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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突然挨上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听到顾桦承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做得干净一些。”
似乎是扶桑压抑着极大的怒气,轻声说了声:“是。”
仿佛还有姜女握着自己的手,哽咽地一遍一遍地喊着师姐。
只是,这一切究竟是黑暗来临前的错觉,还是光明即将到来的真实。九娘已经分辨不清楚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九娘的脸上,显得也没有那么的苍白了。姜女听到动静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
九娘忍不住皱眉:“师妹你……”
一开口,便觉得嗓子暗哑的难受。
看着九娘发愣的样子,姜女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姐,没事了。”
005:混乱
就着姜女的手,九娘喝了几口温水才觉得渐渐缓了过来,只是嗓子还是有些难受。
姜女似乎看出了九娘在想什么,冲着九娘安抚地笑了笑:“师姐没事的,郎中来看过了,师姐只是受了惊吓,嗓子也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姜女一边说着,一边往九娘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又给九娘捏了捏被角,坐到一旁看着九娘问道:“师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九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屋门口,皱了皱眉:“师父呢?”
姜女顿了一下,站起来又去换茶:“师姐啊,这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壶。”
“不是刚喝的茶吗?怎么就凉了?”九娘皱眉,看着姜女的神情,觉得有些微微的不安。
姜女却猛地一个哆嗦,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壶,这一下子,可算是找到了正儿八经的理由,急匆匆地同九娘道了歉,收拾着桌子便跑了出去。
那速度就好像是身后有恶狗在追着似的。
九娘眉头越发深了几分,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反正没缺胳膊没缺腿的,总不至于连走都不能走了。九娘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几分精神,从衣架上取下外衣穿好,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姜女正在同扶桑嘀咕着什么。扶桑抬头看到九娘,当下便迎了上来,有些嗔怪地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师姐你怎么出来了!”姜女也是一声惊呼,转头又拽了扶桑一把。“师兄,我就说嘛……”
“说什么说啊。”扶桑瞪了姜女一眼,又继续同九娘道,“你这才醒过来。一定是饿了吧?为兄去给你熬碗粥如何?在蒸上一条新打的小青鱼,怎么样?”
姜女瞥了扶桑一眼,赶紧配合着劝道:“是啊是啊,师姐,你也知道师兄的手艺,他做的蒸鱼可是能和大厨相媲美的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一个劲地想要把自己劝回房间的两个人,轻轻开口:“师父呢?”
“……”扶桑却闭上嘴不在吭声了。
姜女咬了咬牙,上前推着九娘往回走。
九娘心里的疑惑更盛,挣脱开姜女的推执。眉头皱的愈发深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话说的多了。九娘的嗓子便觉得疼得有些厉害了。忍不住轻声咳了咳。咳着咳着便觉得更加难受了些,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
姜女一急,转头去看扶桑:“师兄……”
扶桑皱眉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能说,有些话不能这样跟九娘说。
可有些事儿不是他们不想九娘知道,九娘就真的能够不知道的。
这边刚安稳一会儿,孟春桃便突然冒了出来,看着九娘有些吃惊的问道:“哟,二妹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知道顾先生已经……”
“孟春桃!”姜女猛地抬头扫了孟春桃一眼,眼中满满的责备。
孟春桃好像受惊似的看了姜女一眼,又淡淡地看了九娘一眼:“哟,二妹啊,你这个师妹可真吓人。吓得姐姐都不敢说了。”
“说什么?”九娘皱眉,隐约觉得顾桦承的一些事儿似乎只能从孟春桃这儿知道似的。
“师姐,你别听孟春桃胡说八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吗?她说的话哪里能信啊!”姜女上前拉住九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九娘皱着眉头看着孟春桃,突然松开了姜女的手,拽着孟春桃就往屋里走。
“师姐……”姜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九娘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责备。姜女一下子就愣住了,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她好啊,为什么师姐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师妹。”身后,扶桑却出声喊住姜女。
姜女回头看着扶桑,皱着眉头十分委屈:“师兄,是不是我们错了?”
“这都是命。”扶桑叹了口气,拉住姜女,“咱们跟上去看看吧,你说师妹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很难过?”
“……”姜女抿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九娘的屋子里,孟春桃却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十分悠闲地在九娘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屏风上的一件斗篷,笑道:“二妹这儿的衣服倒是真好看。”
九娘淡淡地瞥了一眼,冷笑:“你其实并不知道什么吧?若是不知道你便走吧,若是知道,你就快些说,我会给你报酬。”
“一句话一两银子怎么样?”孟春桃转身趴到九娘眼前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九娘面前晃了晃。
九娘冷笑,站起身来就想要离开,身后,孟春桃却一字一句地传来一句:“如果顾桦承死了,你会难过吗?”
“你说什么?!”九娘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孟春桃看着。
孟春桃得意地笑了一声,慢慢的伸手将屏风上九娘的那件斗篷勾了下来披到自己身上,“我只是说如果罢了,瞧瞧你这张小脸吓得。花儿啊,我是你的亲姐姐,有些事儿啊,也就我能同你实打实的说出来了,你那师父啊,打死人了。”
“……”九娘沉默。昨夜的事情一想起来便觉得吓人,明明是在死亡线上走过几次的人了,可是再来一次,却还是觉得害怕。那时候,顾桦承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了一句“做得干净些”,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一些这样的人。只是,杀人,是不是真的要偿命?
