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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的比试,我们该做什么。”姜女有气无力地瞥了孟有才一眼,淡淡地回答。
孟有才更加不解了:“你们去过那么多地方怎么就想不出来酿什么呢?”
“就是因为去的地方太多了。所以现在产生了混乱了。”
“那你们把所有的味道混合了不就好了。玉娇娘再厉害也不会厉害过你们去不是?”
一句话,醍醐灌顶,为何之前众人都没有想到可以将那些认为能拿的出手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呢?那样,即便酿出来的不是绝味,也必然是能够传承下去的东西。
扶桑拍了拍孟有才的肩膀,眼中露出一丝赞赏,没想到当初那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活像是狗爬的孟有才,也有聪明的时候,还能进去书院,让夫子正眼相看。
顾桦承也忍不住夸了孟有才两句。孟有才笑着,有几分腼腆的意味。
九娘看了孟有才一眼。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问道:“现在比试都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天天往家里跑不安生的呆在书院,你们夫子就不说说你?”
孟有才抓了抓头发,冲着九娘笑的有些窘迫:“二姐,我觉得还是回家好。书院里……”
“有人欺负你?”九娘皱眉。
孟有才摆手:“没有没有,这倒没有。只是……”说着,孟有才便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娘只是看着孟有才,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谁知道这孩子整日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扶桑瞥了孟有才一眼,问道:“你们书院里的同窗大多都是官宦大家子弟吧?”
“嗯……”孟有才哼哼了一声。
这么一说,九娘倒是有一些明白了,人家都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官二代。只有孟有才这么一个半路出家的,还是靠着辰王爷的关系。偏生的孟有才又是一个和辰王爷没什么关系的。在这样的环境中,被人议论想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能够让脸皮厚成这样的孟有才都对书院有了抵触的心理,九娘还是觉得有些诧异的。
扶桑看了九娘一眼,伸手拍了拍孟有才的肩膀,问道:“你的那些同窗平日里喜欢玩什么啊?”
“斗蛐蛐。”孟有才这一次倒是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还是放在那种特别贵气的小笼子里,扶桑哥,你说邺城的公子哥儿都这么有钱吗?”
九娘皱着眉头瞪了孟有才一眼:“什么斗蛐蛐,你不是好好的念书,你去管人家斗不斗蛐蛐做什么!”
孟有才便有些委屈:“也不是我想去看的啊,人家斗蛐蛐的时候都要拉着我,还问我有没有。他们都有谁呢常胜将军之类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那些公子哥儿虽然没有嘲笑我,可是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就……就……”
孟有才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可是九娘心里却也是有些明白的。
在邺城的那些官宦子弟眼里,孟有才就是一个乡巴佬。那些人哪里是真心的带着孟有才玩的,不过是为了看孟有才出丑罢了。
叹了口气,九娘放柔了声音:“那你为什么不去捉一只蛐蛐?”
“我怕二姐生气。”孟有才回答,看着九娘一派诚挚。
九娘怔了一下,猛地背过身去。姜女跟着看着九娘,轻声问道:“师姐,你没事儿吧?”
九娘摇头,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点头,拍了拍孟有才:“你快些吃饭吧,吃完了便去歇着,九娘同为师出去一下。”
“嗯。”
“那我们呢?”姜女指了指自己和扶桑,十分想要跟着顾桦承他们同去,不是因为想要去做电灯泡,只是不想和门古欧辰同桌罢了。纵然如今的九娘对孟有才的态度已经有了巨大的转变,可是在姜女心里,孟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对九娘好。所以,她看孟有才其实还是跟孟春桃差不多的,只不过是手段罢了。
只是孟有才到底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再聪慧,九娘也觉得孟有才的那些花花肠子应当是全部用尽了才是。
孟有才不过是势力,不过就是想要生活在大地方不想回去那个小山村,而她也还是能够接受得了的。若是孟有才真的有才学,在下河村反而会被埋没,再加上有三狗子那么个人生导师,只怕是再好的苗子也能给毁的彻底。
顾桦承看了姜女一眼,问的却是扶桑:“你也想跟着吗?”
扶桑看了看姜女又看了看孟有才一咬牙,点了头。
于是乎,饭桌上只剩下孟有才一个人在艰苦奋斗,师徒四人全部出去了。
一出门,扶桑就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干嘛?”
“不知道干嘛你跟出来做什么?”顾桦承挑眉。
扶桑讪讪地笑了笑:“你们都出来了我还不出来岂不是显得我很不懂事吗?”
“说的好像你出来了就是多么懂事似的。”九娘撇了撇嘴,看向顾桦承,“师父咱们去哪儿?”
顾桦承耸了耸肩,有些无辜地冲着九娘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你在屋子里也很烦闷,所以不如出来走走。”说着,顾桦承又指了指姜女和扶桑,“至于这两个为什么也跟着出来了,就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九娘抽了抽嘴角,“我还以为你要出来给孟有才捉蛐蛐。”
“诶,师姐我喜欢诶!”姜女忍不住跳了一下。
九娘白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还玩什么蛐蛐。”
“师姐,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些富家子弟有了妻室还玩蛐蛐的也有的是呢……”姜女不甘心似的嚷嚷。
九娘捂脸,觉得跟姜女站在一起有些丢人,十分想要装成不认识她的模样。
姜女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出九娘的心意,十分亲密地缠着九娘的胳膊,笑嘻嘻的问:“师姐师姐,你对孟有才怎么突然之间就觉得好起来了?”
