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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背对着自己趴在酒池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远处姜女和扶桑面对面的坐着,手边是摊开的书册和几个酒壶。想来,即便自己不在,他们还是记着酿酒这件事儿的吧。
只是还没等着顾桦承走过去,那边便猛地摔碎了一个瓶子。
九娘压抑不住地愤怒传来:“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们更没脸没皮的人了!”
016:脸面
顾桦承皱了皱眉,有些没有弄明白面前的情况。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顾桦承便顿悟了。
从他原本站着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很清楚地看到九娘面前还站在两个人。许是因为九娘站在高台上的缘故,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位置又有些刁钻。因而他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只是后来听到声音,绕过去之后,顾桦承才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其实不过是九娘站在孟有才面前呵斥着,扶桑和姜女却是一脸无奈地趴在石桌上,一副想骂又不太好意思骂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还没有人发现自己,顾桦承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回来了!”姜女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看着顾桦承的目光里充满了欣喜。“这下可好了,师父你回来了,师姐的火气也能小一些了。”
九娘狠狠地剜了姜女一眼,转头看向顾桦承,紧紧颦起来的眉并没有因为顾桦承的回来而舒展。她看着顾桦承,有些微微的迷茫,甚至有些不明白,顾桦承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就好像算好的似的……
转头又看了孟有才一眼,九娘开口:“你们……”
“九娘,你没什么话同我说吗?”顾桦承伸手拉住九娘,眼里有几分的不解和微微的薄怒。
这个时候,九娘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和自己诉衷肠,而是回过头去继续和孟有才说话。他难道还不如孟有才了?这是什么样的发展节奏?顾桦承觉得自己很受伤。十分的受伤。前些日子,自己究竟是放下了多大的脸面,才能同九娘说出那样的一番话。难道自己就是去辰王府呆了一夜,就被九娘发现了什么了吗?
还是说……
九娘知道了什么?
顾桦承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到了扶桑身上。
扶桑猛地一个哆嗦。讪讪地对上顾桦承的目光,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辜。
“说什么?”九娘没有注意到顾桦承和扶桑之间的眼神征战,略微有些发愣,只是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
顾桦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没什么,咱们来日方长,你同我说说,这又是怎么了?”
九娘脸上红了一红,默默地低下头去。
姜女掩着唇角轻轻咳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扶桑拽着衣领拖走了。
“师兄你做什么啊?”姜女有些不乐意。
扶桑冷笑:“难不成你还喜欢坐在那儿看他们打情骂俏?”
“……”姜女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扶桑。试探着发问,“师兄是不是觉得有些难过?”
“我难过什么?”扶桑翻了个白眼。
姜女一副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十分大气有情谊的拍了拍扶桑的肩膀:“师兄。没事儿我都懂。现在啊,很多事儿胡蝶都同我说过,你们男人嘛……没事的啊师兄你们男人嘛总是会有憋不住的时候,没关系啊,咱们风花楼不是有熟人吗?师兄到时候可以去找胡蝶给你找个模样清秀性子柔顺的给你……”
“你什么意思?”扶桑抽了抽嘴角,看了姜女一眼,“咱们还是回去吧。”
被扶桑拽着回到九娘那边的时候,正巧看到顾桦承低头抵着九娘的额头。姜女脸上一红,突然觉得回来也许不是什么好计策了。只是,她着实好奇顾桦承回来之后。孟春桃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
可惜如今,说是结局还为时尚早。
因为这边他们还没折腾出什么来,那边便有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苏荷。
“哟,看来我来的倒是有些不巧。”苏荷看着顾桦承和九娘的模样就有些延误地皱了皱眉,接着便有些庆幸,还好来的不是结绿不然还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闹腾呢。说起来,这个师姐和苏荷之间的感情着实称得上是淡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荷觉得自己很喜欢结绿。不像是对玉娇娘的那种日积月累下来的感情,只是……仿若认识了许久,又仿若是多年未见的姐妹重逢。虽然不喜欢结绿喜欢顾桦承这件事儿,可是苏荷更加不喜欢的却是看到结绿不开心。就像那一天莫名结束的斗酒大会,结绿回到酒不醉人人自醉之后郁郁寡欢,连带着苏荷的心情也十分的不愉快。如今玉娇娘终于按耐不住,想着赶紧同顾桦承决出胜负,这件事儿,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总归是好的。
深吸一口气,苏荷看着虽然放开了九娘,却还是紧紧握着九娘的手的顾桦承,叹了口气:“顾师伯,今日苏荷来意,想必师伯心里应当有数吧?”
顾桦承微微歪了歪头,看着苏荷沉思了一下,笑问:“若是我说我心里没数呢?”
苏荷噎了噎,却很快调整过来,“瞧师伯说的,难不成酒香就忙成这样,连咱们前几日的斗酒大会都忘了干净?师伯,你可别忘了,那正经的较量可是刚刚开始呢。这过了几天,扶桑师兄和我师姐酿的酒沉淀的也差不多了。我师父说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日,咱们就在前街摆摊请路人来评出一个胜负高低如何?自然,若是师伯觉得时间不够,也可另择吉日,到时候差人来通知我们一声就是了。只是师伯,邺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想来您也不会是因为担心我们耍诈吧?”