还是因为自己……
如果自己去替了他,能不能行?
“师妹,你别想那么多。”扶桑在院子里又和姜女对了半天的话,串好了词,进门便听到一句“你师父打死人了”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是先安慰住九娘再说。
九娘愣愣地转头看着扶桑和姜女,喃喃地问了一句:“师父真的打死人了?”
“也不能那么说啊。其实……那个人也该死……”
“就算人家在该死,你们打死了人总归是错了。”孟春桃冷笑着看着扶桑。
姜女瞪了孟春桃一眼:“呸!当初你们打死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去官府自己告自己呢?若不是孟有才没事闲的在外面乱说,衙门也不会来提审师父!”
“孟有才?”九娘皱眉,觉得现在的事儿越发乱了起来,怎么什么人都能牵扯进去。
正想着,胡蝶又来了,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发憷似的问了一句:“顾先生的事儿出来了?”
“你也知道?”九娘诧异。
“现在邺城里谁不知道啊,说什么的都有,我这是求了嬷嬷出来的,我也就只能呆一会儿。以前啊,嬷嬷一听书我是来这儿的,高兴的和什么似的,今儿倒好,那张脸黑的,我呸!也不想想她风花楼如今若是没了我,她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胡蝶一个劲地发着牢骚,说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搭她的腔。目光落到孟春桃身上,胡蝶冷笑,“哟,这大过年的,春桃你怎么穿上白衣服了?”
“……”孟春桃愣了愣。一把扯下身上的纯白斗篷,恨恨地瞪着胡蝶。
“你瞪我做什么啊?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你这样上赶着嘲讽着这些人,就不怕明日就流落街头吗?”
听了胡蝶的这句话孟春桃总算是老实了一会儿,可也真的就是一会儿,孟春桃却又蹦了起来:“花儿啊,我问你个事儿啊,你说万一这要是你们酒香的人都得砍头,你的身份文书已经脱了咱们孟家了,是不是就跟我们没一丁点的关系了?”
“你脑子里有坑啊!”九娘忍不住骂道,“你哪只眼睛觉得我们得诛九族了?还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棉花吧?一边说着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一边又说着你可是我亲姐姐,我说孟春桃,你自己就不膈应啊?还有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师父杀人了?”这句话可不是九娘乱说的,那个时候自己明明感觉自己是被顾桦承抱在怀里的。顾桦承只是一个酿酒师又不是什么江湖高手,怎么可能一只手搂着自己,一只手还能去杀人夺命?小说看多了也不能这么玩啊!
“师姐说得对啊,人家只是来提师父去问话,我看着来的人对咱们师父还是挺和气的,不像是要问罪的样子呢。”姜女一下子舒展了眉头,上前挽着九娘的胳膊,冲着孟春桃笑的十分得意。
扶桑也点头:“可不是怎么,咱们怎么先前都被师妹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呢。师妹啊,怎么你就想的这么明白呢?”
九娘听着扶桑这话,腾地一下子红了脸,不肯吭声了。
倒是胡蝶好像看出了什么,笑着将扶桑推了出去,转头看了姜女一眼,笑道:“你还听吗?”
“看着你笑的这模样就不像是要说什么我这么纯洁的人能听的话。”姜女摆了摆手,一脸奸笑地走了出去。
孟春桃看着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她们三个,立马站起身来也往外跑。
胡蝶似笑非笑:“春桃你跑的那么快做什么啊?这种事儿啊,我觉得你还是听一听的好。难得这么一个机会,你就不想跟我打听打听怎么样能让男人更听你的话吗?”
九娘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胡蝶,被胡蝶暗暗地掐了一把。
006:临近
胡蝶自然不会好心的同孟春桃说什么降服男人的法子,尤其是当着九娘的面。纵然九娘的情窦已经初开,可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姑娘。有些话,胡蝶也就敢自己在肚子里默默地念叨念叨罢了,真要说出来,胡蝶也觉得不好意思呢。
也不过就是说,若不是孟春桃姐弟两个来邺城,很多事情压根就不会发生。不管顾桦承有没有杀人,其实都和孟春桃他们没什么关系,真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舔着脸出去到处传播到底有什么好的。
而且,听说顾桦承昨夜回来的时候,身上一点血渍都没有,也不知道孟春桃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撺掇着孟有才去撒布顾桦承杀人了的事儿。
孟有才也是个没出息的,有胆子散布谣言却没胆子回酒香。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人的话,竟然想去温柔乡里缓解心情。谁知道碰上胡蝶,心情没缓解了不说,人还被留在风花楼了。
孟春桃听了胡蝶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问了一句:“孟有才怎么会去风花楼?”
“大概是觉得风花楼有熟人能便宜一些?”胡蝶勾了勾嘴角。
“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好好的一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去逛窑子!”孟春桃没好气。
九娘冷笑:“要是照你说的,这去青楼的男子都是不正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