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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这些新酿出来的酒,带着令人甜蜜的甜腻,顾桦承看着就弯起了嘴角。
九娘忍不住就问:“师父,酿出一味酒当真这般的开心?”
“嗯。”顾桦承点头,将那样酒旁边的纸条拿起,细细地看着上面对于这酒混合出来的时间,温度,各种配料加了几钱几分都仔仔细细地又查了一遍,这才算是满意点了点头。“扶桑姜女,你们去准备吧。”
“师父那我呢?”九娘皱眉,难不成又要把自己排斥着外面不成吗,这么一来先前的那些话岂不是都白说了?
顾桦承好笑地看了九娘一眼,刮了刮九娘的鼻子,才说:“你自然也是有事儿的,将这一壶样酒装瓶,封起来吧。”
“好。”九娘点头,从书桌上将那酒拿了下来,去一旁的柜子上找了一个精致地青花瓷瓶,细心地将那些酒液倒了进去,之后便是拍上了封泥。之后,又从另一边的架子上取下封条,去书桌上取了笔沾了墨,记下了此酒所用之料的各种分量以及温度几何。最后。九娘抬头,看着身边含笑而立的顾桦承,问道:“师父,这酒叫什么?”
“思味吧。”顾桦承沉吟片刻,便回答了。
思味,思念这酒的味道,思念那些年来所有经历过的人生百味。
九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嗅了嗅手里的酒瓶子。
顾桦承好笑地将九娘拉了起来:“你都封上了还闻个什么劲儿啊。”
继而,顾桦承从九娘手里接过笔来,亲自添上了“思味”二字。
七日后。玉娇娘和顾桦承再一次临街开局。
这一次,不只是邺城的人来了,听说就连墨城和北胡的客商都有慕名而来的。
而这一次,邺城有名有气的来的不只是有辰王爷,还有莫家少爷以及烟花巷各大青楼的当家头牌,听说还有织造局的几位大人。只是这些人皆是穿了平民百姓的衣服,并没有王孙贵族的乌衣打扮。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九娘忍不住捅了捅姜女,笑道:“我说师妹。你怯不怯场啊?”
姜女没有做声。
九娘皱眉,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却见到姜女满脸含春冲着不远处的人招了招手。
九娘顺着姜女的目光看了过去,莫南生也正笑着冲着姜女点头。
“啧啧……”九娘摇头。转身拽了拽另一边扶桑,“我说师兄啊,师妹这是思春了啊。”
“这我可没看出来。”扶桑摇头。
“那你看出来什么了啊?”九娘皱眉,“你也太不关心你的师妹了。”
“我只看出了你思春了。”扶桑撇嘴。“师妹,师兄我其实是很关心你的啊。”
九娘嘿嘿笑了两声,又将头转了回去。真好看到顾桦承瞪了自己一眼,立马又缩了缩脖子。
“今儿来的可真多啊。”扶桑又靠近九娘念叨了一句。“你看那边风花楼的,那边谪仙居的,那边水榭花楼的……”
“风花楼的来的不是胡蝶?”九娘皱眉,顺着扶桑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身后,有人轻笑:“我自然不是代表风花楼来的,你师父好歹也是请我帮过忙的,此番怎么算我都应该站在你们这边了啊。”
九娘回头,就冲着胡蝶咧开了嘴,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胡蝶捏住九娘的鼻子,笑:“怎么这么几天不见我,想我想成什么样了啊?瞧瞧这小脸蛋笑的,我说花儿啊,你要是去我们楼子里站一天,可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年郎呢。”
“胡蝶,你可别逗她。”扶桑闲闲地瞥了两人一眼,“你说什么啊,我估摸着师妹都能当真。”
“咦,你们在说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姜女看着三个人有些发愣。
九娘捂着嘴冲着姜女嗤嗤直笑:“哟,这是和情郎传完了情了啊?”
“师姐你说什么呢。”姜女的脸色通红,有些不敢同九娘直视似的。
四个人一边笑一边胡扯的正高兴,那边有人敲了锣,算是将这场赛事正式的拉响。
这一次,看起来是最严肃的一场比试,也是最令人焦灼的等待。然而这一次比赛的用酒,早已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酿造出来,摆上了各自的案台。如今不过是看着谁先将封泥打开罢了。
说起来,这不过才成型几日的酒,原本并没有要拍上封泥的必要。
只是,玉娇娘那边拿出来的,号称陈酿。
反正是没有放到世面上来贩售的酒,即便是陈酿,众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这么一来,顾桦承这边,就已经落了一步。不管酿出来的酒是多么的让世人惊叹,终究没有那么长时间的贮存,酒的味道,多多少少还会带着酒曲的余味,显得没有那么的浓厚醇香。
顾桦承皱眉,低声将扶桑喊道身边,“你这些年就从来没有听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有一直藏着掖着的佳酿?”
“师父,我委实没有听说过。”扶桑皱眉,“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有人同我说的这些情报了,诶师父你说不会是当年找的那些人,现在都被酒不醉人人自醉发现了吧?”
