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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胡蝶嗔道,冲着孟有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二姐前几天都忙着和顾先生斗智斗勇去了,哪里有时间来搭理你?”
孟有才就好像没有看到猛地沉下脸来的九娘似的,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啊,是这样啊。二姐啊,是不是顾先生以后会做我的姐夫?”
这一句话声音其实并不大。却意外地吸引了顾桦承的目光。
顾桦承冲着辰王爷笑了笑,转身拍了拍孟有才的肩膀笑道:“你……孟有才,你如今不念书了吗?”
“啊?”孟有才愣了一下,又有些窘迫地看了九娘一眼,猛地低下头去了。
九娘皱眉:“你可别看我。你念不念书。我可是从来不曾过问的。”
孟有才咬了咬嘴唇,又看了顾桦承一眼,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和二姐无关的。只是……只是……为了来寻二姐,我的课业都已经荒废了。”
九娘忍不住一声嗤笑,察觉到顾桦承的目光,这才说道:“你别听他的,我先去可是听说孟有才的是把下河村的夫子都惹急了,没有办法,这才来邺城寻我。”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看了孟有才一眼,皱眉。
“姐夫……”
“噗——”胡蝶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九娘扶了胡蝶一把,看着孟有才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似的。
那边拿着酒壶的扶桑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手上的酒壶差点摔出去。好在姜女在一旁扶了一把,却也是有些面部扭曲。
顾桦承却笑了,十分开怀地拍了拍孟有才的肩膀,笑问:“你还想不想继续念书?”
九娘眉间一跳。立马问道:“师父你想干嘛?”
“不干嘛,只是觉得孟有才既然住在咱们这儿,又是你的弟弟,总不能对不起有才这个名字吧?”顾桦承摊手。
九娘冷笑:“你是没有见过叫如花的!”
“你这是又是怎么了?”顾桦承皱眉,有些不理解。
叹了口气。九娘妥协:“好吧,和你说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要将孟有才重新送进学堂?”
“这么大的岁数再进学堂可能有点不大好办了,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位先生,在书院中任职。啊对了,辰王爷也知道的不是吗?辰王爷若是能帮忙推介一下,想必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顾桦承说着便看了辰王爷一眼。
辰王爷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却并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儿,玉娇娘硬着头皮来给辰王爷请安,顺便问关于这场比试的结果。
辰王爷笑了一声,反问:“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王爷的意思是?”玉娇娘顿了一下,皱眉。
“你们的酒虽然新奇,而且放在平日的贩卖上,也是价格极高的几种酒。可是……呵,委实入不了本王的眼。”辰王爷冷笑,“玉老板在邺城多年,不会不晓得咱们邺城烟花巷里最出名的万红千窟吧?”
玉娇娘脸色微微一变,却兀自强笑着:“王爷说笑了,即便我知道师兄专门供给风花楼等地的春酒,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会知道更多?”
“哈哈,玉老板你这话说的……啧啧,都不是本王不愿意听信了。像本王这样被王妃管的很严的,都知道何为万红千窟,甚至为了品千红万窟费尽心思去风花楼听曲儿。你会不知道?”
玉娇娘皱眉:“便是我知道,结绿也不知道啊。这所谓的拈花一笑会和万红千窟撞了味儿,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事儿啊。”
先来者为上,这是谁也知道的道理,不管放到那个行业里,也都是一样。
就算你口口声声说着所有的配方所有的原料甚至多少度的调和多少天的酱酿,跟别人的一样了,就是一样了,虽然算不上剽窃,却终归会让别人觉得打心底里就不愿意接受你的东西了。
拈花一笑输便输在了这上面。
也许,万红千窟离开了邺城也会遇到同样的局面,可惜,这场比试,偏偏就是在邺城。在邺城酒客中,几乎人人都晓得万红千窟,拈花一笑再好,也不过是万红千窟的相似品罢了。
而南柯一梦更是。
玉娇娘却还是不甘心:“难道黄粱一梦和如花笑颜不好?”
“你们是酿酒的,好不好,还需要本王来评说吗?”辰王爷合上手里的扇子,似笑非笑,“顾先生赢,不是因为他的酒好,而是这一场比试中,顾先生比你聪明。你们都是酿酒师里的佼佼者,在邺城,几乎无人能够与你们二位比肩。说句心里话,很长一段时间里,本王都觉得你们两个若是能在一起成为一家人,那绝对是如虎添翼,彼此都是有好处的。可是感情这种事儿,从来都不能强求。如今顾先生……玉老板,你的一些执着其实该放下了。难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弄得声势浩大,是为了什么吗?”
