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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说你害我摔破了手,那么家里那些原本应该我干的活会让谁来干呢?”孟夏花歪着头看着孟春桃。
孟春桃脸色一变,愣道:“不过就是伤了手,就想着偷懒?你的手又不是掉下来了!”
“嗯,姐姐说的是。”孟夏花依旧噙着笑看着孟春桃:“可是弟弟的?子,娘是万万不会再让我动了吧?我手上沾了血,是晦气的呢……”
孟春桃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孟夏花,紧紧地皱着眉头,想起了孟有才能拉能尿的性子,心里就觉得难受。偏生的孟夏花说的又句句在理,以曹氏的性子,只怕以后孟有才的?子都会让自己洗了吧……还有今天曹氏说的以后要让自己做饭,难道,曹氏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吗?
孟春桃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的难受,越想越难受,竟落下了泪来……
正巧胡蝶帮着胡寡妇搬了一坛子酒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孟夏花和站在一旁低着头流泪的孟春桃,一时觉得奇怪,便跑了过去,问:“花儿你怎么了?”又不善地瞪了孟春桃一眼,阴阳怪气道:“哟,怎么摔着的是花儿,你在这儿哭什么呢?真是猫哭耗子!”
“姐姐心里难受呢。”孟夏花就着胡蝶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看了孟春桃一眼。
“呀!花儿你的手怎么了?”胡蝶却看到了孟夏花受伤的那一只手,转头一脸怒气地瞪着孟春桃:“你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花儿可是你的亲妹妹!”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孟春桃咬了咬唇:“谁让她自己笨,连路都不看的,谁让她好死不死地偏生要按到碎片上的!”
“你还真是不要脸习惯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的?”胡蝶一听也来了气。
孟夏花扯了扯胡蝶的衣袖:“胡蝶,算了。”之后又贴在胡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胡蝶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突然捂着嘴笑嘻嘻地看了孟春桃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拉起孟夏花收拾的那只手:“走,让我娘给你擦擦去。”
孟夏花点了点头,看了孟春桃一眼笑道:“姐姐要是现在不回家,就去那边找个地方给咱爹占个好位子吧。”
“占好位子做什么,就咱家那些破酒,占了好位子还不够丢人的。”孟春桃说完一转身,就看到黑着脸站在她身后的孟大牛,当下便有些结巴地喊了一声:“爹……爹我……我胡说呢……”
“你又把花儿怎么了?”孟大牛瞪了她一眼。
“没怎么……”
“孟大叔,花儿的手都破了。”胡蝶回过头来,拉起孟夏花的手给孟大牛看。
孟大牛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就没再管了,只是拉着孟春桃絮絮叨叨地教训着。
胡蝶歪了歪头,奇怪道:“你爹这是向着谁?”
“自然是向着孟春桃的。”孟夏花低垂下眼眸,嘴角带着意欲不明的笑意。
胡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孟夏花的手,跑到了胡寡妇那儿。胡寡妇看了一眼孟夏花的手,就皱起了眉头,问是怎么弄得。
胡蝶刚要开口说什么,孟夏花便抢先道说是不小心。
孟大牛家的事儿,下河村的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的,胡寡妇当下也不再多问,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让胡蝶去沾点酒来。
孟夏花当下苦了脸:“胡婶婶,能不能不用酒啊?”
“花儿,用点酒好,好得快,以后就不疼了。”胡寡妇摸了摸孟夏花的头劝道。
孟夏花却咬着唇看了胡蝶一眼。
胡蝶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孟夏花在顾桦承面前的表现,便凑到胡寡妇耳边和她说了一通。胡寡妇一愣,旋即无奈地点了点头,用了一些清水给孟夏花清洗了伤口,缠上了那条帕子。
孟夏花看着手上的帕子笑道:“这么好看的一条帕子,就这么糟蹋了。”
“说什么呢!”胡寡妇嗔道。
三个人才说了一会儿话,村正就敲着一个破锣出来了。各家各户都站到了自家的酒前,孟夏花看了一圈,也跑到了孟大牛身边,孟大牛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被淹没在了巨大的欢腾中。
各家各户开始品酒了,像往年一样,很少有人愿意来孟大牛家这边。
孟夏花瞥了一眼孟大牛的神色,却见孟大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孟夏花在愈来愈浓重且乱七八糟的酒味中,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拉了拉孟大牛的衣摆:“爹,我能不能……”
“走吧走吧。”孟大牛头都没低一下,随便地挥了挥手。
孟夏花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捂着鼻子就往外跑。才跑了不一会儿就听到胡蝶追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啊?”孟夏花一边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问胡蝶。
胡蝶却神秘的笑了笑:“你猜你爹在你走了之后拿出什么来了?”
022:装模作样
已经碎了的酒葫芦里还剩下一些残酒,可是孟大牛却能用那些残酒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品酒大会,加上除了这个,桌子上还摆着一小坛子竹叶青。当下便改变了很多人对他的看法。
尤其是孟二牛,凑过来同孟大牛道:“这酒是那个人送给你们的那个?”
孟大牛笑着点了点头。
孟二牛又问:“我记得我也见过那一葫芦的酒,怎么就这点了?不是大哥你在家里头和嫂子喝了大半吧?”
