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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寒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苦笑,“怕,怎会不怕。只是跟你再也不理我比起来,我更怕你受伤。”
心,突就软得一塌糊涂。
曾经,都是她费尽心思对别人好。
是她舍身护着别人。
她一度以为,那就是爱。
她也以为,只要能够陪在那人身边,不管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在尝试过被秦慕寒护着之后,她才猛然发现。
原来,她也需要被爱。
也需要被人呵护。
原来,被人念着,照顾着,挂念着,是这么温暖的事情。
只是片刻,商云浅便下定了决心。
她扬着脑袋,眼睛熠熠生辉,“大人,浅浅一定会努力变强,往后,我也要保护你,而不是成为,永远被你保护着的那一个,我要和你共同进退,一起面对敌人。”
秦慕寒突就笑了,“好,我等着。”
“大人,我很认真,你要相信我。”
秦慕寒失笑,“我信你。”
这是商云浅第一次看到秦慕寒露出这般柔和的笑,虽然只是一点点,唇角上扬的也并不明显,商云浅还是看痴了。
大人,真的好好看呢。
秦慕寒的手掌再度落下,一下,一下的,在商云浅小脑袋上抚摸着。
那个样子,就好似在抚摸一只乖巧的小猫。
只是这一点,商云浅并未察觉。
因为抬手的动作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秦慕寒唇角的微笑散去,他微微蹙眉,一闪而过的光景,却是被商云浅捕捉到了。
她伸手,轻轻摩挲着秦慕寒包扎伤口的纱布,哑声询问,“是不是很难受?”
秦慕寒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疼。”
“大人,不要总是这般骗人,现在没有外人,在我面前,你可以说实话,疼,就是疼。”
秦慕寒觉得有些好笑,“我已经习惯了,真的不疼。”
商云浅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慕寒眯着眼睛,“浅浅,你说什么呢?”
商云浅吐舌,“没什么。”侧头,看见秦慕寒微眯着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每一次,好似只要秦慕寒露出这样的神情,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就像现在,原本好好的气氛,秦慕寒却突然说了句,“浅浅,你方才这么紧张,是在乎我的表现,你该不会是喜欢我而不自知?”
商云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看他受伤,她的拳头,定会毫不留情的落下。
“浅浅,这伤是为你受的吧,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补偿?”
听到这个,商云浅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瞬间就没了,她趴在床边,极为认真的问道,“大人您说,您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做得到,上刀山下火海,定会给您弄来。”
“外在的东西就不必了,你只需要来点实际的就好。”
商云浅眨巴着眼睛,疑惑不已,“实际的?比如?”
“比如,亲我一下。”
商云浅愣愣的看着秦慕寒,似乎是没想到,大人居然这般无耻外加不要脸。
她还是个孩子。
总是这般消遣她,真的好么?
“浅浅,我受伤严重,很疼呢。你若是亲我一下,我定会立刻生龙活虎。”
看着他不似有假的疼痛,商云浅面露不忍,声音温柔,细如蚊蝇,“亲亲,真的可以缓解疼痛么?”
“当然。”
“那我去叫青玄。”
说罢,转身就走,动作急促。
秦慕寒只是含笑看着,并未阻止。
片刻之后,进来的,当真是青玄。
“大人,二小姐说有急事,已经离开了。”
秦慕寒点头,并未惊讶。
以商云浅的性子,不跑才奇怪。
“已经将大人遇刺受伤的事情上报给皇上。大人接下来,可以安心待在府中休息了。”
秦慕寒点头。
青玄面露疑惑,“事情倒是办好了,只是大人这以身犯险的行为,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小伤,没事。”
“自然是没事。”
正在这时,从窗外跳进一男子。
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红色衣衫很是惹眼。
他半眯着的桃花眼,煽动着手中折扇在屋内随意坐下,动作慵懒,却浑然天成。柔若无骨的腰肢,好似能够将世间所有女子都比下去。
来人,正是凤轻歌。
那个乞巧节跟商云浅有过一面之缘且英雄救美的人。
凤轻歌看着秦慕寒,毫不客气的拆穿,“以最小的伤害换取最大的利益,只是一剑之伤,既能打消皇帝猜忌,又能将事情引到其他人身上,还能抱得美人归,这本就是你家主子才会做的事情。”
凤轻歌晃动手中折扇,难得一脸严肃,“只是你这么做,就不怕那丫头知道事情真相伤心么?毕竟,她可是将你受伤的事情,全都归结于保护她了。”
是啊,秦慕寒这样的人,怎会轻易受伤?
事件地点距离千岁府如此近,其他人又怎会不知?
若不是他事先将一切安排好,暗卫,又怎会迟迟不到。
受伤之事儿,本就是他一手策划。
为的,是让皇帝跟太子之间产生间隙。
为的,是稳住商云浅的心,让商云浅愧疚。
刺杀之时,凤轻歌早已在周围。
他来千岁府本是有事,却不曾想,再次见到了她。
还刚好看到了这一出大戏。
看到凤轻歌,秦慕寒并未惊讶,他若有所思,“她需要快速成长,而血腥,是最快速的成长方式。”
凤轻歌微愣。“本以为她对你特别,却没想到,你对谁都这般狠心。”
“正是因为特别,所以她才更需要成长,再者……”
“她的身份本就不简单,她若继续这般不思进取,浑浑噩噩,何时才能长大?”