在辰王爷的逼问里,玉娇娘陡然失声。
她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一争高下。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从来都不是。
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人的目光。那个人,从小便一直追随着的那个人的目光。
叹了口气,玉娇娘转身,却陡然看到了结绿一直目光灼灼。甚至不用回头,玉娇娘都晓得,结绿的眼里看的是谁。
这个孩子啊,自己一直陪着长大的孩子,心里想的什么,其实自己比谁都清楚。却也因此,更加难以忍受。所以当年才会狠心的放逐,才会说出那些绝情的话语,却又不肯将结绿逐出师门,要的,便是她们谁都不好过。
可是如今,玉娇娘看着结绿,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这个不曾被自己给过太多关爱的姑娘,如今长大了,只是她的路,会比自己坎坷的多吧。
胡蝶她们的那些议论,玉娇娘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听见了又如何,即便知道胡蝶说的都是真的又能如何?造成结绿今天的局面的人,是她玉娇娘自己。是她当年的嫉妒,害了结绿。
心中陡然生出的一股浓浓的愧疚压得玉娇娘有些喘不过气来,匆匆抹了一把脸,玉娇娘推开迎上来的苏荷,将自己关到了屋子里。
苏荷看着玉娇娘的背影有些发愣,愣完了便怒气冲冲地冲着顾桦承他们冲了过来。
扶桑伸手拦在众人面前,看着苏荷面容冷峻:“今日的比试已经结束,苏荷,莫要坏了规矩。”
规矩……
呵,规矩,比试期间,两家不能有交往。
莫说是比试期间,便是平常,酒香的人看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都恨不得绕路过去,是真的能看不见就看不见的。何必用什么规矩来压人呢?说到底,不过就是他们瞧不起她们罢了。
苏荷笑了一笑,说不出的哀伤:“我也没有要怎么样,扶桑师兄,你何必这么防着我?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愚蠢的去找九娘的麻烦吗?我只是看着师父很难过,我想要知道你们究竟说了她什么而已,为什么……”
“苏荷师姐,你师父不是因为我们说了什么。”九娘打断苏荷的话,意有所指地看了结绿一眼,“玉老板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苏荷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玉娇娘在推开自己之前,的的确确一直在看着结绿。
难道,玉娇娘是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儿吗?
只是如今,尘埃落定,顾桦承没有喜欢玉娇娘,却也没有喜欢结绿,他喜欢的这个人,是一个从前,玉娇娘根本没有想过的人,是过去,从未出现的人,是玉娇娘永远防不住的那样一个人。
029:娘子笑
转眼,又是三日。
这三日,对于顾桦承他们来说就像是偷来的似的。夜灯初上之时,顾桦承便提着小酒壶拉着九娘坐在自家的葡萄架子下面,围着厚厚的狐裘聊天。不远处扶桑和姜女非得带着孟有才在一旁念书,说什么一家人凑在一起热闹。
顾桦承皱眉:“染了风寒你们就都没毛病了!”
一群人讪讪的,却谁也不愿意撤退。九娘无法,只能扯了扯顾桦承的袖子,将顾桦承的目光从那三个人身上扯回来。
原本定好了的比试却因为玉娇娘的一场高烧不退而延迟,苏荷来敲响酒香的门时,还生怕顾桦承他们不答应。谁知道一听说比试要延期,扶桑当场就高兴地跳了起来。看到苏荷瞬间沉下去的脸才愣了一下,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让你师父好好休养啊。”
说毕,就猛地关上了门。
苏荷在门外清楚地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喧闹时,其实不过是感慨再也不用早起了,再也不用揪着心总是担惊受怕了。顾桦承还出来训斥了几句,说他们此时放松的有些太早了,又不是说以后都不比了。苏荷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有些耀眼的阳光,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玉娇娘的病,来的快,去的却不快。
苏荷知道,这是忧思而成。
也许,只是玉娇娘突然之间想明白了,顾桦承和结绿相比较起来,究竟谁对自己更重要一些。只是想明白了是一回事,能不能拧过自己的心思就是另一回事了。
玉娇娘在床上躺了也不过三日,便撑着一副病体对着酒香再一次下了战书。
顾桦承摇头:“就不能先把身子养好?”
来传话的苏荷猛地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桦承问道:“顾先生莫不是也挂念着师父的身体?”
“哦?挂念?”顾桦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将路过的九娘拽了过来,冲着苏荷笑道,“我家九娘可是还在这儿呢。你可别乱说,我顾桦承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若是被你气走了,我找谁说理去?”
九娘莫名其妙,冲着顾桦承翻了个白眼。就推开顾桦承的手。
苏荷看着九娘皱了皱眉。旋即调整过来:“那先生为何希望师父先将身子养好?”
“省的人家觉得我赢得不光彩啊。”顾桦承说的理所当然。
苏荷又咬了咬牙,想起了师父的嘱咐,不在同顾桦承打什么语言官司。“顾先生,我也不同您在绕弯子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妹了,想必顾师伯也了解师父。”
苏荷陡然换了称呼,倒是让顾桦承眉间跳了一下,直觉反应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果然,苏荷笑了一下,便道:“师父觉得自己的这场病来的不是时候,唯恐耽误了师伯的时间。特地差苏荷前来相告,一月后,看看我和九娘酿出来的酒,谁更胜一筹。”
“我?”九娘率先喊了起来,一只手指着自己,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什么?”又十分恰巧的路过的扶桑也凑了过来。也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待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之后,扶桑皱眉,“苏荷,你我的水平相当,自然是应当你同我比较才是。”
苏荷摇头:“扶桑你错了。和你相当的人,是我的师姐结绿。而我,身为大越国女酿酒师玉娇娘的二弟子,自然是应该同大越国堂堂第一酿酒师的二弟子相比拼。怎么,你们觉得输不起?”说着,苏荷歪了歪头,一脸的鄙夷模样,“若是觉得输不起,今日便是认输了也可以,总比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要好得多。”
九娘却叹了口气,挑眉问道:“怎么比?”
“师妹!”扶桑皱眉,拉了九娘一把,低声同九娘分析,“你和苏荷不是一个水平的人,同她比你是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