“那可是你的事儿,你问我做什么?”顾桦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动静。
玉娇娘隔着一条街冲着顾桦承遥遥一笑。率先拍开了封泥,而这一切原本就是顾桦承他们希望的。
顾桦承他们酿的这味酒,本来沉得日子就不长,味道也不是主打的醇香,若是开坛,味道也不会飘得太远。可是玉娇娘他们的就不一样了,不管他们酿的是什么酒,只要他们开了封泥,不管味道如何,顾桦承这边的都算是不会太被人注意了。
玉娇娘的酒。名字叫做故人归。
此名字一出,胡蝶和九娘就忍不住看了顾桦承一眼。
故人归,在场的几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能明白这个故人归说的是让谁归,或者说是期待着谁归来。
那是玉娇娘对顾桦承的拳拳情谊,这是玉娇娘最后的表白。
顾桦承垂眼,亲自开了思味的瓶子。倒满一杯放进了一旁的托盘,扶桑亲自送到辰王爷手上。姜女便有些跃跃欲试的站在顾桦承身边,等着什么。顾桦承却停下了手。没有再往下动作。
姜女有些莫名地看了九娘一眼,凑到九娘身边:“师姐,师父怎么住下了?你看玉娇娘那边还在继续分酒啊。”
“因为你过去了啊。”九娘取笑姜女,抬手捂了捂嘴。推了胡蝶一把。
胡蝶皱眉:“怎么要我去?”
“你来吧。”顾桦承也冲着胡蝶点了点头,“城南莫家,由风花楼的胡蝶姑娘亲自送过去,倒也显得出来咱们的重视。”
“胡蝶姐姐……”姜女抿着嘴角。手指头搅着自己的衣角,看着胡蝶有些犹豫。
胡蝶风情万种地冲着姜女笑了笑:“姜女你乖一些,且让姐姐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蝶快去快回。”九娘轻轻地推了胡蝶一下。转头看着姜女失望的脸,笑了一下。
“师父,下一杯让师妹去吧。”九娘凑到顾桦承身边,接过顾桦承手里的酒舀,冲着姜女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
姜女看着自己手里的夜光杯,杯中盛满了浅紫色的酒液,倒是有几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杯酒要送到哪位酒客的手里。
“跟着胡蝶去就是了。”九娘推了姜女一把。
姜女依旧皱着眉头,丝毫没有舒展下来的意思,一直跟着胡蝶走到了莫家,才发现莫家来的公子,可不只有莫南生一人。原来除了曾经传言中的意外故去莫家大公子,莫家还有两位公子,只不过都是二房妾室所出罢了。
姜女如愿地将手里的酒送到了莫南生手上,轻轻抿了抿嘴,冲着莫南生莞尔一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莫南生抢了先。
“你师姐怎的抢了你师父该干的活儿了?”
姜女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顾桦承和九娘,又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玉娇娘,笑了笑:“大约是我们人多吧。”
“这算什么理由。”莫南生失笑,“不过说起来,若是你顾先生当真同你师姐在一起了,大婚那日记得通知我,我莫南生一定送上大礼。”
姜女笑着点头,还想再同莫南生说几句话,手腕就被胡蝶拉了拉。姜女抿嘴,依依不舍地同莫南生道了别,有些别扭有些委屈地回到了顾桦承身边。
顾桦承坐在一旁,看起来似乎闲得很,只是抬头看到对面的情景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上前几步,顾桦承握住了九娘的手:“我和你一起。”
“嗯?”九娘歪头看了顾桦承一眼,有些不解,不过就是倒个酒罢了,也至于要让顾桦承握着自己的手一道来。(未完待续。。)
050:休整
玉娇娘看了一眼顾桦承这边的景象,手一抖,手里的酒从案台上流了下来。
苏荷皱眉:“师父?”
玉娇娘看了苏荷一眼,便笑了笑:“没事,反正他们已经输定了。”
“师父这话怎么说?”苏荷有些不解,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顾桦承那边。顾桦承的名声,也许是因为常年喜欢游走大越各处的原因,总是比玉娇娘闻名的多。若是果真赢顾桦承赢得这么轻松,那么这么些年来,为什么玉娇娘还是只有邺城的人知道的多。
玉娇娘好像明白了苏荷在想什么似的,微微笑了一下:“从前,我输了,那只不过是因为我想输罢了。可是如果我注定得不到了,那还不如毁了。”
苏荷神色一凛,看着玉娇娘有几分踌躇地开口:“可是师父,顾桦承毕竟是大越国第一酿酒师啊。”
“虚名罢了。”玉娇娘冷笑,低头将桌子上的酒渍擦干净,继而再次抬头看着顾桦承:“师兄,差不多了吧?现在也该是让大家伙儿都来评判一番的时候了。”
酒香第一场比试那样,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记牍,依旧是青竹小板,人手一份,可是能挤进来品尝两边的酒的也不过只有一百位酒客罢了。
一边,是带着一个女子数十年的满满情意,带着微微的苦涩和淡淡桃花香的禁锢于邺城的故人归。除了酒中原本带着的酒香和桃花香气,还带着玉娇娘身为女子的暗香。
一边,是师徒四人齐心协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来,经历了人生百态后,终于悟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圆满,带着蝶影花独有的边疆香甜,还有春风得意的美好的思味。
那一百位酒客。也是尝过世间美酒见过诸多世面的人,在这样的两种酒面前,却不眠踌躇。
一边是女子绵绵情意,令人忍不住回忆每个人都有过的那样一份纯真甜美的爱恋,带着微微的苦涩。却是每个人经历中都难以忘却的从前。纵然有那样未经情事的少年,却也能从那酒中品道一丝心动的感觉。而另一边,却是过尽千帆终于寻到了那样一个人,终于能够有了执手相伴一生的勇气。
不管是哪一种感觉,其实都算得上是一种极致的美好。
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结局。
那些酒客不过踌躇许久。终于握着手里的记牍分别往两边去了。
九娘紧张地双手冒汗,皱着眉头,抿着嘴,十分严肃地盯着自己案台前的木盘中,一个一个的数着放进来的记牍有多少。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