这话,凤轻歌并未再接。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在血雨腥风中长大的。
既如此,又怎还能因这些小事而怜惜她人?
他当真,太多管闲事了。
手中折扇,再度被摇曳起来。
凤轻歌极为不在意的说道,“嗯,或许你是对的。”
秦慕寒没有接这话,径自转移了话题,“不是说好推迟几日见面,你怎亲自过来了?”
“事出突然,我马上就要离开,不得已提前进来。不过你放心,跟在身后的那些尾巴,我都已经提前处理掉了,加之今晚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动向。”
秦慕寒点头,从凤轻歌手中接过信件,仔细查看。
“轻歌少爷,可要喝茶?”
红衣男子摇头,一双眼睛,摄人心魂。
只一眼,青玄便快速转移了目光。
这个凤家少爷,什么功夫不学,偏偏要学那迷惑人心之功。
又不是女子,这般妖媚作甚?
“怎么,才几年没见,青玄你就不敢跟本公子对视了?”
“公子天人之姿,不敢与您对视,岂不正常。”
闻言,凤轻歌冷哼。
“本公子自然知道我的俊美天下无双。”
青玄嘴角一抽,却是罕见的没有答话。
没人搭理自己,凤轻歌有些无聊。
目光在秦慕寒房中扫视。
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一抹白色的丝帕上。
脑海中,那抹倨傲的小身影若影若现。
快速转移目光,朝认真查看书信的秦慕寒望去。
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丫头,竟没想到,十几年未见,你竟再度遇到了他。
而我,终究又晚了一步。
命运造人,命运造人呐。
“露出这种表情,是思春了?”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慕寒看着凤轻歌,若有所思,“你年纪不小,若是真有看上的,便要抓紧。”
让凤轻歌冷哼,“哼,本公子风华绝代,世间的女子,只要我想要,谁不是主动跪倒在我石榴裙下?”
“嗯,石榴裙。”
被秦慕寒一扫,凤轻歌不自然的放下高高翘起的二郎腿,牙齿开始打架。“你这都什么眼神,我的石榴裙,总比你这死太监好。”
家常聊完,秦慕寒扬了一下手中书信,神色凝重,“那边局势,竟已如此紧张。”
凤轻歌亦是如此,“可不是。”
“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另外,务必要告诉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凤轻歌郑重点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
“他还好吗?”
提到这个“他”,秦慕寒的情绪微变,眼中的愧疚,即使刻意压制,却还是清晰可见。
凤轻歌也是不忍心,开口安慰,“放心吧,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
“如此,便谢过了。”
凤轻歌明显不习惯秦慕寒这般说话,斜眼看着,“我们之间需要说这些?”
秦慕寒微微一愣,随即勾唇,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虽幅度不大,却绝对柔和。
“这不就得了。”说着,凤轻歌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包吃食丢给秦慕寒。
“怕你太久没有回去忘记了家乡,特意带来给你睹物思人的。别太想我,小爷告辞。”
说完,窗外刮起一阵风。
雨,终于停了。
秦慕寒看着那串东西,并未动手。
倒是一侧的青玄早已按耐不住,盯着秦慕寒,眼睛都在发亮,秦慕寒淡淡点头。
得到秦慕寒的首肯,青玄三两下就将那一串东西都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将最上边那个布包打开。
见状,秦慕寒的身子,悄悄往后移动了半分。
而一心扑在特产的青玄,并未察觉。
“砰。”
随着一声轻微的炸裂声响起,房间内立即灰沉沉一片。
秦慕寒有先知之明,先青玄一步抬手将所有灰尘隔开,青玄却并没有那么好运。
满脸白色的粉末,让他整张脸都被掩盖。
就连眼睛都未能幸免。
青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瓣上的白色颗粒,心在滴血,眼中,是浓重的控诉。
“大人。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秦慕寒神色柔和,手摆动几下,面前的灰尘尽数落地,还真是一点也没沾到他身上。
“嗯。”
淡淡的回应,简直要把青玄气哭。
“大人,您怎不提醒我?”
“他每次都是这种伎俩。是你蠢。”
青玄泪,竟无言以对。
再度将嘴唇上的颗粒舔干净,他心痛不已,“好好的兰花糕,每次都被轻歌公子浪费了,简直浪费。”
“下边几包应该没事。”
闻言,藏在白色粉末背后的一双眼睛滴溜溜亮了起来,“真的?”
伸手,想要再度解开,又有些不敢。
“放心,一样的伎俩,他不会用两次。”
青玄却是不信。
秦慕寒只得再度说道,“凤轻歌虽然不靠谱,但他知晓我们思乡情结,断然不会用全部的吃食开玩笑。”
青玄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记得给福伯拿些过去。”
“那您呢?”
“我不吃。”
“是。”
就在青玄激动之时,秦慕寒的声音淡淡响起,“派人暗中保护商云浅。”
脚步一顿,“是、”
末了。秦慕寒像是想到什么,接着说了句,“她淋了雨,你去福伯那儿弄些药亲自给她送去,切记,要亲眼看着她服下再回来。”
看着手中仅剩的兰花糕,青玄面露不舍。
小心翼翼的拆开,闻了又闻,最终,看四下无人,拿了一小块放在怀中,这才放心的去执行任