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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嘴角抽搐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孟春桃几眼,“我说你在邺城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你!”孟春桃伸手指着九娘,突然笑了,看着九娘的目光里充满的讽刺。“我不会跟你生气的,孟夏花,你的好日子该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九娘。”
手上一暖,九娘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顾桦承微微皱眉:“师父,你不用管,你让我……”
“嘘。”顾桦承伸手冲着九娘摇了摇头,示意九娘往门外看去。
辰王府的管家正在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看过来后,老管家冲着他们微微笑了一下,迈了进来。
孟有才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拽了拽孟春桃的衣袖:“大姐,你看。”
孟春桃笑了一声,冲着孟有才点了点头,拉着孟有才就想走。
老管家身后却一下子多出来一排穿着甲衣手执长矛地士兵,将他们围住。
孟春桃皱眉:“这儿的人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啊,你们拦着我们做什么啊?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孟姑娘,辰王府门前的那坛子酒是你送去的吧?”老管家看了孟春桃一眼,微笑着发问,气势凌人。
九娘一愣,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顾桦承没有说话,只是将九娘的手握紧,转头冲着扶桑使了个眼色。
扶桑点头,去书房找了酒窖的钥匙,带着姜女去酒窖里检查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孟春桃跟九娘不知道为什么厮打到了一起,顾桦承只是背对着他们双手垂在一旁十分淡定的立在一旁看着,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而孟有才倒是围着两个人刷上蹿下跳的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扶桑皱眉,冲着顾桦承问了一句:“师父,这……”
“酒窖里有什么损失?”顾桦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似乎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扶桑愣了一下,有些责备顾桦承似的皱眉:“师父,你心里那些酒就那么重要?比师妹还要重要吗?”
“嗯?”顾桦承不怀好意地打量了扶桑一番,笑道,“你是在嫌弃为师不去帮九娘?”
“师兄……”姜女忍不住拍了拍扶桑的肩膀。
扶桑一把将姜女的手呼啦下去,皱眉:“小师妹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步了,不能因为他是咱们师父就如此助长他的歪风邪气。”
“不是啊师兄,你就不能理理我啊?”姜女抓着扶桑的衣服有些急切。
扶桑没好气地瞪了姜女一眼:“你着什么急?你到底想干嘛啊?”
姜女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师兄,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两个打的孟春桃一直处于弱势,师姐没吃亏啊。”
扶桑愣了愣,转头看了一会儿,挠了挠头:“那也不能因为师妹没吃亏就干看着吧!师父你……”
“顾先生,你们这儿闹成什么样小人都管不了,不过王爷那……”老管家说了一半,便住了嘴,有意无意地扫了顾桦承和九娘几眼。
顾桦承点头,抚了抚衣摆,看了扶桑一眼:“酒窖里可有什么问题?”
“回师父的话,并不曾发现什么异常。”扶桑皱眉,看了老管家一眼,“师父,辰王府那边需要咱们过去瞧瞧?”
“只怕不是瞧瞧那么简单。”顾桦承看了老管家一眼,拱手问道,“老伯,能否在容许顾某同我徒儿交代一番?”
“顾先生请便。”老管家扫了他们院子一眼,挥了挥手,带着人退到了门口。
顾桦承皱眉,看着还扭打在一起地两个人,摇了摇头:“九娘,差不多就行了。”
“哦。”九娘使劲推了孟春桃一把,一溜烟地跑回顾桦承身后。
顾桦承轻笑着摇头,转身给九娘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带着宠溺地训道:“好好的你和她打什么?”
“不是师父刚才使眼色的吗?”九娘眨眼。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孟春桃便有些恍然大悟地跳了起来。
“我说花儿怎么跟疯了似的,原来是有人指使的!孟夏花你脑子进水了吧!”
扶桑突然捂住了眼睛,顺手拽了顾桦承一把,冲着顾桦承说的有些恶狠狠地:“师父,非礼勿视。”
014:对峙
孟春桃的衣襟有些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里衣。偏生孟春桃还丝毫没有发觉,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九娘水壶式的不住嘴。
九娘每次想要说什么,都被孟春桃一挥手打断,掐着腰继续说着,一副风生水起的模样。
“大姐。”孟有才看着九娘和姜女的神色,后知后觉地看了孟春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孟春桃的衣襟。
孟春桃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猛地甩开孟有才的手。
“大姐……衣服……”孟有才抬头看了孟春桃一眼,又猛的低下头去,一副觉得很丢人的模样。
孟春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猛地大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孟有才皱了皱眉,看了九娘一眼,也赶紧追着孟春桃去了。
看着孟春桃走了,顾桦承才叹了口气,拉住九娘有些忧愁似的叹了口气。
“师父。”九娘脸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桦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发,嘴角荡起一抹淡淡的温柔:“九娘,为师走了之后,你们几个要友爱互助,再不可寻衅滋事,还有,你和孟春桃之间的事儿,你也不要总是去挑事儿。”
九娘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每次都是我挑事儿似的……”突然,九娘猛地顿了一下,看着顾桦承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叫做等你走了以后?”
