠不坏,不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吗?有才就算是有些毛病,那也是咱爹咱娘捧在手心里惯出来的。你……你多担待着些。”
九娘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孟春桃就转身跑出去几步,身影看起来萧瑟的很。
只是九娘一向不大懂得同情人是怎么个感觉,不过略微看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回了酒香。
院子里,顾桦承站在一棵梨树下等着九娘。
三月四月梨花白,如今这副景象倒是有了几分奢靡的贵家气似的。
九娘微微抿了抿嘴,上前几步。
顾桦承转身,微微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对着九娘伸出手去:“回来了。”
“早回来了。”一看到有些温柔的顾桦承,九娘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似的。
顾桦承将九娘拉进怀里,轻轻的叹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九娘推开顾桦承一些,看着顾桦承的眼睛,问道:“你是说孟有才?”
顾桦承点了点头。
九娘咬了咬嘴唇,叹息:“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如果我一直生活在下河村的话,如果我是他,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会像他这样,这样的憧憬邺城的生活,挤破了头,打破了脑袋都想要挤进邺城来,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城里人的名字吗?其实有什么意义呢?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我是能够明白他,理解他的。人往高处走,这无可厚非,只是孟有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师父,你告诉我,那一天师兄同孟有才发火,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天师兄在看到孟有才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激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桦承拽着九娘坐到了树下的石墩上,挑眉看着九娘:“你当真想知道?”
“自然。”九娘点了点头。
顾桦承点了点头,提醒九娘:“你可得先同我保证,听完了之后一定要沉得住气。”
九娘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
顾桦承小心翼翼地看了九娘一眼,正襟危坐,慢慢地给九娘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个自以为是的少年,自己退了学,将书院的夫子气的不轻。夫子却还念着一位大人物的面子,并没有找上门来,只是闷声将少年消了名。脱了桎梏仿若重获自由的少年,跟着一帮子的纨绔子弟出入各种场所,其中,就有赌场。
其实很多少年更加喜欢的还是那充满了脂粉香气的温柔富贵乡,只是那个少年大约是觉得那里有自己相熟的人,又或者是很久之前一场意外进去,心里头还有些阴影,对那些风月场所,反倒是敬而远之。
可是赌场,却不一样。
少年在还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自家姐夫同人赌钱赢骨子。只是那个时候的少年还太小,加上长姐在一旁照看,倒也不曾有机会真正的接触,可是心里却早就埋下了这样的一颗小树苗。等到一个机会,倏尔爆发。
少年在赌坊里看了整整一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下了场。
不过三把,就已经输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万般无奈之下,少年记起了从前一味兄长的话,若是有什么银子不够的地方,只消说出兄长的名字,即可。
少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除了赌场胡吃海喝了一番,又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看着赌坊的人已经去要钱了,便觉得似乎应当上门同那位兄长道个谢。
九娘听得杂乱无比,忍不住挥了挥手:“你别讲故事了,就直接说孟有才如何扶桑如何不行吗?”
顾桦承顿了一下,点头:“好,这件事儿说简单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不过就是孟有才去赌场输了钱全部算到了扶桑头上。”
“愚蠢。”九娘翻了个白眼。
“嗯?”顾桦承有些把握不好,九娘的这声愚蠢到底是说的谁。
九娘又翻了个白眼,冷笑:“我以前还听说赌场的人不是收不起银子来,就把那欠钱不还的剁了手去的吗?”
话音一落,身后扑通一声。
九娘皱着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却见孟有才脸色惨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