孟大牛脸色讪讪:“说什么呢。”别说是和曹氏喝了,就是闻了闻,孟大牛就害怕把那味儿给闻没了。好不容易留下了一葫芦把的酒,孟大牛就差插上三炷香供起来了。
孟二牛看着孟大牛眼前头那一小杯子的酒,突然皱了皱眉。
“爹。”孟夏花这个时候正好跟着胡蝶跑回了场地,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孟大牛,转脸又看见了孟二牛,“二叔。”
孟二牛看着孟夏花一手使劲捂着鼻子的模样,便有些好笑,这样的国家里,这样的孩子却不知道多还是不多。这个孟夏花倒有些异数了。
孟夏花却没有管孟二牛在想些什么,只是往桌子上瞥了一眼。当初打碎了酒葫芦时,剩下的酒虽然也还有一些,可是却不见得能够让整个下河村的人都尝一口。除非……
“爹。”孟夏花一只手拉了拉孟大牛的衣摆。
孟大牛有些烦躁地瞪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不行吗?别耽误了爹干正事!”
孟夏花皱眉,看了一眼孟大牛身边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偏生的孟二牛也赶过来凑热闹:“是啊,花儿你有啥话就说呗,现在还有啥不能说的?”
孟夏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其实现在说不说的,自己心里都能大概猜到了。孟大牛一定是在酒里掺了水或者别的什么了,不然万万不能这么多的。只是这样的酒已经失了顾桦承给的酒的原来的味道,如今居然还能够得到这些人的赞誉,难道,顾桦承的酒真的就那么好?
孟夏花突然希望能够再见到顾桦承了。
若是能够学到一些酿酒的本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孟夏花自己摇头打消了,那些酒的味道那么难闻,自己若是去酿酒,酒没酿出来,只怕自己就先牺牲了吧。
摇了摇头,孟夏花又在人群里瞥了一眼,寻胡蝶去了。
等着结束了之后,孟大牛如愿以偿地扛了一袋面回家。
曹氏一脸喜气的迎了上来,帮着孟大牛从肩上把那袋子面卸了下来,打开一看,脸就耷拉了下来:“怎么还是棒子面?不是说能有一袋子白面的吗?有才才那么小,连点白面都捞不着吃!”
“那有啥,春桃和花儿也打小没吃过白面啊。”孟大牛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笑道:“在说了这一袋子棒子面可比白面实诚多了。一袋子白面,也就够你们娘俩吃两三个月的,这袋子棒子面能够咱们家吃小半年呢!”
“喂猫啊!这么点面吃小半年?你是驴粪糊住了眼睛了吗?”曹氏指着孟大牛的鼻子骂,骂完了还不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哭自己嫁给孟大牛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照顾老的小的,还没有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打小吃不上点好东西。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真的都以为是孟家怎么对不起她呢。
孟夏花撇了撇嘴,刚要转身,就听到孟春桃在身后吼道:“娘,花儿白瞪你!”
孟夏花皱眉,还没说什么,就被曹氏踹了一脚:“小不死的东西,你有啥毛病?”
“娘,姐姐胡说。”孟夏花咬唇,抬起受伤的那只手抹眼泪:“是姐姐欺负花儿,花儿刚才手疼才皱了下眉。姐姐就说我白瞪娘,娘哭的伤心,花儿心里也跟着难受,怎么就姐姐不难受呢?还光顾着看我干啥,姐姐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孟春桃也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那些话,说的曹氏变了脸色。
转身就扯住孟春桃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孟春桃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曹氏也骂了进去。赶紧挤出眼泪来冲着曹氏撒娇:“娘,我都是让花儿给气的!我不是想说你的,娘,娘我错了娘……”
孟夏花轻轻扯了扯嘴角,也上前抱住曹氏的胳膊:“娘,你别说姐姐了,花儿不该惹姐姐生气,不该说姐姐打碎了酒葫芦的事儿,让姐姐恼了。”
孟夏花不说酒葫芦还好,一说酒葫芦,曹氏就犯堵,一把甩开了孟夏花和孟春桃,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屋子里。
孟夏花愣了,原本以为曹氏会更生气然后会揍孟春桃一顿,或者给孟春桃安排更多的活的,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哼,花儿,你说,你是不是没长好心眼?”孟春桃眯着眼睛看着孟春桃,伸手握住了孟夏花受伤的那只手。
“啊——”孟夏花猛地一声惨叫。
曹氏拉开房门往外扔了一个凳子:“叫唤什么叫唤?”
孟夏花猛地吸气,硬是憋住了那声呼痛。
孟春桃笑嘻嘻地看着孟夏花,又使劲捏了捏孟春桃的手笑道:“我们花儿真是勇敢的丫头呢。”
孟夏花却抬头,目光森然地看着孟春桃。
孟春桃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手一哆嗦,就被孟夏花抽了出去。
孟夏花伸脚将孟春桃绊倒,孟春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孟夏花阴测测地在自己耳边说:“春桃姐姐,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让你欺负不还手的孟夏花了,我锱铢必较!”
孟春桃一愣,耳边便传来孟夏花撕心裂肺的哭声。
孟老太太正好进门,一看见孟夏花趴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孟春桃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孟夏花,便觉得又是孟春桃在欺负夏花了。
当下便过去将孟夏花搂在怀里,嗔怪地看着孟春桃。
曹氏听着院子里乱糟糟的便又出来,瞪着她们:“就不能安分一点……这是怎么了?”
023:看护
孟春桃恨恨地看着孟夏花,一声不吭的跑回了屋子。
曹氏瞪了孟老太太和孟夏花一眼,也跟着孟春桃进了屋子。不知道曹氏和孟春桃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孟春桃就出来了,甚至走到孟夏花面前,伸出了手,一副和好的姿势。
孟夏花愣愣地抬头看了孟春桃一眼,没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