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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暗道,入目的,便是一间琳琅满目的珍宝阁。
里边的东西五花八门,看得商云浅眼花缭乱。
不过,商云浅并未在此逗留,她直接朝另外一道门口走去。
这一次,她能够拉开。
外边,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房间很大,里边的装饰很是奢华,但隐隐透着大气典雅之势。
屋内的摆设,皆是最好的。
却不会给人庸俗之感。
而她的外公叶重华,正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立即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听老叶说,你半路感染风寒,可是好了?”
商云浅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四下沉寂。
商云浅转身望去,发现衷叔并未进来。
叶重华再度开口,“你,这些年,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
听到这话,叶重华神色古怪。
便又听到商云浅说道,“自然是好的,从我记事开始,我便跟娘住在不同的院子里,要见面,也需要请示,想跟娘玩,更是奢望,自小,我受尽委屈,可不管我怎样忍气吞声,那些该欺负我的人,依旧会欺负。”
叶重华所有情绪都僵在脸上,眼中的心疼,便是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然后,娘死了,我身边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商战不管我,放任我被其他人欺负,我喜欢的人,也一直利用我……”
商云浅越说越是难受。
她突然就想到了前世。
每一次,只要想到梦娘是真的死过,想到她自己也是真的死过,想到每一次,在她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这位外公却从未出现过,她就很委屈。
眼下,终于有了控诉的机会,她,实在没忍住。
“对不起……”
商云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叶重华很是心疼,他伸手,想要摸一下商云浅的头,最终,却是将手放了回去。
回到房间之后,商云浅陷入短暂的沉睡。
被丫鬟叫醒时,她有些茫然,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当目光接触到手上的伤口时,她才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伤口,是她情急之中撞到的。
最让她心惊的是,叶卿竟买通了叶重华的亲卫,日日给他下药,长年累月,如今,已经有十几年的光景。
而且,商云浅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大秘密。
叶卿,居然与大夫人有所牵扯。
他告诉她,之前不曾联系,不是顾忌那所谓的面子,而是不能。
他的本意是,与梦娘断绝关系,这样,就算他出事,梦娘也会活着。
可是眼下,叶卿不但对他下手,甚至已经将魔爪伸到了将军府,如此,他便不能不管了。
对于自家孙女,叶重华迷之自信。
因而,不管外边传成什么,他始终相信他的孙女是个乖孩子。
可,正是因为太乖了,他才越发担心商云浅的处境。
这不,他让管家去接商云浅,却没想到叶卿也要掺和。
他不好拒绝,便只能让他去了。
本以为,有管家在,他们做事情也该有所顾忌。
没想到,他们这么按耐不住,在路上就对商云浅下手。
思索间,已经到了大厅。
听到下人禀告,大厅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商云浅的身上。
有不屑,有好奇……
各种各样的目光,一度让商云浅以为自己是个正在交易的货物。
心中烦躁不已,面上,却带着娇俏的笑。
在婢女的引领下,商云浅坐到了指定的位置。
跟叶重华之间,隔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其中一人,是衷叔,原来,他也是三大长老之一。
另外一人,是之前在门口有过不愉快的青长老。
还有一人,商云浅从未见过。
但是从他看过来的眼神中,这人,眼中戾气太胜,不像是一般的生意人。
目光从三人扫过,随即朝对面的位置看去,是叶卿以及叶青城。
而她的身侧,是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少女。
看见商云浅的目光,少女微微勾唇,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
商云浅只是微微颔首。
商云浅朝整个大厅望去,密密麻麻的都坐满了人。
之前听衷叔说过,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各个长老的后代,他们虽不是叶家人,但也对叶家出过力。也是叶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因而……
现在的叶家,虽然名义上还叫叶家,但若是商云浅不回来的话,叶家,极有可能易主。
因而,那些人看向商云浅的目光,并不和善。
将所有人的神色一一记下,商云浅终是转回了目光,随即,落在高台上的叶重华身上。
白天见到的叶重华面色还好,如今,却是差了几分。
叶重华说过,他已经找到解药,只是为了不让叶卿等人发现破绽,并未一次性解毒。
这般憔悴,也是故意的。
饶是这样,看着面容苍老的叶重华,商云浅还是觉得很心疼。
“今天晚上家宴的目的,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外孙女,商云浅。”
叶重华声音刚刚落下,青长老身侧的男子便是站了起来。
“本来,家主您思念外孙女无可厚非,可是我们,却不认这个人。”
商云浅神色平静,低垂着头安静的吃着东西。
眼中的情绪,也被她尽数掩盖在睫毛之下。
叶重华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我的孙女,我认就可以。”
言下之意,便是跟你们无关。
这话,权长老又怎会听不出来。
他横眉冷对,早已找好说词,“家主若是在外边认,自然跟我等没关系,可在家族里边,我们,也是有话语权的。”
叶重华皱眉,“权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商云浅,是血亲的关系,这一点,还需要你来确认?”