“是啊师父。难道这一次,辰王爷还会把你怎么着了不成?”姜女也有些不放心,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顾桦承笑着安慰她们:“也不一定,说不定辰王爷就是叫我去说说话呢?”
“师父。你不用说了,您从前说过,该来的躲不过。师父你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等你回来。”扶桑最为镇定,冲着顾桦承咧了咧嘴,又看了九娘一眼,笑道,“师妹,这个时候你也不能这么哭丧着脸吧?师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嗯。”九娘勉强笑了一下。又看了门外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吭声。
姜女顺着九娘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她们每个人心里头都多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安。若是真的只是辰王爷想要找顾桦承叙旧,何必连部队都出动了呢?此次去辰王府,会发生什么,她们谁也不敢去想象。
顾桦承看了九娘许久,终于伸手将九娘搂进怀中。沉重的叹息响在九娘耳边,令九娘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甚至突然出现了一种悲凉,仿若诀别。
“顾先生,时候差不多了。”老管家此时又进来催了一遍。
顾桦承轻轻点头。慢慢的松开了九娘,冲着九娘又笑了笑:“若是玉娇娘他们在同你们比试,可不许给我丢脸。”
九娘抿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顾桦承又看了扶桑一眼:“为师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就是一家之主了。”
“嗯,师父我明白。”扶桑握拳,冲着顾桦承说的言辞切切。那副模样,同九娘她们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没什么头脑,一直以来都似乎只会玩闹的扶桑,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姜女没等着顾桦承开口,便抢先道:“师父,你可早些回来啊,我会陪着师姐的,你放心吧。”
顾桦承点了点头,终于跟着老管家走了。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院子里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腿软的感觉。
只是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告诉他们,顾桦承随着辰王爷进宫了。
九娘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茶壶洒出了大半的水。
扶桑抬眼,轻飘飘地瞥了九娘一眼,亲自给来报信的人几个打钱,走到九娘身边接过了九娘手里的茶壶。
“师兄。”九娘看着扶桑呐呐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扶桑淡定地倒了茶,拽着九娘坐到了饭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九娘说着话:“你说姜女今天会做什么啊?说起来咱们还没有吃过姜女做的朝食呢,说起来还挺期待哈。”
“师兄……”
扶桑打断九娘,扒拉了一下炭火盆子:“咱们的炭火似乎也不多了呢,等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再上街买一些回来吧。哦对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糖,现在应该开始出摊了。没事儿师妹,你就算是吃不了咱们还可以酿酒嘛!”
“不是师兄……”
“哎哟!酿酒!”扶桑一拍大腿,再打断九娘的话,“对啊,去年酿的桂花酒,咱们还没有喝呢!虽然说起来这个季节喝桂花酒有些怪怪的,可是难得师兄我想起来,不如咱们喝点桂花酒吧?”
扶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去拿桂花酒。
正巧他出门,姜女端着一大碗粥进来。
看着扶桑急匆匆的背影,姜女有些莫名其妙:“师姐,师兄这是干什么去?”
“大约是害怕没办法回答我吧。”九娘摊了摊手,起身给自己舀了一小碗。
姜女也自己动手舀了一碗,顺便问九娘:“你问师兄什么了啊?”
“还什么都没说呢……”九娘无奈摊了摊手,“咦,师妹你这是加了鸡蛋?”
“你说粥啊?这是蛋花玉米羹啊。味道怎么样?说起来啊,这个还是有一回,我在人家店子门口看到的。那时候没有钱,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后来就偷偷的学来了。我想着,总有一日啊我能喝得上玉米羹。”姜女笑了笑,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师姐原本是想问师兄什么的?”
“我是想问问好好地师父怎么又去宫里了,对于这件事儿,师兄到底有没有什么看法。毕竟,咱们没去过宫里,那种地方,总觉得怪阴森的。”九娘皱了皱眉,拿着勺子左三圈右三圈地搅着碗里的粥。
姜女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把九娘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啊?”九娘皱眉。
姜女咬着嘴唇,墨迹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试探似的问了一句:“师姐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师父回不来了你会怎么样?”
“师父不会回不来的。”九娘沉下脸,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十分严肃地看着姜女。
姜女缩了缩脖子:“你看我都说了是如果了,你还是这么生气呢。”
“师妹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儿,那是咱们的师父,咱们应该相信他。何况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也都不知道啊。你在这儿这么猜测也不是办法不是,也许师兄那儿还是有些消息的,只是不知道师兄愿不愿意跟咱们说罢了。”九娘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门口,之后便愣住了。
扶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腌菜缸子似的陶罐子。
“师兄……”九娘站起来,看着扶桑有些觉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扶桑一手抱着坛子,另一只手抬起来冲着九娘挥了挥:“别说了,先吃饭吧。”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原本以为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