九娘闻言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不是突然之间好起来了,只是觉得没有了那份想要争一口气的兴致。这几天的事儿你也都看到了,在孟有才心里,也许也觉得有那样的一双爹娘其实是件很无奈的事儿吧。其实吧,我觉得他羡慕我。”
顾桦承凉凉地看了九娘一眼,连一直到处张望的扶桑都转回头来,看着九娘的神情,有些探究的意味。
九娘看着这些人的神情,有些讪讪:“我不过是说个我的想法罢了,你们至于吗?”
“怎么说?”顾桦承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九娘。
九娘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怎么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孟有才羡慕你?”
九娘:“哦,这个啊,我只是觉得孟有才也是希望能够离开下河村的。只是他和我不一样,他想要离开,只是为了面子罢了,而我是为了生存。可是我如今却得到了我想要的,他在家里有孟大牛和曹氏的疼爱,却也逃不开。所以我觉得他羡慕我。”
“就因为你在邺城,你的身份文书成了邺城人?”顾桦承皱眉。
九娘想了想,似乎有一种户口迁移的感觉,但是似乎真的要这么解释吧。
想了想,九娘便点头:“嗯,就是因为这个。”
”呵。”顾桦承轻笑一声,让人猜不透这一刻顾桦承想的究竟是什么。转过街角,九娘刚想要问什么,却见顾桦承神色一凛,大步往对面走去。
040:故人
一家卖花的铺子,在邺城并不多见,可是也不至于让人觉得那般的惊异吧?九娘不知道为什么顾桦承的脸色会变得那么奇怪,看了扶桑和姜女一眼,便跟着顾桦承走了过去。
那家铺子的老板,是个有些坡脚的黑瘦男人,抬眼看到九娘过来的时候,冲着九娘咧了咧嘴,一口的黄牙。
九娘愈发觉得不能理解,这样的男人,莫非还是顾桦承的旧时不成?
似乎是知道九娘在想些什么似的,那个黑瘦的男人,从铺子里头拿了一张凳子出来,用原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袖子给九娘擦了擦凳子递了过来:“姑娘快坐下歇歇吧,顾先生好久没来这儿,咱们也得说一会儿的话,姑娘站着会累的。”
“你们认识啊?”九娘笑着接了过来,问了顾桦承一句。
顾桦承点头:“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顾先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呢。”黑瘦男人却这样说。
顾桦承好管闲事,九娘一早就是知道的。若不是顾桦承管闲事,她也不会被他救了,带在身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是九娘却不知道,顾桦承的好管闲事居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好处。眼前的这个黑瘦男人,从前也是一个名门望族里的小厮。只是因为多看了那家的表小姐两眼,就险些被打断了腿。正好顾桦承在那家人中做客,便说了个情。
后来,男人的婆娘问起来的时候,男人只是说:“我看着表小姐戴的那朵花好看,想给你和妮子也买个一样的。就表小姐长得那副夜叉模样,我才看不上眼呢。”
顾桦承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钱多的难受,看着男人和他婆娘的生活,便送了十两银子给他们。
不过是说了情给了十两银子,就让男人和他婆娘惦记了很多年。后来。那户人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举家离开了邺城,男人便和婆娘在这儿开了这么一家铺子。用的还是当年顾桦承给他们的银子。
“为什么非得等着那户人家走了,你们才敢出来?”九娘皱眉,私心里还是觉得顾桦承是无所不能的。既然能够救了这个坡脚的黑瘦男人,那么即便是让这男人一家在这儿街上开个铺子什么,也不至于还要看着那户人家的面子。
顾桦承若是知道九娘心里已经将他当做了神袛一般无所不能的话,定然是十分开心的,只是那些贵族里的门规脸面,尤其是他一个酿酒师能够去染指的。当初给这个男人说情。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软,被人家这么感恩戴德,其实是顾桦承从来没有想过的。
拽了九娘一下,顾桦承有些不解似的问那坡脚男人:“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开一家卖花的铺子?咱们邺城又不像北胡那边那样的开放,男人还喜欢给女人买花儿戴,买花看,咱们邺城,来买花的,除了那些为了哄小丫头开心的就是饭馆和酒肆。可是饭馆……”说到这儿,顾桦承猛地一顿。饭馆大量用材,自然不会将这男人这个新开起来不久的花铺放在眼里,那么剩下的就是酒肆了。而酒肆。自然会让人想到酒香。
坡脚的黑瘦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顾桦承笑了笑:“顾先生的恩德,小人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所以……”
“可我也不是经常出来买花的。”顾桦承叹了口气,“为什么不选择更能赚钱的营生呢?”
男人搓着手。笑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顾桦承没有回答,转身却吆喝出自己婆娘。捧着一包晾干了的花瓣放在绣的十分精致的香囊里递给九娘。
九娘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顾桦承不知道该不该接。
顾桦承叹气,伸手接了过来递给九娘:“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收着就是了。”
“哦。”九娘点了点头,放在鼻尖嗅了嗅,抬头冲着婆娘笑了笑,“谢谢大嫂,很香呢。大嫂手也真巧,这香囊绣的真好看,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呀,小姐严重了,谢什么呀,都是小门小户的,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可干,绣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