“是有血缘关系没错,可是家主您别忘了,十三年前,您已跟梦娘断了关系,从她大着肚子嫁给商战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就不在是父女,这话,可是你说的?”
闻言,叶重华抿唇不语,眼中,却带着警告。
可他的警告,权长老又怎会放在眼里。
“既如此,商云浅,跟您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十三年前,商云浅还只是个孩子,我们大人造的孽。跟个孩子有何关系?”
淡淡的声音从长老位传出,商云浅的视线终是落在衷叔身上。
眼角,带着几许笑容。
那么多人当中,就属他最显眼。
他一开口,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商云浅注意到,即使衷叔已经年过四十,可大厅之中悄悄打量他的少女们不计其数。
甚至在商云浅看来,衷叔是个比商战更为优秀也更加适合梦娘的人。
只是不知,娘亲那样的人,怎会看上商战?
若传闻真的可信,面对梦娘的死,商战为何那般淡定?
商战对她的态度,也实在是比不上商云烟和商云菲……
商云浅眉头紧皱,这一连串的事情,当真让她头疼。
“十三年前的事情,或许跟商云浅没有关系,可最近的谣言呢?女主人又是谁?”
权利嚣张的声音将商云浅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站在首位之下,义正言辞,“自古以来,叶家家规中便有一条极为重要,但凡叶家女眷,必须洁身自好。”
说完,他状似无意的扫了商云浅一眼,接着说道,“呵,有其母必有其女。娘亲是个行为不检的,女儿也这般不知羞耻。”
衷叔皱眉,言辞激烈,“权长老,注意你的说辞。”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假?商云浅的事情,早已传遍,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杀害姐妹,残害忠良,行为更是不检,成天跟在太监身侧,居然还放任下人在院中偷情,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是这个年纪少女该做的事情?”
刹那,整个大厅都因这件事情议论起来。
场面,一度吵闹。
商云浅微微叹息,这些人,到底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天天拿着这些旧事翻来覆去的说,他们不累,她却觉得倦了。
微微撇嘴,满不在乎的继续喂肚子。
“云浅,你怎还吃得下?”
看着异常激烈的大厅,一侧的叶悠将脑袋凑了过来,小声询问。
对于这个嘴角总是带着笑容眼睛澄澈的姑娘,商云浅实在恨不起来,颇为无奈的回答,“不吃饱哪有力气跟他们抗争?”
叶悠若有所思,“那些事情,真是你做的吗?”
商云浅目光犀利,“你指什么?是我杀人放火残害姐妹,还是跟在太监身后耀武扬威?”
“之前的谣言我也听过一些,杀人放火什么的都是误会,我就好奇,你跟九千岁,你们……”
这是个隐秘的话题,刚刚提及,叶悠小脸便是忍不住红了。
商云浅耸肩,并未回答。
目光,却是再度朝叶悠望去。
商云浅眯眼,突就说了句,“你倒是跟你父亲和哥哥一点也不像。”
叶悠错愕,不明白商云浅话中含义。
正欲询问,大厅内突然响起叶重华愤怒的声音。“都给我闭嘴。”
权利显然不甘心,“怎么,家主是觉得被人说出了真相颜面无光了?可,事情已经出了,并不是您不想面对便可以不面对的。”
“权利,你……”
叶重华气急,剧烈的喘息着,见状,在场的众位露出神色不一的表情来。
商云浅微微蹙眉,就算是装的,看着这个样子的,还是觉得心疼。
不想让这场闹剧影响了叶重华休息,商云浅快速开口,“众位,我能说句话么?”
权利冷哼,青长老目光灼灼,倒是衷叔,眸中,带着淡淡的担心。
商云浅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有分寸之后。
他才放下心来。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果真没教养。”
“我倒是不知,随意编排他们的人,也敢将教养这等高大上的词挂在嘴边。”
权利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商云浅,却是说不出什么。“你……你……”
商云浅将目光从他手指上移过,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
“第一,我从未残害过姐妹,我的三妹,如今跟我关系很好,第二,我并未杀过人,杀害李大夫的真凶也已经找到,李大夫的妻子陈氏,如今,跟云浅也算是忘年之交。所以,请你们不要随便将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大厅内鸦雀无声,有人暗自点头,有人,则是明显不信。
最不信的,自然是商云浅的舅舅,叶卿。
当然,这种时候,身为长辈的他自然不会出手,给叶青城一个眼神之后,他便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
“不是表哥挑事儿,但表妹是当事人,你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商云浅目不斜视,定定的看着叶青城。
那双眼睛,好似能够洞察人心。
叶青城突就有些害怕。
正在他想打退堂鼓之时,商云浅突然就笑了,“我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心中害怕,叶青城轻咳一声以壮胆。“当然,若是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会找个完美的说辞。”
这个智商,商云浅实在懒得搭理。
可偏生这话最有带动性,她不想搭理都不行。
“表哥难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句话么?”
哪知,商云浅善意的提醒,竟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