苏荷的一番话,说的进退得宜,亦有了几分警告的意思在。
这场比试已经开始,不管怎么拖着,终归是许多人心里的一个大事。拖下去,似乎没有一份好处。
顾桦承不过思索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
“明日便明日吧,我们会自己摆出案台,与你们隔街相对。”
苏荷张了张嘴,觉得顾桦承应承的有些快了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是有些微楞地点了点头。
转身走出几步,苏荷突然回头,冲着站在一旁有些唯唯诺诺的孟有才喝孟春桃笑了笑:“你们若是没有地方去,不如跟着我……”
“你们别听苏荷的,若是去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你们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姜女忍不住出声。对于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那些记忆实在是十分的不好,连带着如今看着当初诳她去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苏荷也是十分的不好。
苏荷没有反驳姜女,只是对着孟春桃又笑了笑:“我也不是说你们非得酒不醉人人自醉,进来事情较多,我们也不见得又时间照看你们。只是在这儿你们也住的不惯吧?我们那儿还有处客栈,倒是可以让你们白住。”
“真的?”孟有才眼睛忽闪了一下,方方迈出去一步便又停住,有些不安地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确实是在看着孟有才,满眼的鄙夷。
可是这样的鄙夷之中,孟有才倒好像反而镇定了似的。他转头看了孟春桃一眼,十分贴心地同孟春桃分析:“大姐,论起来咱们来邺城也有几个月了,倒是该回去一趟了。等出了正月,咱们便回家一趟吧。”
“咦?之前你不是说出了十五就走的吗?”九娘愣了一下,没有多想就出口说了一句。
孟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这不就走了嘛。”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了苏荷一眼,冷笑,“果真要跟着苏荷去?”
“二姐不喜欢我们,难道还不许我们离开酒香?不希望我们离开酒香难道二姐是想开了,想要和我们好好的相处吗?”孟有才笑了笑,看着九娘的目光带了几分戏谑。
九娘冷笑:“你没睡醒?”
“既然如此,小弟何必还要死皮赖脸呆着二姐眼前让二姐心烦呢?”孟有才拱了拱手,转身就要去柴房。
苏荷笑了笑,喊住孟有才:“你既然要走,却为何又往里面去了?”
孟有才看了孟春桃一眼,拽了拽孟春桃的袖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回去收拾一下衣物,好在东西不多,拿上便是。”
的确是拿上便是,他们不过才背着小包袱从外面回来,此时倒是没什么可收拾的。
可苏荷显然不想让他们在在这儿说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苏荷便问:“既然要走何必还收拾东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们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还给不起你们了?”
这话便有些示威的意思了,九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苏荷问道:“你和他们非亲非故,何必要收留他们?”
“你和他们乃是血亲,为何不肯收留他们?”一句话,倒是问的九娘哑口无言。
为何不能收留他们?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得的理由,不过是看不上眼,不过是不愿意罢了。谁说的血亲就要好生相待了?当初他们不曾将自己当做血亲对待过,如今又有什么理由来逼着九娘好生待他们?
九娘冷笑,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甩开了顾桦承的手,跑到了柴房,将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两个包袱拎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孟有才孟春桃和苏荷的身影,九娘微微怔了一下,便走到门口猛地扔了出去。
刚走出去不远的孟有才转回身子,看着怒气冲冲的九娘十分愤怒的甩上门,有些发愣。
017:相对
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事儿,终究只能算上一个小插曲。
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已经开始。一旦开始了,也就没有人再去思考那些小插曲的问题了。
一大早,姜女便挨着把每个人叫起来,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边已经摆好了案台,甚至连旗子都竖起来。
九娘揉着眼睛有些不解:“这么早?天都还是黑的好吗?”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伸手将站在九娘面前的扶桑推到一旁,又将九娘拽到自己身边,揉了揉九娘的头发,笑道:“怎么?没睡够?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姜女抽了抽嘴角,十分不忍心地打断顾桦承献殷勤,“师父啊,人家那边都摆出摊子来开始了,您确定您要让师姐回去继续睡吗?”
“他们那边加上玉娇娘也不过三个人,就是你师姐去睡了又能怎么样?咱们这边不是还有三个人吗?”顾桦承倒是一副算计的清楚的模样,微微勾着唇角,笑的云淡风轻。
姜女十分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干笑:“可是如果那边再加上孟春桃和孟有才呢?”
九娘一下子就清醒了,放下了一直在揉着眼睛的手,微微冷笑了一声。
“师姐,其实我觉得也许孟春桃他们就是为了能够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而已,别的也许倒没什么……”
“呵,我还能不知道他们?”九娘冷笑,“不过是想看着我如何的难堪罢了。哼,我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说完,九娘便转身去了院子里,开始转悠起来。
顾桦承皱了皱眉。冲着九娘的背影喊:“我说九娘,你转悠什么?”
九娘回身看了顾桦承一眼,咬牙:“找棍子。”
“师妹,便是你心里再多的怨愤,你也不能去做傻事啊!”扶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